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主义.者

时间:2022-06-18 06:36:03

这是一个奇怪的年代。在这个年代里,很多词语的涵义正在身不由己地进行着自我的“丰富”和变迁――比如“理想”。这原本是一个简单纯粹的词语,却不可避免地随着岁月的更迭被打上一个个时代的烙印。但首先需要明确的是,理想不是幻想,更不是空想,很多人在偷换概念的同时,已经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对“理想”内核的面对。我们这个时代的理想是什么?我们这个时代群体之中的大多数个体的理想是什么?你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如果你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缺乏足够的理性和冷静,那么你将又一次错过面对“理想”内核的机会。

有人说:“这是一个缺乏理想的年代。”还有人扯着嗓子喊:“别和我谈理想,戒了!”抛去情绪上的偏执和言语上的耍酷,我们能够看出的是当前人们对于“理想”的回绝。是什么让“理想”成为了时代背景下的丧家之犬?又是什么让“理想”成为民众心头的过街之鼠?我们这个年代,真的不需要“理想”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任何时候,理想都应该是一个人为人做事的灵魂和支柱。没有了支柱,人只能生存在生活的巨大漩涡之中。而当下“理想”的生存境况是:很多人不是没有理想,而是理想被太多过于现实的东西填充、塞满,缺乏了灵魂深处的柔韧、灵光和刚健。因此,当有人声称“这个时代没有理想”的时候,实际上是在他的内心中有着对理想的相当高的期许;当有人大呼“我戒了理想”的时候,实际上是他曾经对理想“用情太深”。没有“瘾”,如何“戒”?

但是,理想的“瘾”不是烟瘾,更不是毒瘾,而是能够催人奋进的激情,一种向着目标百折不挠的偏执。这种“瘾”,不可“戒”。不仅不可“戒”,我们还需要呼唤更多的人,对理想“上瘾”。

“理想主义”的光耀

李诘

中国的理想主义革命,在20世纪的历史舞台上走过一段蜿蜒曲折的历史过程。“”后十年中国发生了很多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死了理想主义”。如果死了的是在“”与“”期间那样盲动的、空想性质的理想主义,那诚然是中国社会迈向成熟、理性的必经的道路,然而我们看到现实中以对理想主义的反叛的形式出现的却是对实际利益的片面追求的现实主义与功利主义,是对蝇头小利、莺歌燕舞盲目追逐的丧失理想与信仰的物质性与世俗性。倾向于走极端的历史惯性与必然性给予我们的是一种眼前的功利与利害得失重于一切的时代的趋向,历史期待着观念与实践的新的创造性发挥与发展的精神的原动力。因为我们异常清楚地知道,一个丧失理想主义精神、良知、信念与大的社会发展的方向的民族注定是一个庸碌的民族。

没有理想的民族是一个可悲的民族,没有理想主义精神滋润与光耀的民族是丧失信念精神贫乏干枯的民族。理想主义的精神与素养,正如可以长出大树的种子,可以养育生命的空气一样,是我们的根基与血脉,是我们有勇气与毅力面对生命的折磨努力改变现状向着未来的美善与光明不断飞奔的原动力。丧失理想主义我们就会丧失火与光、未来与方向。

马克思认为,“光辉灿烂的理想主义,能激动起世界上一切心灵的真理,怀抱这种理想主义的人,从来不被现代的乌云密布的昏天黑地所惊倒,相反地,他永远以神灵般的精力和刚毅坚定的眼光通过一切风云变幻而透视那在世人的心中燃烧着的化日光天。”理想主义,是一种坚定而高尚的人生态度,是一种赤子般炽热而高昂的人类精神,是怀着久远的关注的人类心灵的一种内在需要,是生活在冬天而心却向着和煦的春天的灵魂中的灯与热、火与光。理想主义对于个人而言是生活在世俗时代却不被物质与庸常久久地攫住心灵的解毒剂,理想主义对于民族而言则是一个文化的群体要保持灵魂内在的健康与成熟的不死药。在世俗化挟裹一切的潮流之中,在风雨飘摇难以找到人生的归依的人世的浩淼的海洋之上,人类要紧守住内心的光明与灵魂中道德的理想主义的火苗,让它在一个复归了的需要而且光大了理想主义的时代,在人类生存的广大的天穹之上,永远散发出不屈与不灭的光芒!

