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劈腿事件引发明星隐私权、媒体报道权、受众知情权之争 揭开狗仔的幕后真相

“文章劈腿姚笛”，这条新闻成为近期的娱乐圈热点，也让大家对“狗仔”有了更新的认识和更复杂的议论。无论是在哪里，狗仔队因神出鬼没、毫不留情让明星人物忌惮、痛恨、诅咒，也被很多民众斥责“不道德”。但同时，他们长期蹲守挖出的爆炸性消息很多时候又令“围观者”感到痛快，认为是满足了公众的“知情权”，并可以监督名人自律。

当年首次曝光鹏菲恋惹怒窦唯去报社烧车的、曝光郭德纲别墅违法占地的、曝光冯小刚住址后被怒骂找抽的、在莫少聪出狱后被其助理殴打的、以及这次曝光文章姚笛婚外恋的都是同一个人——卓伟。

狗仔与明星是一对矛盾。明星该不该有隐私？狗仔能不能借公众知情权之名偷拍明星？媒体该不该以暴露明星私生活为业？受众热衷追明星隐私是否低级庸俗？这个娱乐圈的“食物链”困惑着人们，也搅得大众娱乐生活有声有色、风生水起。

笔者不属于狗仔的范畴，是普通的娱乐记者，或者也叫文化记者。娱乐记者是报道名人工作时间内的事，狗仔是挖掘名人私生活的。不过也总是被问到是不是娱记都是狗仔队，都在天天蹲八卦？在这里要说的是，港台地区的大部分娱记都是狗仔，但内地有所不同。

“狗仔队”一词“Paparazzo”来自于意大利文，据说原意是指一种“扰人不休的蚊子”。1960年，电影《甜蜜生活》中一个专门拍摄明星私生活的摄影记者就叫“Paparazzo”。狗仔队被看成是记者中的“高危群体”，也是高薪一族。比如，狗仔队出车祸的几率很大，很多狗仔记者也有被拘留的遭遇。要是惹上跟黑社会有关系的人，还很可能丢掉性命。狗仔成了许多人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到底是怎样的“神秘组织”呢？

本刊对话“狗仔队长”卓伟：

劈腿照曝光前，文章方曾欲花钱摆平

（注：卓伟原名韩炳江，卓伟只是他几个笔名中的一个，当然也是名气最大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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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周刊：有网友说你在马伊琍刚生产完就报文章劈腿照片没同情心。

卓伟：那我要问，灾区的人、马航受难者的家属，是不是就不要采访了？我觉得新闻首先要真实，我敢说我拍的新闻，没有一条是违背道德和法律的。马伊琍的孩子还在哺乳期，你爆出来，有没有考虑孩子的感受？也有说情的人说，你看在孩子的身上给人一个机会。我就想，文章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老婆孩子的感受？事情都有辩证法，说不定这事出来后，当事人能洗心革面浪子回头了。

2

音乐周刊：如果明星要出钱买下照片，您会卖么？有没有谁出了一个很高的价钱？

卓伟：我们还是围绕基本事实写，但也注重娱乐性。第一是要保证新闻的真实性，第二要知道你是做新闻，而不是拿它做资源上的利益交换。也有人说，别拍了给你多少多少钱。我说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敢要，这不是我挣钱的方式。

其实对方也不知道要给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该要多少钱，我也没谈过。对方只知道这个事情很重要。这次文章方面说，随意开多少钱，不还价，我也不会开价。再说我也不用这个方式挣钱。他要是给你200万，你敢拿吗？谁敢拿呀？至于吗？把自己的名誉和职业操守都出卖了。

