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20年代苏联在外蒙古的贸易活动及影响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 历史研究所，哈尔滨 150018）

摘 要：20世纪20年代，苏联国家进出口贸易管理局西伯利亚部是强化与外蒙古贸易联系的最重要和最大的苏联贸易组织之一。它在外蒙古市场上的活动不仅使西伯利亚地区加强了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而且也使苏联在外蒙古市场上逐步站稳脚跟。这对后来苏联垄断外蒙古市场、排挤中国内地商人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关键词：苏联；外蒙古；贸易；苏联国家进出口贸易管理局西伯利亚部

中图分类号：K512.53；F151.295.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08)06-0068-04

控制中国外蒙古市场是俄国的夙愿。十月革命后，新生的苏维埃俄国仍不遗余力地去实现它。1921年7月，外蒙古在苏俄扶植下取得“革命”成功。这为苏俄实现上述目的提供了极为有力的政治条件。为了达到上述目的，苏俄竭力与外蒙古市场保持联系、派遣各种贸易组织强化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在20世纪20年代，苏联国家进出口贸易管理局西伯利亚部是强化与外蒙古贸易联系的最重要和最大的苏联贸易组织之一。它不仅使西伯利亚地区加强了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而且也使苏联在外蒙古市场上逐步站稳脚跟。这对后来苏联垄断外蒙古市场、排挤中国内地商人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一、西伯利亚部的组建和扩大

十月革命前几年，由于俄国被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无暇继续巩固自己在外蒙古市场上的优势地位，俄国在外蒙古的贸易影响已弱化到相当小的程度。尽管如此，俄国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并未完全中断。从1915年起，俄国向外蒙古派出了为军队购买牲畜和肉产品的蒙古考察团。到十月革命爆发之际，它仍继续在外蒙古市场上活动，与外蒙古保持着贸易联系。十月革命后，新生的苏维埃俄国千方百计地与外蒙古市场建立联系，并使外蒙古市场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1918年初，蒙古考察团考虑到自身处境主动接受苏俄政府领导并为其购买牲畜和肉产品。这样，苏俄在1918年初通过蒙古考察团与外蒙古建立了贸易联系。

然而，蒙古考察团在外蒙古市场上的活动很艰难，因为外蒙古拒绝承认苏俄政府，也拒绝与其官方贸易组织进行贸易，所以，到1918年末，“蒙古考察团”已很难在外蒙古继续活动了。为了改变这种状况，苏俄决定撤回蒙古考察团，采取以消费合作社的形式代替蒙古考察团与外蒙古进行贸易，因为外蒙古把消费合作社视为私人资本。1918年末，外贝加尔合作社联合会在库伦设立了商务代办处，但它的处境极其不好。1919年春天，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西伯利亚分会伊尔库次克办事处在库伦设立了商务代办处。从这时起，它真正成为蒙古考察团的取代机构，执行蒙古考察团的重要职能。这样，苏俄采用外蒙古可接受的方式进军外蒙古市场。1919年夏天，它的代表在外蒙古库苏古尔湖地区和乌里雅苏台市开始购买蒙古牲畜，当年被他们赶到伊尔库次克的有6 000头大角牲畜和1万头牛［1]37。

1920年，西伯利亚小合作社联合会和西伯利亚购销合作社协会联合会加入了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西伯利亚分会。这样，西伯利亚分会的商业地位开始得到巩固。与帝俄时期不同，在十月革命初期，苏俄的进出口组织、合作社和其他贸易组织进入外蒙古市场进行经济贸易活动要完全处于苏俄国家对外贸易机构领导之下。1920年6月，苏俄成立了对外贸易人民委员会，领导全苏对外贸易工作。在苏俄重要的对外贸易地点都设置了对外贸易地方人民委员会，如在西伯利亚地区组建了西伯利亚对外贸易委员会，领导西伯利亚的对外贸易事务。在这之前，该职能由西伯利亚革命委员会来完成。同时，苏俄对外贸易人民委员会在外蒙古设立了商务代办处组织全苏在外蒙古的贸易活动。这样，西伯利亚分会在外蒙古的贸易活动开始受商务代办处管理。在1920年，西伯利亚分会完成了商务工作，在外蒙古购买了近30万头大角牲畜和10万只羊。