他们眼中的理想主义

・你曾经的理想是什么?现在有怎样的改变?

马吉昌:20多岁时,就想着努力工作,报效国家。“”开始后,我家成分不好,父母挨批斗,家也被抄了,理想就消失了。

王建国:在单位的时候,就希望能够按劳取酬,付出多少希望得到多少回报。很简单,也很现实。下岗后,希望都在孩子身上了,她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就行。至于我个人,不生病就行。

潘石屹:几年前,想做行业老大。但今天,自己的产品能否成为划时代的、里程碑式的建筑,把房子盖好,这就是我的理想。

温冬开:想办一份报纸,到现在这个理想还没改变。

张黎刚:想成为科学家。但哈佛把我的人生观都颠覆了,创造直接价值才是我的理想,要做一个有影响力的人。

赵叶莹:我从来都没什么理想,只是每个时期有不同的小愿望。

胡蝶: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现在看几乎不太可能。

王仲元:以前想当一个作家,而现在的理想就是做一名成功的营销员。

张晓亮:想成为让人瞩目的明星,现在就想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生活。

・你理解的理想主义指的是什么?

董天策:是一种对现实的超越,实现之后,又有新的追求,永远在超越现实,超越自己。当然这种超越要和社会进步结合起来。

郭水香:就是心中有很坚定的目标,然后想方设法去实现。

张黎刚: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真正能坚定地把自己所想付诸实践,能够改变社会的人,就是理想主义者。

陈丽娜:理想主义是很高的东西,只有少数人才能到达那样的境界。实现理想主义意味着牺牲和奉献,比如白求恩。

赵叶莹:理想主义总是有点不切合实际,不大容易实现的愿望吧。比如说我们校长,整天说什么学校宏伟的发展蓝图,都是吹的。

李可:是一些非常有创造力的人,比如莎士比亚,他在一天就能写很多文章。

胡蝶:就是内心的想法不会随现实生活而磨灭。

王仲元:理想主义者在现实生活中更容易被人看成迂腐,因为他们内心对世界对自己的看法总是让别人难以触摸。

・你认为今天的时代是否还需要理想主义?过去全民胸怀理想的时代与现在相比,你更喜欢哪一个?

马吉昌:需要。但我自己是做不到了。过去好点儿,那时候人人都有理想,社会道德风气也好。现在可不一样了,人情关系复杂,尔虞我诈的现象太多。

郭水香:谈不上需不需要吧。如果有,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更喜欢现在这个时代,理想不是用来挂在嘴边说的,踏踏实实做事才有意义。

