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组织资源依赖的“过”与“缓”

时间:2022-08-27 11:41:14

浅谈组织资源依赖的“过”与“缓”

【摘要】资源依赖理论认为组织的外部环境的集合就是“组织集”。各组织在资源依赖的过程中如何把握“度”的问题以达到“缓”而非“过”,对一个组织的生存和发展至关重要。其中,解决互依关系最为彻底的资源对策是合并与收购,组织合并具有三种不同类型:纵向整合、横向合并、多元化并购,根据每类合并的特点举例进行说明,讨论运用哪些策略及技巧处理外部关系,以及怎样从外部获取生存所需资源同时保持对强势外部组织的掌控和避免过度依赖,从而进一步探讨组织在何种程度上怎样依赖资源才能达到发展的目的,通过三个案例给出了答案。

【关键词】:组织 外部环境 资源依赖 合并与收购

企业面临的竞争压力不再仅仅来自于同行业领域,不同行业竞争者涉及相关领域的压力也愈发加大。随着经济发展,社会竞争愈发激烈,组织面临来自内外的各方压力。组织的生存和发展很难仅仅依靠单打独斗,组织间的互依和资源共享也愈发重要。各类组织都会为了生存努力探索可行的运转模式,扩展和深化自己的业务,合并与收购成为增强竞争力的重要途径。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企业包括国际企业在内,都会选择合并与收购的方式获取更多的资源和利益,以谋求长远发展。

企业并购热潮不断升温,追根究底还是企业间难以分离的互依关系,任何组织脱离其所在的外部环境都很难生存,当组织生存受到威胁时,更难以谈及发展。但是合并与收购涉及组织内外的众多方面,各方互依环环相扣,因而也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也可能给组织带来了极大的风险。如果不能做到适当合理依赖,把握资源依赖“度”的问题而贸然跟风进行合并与收购,给组织带来的不是生存和发展,反而有可能是危机。所以,对于组织资源依赖方式和程度的研究在当前社会背景下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资源依赖的理论观点

在20世纪 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的美国,为了帮助人们理解“市场失效”并非简单追求经济效率的后果,其背后的组织关系形成了很大的影响,与交易成本经济学不同的资源依赖理论应运而生。

资源依赖理论通过三个核心观点,解释组织如何管理自己同其他组织的关系。首先,强调社会情境的作用,组织的许多所作所为只是针对其所在的组织世界里其他组织的反映;其次,组织拥有各种不同的策略增强其独立性和追求自己的利益;第三,权力是理解组织内部活动和组织对外行动的重要因素,深入分析公司获取权力的途径是资源依赖理论的标志性特征。

其中,爱默森权力的概念是包括资源依赖理论在内的几乎所有关于组织权力和组织间权力交换研究的基础,所以,爱默森的概念和思路同样适用于分析组织与所在的组织集的关系。在这里权力被视为特定需求和资源的函数,面对不同的交换伙伴,这个函数各不相同,具体来说就是,也许某个组织在供应商面前权力很小,但对产品或服务的购买者而言,却具有较大的权力。此外,供应商的权力也会因其提供的资源的重要性和该种资源的可替代程度不同而不同。了解两个组织之间发生多少交换,各自拥有多少替代,就可以相当精确地推断它们之间的权力互依关系。[1]

解决互依关系最为彻底的资源对策是合并与收购,其具体类型包括:纵向整合;横向合并;多元化并购。纵向整合指位于价值链上游的组织与相邻环节组织的合并,这一整合一定是在实际或潜在的交换伙伴之间发生。横向合并,指类似功能的组织通过合并扩大规模。多元化并购,指的是一个组织并购一个或者多个既不是交换伙伴也不是竞争对手,而是在不同领域的组织。纵向整合是组织增强控制对其运营至关重要的交换的一种方法;横向扩充是组织增强自己在交换中的权力,获取支配地位和降低竞争中的不确定性的一种方法;而多元化则是组织降低对其他有势力的组织的依赖程度的一种方法。现代组织就是在这三种依赖关系中进行决策,来维持生存和发展。其中有“过”也有“缓”。

二.资源依赖的“过”与“缓”

资源依赖理论强调组织要明确何时依赖,以及依赖的程度,即资源依赖的“度”。古语说“过犹不及,事缓则圆”,“过”和“不及”均非最佳状态,唯独“缓”才能事半功倍、高效圆满。所以,资源依赖也要避免“过”而求“缓”。

(一)垄断即为资源依赖的“过”

我们不难发现,组织间互依互惠,可以提供对方其生存发展所需资源,某种程度上提高组织效率,有利其发展。但当一个组织提供的资源极其重要且可替代程度很低时,其他组织脱离其资源无法生存,难免会形成极度依赖,掌握极大的权力,达到一种“有恃无恐”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一种行业发展和经济社会运行的巨大阻碍――垄断便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原本适当的依赖可以互惠共赢,但当依赖达到一种极端程度的时候,便适得其反,没有达到发展的目的反而形成一种病态,变得过犹不及了。举例来说,比如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三大运营商对中国电信市场的垄断,截止到2008年底,我国移动电话用户约为6.5亿人,固定电话和移动电话总数约为9.36亿人,移动电话和电话普及率分别达到或超过50%和73%。目前情况是三大电信运营企业完全垄断了中国电信市场这种垄断。[2]更确切地说这是一种寡头垄断,即市场是指只有有限几个供应商,进入市场存在明显壁垒,有限的几个供应商之间只存在有限的竞争。[3]网络通信运营商的高门槛准入制度也为其垄断提供有力支撑。由此也就造成了基础费用高、冗余流量清零和呼吁提速降费等一系列问题,造成了“过”而垄断的局面。

(二)合并与收购即为资源依赖的“缓”