1921年7月，外蒙古在苏俄的扶植下取得“革命”成功。11月，苏俄考虑到自身利益，又与外蒙古签订了彼此相互承认的《俄蒙修好条约》，为苏俄加强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创造了有利的条件。12月，在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的直接参与下，苏俄扶植外蒙古建立了自己的贸易组织――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从1922年起，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与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西伯利亚分会伊尔库次克办事处库伦商务代办处及其他在外蒙古的贸易组织积极“合作”。

随着国内战争接近尾声，苏俄制定了新的对蒙经济政策。1921年8月，苏俄人民委员会决定实施新经济政策。在与外蒙古贸易中，中央放松了控制，允许苏俄贸易组织在外蒙古市场上自由进行贸易。新经济政策促进了苏俄消费合作社、商业和生产组织及私人资本的对外贸易活动。进一步扩大对外贸易客观上要求在苏俄对外贸易人民委员会及它的地方人民委员会的组织和功能结构上细分。为了执行贸易功能，苏俄对外贸易人民委员会设置了苏联国家进出口贸易管理局。同时，西伯利亚对外贸易委员会也设置了苏联国家进出口贸易管理局分部――西伯利亚部。这样，从1922年起，除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西伯利亚分会外，西伯利亚部等贸易组织开始在外蒙古从事贸易活动，且实力得到不断壮大。

在分配苏维埃俄国在外蒙古的贸易组织活动区域时，苏俄对外贸易人民委员会实行了“区域化”方针。外蒙古西北地区是西伯利亚部的主要活动地区。之所以实行“区域化”方针，主要是不允许苏俄贸易组织之间彼此形成竞争，因为它们中的许多贸易组织进行着相同的贸易活动。为了保证在外蒙古的有序贸易组织工作和正确统计贸易情况，1923年，西伯利亚部设立了蒙古业务部，领导西伯利亚部在外蒙古的所有商品收购活动。蒙古业务部的具体工作是：1.为了购买原料和销售苏联工业品而研究蒙古市场；2.考虑苏蒙经济需求而制定贸易政策；3.制定对蒙古的进出口工作年度计划；4.进行谈判和签订在蒙古采购的商品合同；5.在蒙古的苏联国家进出口贸易管理局西伯利亚部保证购买商品和有价值的物品；6.根据蒙古政府的委托为其购买商品；7.进行谈判和签订在蒙古的苏联经济组织制成品出售合同；8.统计各项业务和共同管理合作社工作及组织西伯利亚和蒙古的商务代办处［1]53。

在进出动中，促进苏联与东方国家和地区经济联系的苏联东方贸易局（1922年12月成立）对西伯利亚部给予了特别的支持。1924年，苏联东方贸易局在苏联远东设置了代办处，以促进西伯利亚部的进出口业务

西伯利亚部受外蒙古委托为其购买商品，并在代售初期在外蒙古市场上出售商品。为了支持西伯利亚部，苏联东方贸易局促成了西伯利亚消费合作社和西伯利亚部实现了联合。

从1925年起，西伯利亚边区联合会在西伯利亚开始只完成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为外蒙古市场购买商品的要求。被西伯利亚部合并的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西伯利亚分会伊尔库次克办事处成为外蒙古市场上得力的商品收购组织，几乎能够收购蒙古出口的各种原料。由此，西伯利亚部成为外蒙古市场上实力最强的商品收购组织。

二、西伯利亚部在外蒙古的贸易活动

从1922年起，西伯利亚部开始在外蒙古市场上开展贸易活动。它在外蒙古科布多设立了总办事处和在外蒙古西部地区设立了七个分处。但是，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西伯利亚分会在外蒙古仍是苏俄最有影响的贸易组织。因为蒙古商人继续拒绝与苏联国家贸易组织签订贸易合同，而倾向于合作社。在1922年，西伯利亚分会在外蒙古市场上出售了大量蒙古人需要的金属、硅、皮革制品、火柴、糖、面粉、器皿、靴子、办公用品和其他工业产品，购买了大约9 600头大角牲畜、12 800头牛、各种毛皮15.3万件和其他商品，总价值（购买）60万卢布［1]47-48。这样，在西伯利亚分会等贸易组织的活动下，1922年，苏俄向外蒙古输出了73.6万卢布、从外蒙古输入了8.1万卢布的商品[2］。从贸易额上看，这时的苏蒙贸易联系还相当弱，尚在起步阶段。这证明了苏俄在外蒙古的贸易影响极弱，同时也证明了西伯利亚部在外蒙古市场上还没有发挥什么影响。