温冬开:当然需要。我喜欢现在,虽然很少有人说理想,但并不代表这个年代没有理想主义。

张黎刚:今天的时代简直太缺少理想主义者了。一个有理想主义的民族才会有希望,这些人才是现代社会的精神英雄。

陈丽娜:不需要了,这是一个被现实主义占据的时代。

李可:小孩子比大人更有理想,大人都很现实,而且很多大人都没有理想。我喜欢每个人都有理想的世界。

张铁军:我喜欢看《激情燃烧的岁月》,因为里面人物的坚定、执著以及对共产主义理想的誓死不渝。现在的社会正向物欲沉沦下去,没有理想主义是很危险的。

孙占军:肯定需要。如果没有理想,只是生活在现实中,人生就会很灰暗。我喜欢现在的时代。过去的理想主义只是一个虚无的蛋糕。

张春山:当然需要,我喜欢每个人都有理想的时代,但最好是理性的理想。

・马吉昌/63岁/退休/教育程度:高中/居住地:北京

・王建国/51岁/下岗工人/教育程度:初中/居住地:沈阳

・潘石屹/41岁/企业家/教育程度:大学/居住地:北京

・温冬开/29岁/广告从业人员/教育程度:硕士/居住地:广州

・张黎刚/33岁/企业家/居住地:北京

・赵叶莹/26岁/学生(硕士研究生) /居住地:北京

・董天策/35岁/大学教授/居住地:广州

・郭水香/28岁/公务员/教育程度:硕士/居住地:广州

・陈丽娜/30岁/杂志编辑/教育程度:大学/居住地:昆明

・李可/10岁/居住地:昆明

・胡蝶/27岁/外企职员/教育程度:大专/居住地:广州

・王仲元/21岁/学生/教育程度:大学/居住地:上海

・张晓亮/20岁/发型师/教育程度:高中/居住地:北京

・张铁军/22岁/记者/教育程度:大学/居住地:杭州

・孙占军/29岁/国企员工教育程度:大学/居住地:长春

・张春山(普米族)/36岁/农民/教育程度:高中/居住地:云南玉龙

他们被称作“理想主义者”

高耀洁:民间抗艾感动世界

被誉为“中国民间抗艾第一人”的高耀洁教授,从1996年开始自费进行艾滋病防治和救助工作。8年来,她走访了河南省100多个村庄,接触了1000多名艾滋病患者,为救助艾滋孤儿,她几乎付出了一个古稀老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虽然阻止不了别人说假话,但自己坚持不说假话,而且用行动给艾滋病患者以实际关怀。她将自己的积蓄和社会各界捐款,用于宣传艾滋病防治工作上:她编写《预防艾滋病的知识》小册子免费向公众赠阅,自费出版《艾滋病、性病的防治》一书,免费发放30万册。

“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她为了理想虔诚而无私。

王选:弱女担起对日索赔重任

为帮助侵华日军细菌战中的中国受害者,51岁的王选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一场注定艰难的官司中。1995年8月,在日本留学8年的王选,因为一则关于731部队国际研讨会的报道,开始对731部队的罪行进行艰难的调查取证,并向日本政府提出诉讼。她带领着180位细菌战受害者代表,拨开锈蚀了60年的历史雾障,使人类文明史上最惨无人道的罪恶为更多人所熟知。

王选直言:享受不是人生,人就是要不断进步,如果有进步,就是享受。

美国历史学家谢尔顿・H・哈里斯说:“只要有两个王选这样的女人,就可以让日本沉没。”

殷永纯:北大才子投身乡村教育

2000年,刚刚20岁出头的殷永纯,完成了从北京大学法律系学生到安徽利辛县新桥村小学教师角色的转变,投身教育的理想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多年来,他大力倡导新的乡村教育模式,自己和学生们吃住在一起,每天生活费只有一块多钱。

多数志愿者的出发点只是源于感动和激情,当这些都被现实消耗掉后,很多人就离开了,像殷永纯这样的“职业志愿者”可谓少之又少。殷永纯还打算把学校现在的模式向全国推广。

张广天:另类方式传播“理想主义”

因为为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离开雷锋的日子》等电影创作音乐,张广天开始在文艺领域崭露头角,话剧《切・格瓦拉》让更多人记住了他的名字。高扬“革命”大旗,胸前别着像章,张广天常常以另类的方式宣传宏大的革命理想。

在今天的人们看来,张广天的观点可能有些可笑,他却把自己的观点称为“理想主义”:我们已进入一个艺术劳动者的时代,希望在剧场中跟观众找到观点上的共鸣,服务于观众心目中的理想主义。

梁从诫:中国民间环保启蒙者

梁从诫是个永远都带着筷子去餐馆吃饭的政协常委。

1993年,在北京郊外一座荒废的古塔下,40余位知识分子席地而坐,讨论中国环境的恶化问题。几个月后,以倡导中国式“绿色文明”为宗旨的非政府组织“中国文化书院绿色文化分院”,即“自然之友”诞生了。这是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环保非政府组织。梁从诫开始了为大自然代言的生涯。他是云南金丝猴生存家园的挽救者,成了可可西里野牦牛队那群出生入死的汉子们的精神靠山,也是内蒙古草原的保护者。