3

音乐周刊：听说有些圈内人会利用媒体来炒作，比如会故意放风吸引你们偷拍。

卓伟：现在是商业时代，谁都会炒作宣传。偷拍确实有宣传的作用，我也不能百分百说没有人找过我。我有原则，首先判断这事是不是真的。有些明星谈恋爱，快结婚了，如果自曝可能有点Low，所以也有叫我们拍的。这样的话我们会跟拍，他们给不给钱无所谓，毕竟我们也是做新闻。而且现在每家媒体都有爆料电话，我觉得关键是判断线索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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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周刊：有人说偷拍侵犯明星隐私。怎么看待公众对狗仔的误解呢？

卓伟：没有，我们都是在公共场合拍摄，没有触犯法律。跟踪只是新闻报道的一种方式。有时候社会调查不也是要跟拍么？我觉得这没有错。可能大家对于报道内容上有误解。因为这跟民生没什么直接关联。但是新闻没有高低贵贱之说。新闻肯定是大家关注的事啊，本身大家就有这个需求。实际上我们也在发挥正能量，也是一种监督和社会责任感。张艺谋超生那样的事也关乎公众知情权。我们是告诉你真相，揭露一些假相。比如文章这次要是能够改正，从此不再背叛家人，不也可能变成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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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周刊：职业生涯中，没有让您产生挫败感的时候？

卓伟：当然有。比如这次没跟拍到文章姚笛去香港，因为我们把车跟丢了。新闻是一个遗憾的工作，很难做到完美。可能盯了10个小时，拍摄的时间只有10秒或者5秒。如果没拍到，可能一个礼拜都白费了。这也没办法，这是属于技术层面的一点沮丧。

而主要的挫败感，是源于有些新闻最后没发，辛苦被抹杀了。因为种种人情，大家辛辛苦苦做了一个调查报道，因为对方采用公关手段，报社最后把新闻和谐了。这样会扼杀你的新闻热情，甚至会让年轻人怀疑这项事业。

狗仔队是怎么工作的？

一个合格的调查性八卦报道，和重大民生事件报道思路其实是一样的，需要经过策划、布置、沟通、协作，一般需要两星期以上的持续跟踪，才能做出一个相对完整的报道，而此次文章“出轨门”更是破纪录地长达8个月、跨省市追踪，实际上在业内人士看来，这并不新奇。

一个重磅新闻的狗仔调查一般需要6人的团队，2人一组，每天在目标明星出没较多的地方如家、公司等地方盯梢，有时明星出席完公开活动从酒店离开，也是一个绝佳的跟踪机会。此外，狗仔记者也会花费大量时间金钱布置线人，从机场、火车站到各大KTV场所甚至警察局、医院都可能有狗仔队的线人。某资深狗仔记者告诉我们，他们团队每年仅布置线人一项成本就高达30万元。不过有时狗仔也能碰到相对轻松的活，在有明星方面或者相关人士“放料”的前提下，时间地点只需等待通知，一切追踪便会变得好办多了。

第一步：接到线索后，判断新闻值不值得做，一般是看当事人够不够红，故事好不好看。

第二步：涉案当事人的资料搜集，包括家庭住址、常用车及车牌号码、最近工作状况、兴趣爱好及常出没地等，必要时在相应地点安放线人。

第三步：蹲点、盯梢、追踪、跟拍，时间从2周到几个月不等，直到拍得关键照片。

“狗仔”各个都是超人

中国内地狗仔队的历史并不算长，规模也相对有限。这次曝光文章绯闻的记者卓伟描述，外国狗仔队如果拍麦当娜，会十几年如一日，就跟着麦当娜，而“全中国好几百个明星都是我们拍”。卓伟认为，他绝不是只为赚钱的狗仔队，他的曝光工作是在帮助那些明星更加清楚地认识自己，做到自律，“无形中对娱乐圈也起到一种净化和监督的作用”。

