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童意识”融入公众意识

时间:2022-05-18 09:41:25

让“儿童意识”融入公众意识

[摘要]儿童意识,即对儿童作为处在特殊年龄阶段的人的价值的认识与体悟。公众意识是指公关活动中的行为主体应当具有一种以公众研究为主、公众利益至上、一切以公众为出发点的思想。儿童意识是公众意识的重要组成部分或一种表现,公众意识的增强能够唤醒人们的儿童意识。但时至今日,儿童意识仍然是公众意识中的盲区。因此,启蒙公众的儿童意识,将儿童意识融入公众意识已成为当下刻不容缓的事情。

[关键词]儿童意识;公众意识;儿童优先;学前教育

[中图分类号]G6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604(2011)09-0016-03

随着政府及社各界对学前教育的关注与支持力度的增加,诸如“学前教育迎来了春天”的说法愈来愈多地被提及。然而,在欣喜之余,我们尚需冷静。学前教育果真迎来了春天?春天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吗?这春是自然时节还是“人工降春”?如何保证学前教育持续长久地良性发展……要破解这些萦绕在广大幼教工作者心头的问题,使学前教育好春常在,就必须唤起公众的“儿童意识”,使全社真正认识到学前教育的价值,真正意识到社、家庭和政府对学前教育的责任,使儿童在公众心目中的地位得到确立,使“让儿童享受幸福的童年”成为一种重要的公众意识,让关注儿童、保障儿童优先成为重要的公众素质。

一、儿童意识与公众意识的天然联系

儿童意识,即对儿童作为处在特殊年龄阶段的人的价值的认识与体悟。这是对成人中心主义文化的反抗,表现为对童年价值的思考、生存状况的关注和基本权益的追求。它是一种历经历史洗礼的观念,随着人类对自身认识的加深而不断深化――从人类首次看到儿童与成人的各种不同而“发现”了儿童,到视儿童为“未来的劳动者”而提出应加大教育投资,再到回归儿童“人”的身份、强调保护其基本权益……尽管儿童意识在不同时代呈现出不同的主题,但其核心精神始终如一,那就是“儿童中心”的观点。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将这一普世价值观以国际法的形式确立了下来,规定:“关于儿童的一切行为,不论是由公私社福利机构、法院、行政当局或立法机构执行,均应以儿童的最大利益为一种首要考虑。”也就是说,当成人利益与儿童利益发生冲突时应确保“儿童优先”,这一原则也被写入《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01-2010)》。可见,倡导树立儿童意识已成为国际性的共识。

与自我意识、女性意识等不同,儿童意识的主体不是儿童自身,而是成人。由于受自我意识、社能力等方面发展的局限,儿童无力发现,即使发现也无力争取或维护自身权益,等到他们具有儿童意识的时候已不再是儿童,这种有趣的错位使儿童意识具有了更为高尚的一种特质,即公众优先性。那些具有儿童意识的个体,虽与童年渐行渐远,但他们一切基于儿童的作为虽不能为其自身带来任何直接利益,但并不影响他们为儿童代言,这种为其他群体利益考虑的态度便是公众意识的体现。公众优先意识又叫公众意识,是公共关系学中的重要概念,意指公关活动中的行为主体应当具有的一种以公众研究为主、公众利益至上、一切以公众为出发点的思想,即一切公关活动均应根据公众的需要来制定、策划的原则。因此可以说,儿童意识天生是公众意识的重要组成部分或一种表现。只有当公众具有关爱生灵、敬重人性、理解人生、尊重和珍视人生发展的每一时段的公众意识素养时,他们才能自觉地认识到童年的价值与内涵,认识到童年教育的意义,构建起有利于童年教育的各种社制度,可见,公众意识的增强能够唤醒人们的儿童意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博科娃曾说:“我们最大的财富是我们的人力资源。是我们的儿童,要保护这种资源。投资于儿童就有繁荣、公平、光明的未来!”对这句话的理解不能庸俗地停留在“儿童作为潜在劳动力”的层面。人是非特定化的开放生物,如果将初生看作人的生命流淌的源头,那么“人从孩童时期到前途的关系形成一种扇形的形式,人一生的时间可以沿着许多河床流动……人越是年轻就越是可能的……(就)越有各种类别的时间,它在其中流淌的各种各样的河床,在它前边就越有更多的河谷。因此,它也更加不确定”。童年相对于趋于稳定的成年来说充满着各种可能性,而有可能就有希望,人类社的变革与文明的进步有赖于那些突破传统的可能性。从这个意义上说,儿童便自然负有驾驭人类命运的使命,也有了一种更加崇高的身份称喻――人类的未来。进一步来看,公众意识的核心精神就是要求作为公众一员的人宽容并理解其他成员的独特性和合理需求,也就是要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群体与群体之间差异存在的合理性。这意味着丧失了差异性,公众意识便不复存在。这些差异在很大程度上源于个体对童年历经的一种又一种可能性的实现。而儿童意识强调的是应按照真实的儿童成长的逻辑探寻儿童幸福的文化土壤、价值根基和实践策略,呵护儿童生命中丰富的可能性。至此,可以看出,儿童意识对公众意识的形成与发展起着基石的作用。

