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

时间:2022-09-26 06:31:51

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

摘要:羌语不仅是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媒介,其本身也是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羌族民众互相认同的重要标志。它不仅体现了羌族的民族记忆,展示了羌族文化;羌语也蕴藏着羌族的智慧、技艺、宗教、风俗、医术、传说,是羌民族灵感的源泉、创造力的钥匙以及文明的传承载体,也是维系羌族文化认同的重要纽带。然而,越来越多的资料以及事实告诉我们,羌语的传承日益困难,正面临着消亡的危险,其使用范围正日益收缩、使用频率日益减少、使用的生态环境也日益恶化。因此,抢救和保护羌族语言文字是当务之急,这不仅对羌族本身的发展具有莫大的意义,也对保护中华民族生态文化多样性做出了贡献。

关键词: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羌语

中图分类号:G122,74;H2.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959(2008)06-0086-06

羌族自称“尔玛”(Rrmea),主要聚居在四川西北部高原的茂县、汶川县、理县、松潘县、黑水县,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丹巴县,绵阳市的北川县,贵州省的石阡县、江口县以及云南省的文山州等地。数千年来,羌族人民创造了自己的辉煌历史和优秀文化,然而,在岁月的变迁中,羌族的文化正在遭受着现代文明的冲击,羌族文化遗产正面临着严重的危机。其中,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载体、象征着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羌语已经成为了“显露濒危特征的语言”[1](P9)。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和加拿大拉瓦尔大学国际语言规划研究中心的统计数字显示,只用羌语一种语言交流的人口占羌族总人口数的6.9%,用双语(即羌语和汉语)交流的人口占羌族总人口数的55.37%,而只用汉语交流的人口占羌族总人口数的37.73%[2](卷四)。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此数据是该书作者在抽样调查的基础上根据1982年人口资料推算而出。时隔26年,由于没有得到相关部门的重视和引起人们的关注,目前使用羌语的人口不足一半,羌语的使用范围也日趋缩小。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在21世纪,羌语是否能继续存在值得我们深思。然而,羌语不仅是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达媒介,其本身也是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羌族民众互相认同的重要标志。如果羌族失去了自己的语言,就失去了自己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羌民族文化的传承就会受到极大的妨碍。因此,我们很有必要着手开展并加强羌语的抢救和保护工作。

一、羌语的使用现状及面临的困境

羌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羌语支,可分为南北两大方言区。南部方言主要分布在理县通化镇、薛城镇,汶川的威州镇、绵篪镇等地区;北部方言主要分布在茂县北部的赤不苏区、较场区、中部的沙坝区、黑虎乡、永和乡,松潘县的镇江区、热务区,以及北川羌族自治县的部分地区。目前,掌握羌语的单语人比例很小,大多数羌族人用双语或转用汉语;羌语的代际传承已经出现问题。

1.羌语的使用范围日益缩小

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和加拿大拉瓦尔大学国际语言规划研究中心的统计数字显示,20世纪80年代,只用羌语的人口占羌族总人口数的6.9%,用羌汉双语的人口占羌族总人口数的55.37%,而转用汉语的人口占羌族总人口数的37.73%。第四次人口普查的统计数据显示,1990年羌族的总人口数198000人,这些人口主要聚居在阿坝州。据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统计数据显示,1990年,阿坝州的羌族总人口数为129445人,其中茂县有羌族80875人,占阿坝州羌族总人口的88.92%[3]。但在茂县的调查中发现,只有45300羌族人能说羌语,其他的羌族人已经转用汉语。从以上的数字我们不难看出,使用羌语的绝对人数正在减少。与此同时,使用羌语的地域范围也正在缩小。笔者从茂县羌文办了解到,20世纪50年代,茂县大部分地区都使用羌语或者羌汉双语,时至今日,茂县的大部分地区都使用羌汉双语或者汉语。在笔者的调查走访中也发现,茂县沿岷江河、顺公路一带的羌民几乎不会说羌语了。以茂县的三龙乡为例,20世纪50年代,茂县三龙乡还有极大的羌语群。1951年,该乡的村寨里建起了小学,采用汉语授课,70年代初,三龙乡修建了连接茂县其他地方的公路,这为三龙乡通向外面的世界打开了通路,也使得三龙乡的羌语人群急剧减少,该乡现已是以使用汉语为主的地区,这里的教育以及教育方式很难再支撑和维持羌语的继续延续。第三,调查中笔者也发现,目前在羌区讲羌语的多为妇女和老人,青壮年男子一般不用羌语交流。