组织管理互依关系的对策中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使自己变大,通常规模越大,特别是相对于竞争对手而言,拥有的权力就会越大。大型组织拥有更大的力量对抗变化的直接压力,拥有更多的时间认识并适应外部的威胁。另外一种方法是通过寻找和接受不同的选择而保持一种开放的态势,比如寻找替代供应商,但由于资产专用性的缘故,这样做往往有相当的难度。所以,解决资源依赖问题最为有效和彻底的对策就是合并与收购。

世界闻名的劳力士集团,是从研发到最后的生产环节由自己全部掌控的制表企业。劳力士促进专用性资产投资,降低成本提高差异化价值,制表过程的所有原材料都由本公司提供,从而消除了不必要的库存,大大降低了交易成本,掌控制表的所有环节,避免了和其他制表企业工艺的雷同。这就是纵向整合,位于价值链上游的组织与相邻环节组织的合并,达到互依最佳状态。

2015年年初滴滴打车和快的打车合并,两家公司同属新兴互联网打车公司,为了占领市场进行了激烈的“烧钱”补贴战。外界对于两家公司合并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两家合并后的规模和资金基础确实为对抗外来的同类打车公司“Uber”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合并可以提升公司的总体价值,通过避免继续恶性竞争改善公司的财务状况,使公司有充足的资本拓展新的业务。[4]

提到不同领域的多元并购,就不得不提开创了一代人互联网生活方式的阿里巴巴集团,阿里巴巴集团以其在电商界的领跑地位而著名。其实,阿里巴巴集团还将商业触角伸向了各个领域,例如音乐领域对虾米音乐和天天动听的并购、视频影视领域对优酷土豆的并购,包括对与电子商务毫不相关的电子社交平台新浪微博的并购,都是阿里集团拓宽其行业领域,将有势力有市场的组织纳入自家旗下为其所用的例子。阿里巴巴集团对各领域展开的并购狂潮是为了力求企业服务范围涵盖生活方方面面,在扩大市场的同时,也降低了自身对外部环境和资源的依赖。与此同时,形成了具有竞争力的资源,也进一步占领了举足轻重的市场份额。

(三)资源依赖“过”与“缓”的外部制约权力

结合我国国情,有一种不得不提的影响组织管理互依关系的权力,那就是由政府执行的国家权力。政府可以制定游戏规则,规定组织可以做什么,甚至包括什么可以称作“组织”。按照道理来说,政府和各组织均掌握对方所需资源,是相互依存的互惠关系,但在现实中规则由政府制定,什么样的组织能存在该怎么存在,也显得身不由己,同时也会产生一系列行业问题甚至社会问题,例如前文所述运营商的垄断地位,还有如今人们对出租运营业的声讨,都无不与政府制定的行业高准入门槛有关。可以理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严格的规则保证了结构和运行的稳定,但规则太“过”反而滋生其他严重问题时,是否该考虑将态度放轻缓,规则做调整呢?以前文说到的提高准入门槛为例,若引入混合经营机制,适当放宽经营权,降低准入门槛,以适当的竞争激励各组织提高工作效率、降低收费、完善服务态度,是否会比单个组织独握大权要有所改善呢?但不得不提,这个权力可以造成资源依赖的“过”,同时也可以为资源依赖的“缓”提供政策环境。

三.结论

管理好与其他组织的关系是组织的首要任务,组织的终极目标是生存,为了生存,组织就必须降低获取生存资源的不确定性,必须减少依赖。但由于组织不能脱离社会,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是自给自足的,所有组织都必须与其环境进行交换,获取资源的需求产生了组织对外部环境的依赖。中华文明讲求中庸之道,当组织对外部环境的依赖超过“中”而“过”的时候,依赖反而与最初互惠互利获取资源的初衷背道而驰,显得过犹不及。当组织对外部的依赖显得“过”而犹“不及”的时候,同样是为了生存的最终目标,组织不妨放缓脚步,细细分析和梳理组织的现存结构、重要依赖来源及其依赖程度,从自身开始先解“内忧”再化“外患”,先强大自身再实行拓展,当自身整合协调后,与社会背景下极其强势组织的关系在磨合中谋求发展,力求达到圆满的状态。

参考文献

[1] (美) W・理查德・斯科特, 杰拉尔德・F・戴维斯著 高俊山译. 组织理论:理性、自然与开放系统的视角[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250-278.

[2] 丁振辉,王振,蔡伟. 中国移动垄断势力度量――多个指数看中国电信业垄断[J]. 全国商情(理论研究),2010,01:24-25+27.

[3] 傅四保,吕廷杰. 中国移动通信市场:寡头垄断,价格战不可取[J]. 电信科学,2006,09:59-62

[4] 马世新. 滴滴快的合并,谁是赢家[J]. 新民周刊,2015,08:111

[5] 温丹辉,吕廷杰. 辩证分析中国移动通信行业的垄断[J]. 工业技术经济,2006,06:124-129

[6] 白让让,王光伟. 结构重组、规制滞后与纵向圈定――中国电信、联通“反垄断”案例的若干思考[J].中国工业经济,2012,10:135-147.

[7] 翁静飞. 从阿里巴巴并购狂潮看大数据时代下企业的并购战略[J]. 财经界(学术版),2015,15:31-32.

[8] 任旭,刘延平. 基于资源依赖观点的企业战略联盟演变机理研究[J]. 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02:54-58+63

[9] 张旭. 我国国有企业并购动因与并购绩效研究[D].首都经济贸易大学,2012.

[10] 宋文云. 中国企业战略并购动机系统研究[D].北京交通大学,2014.

[11] 任礼斌. 资源依赖型企业稳中求进的实践与思考[J]. 苏盐科技,2014,01: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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