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如何在科学中心打造NGO合作品牌

时间:2022-09-12 07:54:04

浅谈如何在科学中心打造NGO合作品牌

1国内科技馆的困局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我国大陆的科技馆陆续出现了。从2000年到2009年,先后有中国科技馆、上海、黑龙江、四川、贵州、郑州、沈阳、厦门、宁夏、广东和重庆等科技馆相继落成开馆。这批科技馆的一大特点就是:建筑宏伟靓丽、布展鲜亮突出。作为国家科普教育的基本平台,科技馆在为公民传播科普知识的作用也越来越重,市场分类也呈现细化。例如:上海科技馆的生态灾变剧场、相对论剧场、人体模型演示剧场;黑龙江科技馆的科学工作室、水世界;重庆科技馆的防震展区和国防展区;安徽科技馆的动手做科学实验广场、挑战惊奇科普剧;东莞科技博物馆的科技互动课,从不同的角度和特点来拉动学习兴趣。

但是在科技馆内常设展品数量普遍增加时,原创性和创新性的展品比例很小,来自科技馆自主研发的展品数量就更少。尽管常设展品是科技馆的核心,但因更新周期慢,不能满足所有年龄层次游客的需求(基本是满足7~16岁青少年的),科技馆就必须通过主题科普活动来提升它的社会影响力,同时还需经受公众的体验,这个问题已引起各地科技馆的普遍重视。为此各级科技馆基本上采取了“请进来、走出去”;例如中国科技馆的科普大篷车、广西科技馆的青少年科学工作室、重庆科技馆的主题科普活动、广州科学中心的开放实验室和小谷围科学讲坛。但在馆校结合时,科技馆却因为是NPO(非盈利性组织)组织,又在资金、政府支持、活动场地、员工能力和资质认定上有限制,科技馆的大部分活动并没有取得预期效果。

那么,科技馆在作为国家科普中心的同时,如何优化和调整科技馆的核心成为探索的主流。而作为发源地的欧美国家,经过近百年的发展,馆校合作模式在彼此间不断寻求着结合点,目前发展成为6种成熟的合作模式。本文则是在吸收了其中的中介者模式和社区博物馆两种模式后,结合本国实际,发展出社会效应和经济效应共赢的NGO合作模式。

2主题科普活动的桥梁作用

但目前大陆科技馆很少有跳出科普剧和科普实验的桎梏,基本上还是延续着传统活动的思路,活动适应的年龄段很狭小,难以具有核心价值,难以引起共鸣。相比而言,主题科普活动是以活动互动为核心,没有特定人群,每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寻找有共同话题。但如果活动如此开展,对于一个NPO而言,必然要加快活动法规政策的研究和制定、建立完整的考评和激励机制、实施规模化品牌化的战略部署、加强产业链的企业合作,还要培育壮大自己的科普开发人才队伍。因为国内科技馆自身限制,这些任务很难适应市场变化,而NGO的加入则能很好解决这个矛盾。

NGO是non-government organization的缩写,即非政府组织。与NPO相比,NGO是由第三方(非政府)做运行管理,与NPO合作是建立在某种公共事务合作的基础上的。那么,科普教育是科技馆的社会价值;NGO则以科普活动为业务核心,帮助科技馆拓展业务,扩大合作体的公益价值,最终形成科普教育品牌并产生盈利市场。如,北京科学松鼠会NGO与各地科技馆的合作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合作的主要形式是线下的主题性科普活动,如小姬看片会、达文西行走都是该组织的核心。

主题科普活动的桥梁作用就是联系NPO和NGO,构成互补关系。首先作为科技馆,则应充分信任NGO对自身科普文化的推动作用;作为NGO组织,则应努力发挥其优势,弥补科技馆的矛盾,打开双赢的窗口。在国内,松鼠会的成功并不是偶然案例,借助Web2.0的发展、科普活动多样化和占领媒体宣传的制高点都是它成功的主要因素。由于松鼠会是以科普文学为核心的NGO,在后备人员培训上也只考虑了科普写作的能力,所以在发展了近4年后,松鼠会即使有着现有成员105名,遍布8个国家和地区,由于缺乏多方面人才和新品牌的补充,也面临着市场无法细分深化的困境。同时,主题科普活动是一个弱联系的桥梁,科技馆和NGO的合作远不止这些。