2.羌语的使用频率减弱

目前,在羌族地区,羌语已经不再是羌族人交流的主要工具。羌语的“适用”范围也不断的在缩小。人们已经开始有选择性的使用羌语,很大程度上羌语已经成为了家庭语言或者是小范围群体的语言(见表1)。

从表1中我们可以得知,羌族儿童主要在家庭中使用羌语,在公开场合使用羌语的比例只有33.6%。羌语使用频率的下降在羌族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更为明显。以茂县为例,以前说羌语的家庭现在几乎都不用羌语了,即使在家庭内部使用其频率也不高。笔者的一位朋友曾讲述到:“我嫁到他们家(丈夫家)好几年了,都是用汉语与家里人交流,只有他们家寨子里的亲戚来的时候,他们才会说我听不懂的‘乡谈’”。

3.羌语的使用环境恶化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们交际的工具,它随着社会的进步不断地由简到繁。因此,语言的使用必须具备相应的语言环境,如果没有这种语言环境,语言的功能就会弱化,语言的功能一旦弱化,语言的价值就得不到体现,这必然影响到语言的丰富和发展。语言的使用环境主要是指运用语言的个体所处的环境,包括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在这里,我们用语言使用者的态度来表现其内部环境,用语言使用者所处的社会环境为外部环境。在走访调查中笔者发现,羌族人对羌语所持的态度大致有三类:第一,无用论。当问到羌民是否想学习正在推广的羌文字时,很多人表示“我们的语言一点用都没有”。在他们看来,羌语除了在本地区和家庭中使用以外,并不能为他们带来什么经济利益,而讲羌语就是“蛮子“,是“乡下人”的标签。因此,他们对羌语的价值不太看重。第二,无所谓论。一部份羌民认为,会不会羌语都无所谓,用他们的话说:“会打‘乡谈’可以,多一门语言没有坏处;不会打‘乡谈’也行,反正‘乡谈’又不会挣钱”。第三,有用论。持这一观点的大都是教育程度比较高的羌族人,他们对自己民族语言认同度较高,认为羌族就应该学习羌语。羌民对羌语的这三种态度中,持第一、第二种态度的比例均大于第三种态度。这说明大部分羌民对自己民族的语言评价不高,使用羌语的内因动力不足,根基不扎实,羌语的内部环境有恶化的趋势。与此同时,羌语使用的外部环境也不容乐观。首先,随着市场经济在羌族地区的进一步深化,很多羌族年轻人走出村寨积极就业,但是他们在羌区从事的工作收入普遍不高,为了生存、为了提高自己的社会和经济地位他们奔走于他乡,于是不自觉地放弃自己的母语而转用汉语。其次,在世界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信息技术及大众媒体(如广播、电视、报纸、音像等)已日益普及,这使得主体语言的传播力度大大加强,同时也使得少数民族语言的交际功能减弱,最后到了濒临消亡的地步。目前,90%以上的羌族地区都有了电,越来越多的家用电器迅速被羌民接受。看电视、看影碟等娱乐方式正在迅速取代羌族的传统娱乐方式,如讲故事,唱山歌和跳沙朗舞等娱乐活动(而讲故事,唱山歌和跳沙朗舞时均用羌语来进行)。最后,婚姻的缔结也成为了影响羌语使用环境的一个重要因素。长期以来,羌族在通婚上没有限制,因此,羌族与外族通婚盛行。而与外族通婚组成的家庭中很少用羌语交流,家长也不会刻意地让孩子去学习羌语。因而在羌族地区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语言群体,这一群体中有的能听懂羌语但不能说出标准的羌语,有的则只能听懂但不会讲羌语。

