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童青少年是人类祖先的转世灵童(一)

时间:2022-08-08 03:28:01

那儿童青少年是人类祖先的转世灵童(一)

那儿童青少年是人类祖先的转世灵童

对儿童青少年最准确的定位是:那儿童青少年是人类祖先的转世灵童,孩童是全人类文明之颠峰。

那孩童是孩童,就像那太阳是那太阳、那月亮是那月亮,天上的那太阳、那月亮,曾经照耀过孔子、苏格拉底、佛陀,现在,照耀的是我辈。天上的那太阳、那月亮,不会因为照耀过孔子、苏格拉底、佛陀而光亮,也不会因为照耀过我辈而暗淡。人世间的儿童青少年,是挂在人类头顶的星星,这个时代的孩童仿佛城市夜晚的星星,叫人工光源、污染和F霾遮蔽住了。那恰是人的本原被遮蔽的人间映象和隐喻,我们要腾在天空看星星。我们怎么腾挪到灵魂天空,看到人的本原呢?

日月照得万古抖,日月难照世人心。浩月当空,孤高旷远,摄人魂魄,怎比我心既老且荒,却永远不甘如此寂寥。

我说儿童青少年是人类祖先的转世灵童,因为人的灵性都是祖先赐予的。当祖先凭附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们就像那庄子的蝴蝶那样化梦,像那诗人的蜜蜂那样采蜜,像那神庙的巫师那样唱歌跳舞,疯癫迷狂颠倒才是灵童。人类的一切思想,都是疯癫迷狂与呓语,是对祖先的皈依,是对原乡的神往。世俗教育正相反,世俗教育却是要把儿童青少年拖拽到一个“神志清醒”的心灵状态,硬生生要把人从祖先的感召那里,拖到凡俗乃至恶俗。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祖先的凭附时间长一些?或者说,怎么才能够使我们的祖先在我们的身上“爬”的时间长一些?被祖先凭附的那个态,只是一个刹那,绝大多数人,在绝大多数时间,没有任何神灵或者祖先来凭附自己,只能在一个恶俗的时空中游荡。祖先凭附作诗,祖先不凭附只能做事。

西方人说蝴蝶是大自然的舞娘,中国人的蝴蝶是大自然的精灵,庄子的那蝴蝶,却是哲学家。蝴蝶是艳丽的,艳丽到极致,是悲哀与凄凉,还是孤独。今天的儿童青少年,莫不是昔年庄子的蝴蝶,带着梦幻飞了过来的?原来,儿童青少年是大有来头的。

昔日,孩童来到人世间,化作翩翩少年,像那庄生的蝴蝶,作逍遥游的鲲鹏,足以颠倒众生。晚年,没有了年少,没有了美貌,没有了昨天,就像既贫且老的庄生,拐脚、驼背、兔唇的支离无唇。曾经有梦幻,有缠绵,有浪漫,有爱的灿烂。泪水中,梦幻中,颠倒中,向玄远飘去,从蛮荒走来,向蛮荒走去,那是老家,只把气息遗在尘世间。

孩童来到人世间,必须在一个刹那把生命极限全部活出来,灿烂、华丽,也是一个叹息,却是一个美和悲剧的混合,这个混合,就是一首诗。

人生本原,当如是观。

学校是不解风情的地方

童年是一个妖精一样迷惑人的字眼,当代儿童青少年,一出生却没有童年。教育使他们的一生,没有自己的过去,只有所有人的生活,没有自己的声音,只有父母老师的聒噪。父母和老师,要么像狱卒,要么像背黑锅的,为社会的诡计养育儿童,这样的教育成就两大恶人:父母、老师,他们仿佛规定:日出日落月圆月缺也是不应该的。我们常说,儿童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过上好日子,完成他们的人生使命。似乎儿童的当下只是一个铺垫,一个储备,一个不得不扛着的多余。美妙的童年,是传说,那是爷爷奶奶的遥远的童话,听一听,想一想,反正没有自己的份儿,不知道能不能拿爷爷奶奶的童年陶醉一下,就像拿电视剧中的格格阿哥陶醉一番。这个时代,孩童的人生使命,是在学校上学,优秀使命是获得好成绩,考上好学校,最终拿到一份好工作,成为职业精英。这样的教育意识本身离国家意识越来越远,教育只在于自己获得一个职位,一个饭碗,自己攫取一份体面的工作。我们在教育中,消灭着国家。