3与NGO合作的市场广泛性

就在松鼠会的发展停滞不前时,一些以互动艺术为核心的组织开始崭露头角。如北京的创客空间、上海的新车间等。它们都以实践为活动核心,强调线下社团作用;这类小众化的NGO对科普市场的冲击是非常强烈的,因为它们提供的是互动艺术,通俗的说就是融合电子、机械、模型、控制和工业设计的综合体。一方面,在运作资金和地方政府的支持有密切相关;另一方面,由于互动艺术对个人的素质要求较高,从科普层面来说就一直没有引起科技馆的重视和发展。

换个角度,互动艺术是由多学科构成,科技馆作为是国家科普教育的场所,开发这个领域也属于职能范畴。如果让一个学习者从基础的科学或工程起步,进步是非常显著的,也能为打开互动艺术这个市场。以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EAP(Education Associates Program)为例,建立EAP的目标是为了解决美国在STEM(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领域学生严重短缺的问题,为了鼓励毕业生参与STEM研究领域,在EAP内,NASA的科技工程人员是根据学生的特点进行招生实习的。他们为这些学生建立档案,让他们有机会亲身体验NASA的项目。同时,EAP也给教师参与的机会,让他们加强与NASA研究人员的合作,并更新他们在尖端技术上的基础知识。

对学生而言,EAP是一个带领学生和教师实习的绝好项目。由EAP提供独特的体验式学习课程,让优秀学生和教师成为NASA重要的技术支撑力量,每名实习生都会参与到一个或多个NASA的核心研究项目中,并施展自身的智慧;同时,学生和教师在教育联营计划中参与的NASA项目将对他们将来的学术职业生涯产生重大影响,很可能出现NASA研究项目的衍生产品。

对NASA和相关企业而言,他们能够利用EAP中的每个实习生或研究员来协助项目的开发。由于在EAP名单上的候选者名单非常广泛,且来自不同地区和学术领域,所以在NASA的每个部门几乎都能找到实习生的身影。由于NASA的研究机构广泛分布于全美国,大部分EAP实习生可以通过本地研究机构与NASA的埃姆斯研究中心进行连接,并及时提供研究项目的解决方案。

经过40年的品牌发展,NASA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2009年又与Google合作创立了奇点大学(ingularity University),采用跨学科教学方式,在九周时间内开设涵盖未来学、网络和计算机、生物技术和生物信息学、纳米技术、医学和神经科学、人工智能、能源、航天和自然科学、法律和伦理、金融等10个领域的课程,目标只为创造全球最优秀的年轻人才。美国科普品牌意识已上升到全球范围,领先了我国几十年。

遗憾的是,大陆的综合性的科技馆或科普中心普遍没意识到这个市场的存在。根据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的数据统计:截至2011年,全国以科技馆名义存在场所共有263座,如果按各省、省会城市及副省级城市必须拥有各1座科技馆计算,科技馆拥有率为69.70%;如果按省及省会城市可以只有1座科技馆,那么科技馆的拥有率为118.00%,在全国范围内科技馆的分布是初具规模。

科技馆应联合起来发展出自身的NGO合作品牌,将工程实践和教育培训深化结合,发展隶属科技馆的多个科普社团。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作为大陆科技馆的上级主管单位,可牵头向市场邀标,由最合适的NGO来运作甚至管理全国性的科普社团联合体,实现双赢。

4构架Hack品质的科普社团

运作和管理科普社团联合体是NGO的主要工作。站在科技馆的角度,希望的能提升科技馆NPO的影响力、补充其能力的不足;在NGO的角度,希望是能最大化自身的社会影响力,培养自身的营销团队。同时,有实力的NGO资金一般都由多个商业组织所支持,塑造其股东的正面形象也是需要考虑的方面。

NGO提供社会资源和管理人员,科技馆提供场地和运作经费,从基础做起,长期定时的安排活动,逐步形成品牌。最理想的科普社团应具备Hack的性质:独立思考、好奇、自由独立、热衷解决问题。要达到这个目标,至少要具备以下几点:

4.1有丰富的线下活动。科普社团不是交友俱乐部,国内成熟的科普团队核心成员都有相当严格的要求,因为线下活动基本是靠这些核心成员来策划实施,如果有科技馆完善的后勤支持,实施人员可以把精力更多的用在活动内容上;NGO则要负责管理活动并做好宣传,扩大社团的影响力。

4.2有完善的交流平台。沟通交流是社团学习的核心。网络是一个低成本高收益的平台,但并不完善,保障成员之间的互动是交流的关键。科技馆是场所的提供者,NGO则在全国范围内统筹安排每个社团的活动时间,如组织成员跨地区做短期访问、邀请优秀成员或团队做巡展、天文或地质观测、开展航模或机器人的电视大赛等等。

4.3有多面的资金来源。科技馆的资金只能用于场地和基础设施的支持,除了冠名权不能出售外,NGO的活动支持需要多方筹集,以保障自身不会因某个股东退出或收益渠道失效而面临资金不足。旗下的社团活动是主要的资金来源,其收入应来自广告、赞助商、设备供应商、产品销售和门票等。另一个途径是建立企业基金,上海科普教育发展基金会就是个成功的案例。

4.4有合理的人员结构。科普社团应该是开放和自由的松散型组织,即使是核心成员也应是兼职的,人员的流动性是保障社团长青的一个原则。NGO可以安排若干专职人员来处理社团的内部问题,但不干涉社团的外部活动。科技馆也要利用场地和NPO的优势,为社团的发展做好核心人员挖掘工作。

至此,科技馆的作用已被NGO放大成一个全国规模的科普社团联合体中心,被称作科普中心更恰当。但科普社团联合体是个庞大的建设工作,社团的发展不光要依靠优良的管理和恰当的宣传,在恰当的时候,引入市场检验和合作激励的双重机制是必要的。科技馆和NGO都是有限资源,必须淘汰效率低下或发展不足的团队,把更多资源集中在优势团队中,凸显品牌特征,同时也为次世代的科学中心创建高级团队打下基础。

5次世代科学中心的方向

科普品牌可以把科技馆和NGO绑定在具备共同利益的品牌之下,这也是合作其中一个部分。科学中心要超越科普品牌的束缚,从品牌中产生品牌,把社团中的人才建立以企业技术需求为核心的开放式解决中心。

作为市场的先驱,目前只有Innocentive(以下简称Inn)这个NGO取得了微盈,其业务渠道基本依靠网络,在技术上还不能对个人或企业行为做准确约束。而科学中心的优势是实体化且分布广泛,可以为所有的人群服务。Inn从创建以来,一直是采用join-us模式。从2010年开始,有个别Solvers(解决者)在特殊条件下自发的组建了solver-group(解决小组),即join-in模式。这个模式能集中集体智慧,解决问题的效率远比Join-us好,但Inn一直没有好办法对solver-group进行管理。尽管他们也尝试建立团队,但缺乏本地化和实体化支持,管理是很有限的。

但是对于科技中心,每个地区的科技馆是为本地服务的,本地企业或社区可以把创新问题需求到Web平台上,由高级社团以join-in模式介入来解决问题。由于高级社团是实体化的组织且接受NGO的管理,这样可以使企业避免创新难度风险、避免知识产权被盗用的风险,解决小组也避免了因知识产权利益分配而引发的纠纷。

红色为解决目标,白色为solver

由此可见,创立一个科技馆领导的Web开放式解决平台,科普社团以join-up为基础的解决模式是次世代科学中心的发展方向。科学中心可以持续不断地为整个社会提供优质的科普科技服务,彻底摆脱目前传统的没有活力的科普展教模式,最终促使本地区或整个社会科技资源的提升。

参考文献:

[1] 田英.对科技馆建设历史沿革的比较与思考[J].科协论坛,2009(3).

[2] 刘婉珍.美术馆教育理念与务实[M].台北:南天书局,2002

[3] 李智强.省略/about

[5] 省略

[6] 郑念.全国科技馆现状与发展对策研究[J].科普研究,2010(6).

[7] www.省略.cn/KpFundAboutUs_jjhzc/List/list_0.htm

作者简介:

李释加,重庆科技馆展览教育部副部长。

廖义莲,四川省自贡市富顺实验小学音乐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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