4.羌语的传承障碍重重

羌语具有其特定的内涵和特殊的价值,不仅代表着羌民同自然界的接触、交流中产生的思维规则和表述方式,还代表着羌民勤劳勇敢、团结友爱的高贵品德。对于羌族这样一个几乎没有文字历史的民族来说,语言和口头文学在其历史和文化传承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可以说,羌语是羌族各种文化遗产传承的核心和基础。但是,种种迹象表明,羌语的传承存在着诸多的问题。第一,羌语的方言多。羌语分为南北两大方言,南部方言区有雁门、龙溪、绵篪、蒲溪、桃坪等6种土语,且方言间的内部差别较大,使用汉语借词多;北部方言有镇平、曲谷、黑虎、渭门、维古、麻窝、芦花等9种土语,且使用藏语借词较多。较多的方言增加了羌民内部的沟通难度,导致出现羌民与羌民之间说羌语不能沟通,反而只能用汉语才能沟通的尴尬局面。第二,羌族的代际语言传承已有危险。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制定的语言活力指标之一:“代际语言的传承安全”中显示,语言传承安全标准为:下起自儿童,所有年龄段的人都使用这种语言;不安全为仅有部分儿童在所有场合使用这种语言或者是所有儿童仅在有限场合使用这种语言;确有危险是该语言大多由父辈及更上代人使用;很危险是该语言大多由祖父母辈及更上辈人使用;极度危险是该语言多半由极少几位曾祖辈人使用;灭绝是该语言已无人使用[4](P55)。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这一标准可发现,羌族的代际语言传承已经确有危险。相关部门的统计数字显示,羌族老年人说羌语的比例比较高,随着年龄的减小说羌语的比例也相应减少(见表2)。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到这个世纪末羌语是否存在值得我们深思。从上面的材料我们也不难看出,羌语在传承过程中障碍较多,羌语的发展正在经受着一场严峻的考验。

5.羌汉语双语教育岌岌可危

语言作为人类文化的载体,它的消失将导致人类一些重要文化现象的消失。根据上面的材料我们可以看出,目前,羌语的使用功能正在弱化,加之羌族长期没有自己的民族文字和书面语,规范程度较低,以至羌语已经显露出濒危的特征。2007年5月8日,从国家民委传出消息,为了抢救我国濒危少数民族语言,国家正在通过加强双语教育、资助研究课题等措施,保护濒危少数民族语言。实质上,从1993年开始,羌族地区已经开始实行双语教育,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羌汉双语教育是一项崭新的工作,尚处在起步阶段。因此,羌汉双语教育中遇到了很多问题。归纳起来,这些的问题主要有[5](P81-82):第一,理念问题,即羌语和汉语的关系还没有理顺,目前尚存分歧;第二,对双语建设的资金投入严重不足。一方面表现在羌语教材的数量上,已经印刷出版的羌语教材远远不能满足实际的需求,另一方面表现在羌文教材出版发行滞后上;第三,羌文教材质量不高,这主要表现在教材种类单一,教材内容缺乏新意,满足不了国家对中小学课程改革的要求;第四,双语师资数量严重不足,茂县304个教学班却只有51名羌语教师,同时羌语教师流失现象严重。正是由于上述问题及其他一些更为具体的原因,导致羌族地区尚处摸索状态的双语教育已经陷入瘫痪状态,双语教育的搁浅致使正在试行推广中的羌文教育也停滞不前,进而影响了羌族语言的传承、丰富和发展。

二、抢救和保护羌语的几点建议

目前,羌族语言文字的传承已经发出濒危的讯号,羌族地区的语言文字工作也停滞不前,这不仅对羌族语言的传承和发展、对羌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威胁,也对整个羌族的发展带来了挑战。因此,我们要积极的探索和寻求抢救保护羌语的对策。