那么，狗仔队也有狗仔队的苦衷，仿佛只有练就十八般武艺的“超人”在能适应这种苦逼的工作。

狙击术：1.5公里外狙杀对手

周迅曾经很惊讶，为什么她在新片《苏乞儿》中的造型被媒体提前曝光了，因为当时她“正在一个悬崖上拍戏，只有一条下山的路，而且都是剧组的人”。事实的情况是，记者卓伟及搭档爬上了对面另外一座山，并在山顶上完成了拍摄。在没有雾气沙尘、能见度很好的条件下办到这些，对高手而言并不难。他们只需要一个足够长焦的镜头和足够耐心的等待。

香港的狗仔队成功地应用了一套相当昂贵的设备：他们使用高清摄录机，转接相机镜头，已经实现了3600mm以上的等效焦距——虽然价格惊人，但效果也颇惊人，曾引起哗然的黎明和乐基儿亲密房照是在另外一座山上拍到的，张曼玉在家看海的照片则在海上的一艘游艇里诞生。和狙击手一样，他们都需要长期等候，甚至在山上扎下帐篷，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来等待目标出现。在行动期间，他们要避免暴露自己，并且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镜头，因为如果明星们拉上窗帘，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隐身术：隐没于明星出入之所

狗仔队为什么总能出席名流云集的高档派对？其实很简单，心理素质超好的他们只需装做在餐饮通道里打个电话，就能轻易骗过所有保安的眼睛。到嘉宾区逛一圈，他们不会担心身边人的眼神，于是多半只会被看成一个热衷摄影的富家公子。他们不会带那种太过显眼的专业相机，现在很多卡片机的性能已经能保证在幽暗的派对灯光下拍到他们想要的照片。

章子怡和霍家公子在某派对上的告别拥抱，就出自这种“内部消息”。往往在不经意间，狗仔队们就轻松在明星身边完成了工作。内地狗仔队还曾经混进章子怡哥哥的婚礼现场，不仅拍完了照片，还干脆享用了一餐颇为不错的婚宴。姚明结婚，某电视台记者也做到了这一点，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一度被主办单位认为是新娘叶莉的表妹。还有，明星在工作场合之外出入的也都是最昂贵的酒店和最好的名牌商场，合格的狗仔队在这种场合一点也不会显得“突兀”。

漂移术：追车技术一流

狗仔队追车最高的境界是很少跟丢也很少被明星察觉，这非常困难。明星们可能会在路边停车看看是否有人跟在后头，还有些人会尝试绕着建筑物转几圈看看身后有没有尾巴。狗仔队会保持清醒的头脑并分析地形，也许不用靠得那么近也能追上对象。跟丢是常有的事，但如果技术够好，能穿行在车流中却不失去目标，往往会收获丰富。

几乎每一天，狗仔队都在干这样的事。北京的狗仔队常常拍到开豪华名车的明星，那些百公里加速在5秒左右的车，追起来谈何容易。某些时候不得不感谢北京拥挤的交通状况，如果驶上高速公路，也许在几十秒后，你就不会再看到明星的尾灯了。

顺风耳：圈内到处有线人

狗仔队不会和所有人交恶，娱乐圈人士想要了解狗仔队的生存状况，狗仔队也想知道圈内最新的新闻，很多事情不过是对公众保密，在圈子里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狗仔队在圈内总有一些诸如助理、小经纪人、执行导演之类的朋友，他们会知道很多的故事，如果他们恰好聊到这些，很可能会变成次日的头条新闻，或者在几天之后和图片一起被发表。这虽然不是狗仔队们获得情报的唯一渠道，但通常是一个重要的渠道，博客和粉丝为主的百度贴吧也都是狗仔队获取信息的来源。

穿墙术：混进片场就靠爬

片场围墙不会很高，狗仔队会想办法越墙而入。只要进去就几乎没人怀疑狗仔的身份，因为剧组成员复杂、且人数众多。唯一需要记住的是在翻越时不要被发觉，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张艺谋在拍《十面埋伏》、陈凯歌在拍《无极》、周星驰在拍《功夫》和《长江七号》时都曾遇到过“蜘蛛侠”，最新诞生的大片《木乃伊3》里，也有一群“蜘蛛侠”在月黑风高之夜，访问过上海车墩的那个影视基地。通常这些神秘人从不造成什么破坏，进入片场，找地方完成拍照，然后大摇大摆地从片场大门扬长而去。除了抱怨剧照被提前曝光之外，明星、导演和影迷通常都没啥意见，毕竟能提前窥到电影拍摄的内容和状态，对谁而言都未必是件坏事。