做一个勇猛的理想主义者(演讲摘录)

罗永浩

我们处在一个不讲理想斗争的平庸年代,很多人对这个激烈的理想主义和理想主义者已经感到陌生了。其实我们生活中理想主义者到处都有,好比说我们对人生事业的理想啊,就说生活中普通的理想你总有吧,比如说爱情上的理想主义者。小伙不错,内在外在都很好,大学四年没谈恋爱,好多女孩子追他都不答应,为什么?因为他是爱情上的理想主义者,坚信有个女孩等了他五百年之类的,就不谈。然后就谈起来,谈得挺高兴,一个星期以后发现这个女孩子同时有七个男朋友。一个纯粹的爱情上的理想主义者理想破灭了,由于脆弱,蜕变成一个彻底的虚无主义者。结果怎么样?本来抽烟,改抽烟斗,然后留起了长头发和胡子,躲在宿舍阴暗的角落里,一脸阴沉、萎靡的表情在那儿抽烟,然后边上几个师弟在那儿讨论自己谈恋爱的事情,很兴奋,满脸幸福的光芒,他却撇撇嘴说爱情这东西纯粹是胡扯。最激烈的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最容易蜕变成彻底的虚无主义者,因为他的理想太纯粹了,经不起打击。

我们身边到处都是这样的例子,我刚刚举的只是一个方面,好多方面都是这样。一个人理想越纯粹越容易蜕变,当然如果你足够坚强就没事,像老罗这么坚强的话,尽管在很多方面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受到无数锤炼,是吧,猛就猛在这里。(笑)我不是开玩笑的,今天我们这个大环境下,我们看到这个社会上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你们十七八岁、二十岁的时候,有哪一个不是理想主义者?都是充满了正直的,正义感的,没有错,这才是好的,这才是健康的。

大了或者高中毕业了走进这个残酷的社会,残酷的现实一次次打击,这个真实的世界教给你的是什么?圆滑世故的人才有前途。我今年32岁了,我仍然敢说我是理想者,我这辈子见到的活人里面――在我的身边――没有一个到了32岁还认为自己是理想主义者的。结果这些受不起生活的残酷打击,为了保护自己蜕变成圆滑世故的人,还有了幻觉,认为自己那是成熟,然后动不动就说:老罗,你这个想法挺幼稚的。(笑)他们是因为脆弱你知道吗?他们是脆弱。我也受过跟他一样甚至更加残酷的打击,但不改变我对正确事物的看法。所以你打我你就打我,我被打伤了回去舔伤口,一样,仍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今天在中国,不少所谓的理想无非就是赚点钱,然后到国外念个书,最好,如果回国,也是被外国公司收为雇员,再外派到中国做一个代表,赚很多的钱,建一个洋楼,娶个老婆,养几条狗,(笑)不就是这些理想吗?你想这些没有错,但你敢说这是理想吗?你可以讲这些,我们不要求每个人都那么道德高尚,但一个健康社会这种东西是一个生活的基本要求,不叫理想。但在中国这些被当成是一个理想。所以你看这个社会,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尽管一直在改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因为我这个性格,彪悍的性格,走进这个社会,吃了不少苦头,你没法想象,但这些改变不了我坚持做一个理想主义者。好比我说我为了别人做些努力,结果他们反过来咬我一口――我们在生活里经常碰到这种现象。一般脆弱的人是什么反应?他会为了保护自己,会说“以后我再不帮人了”,这就是典型的犬儒主义者。听懂了吗?这样讲你能听懂吗?好比我帮了一个人,他反咬我一口,固然很生气,但我帮他这件事做得对不对?如果对的话,下次我碰到这种事儿我该帮还是不该帮?我不是为了这个人去做了帮他这件事,而是为了我信奉的原则去做了这件事,听懂这个差别了吗?坚强的人就是这样,是吧?(鼓掌)不是因为帮了这个人,他咬你你就再不帮别人了,没那事儿。所以你足够坚强的话,坚持原则的话,吃点苦又怎么样呢?就那么回事儿。再一来这种悲壮的感觉使我比别人总是觉得生活质量非常地好。我今年32岁了,到哪儿一说没人信,都说我特像20多岁,(笑)很多人不同意那就算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一辈子不做勾心斗角的事情,我当然活得很年轻,就是这个样子。,是吧?(笑,鼓掌)身体不怎么样,身体一般,是吧?不健康,但是骨子里、心灵深处是一个。