1923年，第一个苏蒙贸易协定的签订大大加快了苏蒙贸易联系。1923年5月，苏联与外蒙古在莫斯科进行了缔结贸易协定的谈判。在谈判过程中，蒙古代表团指出，为了消除私人商业资本的竞争和保障蒙古经济发展，苏联扶植外蒙古“必须在国家中促进形成联合会的合作社组织的发展，组织蒙古原料走向外部市场，为蒙古直接获得商品，尽可能避免在蒙古从事贸易业务的外国商人作中介”。1923年6月，苏联与外蒙古签订了第一个贸易协定（秘密）[3］513。它为双方紧密的贸易“合作”奠定了条约基础。外蒙古考虑到自己没有足够发达的贸易网和在市场上中国内地商人等资本占统治地位，在贸易协定中允许苏联贸易组织在外蒙古市场上发挥主导作用［4]。可以说，苏蒙贸易协定的签订为双方在贸易领域建立了“统一战线”。

从1923年起，西伯利亚部等许多有影响的苏联贸易组织在与外蒙古进行贸易的同时，给予由西伯利亚分会扶植建立的外蒙古的贸易组织――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扶持。由于这些支持，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开始在市场上站稳脚跟。它占外蒙古贸易总额的比重迅速上升，1923年仅占3.8%，1925年上升为24.9%[5］。

到1926年，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在外蒙古已有26家分社、14家洗毛厂、9家制肠厂。此外，它还有几百个流动帐幕商店在草原上向牧民收购牲畜和原料，售给他们日用工业品[6]。

尽管西伯利亚部等苏联贸易组织处于有利地位，但西伯利亚部最初的贸易活动也仅局限于外蒙古西北部地区，并且由于中国内地等商人的有力竞争，其收购商品活动受到很大限制。1924年西伯利亚部在外蒙古科布多地区收购商品活动的结果反映了上述情况(见表1)。

从表1可看出，1924年，西伯利亚部在外蒙古科布多地区根本没有完成商品收购计划，最多只完成收购计划的一半。但是，从1925年起，随着西伯利亚分会并入西伯利亚部后，西伯利亚部实力大增，到1927年其活动范围不再主要局限于外蒙古西北部地区，几乎遍布整个外蒙古。

资料来源：Н.В.Скорупинская.К вопросу о становлении советско-монгольского торгов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а в 20-е гг.ХХ в.(Сибгосторг в Северо-западной Монголии) //Востоковедны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на Алтае.Выпуск IV.Сборник научных статей.Под ред.В.А.Моисеева.Барнаул:Изд-во“Азбука", 2004.с.103.

资料来源：А.В.Бурдуков.Сибирь иМонголия(первые шаги)//Сибирские огни.1928.№2.С.159.

表2中数字显示了西伯利亚部在外蒙古贸易的快速发展，在1923―1926年的四年中，贸易额增长二十多倍。在1925年，西伯利亚部就已占苏联对外贸易组织和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共同在外蒙古市场上购买商品的37.2%[7］。

三、西伯利亚部的撤销及其作用评价

上文已述，1924年，西伯利亚部合并全俄消费合作社中央联合会西伯利亚分会伊尔库次克办事处后成为外蒙古市场上实力最强的苏联商品收购组织。但除了西伯利亚部外，在外蒙古市场上还存在着规模上仅次于西伯利亚部的其他苏联贸易组织，如毛织品股份公司、苏联国家进出口贸易管理局远东部、苏联驻蒙商务代办处的商业机构等。上述这些贸易组织与西伯利亚部进行着许多相同的收购活动，彼此之间形成了激烈的竞争，影响了与中国内地等商人的竞争。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和撤销“区域化”方针，苏联政府决定以西伯利亚部为例在外蒙古建立更强大的、统一的贸易组织。