1.制定有关羌语保护的条例或法规,让保护工作有法可依

羌语是羌民族珍贵的文化资源,必须致力于对它的保护。但是,对羌语的保护不是短期行为,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系统工程,要实施好这项工程,必须要有坚实的法律和政策的规约和保障。这对于还没有充分树立羌语保护意识的羌族地区显得尤为重要。可以说,制定有关保护羌语的条例或法规是抢救和保护羌语的前提和基础。首先,国家可以出台相应的法规,将而少数民族语言特别是濒危的少数民族语种纳入法制化管理范畴。2000年10月,国家通过并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此法的第八条规定,“各民族都有使用和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的自由。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使用依据宪法、民族区域自治法及其他法律的有关规定。”[6]此后,2003年11月,四川省也了《四川省实施办法》,办法的第八条和第九条分别提到:“少数民族学校可以使用普通话进行教学,也可以按照有关规定使用少数民族语言进行教学;少数民族聚居地区的电视和广播可以使用普通话播音,也可以按照规定使用少数民族语言播音。”但是,针对濒危语言的保护性法规和条例却鲜见。同时,羌族地区的当地政府也可以制定“羌族语言文字保护条例”等,把羌族语言文字工作纳入法制轨道。因为只有依法办事才能理顺各种关系、提高工作效率。

2.成立保护羌语的专门机构,设立专项资金,让保护工作有效地进行

要使抢救和保护羌语的工作收到实效,除了国家及地方政府立法之外,还可以成立保护羌语的专门机构,对羌语资料的收集、整理、记录、建档、展示和利用等方面制定一整套科学的管理章程,以“动态性”和“静态性”相结合的方式来抢救和保护羌语。动态的保护主要是指:建立项目储备、分级保护制度;增加对羌语的推广、研究、保护经费的投入,将其纳入财政预算,随着财政收入的增长逐年增长;落实机构的编制和人员,培养专业的从事羌语抢救和保护的人员;把羌语的保护工作纳入相关部门的目标考核。静态性的保护主要是指:积极开展抢救羌语资料的工作,如编辑词典、出版专著、建立数据库、采用多媒体技术保存声像资料等,为羌语保存有科学研究价值的文献。

与此同时,还应该制订有关国家、地方政府拨出专款,迅速立项,开展抢救和保护羌语的工作。目前,茂县成立了“羌族语言文字工作社”,但由于权职所限,“羌族语言文字工作社”并没有充分发挥其作用,远没有达到作为一个保护机构的要求。同时,由于受到经费少的限制,使“羌族语言文字工作社”的工作难度加大,既要完成对羌语的抢救、保护和促进的艰巨任务,又要经常面对没有资金开展工作的尴尬。因此,成立抢救和保护羌语的专门机构,设立多种形式和渠道筹集保护羌语的专项资金就显得格外重要。当然,这项工作离不开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因为政府在政策、财政、管理、项目、人才等方面的支持至关重要。保护和抢救羌语的规划是否能真正贯彻实施,很大程度上还要看政府给予的支持和接纳的程度。

3.保护羌语生态环境,建立羌语保护示范区

羌族语言作为羌族文化的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深深的蕴藏了羌族的智慧、技艺、宗教、风俗、历史等。失去了它就意味着失去了羌族的文化,它是羌族的重要特征。但事实上,羌族地区沿岷江河交通发达地区已有很大一部分羌民族不使用本民族语言了,民族语言的传承范围在不断收缩。以茂县为例,现在羌语使用较为广的地区多集中在“上山区”,即经济较为落后、交通不发达、地处偏僻的半山或高半山羌寨,比如:赤不苏、曲谷、雅都、维城、大岐山等地;而交通便利、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几乎没有人说羌语,比如南新、牟托等地。因此,一方面,我们应该保护羌语生存和发展的区域,采用相应的措施,使茂县赤不苏、曲谷、雅都、维城、大岐山等地的羌语生态环境不被破坏,使之成为“活态文化”;另一方面,在这些羌语地区树立一些典型,建立羌语保护示范乡、示范村或示范寨,并扩散其影响。但需要注意的是,在保护这些地区羌语生态环境的同时,也要注意发展当地的经济。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我们应该如何才能保证好他们的生态环境,以便更好地开发和利用好羌族语言文化生态资源,以最大限度的保护抢救羌语文化资料等问题已经成为了我们不可回避的重要课题。首先,地方政府或社会团体等可以筹集资金,作为专门款项解决示范区羌民的生活,以便尽量减少当地羌民外出务工人员数量,保证不同年龄层次的羌语使用者人数平衡,避免羌语传承的断代。其次,羌语生态区的建立、发展和示范作用的辐射需要羌民族成员和当地从事语言教学、宣传和管理的人员、语言研究的专家和机构、社会各界、政府和国际社会的共同参与。