飞天术：护照随时stand by

明星的行程永远是那么的潇洒自如，狗仔队的路线也只能亦步亦趋。在刘嘉玲和梁朝伟结婚前，没有几个中国人能在地球仪上指出“不丹”的准确位置，可现在起码每一个狗仔队都已经熟悉这个国度非常严谨的签证制度了。

这是一个流动性很大的行业，随时都要准备出发。这一点，香港狗仔队比内地狗仔队更有优势，他们有报社有力的支持，他们的护照也获得了更多国家落地免签的机会。人们经常会看到明星躺在头等舱安睡的照片，这毫无疑问要花掉很大成本，而且要极其小心。

飞毛腿：甩开大步往前追

很多事情必须快跑，跑得快一步，你的照片会比其他人好很多倍。在港台常常会出现几家狗仔队追踪一个事件主角的情况，他们也通常早有防备，但如果你行动更快，一定会表现出色。起跑、到位、拍摄，但狗仔队开始使用闪光灯的时候，速度往往成为第一位的先决条件，千万别犹豫，马上甩开大步跟上。

狗仔要学会礼貌，艺人更要有修养

“娱乐至上”和“娱乐至死”的两种极端叛逆思潮都是不可取的，因为现实告诉我们一个真理——生活需要娱乐，娱乐需要生活；娱乐需要狗仔，狗仔需要娱乐；受众需要娱乐，娱乐需要受众。

中国娱乐狗仔队捕捉新闻的手段，其实并没有被主流媒体所完全接受。说他们构成了“狗仔队文化”，也实在是过于夸大了一些。狗仔队有适应部分读者、媒体需求的一席生存之地，很正常。前提是新闻来源的合法化、新闻本身的真实性。明星作为公众形象，其个人隐私与平民隐私的新闻价值不同，明星比别人多担当一些，是这个特定的角色所决定的。也有人说，倘若以道德的名义，将狗仔队合法取得的真实新闻当成了洪水猛兽，便混淆了不同社会角色的责任担当。

狗血的是剧情，不是狗仔。没有文章出轨事件伦理道德上的出格，便没有狗仔队狩猎的机会。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娱乐明星违道德的私生活不能被公众所知情。因此，任何一个娱乐明星，在私生活方面的检点，不仅是社会道德的需求，也是社会大众的期待。如果他们既想享受明星的被追捧，又希望自己想怎么劈腿就怎么劈腿，那么，他们就不适合在这个有着特殊游戏规则的圈子里混。一个走得直行得正、既不违法又不缺德的明星，是不必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狗仔队觊觎的目标的，更何况平民百姓。

狗仔队因为文章出轨被推到舆论前台，如果敲诈勒索，是法律层面解决的问题，它属于违法犯罪的行为，跟“文化”搭不上边，与道德也不是太相干。倘若同样有证有据，绳之以法，比口诛笔伐更有社会意义。狗仔队需要更多的是法律边界的厘清，而不是道德至上的棒斥。

狗仔队传播的只要是经得起事实检验、法律允许范围的渠道获取的真新闻，就不应该用正能量或负能量的非此即彼标准去衡量。文章出轨被曝光，有的人从中看到的是正能量，懂得了“且行且珍惜”的婚姻家庭生活应该怎么对待。当然也有人从中看到了负能量，以为娱乐圈的明星队伍都是劈腿成常态。但这属于受众基本鉴别能力问题。错不在获取这条新闻的狗仔队，而在于受众个人的判断能力，以及一些媒体借题发挥的恶意炒作。

