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情怀5

第八集

一百五十九

盛夏，日，外。

山涧中，茂林遮盖了阳光，涧中阴暗，乌鸦在树林中乱叫。

大山背着麻绳，手提砍柴刀，走进深幽幽的山涧，东走走，西望望，他无可奈何地向前走去。

一支小鹿惊惶地迎面跑来。

大山无意识地向前走着。

小鹿跑去咬着大山的衣襟用力牵扯。

大山拍打着小鹿说：“走开！快走开！我心里不高兴！”他倒在地上懒洋洋地躺在乱草丛中。

小鹿咬着大山的衣襟，奋力牵扯。

大山坐起来轻轻拍了小鹿一下说：“滚开，快给我滚开！”心中烦躁地转过身去。

小鹿又跳到大山的面前咬着他的袖口，流着泪。

大山坐起来问道：“小鹿，有事吗？”

小鹿的双眼流出了泪水点点头。

小鹿拉着大山的衣襟急步向前跑。

大山随着小鹿跑去。

一百六十

盛夏，日，外。

山涧中，雾气弥漫，几支乌鸦在大树上“哇哇！哇哇！”地叫。

小鹿领着大山跑到大树下，它抬头望着树上，发出愤怒的嗷叫。

大山仰头望去，只见一个人挂在树枝上，乌鸦围着那人，声嘶力竭地乱叫。

那大树生在崖壁上，离地三、四丈高。

大山着急地想了一会，解开系有铁钩的长麻绳，用力向大树上一抛，那铁钩腾空飞去。

“咔嚓”一声，铁钩带着长绳，牢牢的挂在树杈上了。

大山拉着长麻绳，一步一步登上悬崖。

大山挽着长绳，一步一步登上大树。

“呀！珊珊？”大山坐在树枝上，揉着双眼说：“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呀？”

珊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大山急声高呼：“珊——珊！……珊珊！珊——珊呀！”

珊珊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擅。

大山用长绳系着珊珊的腰。

大山提着长绳，把珊珊慢慢地放下树。

小鹿望着平安落到地上的珊珊，走过去吻了她一下转身就跑了。

大山在半壁岩石上跳下来，解开珊珊腰间的长绳，喊道：“珊珊，你醒醒，你快醒醒嘛！”

珊珊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擅。

大山抱起珊珊悲伤地：“珊珊，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了我，离开了……我！”

一百六十一

盛夏，日，外。

山坡上，大山抱着珊珊飞步跑着。

狐美人在乱草丛中，伸出头来望着远去的大山笑了。

一张笑弯了眼的狐狸脸。

一百六十二

盛夏，日，内。

陈大山的家，大山抱着珊珊跨进门来，把她放在床上。

珊珊无力地微微睁开双眼，闪烁一下明亮的眼珠。

“珊珊！珊珊！”大山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唤。

珊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嘴唇微微地动了几下，仿佛在喊：“大——山——哥——”

珊珊张着嘴，头往右边偏了过去。

大山抱着珊珊的头，大声疾呼！“珊珊！珊——珊！”

房屋在旋转，大山晕倒了……

一百六十三

盛夏，日，外。

狂风卷着谭水，白浪滔滔，无边的花叶满天飞舞！

传来大山嚎啕大哭的声音。

山坡上有男、女在奔跑：“珊珊死了！”

山道上有男、女在奔跑：“珊珊死了”

珍珍和秀秀急步向大山家跑去。

李明、何见向九龙家跑去。

乌鸦在天上叫，狗在地上咬。

人们从四面向大山家奔跑……

一百六十四

盛夏，日，内。

大山的家。

房内，枫叶从门窗中，沙沙地卷进来。

房屋在旋转，眼前一遍漆黑。

珍珍和秀秀跨进门来忙扶起昏倒在地上的大山。

大山伏在床上，悲痛地大声哭了起来。

陈春轩跨进门来，还没有说话，大山心如火烧地大声吼道：“爹，就是你，就是你！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如果不是你要我慢慢疏运她，怎么会有这样悲伤的下场？现在只有九龙一个人，一个孤独的老人，他又怎么生活！我的九龙爷，你孤苦伶仃怎么能离开珊珊！珊珊啊！你为什么要轻身，为什么要去跳岩自尽？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句话就这样走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嘛？”

狂风卷着落花破窗吹进房来。

房里的人都饮泣吞声地哭了。

陈春轩走到珊珊面前，只见她睁着双眼张着口，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吓得他浑身发抖，无限悔恨地：“就算我是个老糊涂，我无情无义，老而无用，你……你也不应该轻身嘛！”

珍珍和秀秀，抚着珊珊那悲惨的容颜忍不住地放声哭起来。

秀秀：“陈春轩大爷，你太古板了，你知不知道女方亲口向男家求婚，在我们这碧水潭地区，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你完全不懂人情物礼！你完全不懂儿女感情，毁了人家的青春。又害了九龙，还毁了碧水潭诗理之乡的声誉！”

珍珍：“珊珊她们这门亲事，就是你陈春轩大爷故意从中刁难，你说人家珊珊这不好，那不对，当时我听了心里冒火，你为什么不顾女方自愿，男人喜欢的美满婚姻，只凭你个人的偏见就横加阻碍！现在珊珊被你逼死了，绐大山的心里留下终身遗恨，给碧水潭人家的脸上抹了黑，这给死于九泉下的娟娟婶子难以安息的悔恨！。”

陈春轩痛悔末及的放声哭了起来。

大山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珊珊！几天来，我没有去看你，是我没有主见，不敢不听父亲的话，才使你……”

何建、李明搀着九龙跨进门来。

九龙喊一声：“珊——珊——”就泣不成声了。

大山跪在九龙面前不断地叩头，痛心疾首地：“是我害死了珊珊，我从今代替她手脚，以九龙爷为我父，奉养终身……”