4.加强羌汉双语教育,增强羌族民众对羌语的感情

羌语是羌族文化的载体,学习羌语就意味着学习羌族文化,保存羌族语言就意味着保存羌族文化。但是我国是一个以汉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国家,羌族要发展单靠母语教育是不行的,因此要在羌族地区加强双语教育。通过羌语教育,培养能够记录和保存羌语的羌族人,增强羌族人对羌语的感情,进而增强羌族的民族认同感;通过汉语教育,使羌族人掌握汉语,进而学习其先进的科学技术,用以充实和发展自己。羌族学者陈维康曾讲述了这样一个例子:如果有人用汉语问住在黑水县的自称是藏民的人是否是羌族时,得到的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倘若我们用羌语问同一个人是否是“尔玛”(Rrmea,羌族)时,答案则会是肯定的。从这个例子不难看出语言与民族身份认同的关系。同时,在茂县羌区进行农村扫盲教育时,羌民们都表现出少有的积极性,他们往往早早就围坐在火塘或者是堂屋等着羌文教师授课,无论农活再忙他们都会参加,每晚在微弱的灯光下坚持学习1――2个小时而毫无怨言。参加扫盲学习的一位70岁高龄的羌族老人感叹到:“我吃尽了没有文化的苦头,这一辈子我没有读过书,在临死前还能能够看到自己民族的文字,这是福分”。在扫盲教育中,还有一些年轻羌族妇女背着孩子听课,有的则干脆把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托给老人带,听完课回家孩子早已经被饿哭。从这些例子可看出,在羌族地区加强羌语和汉语并举的教育意义非凡,它不仅成为羌族的一种精神凝聚力量,形成羌族的文化特征和传统,还能使人们找到羌族特有的归属感,并由此形成代代传承的对这种身份归属的记忆、自豪和自尊。

5.重视专家指导,积极培养羌族语言文字工作者

羌族拼音文字以及羌族地区开展的双语教育都尚处在起步阶段,这非常需要精通专业理论且又有实践经验的专家们的指导,他们能从理论上对这项工程进行全面分析,为羌语的抢救保护和促进工作提供理论依据,帮助有关部门制定出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方案。比如,在制定《羌族拼音文字方案》过程中,四川省民委不仅组建了“四川省羌族拼音文字方案创制领导小组”,还邀请了国内知名的专家、学者为顾问,为羌族文字的最终创制提供了专业咨询和理论指导。同时,培养人才是做好民族语言文字及传统文化保护的关键性措施。因此,羌族地区要发掘参加抢救和保护羌语的人力资源,通过开展和培训活动,加强羌语抢救和保护人员队伍的建设,这样才能够保证将羌族语言的保护工作有效的、可持续的推进。

参考文献:

[1] 孙宏开.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活力排序研究[J]. 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5).

[2]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加拿大拉瓦尔大学国际语言规划研究中心.世界的书面语:使用程度和使用方式概况 [M].拉瓦尔大学出版社,1995.

[3] 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阿坝州志[Z]. 民族出版社,1994.

[4] 范俊军,官齐,胡鸿雁译. 语言活力与濒危语言,民族语文[J]. 2006 (3).

[5] 杜学元,蔡文君. 羌汉双语文教育的问题及对策研究[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2007 (2).

[6]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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