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等

时间:2022-07-21 03:18:34

同一屋檐下

文・【美】阿达・布荣斯坦

我的牙刷精精神神地站在浴室的牙缸里,仿佛是傲视群雄的四剑客之一。4把牙刷放在同一个杯子里,通常这正好符合美满家庭的写照。可是,我们的牙缸里装得却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另类家庭生活。这些牙刷分别属于我、我的男朋友、他的妻子和他妻子的男朋友。

男朋友同妻子离异的过程已经过分合理地详详细细地解释给我听了。没有第三者插足式的背叛,也没有互揭老底的无理谩骂,更没有摔门摔碗的破坏行为,他们曾经试图通过婚姻调解来解决问题,调解未果。结婚7年后,他们觉得为了维持这段婚姻已经做了应该做的所有一切,该是向前走,搬出去的时候了。

问题是,他们两个人确实都向前走了,但是却没有搬出去。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属于高薪阶层,妻子负担不起丈夫的那份房产,反之亦然。可是,他们又不想把房子卖了,因为他们才刚刚买了两年,现在卖出去就是赔钱。因此他们决定搬进不同的房间,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这样就名正言顺地分居了。惟一共同的责任是一起照顾他们养的猫。

几个月后,他们两个人居然在同一周内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妻子的男朋友和我。我们为此做了如下安排:当妻子和她的男人在家的时候,他的丈夫和我就回我的寓所,当他们在她的男朋友寓所的时候,我们就在家里。离婚已经是议事日程上的事,随时都会发生,就像地平线上喷薄欲出的太阳一样,可是,我们4个人却已经这样生活了将近一年。

我和她见过几次面,双方都很热情,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友好。有一次,她居然同意接受我的采访,当时我正在为一部纪录片工作。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的关系是默默无语的,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一种女性之间独特的战争。

女人不会像男人那样公开宣战,至少在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不得已采用此下策。男人们喜欢在宽阔无垠的平原或沙漠上开战,他们全副武装,披盔戴甲,时刻准备使用致命的武器。女人之间的战争却没有硝烟弥漫,不易让人察觉,有时候你说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战争,就像地震的先兆一样,你感觉不出来,不过,也许你会注意到风向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并且一些小动物的举止有些滑稽可笑。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只不过是个邋邋遢遢的人。她的鞋子扔的满地都是,走廊里扔一双,厨房里扔一双,客厅里茶几下面我放脚休息的地方扔一双。对这些,我又能说什么呢?鞋子毕竟是鞋子,不放在地上,你还能让她把鞋子放在什么地方呢?

接下来是在所有能放东西的桌面上或台面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志。如果我想放点东西的话,就不得不把她的杂志挪开。这些事真的让我心烦吗?不管怎么说,我有时候也读那些杂志,可以随心所欲地阅读这些杂志而不必花钱买,我得心存感激。有时候,我随手一页一页地翻着那些杂志,注意到有些页角有折叠的痕迹,不由得想知道在这些杂志的内页上,究竟是什么引起了她的注意?我也自己买杂志看,而且我尽量买一些同她的杂志相匹配的杂志。结果是,我的杂志总是掩埋在她的杂志下面,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得重新整理一下杂志,把我的杂志放在最上面。

更让人恼火的是她随手乱扔衣服,抽水马桶下面有她的袜子,浴室暖气片上晾着她那红葡萄酒色的乳罩,乳峰向上挺立着。就是因为这个红色的乳罩,我男朋友妻子的不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很明显,这红色乳罩以及它的副作用对我男朋友的妻子来说还不够狠,一周后,她又把自己全套的日式和服用衣架晾在了厨房的门上,在她不在家的一周里,衣服就在那里挂着,向我挑战。在一般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同男朋友谈论这些事情的,男人们不会理解这种战争。可是这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我问他为什么她会把自己的衣服晾在这房子里最常用的房间的门上?他居然对我说:“我想,她可能是怕衣服出褶吧。”