九龙无力地挥一挥手，要大山站起来，大山不起来。

九龙沉痛地：“这不能全都怨你，珊珊太痴情了！你几天不去我家，珊珊心里非常痛苦，昨晚，她深深地思念着你，她伏在窗台上望着你的家，多么希望能看到你，可是你没有来，她望穿双眼也看不到你的身影。大山，你想想，珊珊的心里是何等的悲痛！他满腹的衷情，能向谁说，只有你才是她的知音，在月光下，她吹出她心灵深处真挚的感情，大山你没有听见，你不知道，连我听了都抑制不住泪水似如泉涌……珊珊对你的一片真情，我无法对你讲，只有天上的明月才知道。珊珊要掏出她那颗火热的心，面对青山，面对潭水，面对蓝天表决心愿，她要变成月亮，永远照着你，跟着你走！大山哪，珊珊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

房里一遍哭声……

大山垂着胸口哭声欲绝！房里在场的人无不饮泣吞声……

九龙昏沉沉地走到珊珊床前喊道：“珊珊，你真狠心，仅然丢下我这个孤苦

的老头子去了！珊珊你在九泉安息吧！等着，为父会去陪伴你的！”

陈文锦扶着九龙说：“令爱确实太钟情，也是太痴情了！在我们碧水潭，她是第一个多情善感的姑娘，如今……”

九龙：“今朝一支小鹿，来咬着珊珊的衣襟，往外拉，珊珊和小鹿一块走的，为什么她要去跳崖呢？”

“小鹿？”大山说：“我也是被小鹿引到大树下，才见到珊珊挂在树枝上的！”

九龙：“这样说来，珊珊的死就有些奇怪了！”

一百六十五

盛夏，日，内。

大山的家中，人们穿来穿去，进进出出，忙碌着帮助大山办理丧事，李明、何建、珍珍和秀秀更比他人忙。

床上，珊珊的尸体上，盖一张红色的面纱。

大山给珊珊穿殉葬的新衣，珍珍和秀秀在旁边帮忙。

珊珊僵硬的尸体，大山无法给她穿上新衣。

珍珍：“珊珊！幺妹！你心爱的人在给你穿新衣，你灵活一点嘛？”

大山的泪水滚出了眼眶。

大山给珊珊梳理头上的长发。

无力晃动的木梳，在梳理着长长的黑发。

泪珠洒在黑发上。

大山以泪洗面的脸。

泪花模糊的双眼。

（闪入）

珊珊拉着大山的手，高兴的喊道：“爹！我要和大山哥一块上山去打猎？”

（闪出）

大山在给珊珊辫着长辫，泪水滴在长辫上。

（闪入）

珊珊跑着跳着，高兴地感道：“大山哥快来看！好美呀！”

（闪出）

大山捧着珊珊的头，泣不成声。

大山的心声：“珊珊，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去，你等着我吧！我一定要来陪伴于你！”

一百六十六

盛夏，日，内。

大山的家，秀秀和珍珍见大山如此钟情，互相递了眼色，各自心中明白地点着头。

秀秀走出门去。

珍珍安慰大山说：“你不能糊涂呀！你还有年迈的父亲，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何建、李明跟着秀秀跨进门来。

何建：“大山起来吧！去看看九龙。”

大山仰起一双泪眼哭道：“爹！我对不起你们父女俩，我陈大山，今生今世不能报答你们的深情厚义，来世我一定要含环相报！”

何建、李明俩人强行架着大山离开珊珊的尸体，大山又奋力奔回，扑向珊珊……

何建：“大山，你让珊珊安息吧！”何建、李明强行把大山架出房门。

一百六十七

盛夏，日，内。

漆黑的棺材放在白纸折成的灵堂中。

陈文锦挥泪提笔写着：贤妹妹，龙女珊珊之灵位。

镜头推向灵牌，十个醒目的大字填满了屏幕。

灵位前，红烛高烧，青烟袅袅。

珍珍和秀秀抬着珊珊的尸体，无声地哭泣着走来。

珍珍和秀秀把珊珊放进棺材，珊珊悲伤的脸。

珍珍和秀秀正要盖棺，大山奋力扑向棺材。

大山推开棺材盖子，伏在棺材上，拉着珊珊大声喊着：“珊珊，珊——珊，我不让你走！”

李明、何建好不容易才用力把大山拉开。

漆黑的棺材盖子放在棺材上，珊珊悲惨的面容，慢慢的被遮盖。

大山难于割舍欲扑向棺材确又被人挟持的大声疾呼：“珊珊！珊——珊！”

“且……慢！”画外，忽然传来一声宏亮的呼唤“珊——珊！”

一百六十八

盛夏，日，外。

半空中，观士音菩萨坐在莲花云上，手持拂尘向棺材一指，“咔嚓”一声，棺材盖子被推落到地上，一朵彩色的云光，飞到珊珊身上。

珊珊的身上佛光闪烁，容颜放彩，眉目轻弹，眼里发出神光。

一阵清脆悦耳的仙乐声，唤醒了珊珊。

珊珊跳出棺材，盲然四顾。

菩萨指着珊珊道：“佛主念你在无罪受罚期间，还能孝敬父亲，在人间常能广积恩德，与人慈善相交，我特来将你脱胎换骨，转世人间。”

珊珊在菩萨的话声中，慢慢走到院坝，双膝跪在地上，伏身下拜。

菩萨：“今天我赠你荷叶半张，荷花半朵，还你半仙之气，虽然不得上天为神，但你有责任，惩恶扬善，保护一方平安。你与陈大山前生有不解之缘，今天就成全你们去吧！”

珊珊叩头道：“多谢菩萨！”

菩萨又指着九龙道：“九龙听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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