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徐志摩的情感止痛良方

时间:2022-09-07 11:38:00

【前言】解读徐志摩的情感止痛良方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于是康河最唯美的画面不断地在诗人脑海中翻腾、汹涌。无数爱的意念在不停地穿梭,互不相让地不容忽视地想确立起自己的终极地位。中国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张竞生认为:爱情是一种基于生理、心理的、社会的诸种因素的极繁杂的现象。当然这里诗人难忘的...

解读徐志摩的情感止痛良方

本篇教学随笔内容梗概:本文以独特全新的视角,通过解读诗歌的内容和疏通诗歌的思路来了解徐志摩式的情感处理方式(温和而不失爱的力度,深沉而不失风度,痛苦而不忘甜蜜的温度),即怎样用最柔软的物象来抚慰最是伤楚的内心。

止痛的角度来见识徐志摩广博又深邃的情感世界。

《马可福音》里的耶稣横空出世,没有童年,没有过去,一出山便以成人的姿势草根传道。耶稣的根性就是止痛,把人类的灵魂从令人窒息的黑暗与虚无中解救出来,走向翠色迷人的繁荣与滋茂。我认为徐志摩在情感纠结的应对方面就有与耶稣一样类似的根性,让被战乱流离折磨得变形了的神经有了一片止痛剂,用善良的心性在沧桑人间布道着。在我看来,徐志摩的止痛良方就是用一种温柔的,唯美的方式在解读离别,去除痛苦的因子,萃取甜蜜的成分,让记忆里始终甜美如初。哪怕诗人的身体已经痛得不能动弹,但诗人的精神上却在欣享着甜美。

埋在徐志摩的诗海里,我们能深刻地感受到诗人用一种美妙的真诚的情感滋养着在疼痛中摸索的艺术和人生。这里,我们就从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风景里,去感受沉浸在字里行间的那片漂浮着绯红、湛蓝、橙色氤氲,似日光透过水晶的五彩伤情,全心地去接受徐志摩带给我们痛苦时最好的礼物——唯美的止痛良方。

诗文一开头徐志摩就如梦般地呓语着“轻轻地我走了”,生怕惊醒自己熟睡着的深爱的人儿,生怕打搅了心爱的人儿的美梦,不管结果如何,哪怕心中还有万千留恋,但分别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一如昨日那最灿烂的开始,“我”曾经“轻轻地”走进康桥的生活,而康桥也“轻轻地”仁爱地用爱养活了“我”的青春,洞开了“我”的世界。 面对西天里那悠久璀璨的五彩文化,面对似水流年的多彩记忆,“我”用最文明的方式也是最西化的方式在“招手”告别,那挥动衣袖时盈盈而来的空气里分明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流淌,那是我们每个人与生俱来必然要面对的离情别绪。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和前一时前一刻告别,我们自己和自己的时间之河在某个瞬间定位重叠,又在另一个瞬间分离诀别。我们和我们身外的世界在不停地挥手告别,能恨吗?恨不是最好的解脱,那只有“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但我们大多凡人不能接住天际流,因为她本是天际间的“云彩”。云彩无踪,云彩无形,没有根,没有土壤,是我们凡人难以把握住的梦霓。而何况是漂浮在诗人头上的是“西天的云彩”呢?但毕竟是和美好的事物在分别,即便是忧伤,也是美丽的忧伤。所以我们很喜欢徐志摩式的止痛,在我们疼痛难受的时候还有他诗海里袅起的唯美止痛散在帮我们发挥着正向的效用。还有部分中国人比较愿意接受阿Q式的止痛,就如自己本身已是癌症上身了,还问:癌症长在哪里不痛?答:长在别人的身上当然不疼。但阿Q的止痛方式太短暂,也太残忍。于是,我们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诗意的失忆。

于是康河最唯美的画面不断地在诗人脑海中翻腾、汹涌。无数爱的意念在不停地穿梭,互不相让地不容忽视地想确立起自己的终极地位。中国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张竞生认为:爱情是一种基于生理、心理的、社会的诸种因素的极繁杂的现象。当然这里诗人难忘的不仅仅是爱情,但我们可以用张竞生的爱情程序来推演本诗的思维流程。

即最先浮现在诗人眼前的一定是在生理上能给诗人带来强大视觉享受力的美之事物。于是作者的笔下就自然而然地描摹出一幅色彩无比艳丽的金柳新娘图,那些个曾经让诗人几乎窒息的美人美景就是诗人心灵栖居的精神家园。虽然诗人明明知道那是“夕阳中的新娘”,但他执着地在心底荡漾开来。生命的律动因为有了美的事物而更彰显出瑰奇之美。

