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鉴人生――电影《画皮》评析

时间:2022-09-24 06:56:27

影鉴人生――电影《画皮》评析

《画皮》既出,众生哗然。

有人对“鬼片”不“鬼”很失望,看不到恐怖的气息,体验不到特定影像下的窒息;有人对自己喜好的明星在电影中的表演很愤怒,左看右瞅都不是那么回事,大失水准,让他们这些“迷”都觉得颜面难堪;有人对电影的改编策略不满,说电影《画皮》不过是扒了聊斋故事的一张“皮”,进行着当下流行潮流的演绎……

对于这些观者各种繁杂情绪,有效的解释恐怕是这么一句话――“重要的不是事件讲述的年代,而是事件被讲述的年代”。

电影分级制度悬而未决,在从奥运时代迈向后奥运时代的当口,如此宏大的背景下苛求《画皮》在视觉效果上进行根本性的“越轨”,是不厚道的非分之想。

电影制作的商业性日嚣甚上,电影的艺术创作力度日渐式微,“大片”思维如浓雾般笼罩华语影坛,挥之不去,电影越来越成为几个人的花拳绣腿,成为耍酷扮嫩的T型戏台,成为新近技术手段的试验场,在此等情况下,要求冠戴“明星”头衔的演员大佬们成为“戏精”、“戏骨”,纯属不懂时宜。

至于如何改编经典这样的话题,每次在涉及经典改编的影视剧作出炉时都会形成小小的热点,对经典缺乏敬畏、创造力缺失、点金成铁之笔的言辞按时地泛起,一些论者乐此不疲。只是,无规则、软绵绵的创新比克隆更可怕。重拍、翻拍需要契合时代,电影的制作不是在时代的真空下进行“闭门造车”,或者说时代特色、风貌有意无意地会在改编作品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所以,《画皮》被拍成了一部“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你”的多角恋情电影并不奇怪。

聊斋的《画皮》故事其实很简单:太原王生邂逅一位美女,二话不说就把她领到家中,后来才发现这是一个披着美丽人皮的厉鬼,但悔之晚矣,厉鬼挖了王生的心。一个道士把鬼降伏,王生妻子遵从道士的叮嘱,吞下一个疯癫乞丐的浓痰,才让王生起死回生。

到了香港导演陈嘉上这里,故事与原本面目全非:秦汉年间,都尉王生在西域与沙匪激战中救回一绝色女子,并带回江都王府。不想此女乃“九霄美狐”小唯披人皮所变。其皮必须用人心养护,故小唯的隐形助手小易――一只沙漠蜥蜴修成的妖,每隔几天便杀人取心供奉小唯,以表对小唯的爱意。小唯因王家军首领王生勇猛英俊对其萌生爱意,想取代王生妻子佩蓉的地位。王家军前统领庞勇武功高强,暗恋佩蓉。后佩蓉嫁给王生,庞勇悲情辞官出走成为流浪侠士。佩蓉暗中求助庞勇救助王生,庞勇在酒肆邂逅降魔者夏冰,二人碰出火花……

诚恳地说,故事进行这样的改编,极富“戏剧性”,这几乎成为我们现在对影视作品唯一的要求,甚至对于非虚构性的新闻事件,我们都期待内在的故事能够此起彼伏、一波三折,这叫“猛料”,是现代媒体最为钟情的内容;同时,这样的改编又极富“现代性”,现实生活中此等纷繁复杂的情感故事不时地在上演,只不过有些因素发生局部的变奏而已,但指向趋于一致,即当代情感的不确定性。电影把这种不确定性进行了淋漓尽致的表现:面对小唯的许身诱惑,王生说“王夫人只有一个”,让观者唏嘘不已。但是他又经常性梦见小唯,而且临死前还对小唯高呼“我爱你”,顿时又让观者唏嘘不已。

电影作为一种文化艺术样式,它反映的内容、采取的形式逃脱不了它所处的时代。“为时真、为历史写传”,这是电影的某种功能所在。我们身处在这个时代,电影所讲述的点滴都有我们隐约或显在的影子。认识到了这一点,看电影就少了一些无谓的牢骚或者不着边际的宏论。镜鉴人生,电影也是一面镜,从影像的维度让我们看到这个时代,看到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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