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立行走惹的祸

时间:2022-09-10 10:34:23

直立行走是人与动物的重要区别之一,为了“站起来”,我们的祖先可以说是“不惜代价”,以至今天我们还不得不为此埋单——饱尝足痛膝伤之苦,忍受背痛的折磨,还要应付孕妇分娩时的险象环生。

人类分娩比动物要难得多

对所有的妇女来说,分娩都是一场严酷的考验,因为它意味着剧痛和风险。与人类相比,大部分灵长类动物对此却并不发愁——它们的胎儿在穿越产道时,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比如说,黑猩猩宝宝出生得飞快:从进入产道、穿越全程到离开妈妈的骨盆,直通通地一下子出来,而且出世时脸朝上,所以黑猩猩妈妈可以把它拉上前来,揽到自己怀里。那么,人类的产道为什么会曲折难行呢?

生儿育女对任何地方的女性都是一场严酷的考验,这是由女性的骨盆构造决定的。科学家的解释是,这都是为了兼顾直立行走的需要。妇女骨盆的结构既要使直立行走成为可能,又得让宝宝通过,因此必须在两种需求之间取舍平衡。结果是使女性的臀部变窄,骨盆变小,产道严重变窄,虽然还算管用,但只能勉强将就。而大脑的发达使胎儿头部变大,使女性的生产成为生物中最难的事。婴儿出产道时是后脑勺贴着耻骨,脸和头的方向都和妈妈背道而驰,这就让做妈妈的很难伸手够到宝宝,无论在宝宝出世时给予引导而同时又不伤到宝宝的脊椎,还使她无法清洁宝宝的呼吸道或解除宝宝颈间缠绕的脐带。这就是全世界的妇女在分娩生育期间都要寻求帮助的缘故,而在100多年前,分娩是育龄妇女的首要死因。

人类祖先何时开始直立行走

美国科学家的研究显示,人类祖先放弃树居生活在陆地行走的时期始于320万年前。科学家在埃塞俄比亚地区发现的足部骨骼是一个完整的第四跖骨,这是连接脚趾至足底的最长一节骨骼。该骨骼化石属于南方古猿,1974年发现的著名“露西”骨骼就属于这一分支。有考古学家表示,露西的足部骨骼具有足弓,这一特征仅存在于能够奔跑和长途行走的现代人类。足弓的形成奠定了现代人类直立行走的基础。

颈腰椎间盘突出是人类的“专利”

直立行走虽然解放了双手,但为此达成的进化妥协也带来了骨骼剧变的烦恼。直立行走与四足移动的生物力学如此天差地别,从颈部向下直到足部的骨骼不得不为之一变。颅骨和脊椎重新排列,使头部和躯干在臀部和足部以上保持一条垂直线;为了支撑身体的重量并缓冲直立移动的冲击力,四肢的关节和脊椎都变大了,足部也演化出了足弓。人类的祖先在用四只脚走路的时候,是脊椎大、腰椎小;直立行走之后就恰恰相反,脊椎小、腰椎大,脊椎从原先的起拱顶作用变成了今天充当承重的立柱了。这种脊椎从耗能的角度看,既经济又有效,维系着人体平衡、头部转动和双足移动,但却承受了过度的压迫,让它吃了不少苦。椎骨在受到长期挤压时,椎间盘就可能会突出,压迫脊椎神经,引起疼痛。

除了人类,没有一种灵长类动物领教过这种背部不适。现在人们都用游泳方式来预防颈椎、脊椎以及整个背部的疼痛,游泳的状态其实就类似于回归到我们祖先用四肢行走的状态。

人类的膝盖饱受“直立之苦”

除了颈腰椎,人类的膝盖也饱受“直立之苦”。为了垂直站立,我们只好硬生生对膝关节、踝关节、足部施加空前的压力。在奔跑或快步走时,我们的下肢承担的压力可能接近体重的好几倍,膝关节、踝关节、足部也承受了更多的压力,这也正是人类饱尝足痛膝伤之苦的原因所在。膝关节也是人体最容易受伤的关节,在美国每年实施的外科手术中,膝关节手术占了百万次之多。其中股骨头坏死就是很重要的一项疾病,因为人类的直立行走使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髋关节上。

此外,骨盆构造还对下肢关节施加所谓“侧向压力”。由于骨盆宽度使然,我们的股骨不像黑猩猩和其他猿类那样直上直下,而是向内斜向膝关节。这个载重的倾角确保了膝关节处于身体的正下方,这使我们站得更稳。但演化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特别的倾角意味着膝盖上承受的压力随时会使它摇摇欲坠。因为女人的骨盆比男人的宽,她们的股骨倾斜得更厉害,所以跑得比较慢(多出来的角度使女人浪费了大概10%的能量),这也是女人的膝盖更容易受伤的原因。

直立行走是引发高血压的主因

医学家在大量研究观察的基础上,发现四腿动物患高血压症十分罕见,他们由此提出一个新观点:直立行走就是引起高血压的最主要原因。这个观点一经提出,很快受到国际医学界的重视。专家研究发现,人在躺卧状态下,心脏每分钟喷出的血量达5升左右;而在直立状态时,70%的血量位于心脏的下方,心脏喷血量降低到每分钟只有3升左右。为了弥补心脏喷血量下降引发的不足,神经和激素系统会促使血管收缩,迫使动脉系统血容量减少,从而使心脏喷血量和动脉血容量之间保持平衡,并使头部和其他器官能得到正常的供血,以维持人的生命和活动。由此可见,在人的整个生命期间,正是直立姿态促使了动脉血管经常不断发生收缩来提高血压,以保证身体各部位的供血,久而久之,就容易产生高血压病。

(摘自《百科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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