当审美进入到第二个阶段,我们看到了诗人的生理审美让位给了心理审美。诗人对康河的感情在感性的基础之上,进入到心灵的交流和交融阶段。当自由的空气、平等的理念之风一旦吹进诗人的心海,就“油油”地和诗人的生命紧紧粘合在了一起,分不清了彼此。于是“我”愿意低下身来“做一条”微不足道的“水草”,可见康河的魅力之大。这一个“甘心”,是在全然有了心灵的默契之后,最甜美的承诺。

但事态的发展不会因为彼此的两心相悦就走进圆满,第三幅画面里“榆阴下的一潭”就充斥着浓浓的社会因素。当满腔的爱得不到社会的肯定,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时,梦的破裂就成为了必然。外加的因素使最美的风景活活被“揉碎”。被揉碎的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那么破败。因为在诗人唯美的眼里,被揉碎的梦也是“彩虹似”的,带上了自由的翅膀飞上了天宇,带上了最深情的祝福在浮藻间沉淀着。漂亮的浮藻不会辜负诗人的嘱托,一定会帮助诗人看护好这些“彩虹似”的梦。在榆阴下的一潭里深埋着的这一段记忆,本身是痛感十足的,但当她一旦和“榆阴”、“一潭”还有“浮藻”等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痛感就急剧减轻了。

诗人的情感在依次经历了心理、生理和社会因素的洗礼后,爱显得无比的单纯,疼痛在一步步地加深,又在一层层地减轻。事物的两面在交相折磨着诗人,也在交相安慰着诗人。命运在钟摆上的诗人在现实和梦境间不停地寻找着自我,又在丢失着自我。

寻梦,追梦是不得不履行的职责,但我们没有看见诗人的怒吼,狂嚣甚至极端地自杀,而是悠悠地撑起一支长篙,寻梦的地方也是那么有诗意的一个存在:在康河里那更青处的青草丛。就连过程也是那么有浪漫气息,居然还是“漫溯”(漫:不受约束,悠闲)。虽然争取幸福的过程是不得不“溯”,但一个“漫”字把所有的痛苦减轻了,美化了。生命里最深的痛在“满载”的“一船星辉”里静静散化。这还不够,诗人还在“星辉斑斓”里放歌,多么有意境的“寻梦”。

当诗人的记忆里只剩下与水有关的美好时,我们不得不赞叹诗人内心深处的强大。在无比的沉重面前,我们的诗人没有选择硬梆梆的山或其它建筑物来话别,却选择了大量因水而生而在的事物:金柳、波光、软泥、青荇、康河、柔波、水草、榆阴、一潭、浮藻、长篙、青草、一船星辉、康桥等等,这一切都是水的伴侣或衍生物。中国的文化里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推演说。我认为其中的“一”,就应该是水。康河的水洗涤并包扎好了诗人心中的创伤。那轻盈的柔波一层一层地荡涤干净伤口的淤血,把这些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伤口们上了一层保护膜。哪怕是“夕阳”时,哪怕是被“揉碎”,哪怕是“漫溯”,哪怕是“沉默”,但我们分明能感受到来自诗人内心深处最美丽的叹息,最甘甜的怅惋,最快乐的呢哝。事实证明这是我们在现世社会里忘记伤痛最好的良方。

哪怕下意识地不能放歌,但我们的诗人头脑中呈现的图景依然能轻抚伤口,减轻巨痛:笙箫背景,沉默的夏虫,还有“今晚的康桥”都能体贴入微地和我一起走进“别离”之海,息息相通地享受着别离的高雅。别离不是最悲哀的死去,而是在莫大的丰收之后,以低头的沉默表示感恩。就如沉甸甸的稻穗要感恩肥沃的土壤,沉默中还有新的力量在滋生,诗人需要这种沉默积攒力量,静静地舔舐伤情,自我疗伤。

在中国海上,诗人已经强烈地意识到自己与康桥的物理距离在拉长,但诗人心里又升起了另一片海天,那就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释然,曾经燃烧过的青春岁月就化作了永恒的“西天的云彩”,这片“云彩”将成为诗人永生的伤,也是永生的爱。

今天的我们随时都可能与现实的痛苦拥抱,但当我们无能为力去改变现实时,让我们拿出徐志摩的止痛良方,用最柔情的最唯美的眼界和心界来容纳这个世界的所有悲欢离合甚至生离死别。疼痛了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过去!不痛了,也告诉自己:这一切,也会过去。人生没有过不了的坎,多点甜美的记忆,多点痛苦的失忆,我们会多点幸福和微笑的,我想,这或许就是徐志摩潜藏在诗里最真实的痛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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