在新闻事实存在的情况下，新闻本身并不存在恶意，而只有恶意的传播方式。譬如将文章出轨这类本是花边的新闻炒作成一场口水盛筵，用道德的名义做超出新闻监督伦理与边界的不道德审判，并且以胜利者之态，在别人的伤口上使劲撒盐。只有这时，被曝光的明星才是受害者。但施害者肯定不是狗仔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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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狗仔：绝对的高薪诱惑

在美国，作为好莱坞明星产业中的重要一环，狗仔队和以窥探明星隐私为主业的各种街头小报和超市杂志是天生好搭档。一方面，明星和狗仔队之间的冲突向来不断，影星马龙·白兰度曾打掉某狗仔记者5颗牙齿，影星基努·李维斯因打伤狗仔记者的手被要求赔偿71万美元。另一方面，很多明星也知道，狗仔队可以帮自己带来人气，甚至会在举办私人活动时主动邀请他们参加。

至于收入，英国一个小报主编一年可以拿10万英镑，这在英国媒体人中绝对算是高薪。美国一名狗仔队员2005年在《时代》周刊上炫耀说，他拍摄的一张影星詹妮弗·洛佩兹的照片卖了15万美元。他宣称：“如果我能拍到一张小甜甜和她孩子的照片，就可以在好莱坞的日落大道上买下一栋房子。”如此大的回报，让美国的狗仔队竞争激烈。曾在美国踢球的贝克汉姆慨叹：“我在英国出门，顶多7辆狗仔队的车会追着拍摄，但是在洛杉矶，我曾经碰到过45辆车组成的庞大狗仔车队的围追堵截。”

拍到“棱镜门”曝光者斯诺登现在是俄罗斯很多狗仔队的奋斗目标。俄“生活新闻网”去年10月31日刊登过一张据称花3100美元从狗仔队手中买的斯诺登购物的生活照。“生活新闻网”是俄流行小报《你的日子》旗下的网站。拍这张照片的是加布列杨诺夫经营的狗仔队。据说，为拍到独家照片，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有时甚至欺骗医院警卫，混入病房拍摄生命垂危的名人。加布列杨诺夫旗下的摄影记者月薪高达1万美元，但前提是抢到独家照片。

在国外对狗仔队的一些讲述中，他们也有新闻信念和尊严。俄罗斯“世纪”网站2月27日刊文评论说，实际上，狗仔队这一职业并不好做。有俄专家认为，在世界最危险职业中，除消防员、矿工和警察等外，狗仔队职业也是其中之一。他们经常面临各种官司和愤怒市民的白眼，甚至还会遭到拍摄对象的殴打。文章写道：“尽管如此，他们仍冒着生命危险从事这项工作。正是他们的敬业精神让世人知道了法国总统奥朗德骑摩托车到哪里私会绯闻女友。”

西方狗仔队不仅盯演艺圈明星，也不会对政治人物“高抬贵手”。政治家的绯闻和私下的权钱交易、道貌岸然常被狗仔队毫不留情地披露出来。美国狗仔队常说，他们是“用独家新闻报道体现自身的工作价值”。有时传统媒体的“狗仔式”报道在传统媒体中也能一石激起千层浪，如《纽约时报》独家揭发纽约州长斯皮策一掷千金召妓内幕，《底特律自由报》揭发前市长和女助理搞外遇还作伪证等。

法国狗仔队有着悠久的“风光史”。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巴黎竞技画报》等八卦杂志因报道摩纳哥公主卡洛琳娜的情史而闻名，曾有“卡洛琳娜是狗仔队和《巴黎竞技画报》衣食父母”的戏言。1997年，发生在巴黎的戴安娜王妃车祸事件，狗仔队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2009年的一项统计显示，全法国杂志销量前9名都是八卦时尚杂志，这9家杂志平均每周销售量高达1800万份，相当于每3个法国人就有1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