“可是,她没有自己的房间吗?”我气哼哼地问道。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说:“也许她的房间里没有地方。”让我更来气的是,他居然好像对这一切都深信不疑。

那一周,我每次进厨房的时候,都得和那衣服来一次小小的遭遇战。想要勉强地钻过去而不碰到那件和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过,我还是尽量努力去做,有的时候,和服让我碰得晃了晃,没掉下来,一直在那里挂着。

接下来的几天,我对那件和服越来越不在意了,或者说,我是越来越用心,加倍小心起来。我经过和服的时候,会用胳膊扒拉一下,有时候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倒退着进厨房,与和服亲密接触一下。我心里盘算着如何把那衣服弄掉下来,然后假装着身不由己,很自然地在上面踩几脚。这样的结果是,我也许会在这件长长的丝绸和服上崴了脚,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把它弄下来,凭什么这和服非要在厨房门口挡道呢?这不是跟所有的人都过不去吗?

我费劲了心机,那和服还是没掉下来。就这样,整整一周,男朋友妻子的活动人形就这样挂在厨房门上,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她无所不在。

我得老实坦白交待,从此,我就时不常地把一些小东西从台面上或桌面上扔到地上去。这些小东西是她的太阳镜、她的口红、她的头卡等等。这些不过是我小小的抗议,我想破坏她那种太舒服的感觉,也许,潜意识里我是想趁机把她赶出去。我想象着她东一头,西一头,四处寻找自己丢失的东西,最终发现这些小东西莫名其妙地散落在椅子或沙发的下面。如果她起疑心的话,我可以毫无愧意地对她说这可能是猫干的。

与此同时,她又开始了室内装修,在我男朋友的房门外新安装了一个装饰性的电灯开关,买了新沙发,一面镜子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几周前,她把走廊又粉刷了一遍。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用这种方法来占领地盘,逼着我也只能在自己的地盘里活动?

就在这风吹草动的时候,他们的猫开始举止反常起来。我一点也不责怪它。因为猫本身就是领地性很强的动物,可是现在,它的领地却日复一日不停地发生着变化。为了适应我们轮流居住的习惯,当她和她的男朋友在家的时候,猫就睡在她的床上。当我们在家的时候,猫就同我们一起睡。丈夫和妻子每天都谈论各自的住宿计划,然后通知我和男朋友。可是从没有人征求过猫的意见。它从来不知道今天晚上谁在家住宿,它也不知道明天晚上自己会睡在谁的床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猫心烦意乱,它在房子里四处乱走,不知道进哪个房间是好。常常是一半身子在一个房间,另一半身子却在另外一个房间。它喵喵地不停地叫着。有一天晚上,它在妻子的床上尿了一泡尿,第二天晚上,又在我男朋友的床上尿了一泡尿,这样一来两个房间都是它的领地了。从此,它与我们四人和睦相处,相安无事。

我真心希望所有人都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文・【美】辛迪・楚派克

我终于要结婚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这样告诉人们。我不说我终于“又”要结婚了,因为在准备第二次婚礼的时候谈论第一次婚姻,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尴尬的事。

对新郎和新娘来说,本来这时他们最应该关心的事是在婚礼蛋糕上放奶油还是放棉花糖,可是,二婚这件事却不得不让他们回想起这样的事实:爱情并不能征服一切。除此之外,我也不想让我的未婚夫伊恩笼罩在我第一次婚姻的阴影下,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婚礼。所以,我们无论在谈论什么事的时候,都避免说第一还是第二,这习惯一直保持到同主持婚礼的牧师见面为止。

伊恩管我们的牧师叫“火辣撩人牧师”,因为她很年轻而且很赶时髦,所以就很“撩人”。我倒不在意伊恩觉得我们的牧师“火辣撩人”,这一点反倒让我很放心。这起码表明伊恩不是同性恋。不管怎么说,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信誓旦旦地宣布我深深地爱着一个人,可是没过多久他却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我可受不了“二进宫”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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