我们还可以谈理想吗

杨超亮

在一篇广被转载的日志里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别和我谈理想,戒了。”一些凡俗之人见了,再透过门缝儿,用一双鼠儿的眼睛窥视自己的境况,觉得两相适宜,便人云亦云地跟着瞎嚷嚷,麻木不仁地乐在其中。

如果你网上聊天的话――我相信你网上聊天的――就会发现现在的人悲观、消极、颓废、迷茫、彷徨。和他们聊天让我难以忍受。我不能和他们聊天,因为我不能总是告诉他们应该好好学习、多读书之类的,我又不是他们的父母或者老师;而我也不能昧着良心顺着他们说对,就应该这样消极颓废地生活下去。

我在宿舍里和舍友们聊天,他们都说我盲目地自信。是的,我们是不同的,我总是拼尽全力去生活,大胆地设计自己的人生,勇敢地一往无前。我不能像他们那样懦弱,不敢反抗,被命运推着往前走,最终落入命运为他们设下的圈套里。

我今年20岁,上的是专科,学的专业是旅游管理,其中包含餐饮管理。班里的情况是一塌糊涂。人们浑浑噩噩地、按部就班地过着每一天,迷茫也彷徨。经常的感觉是无聊,不知道干点什么。大家也会笑,嘻嘻哈哈,掩耳盗铃。

我们失去了谈理想的资本了吗?

我的回答是:没有!

虽然我是专科生,但我还可以接本,如果没有接上,我还可以自考本科,考一年,考两年,考很多年。如果我在毕业时既没接上本,也没考上自考本科,因为我学的专业是旅游和餐饮,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我拿的是专科毕业证也是可以找到工作的。在行业里面混,我想个人能力要比毕业证更重要。毕业证只是敲门砖,不管是金的还是银的,抑或是纸糊的,敲开门以后就没什么用了。如果我想要本科证,这期间还能接着自考。如果我不想工作,我可以选择去西部支教,可以选择去考公务员,也可以考研或者出国留学。(有的必须要本科证的,可以等考下本科证后再说。)未来一片大好。如果我毕业那年接上本了,或者考上了自考本科,就和那些直接考上本科的人一样,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实现更多理想。

好了,让我们来大谈理想吧。

如果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商人,当总裁,我可以在熟悉了旅游这个行业后开个旅游汽车公司,再往后发展成为一个大型的综合汽车公司。如果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高管,我可以慢慢干,一点点往上升,就当旅游公司或者餐饮企业的高管。升职就像坐公交,即便你一开始是站着的,只要你坚持的时间长,就一定会坐到座位。这是专科时的情况。如果是本科了,会拥有更多条道路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我还有很多的理想,而它们都是可以实现的。我的理想是有一天成为一名教师,虽然我讨厌那些打过交道的教师中的相当一部分人,但我还是想站在讲台上告诉学生们要学会反抗,争取自己的权利和自由。我的理想是当一名作家,记录下我们这个时代的好与坏。我的理想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使我们的这个社会多一些真善美,少一些假丑恶。它们都会实现的。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困难,会有挑战,会有残酷的事实。但是,这些东西自我们出生时就已经存在了,在我们小的时候天真无邪地大谈着理想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成千上万年了。

时间是一架无人驾驶的巨大无比的推土机,因为无人驾驶,所以它是冷酷的,没有人情味的,它总是在我们的身后拼命追赶着,我们必须超过它,否则就会被它碾得粉碎。那时,我们便失去了谈理想的资本。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我们还可以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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