我儿子上高中,他说:“我们现在从小只是接受学习的作业教育,没有思想,哪里有自己的思想呢?一切按照书本来,一切按照考试来,我们的老师也没有思想。学校里没有我。”王阳明先生说:“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学校里没有自己,那学校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地方,将那心花怒放和万紫千红一笔勾,甚至连飞沙走石都没有了,难道真的是“圣人传道此处偏遗漏”,礼义廉耻不再讲究?

彼以生命为支点撬起民族。我以学校为支点撬起饭碗

去年暑假,我带领儿子和我的两个研究生陆秀清和王彬彬,去台湾金门长见识,我的“阴谋”是为了能遭遇思想。秀清在浙江大学读博士,专门从杭州来,也是一个受教的机会。秀清是云南彝族,西南和东南,海峡此岸与彼岸,他感觉都是家;彬彬是小学老师,泉州人,金门本属泉州。彬彬走在金门,是不是和走在自己的老家泉州是一样的?

我的朋友蔡美意老师为我们预定了海边山后村一家诗歌一般的“山后邀月民宿”。民宿者,家庭旅馆之谓也。邀月民宿是按照老式风格建造的一套风致的房屋,中间是主房,两边是配房,院落和内室甚为精巧雅致,风铃、花草、旧式物件装饰。我们住在西配房:卧室亦旧式味道,可睡两个人,颇有“洞房”的意蕴,一间活动室,有书供客人阅读,一间卫生间。我和儿子住一套,秀清和彬彬住一套,活动室还有一卧榻。顿时,我们成为雅人。后来我们知道,民宿掌柜的是三房东。台湾的私人土地所有权是永久的,国家公园经过土地主人同意并立契约,出钱在那块地皮上盖房子,国家公园使用房子30年,房子和地皮归还地皮主人。房子的真正主人是一对80多岁的老丈老姥,身体硬朗,他们有很大的几块闲置的地皮,已经100多年了吧,是从老姥祖上继承下来的。老丈老姥就住在旁边,我们每天都在门口和老人家聊几句,他们还请我们到家里参观了一番。有趣的是,他们的一个儿子,也去花莲开民宿去了。老丈是浙江人,还是中学生的时候,就当兵跟随去了台湾,那个老学生的故事像大海一样。那个时代学生的命运,是以自己的生命为支点,撬起的是中华民族。现在儿童青少年的命运,是以学校为支点,撬起自己的饭碗。当他得知我是老师的时候(我不敢说我是传说中的大学教授),他顿时肃然起敬,立即大声喊老姥:“老欺,你快过来,他是当老师的哎!”原来,老师竟然还是一个人物!我真是白当了老师,从来就没有真正体验到自己是一个人物。我当老师垂30年,生平第一次受人如此抬举,且是一个有阅历的八旬老丈,他竟然是这样的教养!天变了还是地变了?天,永远都不变。我在金门遭遇了一个思想:老师是值得尊敬的。我的那几个大孩子,对我这样的“艳遇”,没那么激动,他们或者觉得:当老师,不就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事?大约我年龄大了,迟钝了,我已经不太能够在自己的校园里感受到敬意,对于人的真的敬意受不起。知道敬重人的人是上等人,兀那下等人,你哪里配敬重他人呢?卢梭说:“一个孩子命令着老年人,一个傻子指导着聪明人,一小撮人拥有许多剩余的东西,而大量的饥民则缺乏生活必需品,这显然是违反自然法的。无论人们给不平等下什么样的定义。”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说“接受一个下等人的命令是难堪的”,可是,在哪里遭遇上等人呢?听命于下等人,与下等人厮混在一起,如《老子》所谓“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或者,奉行犬儒哲学,能有那样的境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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