可见,公众意识与儿童意识是相辅相成的,前者不断召唤着后者,而后者更是影响前者存在与变化的基础性因素。

二、儿童意识的缺失

尽管儿童意识与公众意识有着如此紧密的天然联系,尽管20世纪80年代以来,伴随中国公众基本价值观的变革,儿童意识的种子已悄然萌芽,尽管各级政府开始从民生高度重视儿童问题,但时至今日,出于为儿童真实幸福考量的儿童意识仍然是公众意识中的盲区。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憧憬的学前教育的春天才显得并不是那么春意盎然。

有时候,学前教育的价值在实践中仍有所失重,例如,在财政有限的情况下,不能制造“升学率”、获奖数等显性结果且短期内见不到社效益的学前教育,不得不让位于那些更具有快速显性效益的行业或学段,经济优先、效益优先理所当然地将“儿童优先”变成了一句空谈。

更多的时候,以牺牲童年幸福换取所谓明天成功的“竞争”童年观大行其道――不要输在起跑线上,胎儿起步、婴儿加速、三四岁脱盲、连续跳级……目的不外乎要让“咱的孩子比别人强”。人们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认为都是一样大的小孩为什么不能比?比,一定能比,一定要比!从身高、体重到语文、数学、英语,从音乐、书法、体育到劳动、感恩、德育,什么都能比,什么都要比。儿童在这个对比的世界里强健了体格,学习了知识,丰富了兴趣,懂得了规矩,却丧失了自我。冷静想想,无论是那些在竞争中业已成名的孩子,还是“甘为人梯”“默默无闻”的孩子,哪个不是在媒体吸引受众、商家赚取利益、父母借以实现个人梦想和争得虚荣的闹剧中的工具?哪个不是“长得既不丰满也不甜美,而且很快就腐烂的”“早熟的果实”?这种畸形的儿童观同样是儿童意识缺失的表现。

还有时候,一些远离儿童心灵和需要的教育挫伤了儿童对生活和学习的热情,限制了儿童发展的可能性。近年来出现的一些教师伤害儿童的

案例更是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教育过程中儿童意识缺失对童年幸福的漠视。

公众意识是文明社赖以存在的基本保证与必要条件,儿童意识是文明社的存在标志和进步动力。换句话说,只有人们意识到儿童的“存在”,文明社才得以“存在”,一个意识到儿童“存在”的社,才称得上是一个“文明的”“存在”着的社。缺少儿童意识的所谓“公众意识”是被过的公众意识,它因缺乏对特定社弱势群体的关怀而丧失了“公众性”,导致成人对儿童成长置之不理或进行权威设计,这本身就是对现代文明社的羞辱。更为严重的是这种缺失剥夺了儿童发展的基本权利,大大损害了通过儿童多元发展而促进人类文明进步的可能性。

三、将儿童意识融入公众意识

让儿童拥有幸福的童年是一种信念、一种普世的价值观,应该融入大众信念之中,融入大众价值体系之中。启蒙公众的儿童意识已成为当下刻不容缓的事情。

想要社公众意识到儿童“存在”,想要儿童意识“存在”于社的公众意识域中,离不开社结构中最基础的集团和最具决策权的集团,而在一个以国家为组织形态的社中,这两个集团往往就是普通大众和政府机构。因此,促使公众觉醒。进而唤起其儿童意识,借助公众意志的民主力量影响决策,是基本思路。

简单地说,可以通过进一步加大对发展学前教育的政策倾斜,增强各级政府及社各界对儿童的科学关注和合理投入,使其感受国家对儿童幸福的高度重视,以及“重视”的正确视角与方式,以政策引导的形式增强并引领儿童意识;构建有质量的幼儿园课程进行学术引导,使从业者在实践中理解什么是让儿童做有兴趣、有意义和适合需要的事,怎样才能促使儿童在学习过程中得到多方面的经验,如何帮助儿童投入、专注地活动,获得良好的情绪体验等,从而加深对儿童独特性和基本需求的体悟;大众媒体恰当宣传予以舆论引导,营造人人关爱儿童、呵护儿童的和谐社气氛,宣讲正确的儿童观和教育观;肯定并表彰在这方面成绩突出的典型,通过榜样力量促成儿童意识在公众意识中从星火到燎原的发展局面。

如果儿童意识还没有真正成为一种公众信念,那么学前教育的春天就还没有真正来临。只有发自信念的行为才能持续,当公众尤其是政策决定者真正意识到童年及其价值时,学前教育的春天才是生机勃勃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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