1926年5月7日，苏联驻蒙商务代办处召开经济会议，旨在联合活动在外蒙古市场上的所有进出口组织，成立统一的对蒙贸易机构。商务代办处与西伯利亚部蒙古代办处合并是实现这一步骤的第一步。1927年夏，除石油购销联合组织外，其他所有活动在外蒙古的苏联经济组织合并成统一的组织――苏蒙贸易股份公司，从事进出口业务[7］141-142。从这时起，西伯利亚部作为在外蒙古市场上独立活动的贸易组织停止了存在。

西伯利亚部作为在外蒙古市场上活动的最大和实力最强的苏联贸易组织曾起到了重要作用。

第一，西伯利亚部为苏联西伯利亚地区在外蒙古市场上活动的最大的贸易组织，它加强了西伯利亚地区尤其是阿尔泰边区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

如上文所述，1923年西伯利亚部设立的蒙古业务部其实是西伯利亚部阿尔泰分部和阿尔泰国民经济委员会共同组建的合股公司，其股东包括西伯利亚部、苏联皮革购销联合组织和阿尔泰皮革托拉斯。为了加强阿尔泰边区与外蒙古西部地区的贸易联系和获得外蒙古市场需求信息，当年4月，蒙古业务部在比斯克装备并派出蒙古贸易考察团。

通过考察，考察团指出，有竞争力的中国内地商人和美国商人抛向外蒙古市场的只是少量商品（茶、纺织品、奶产品、烟叶等）［1]51。苏联工业品在外蒙古市场上有着广阔的销售前景。棉织物、皮革、食品、铁、搪瓷器皿、狩猎工具、服饰、银、茶应是苏联出口的主要商品[8］202。同时，考察团也指出了在外蒙古西部地区的收购前景，如在科布多地区在一个季度内可以收购羊皮5万～6万普特、旱獭5万只、紫貂2 000只，在乌里雅苏台地区可以收购毛3万普特和10万只旱獭。

1923年夏天，受全俄纺织品购销联合组织西伯利亚全权代表的委托，联合组织阿尔泰分部主管Ю.Г.卢金亚诺夫在外蒙古西北地区进行了贸易考察。他弄清楚了当地纺织品需求量和销售纺织品的条件、储备毛织品和毛皮的前景。在联合组织董事会上，卢金亚诺夫指出：“联合组织打入西北蒙古市场的必要性是显而易见和无可争辩的。应该在两个地点――科布多和乌里雅苏台开展工作。”因为科布多是批发贸易中心，而乌里雅苏台是收购畜毛的最重要地点。考察团的建议在苏联经济部门，首先在贸易机构的实际活动中被采用。联合组织董事会把向外蒙古出口纺织品作为重要工作。苏联工业中心的伊万诺夫―沃兹涅森斯基托拉斯和其他纺织联合组织考虑到外蒙古购买者的特殊需求着手为其加工专门的纺织品。西伯利亚部、毛纺织品股份公司和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是苏联纺织品进入外蒙古市场的主要参与者。除了上述建议，为了占领外蒙古市场卢金亚诺夫和蒙古业务部的代表还指出，必须创造条件加强贸易联系，如组建新的贸易机构、增加从事贸易的人员、设置人、恢复交通和通讯等[8］203-204。

第二，借助西伯利亚部的帮助，一些大型的苏联国家联合组织强化了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并开始进驻外蒙古市场。

上文所述的全俄纺织品购销联合组织借助西伯利亚部对外蒙古西部地区进行的贸易考察，为其强化与外蒙古的贸易联系、向外蒙古出口纺织品创造了有利条件。

通过西伯利亚部，一些新的大型国家联合组织也开始进驻外蒙古市场。如1923年，作为蒙古业务部股东的全苏皮革购销联合组织的西伯利亚―远东办事处开始在外蒙古购买皮革原料。在西伯利亚部的帮助下，1924年，它在外蒙古东部市场上购买了

1万张皮革；1925年，购买了大约2.5万张皮革和15万张绵羊皮，占苏联在外蒙古全部皮革收购量的73.5%和50%。1925―1926年，皮革购销联合组织委托西伯利亚部收购皮革原料，根据双方签署的合同，西伯利亚部应交付2万头大角牲畜、0.8万张马皮和大量绵羊皮、山羊皮（共40万卢布）［1]67。

第三，由于西伯利亚部的极力活动，20世纪20年代苏蒙贸易获得了快速发展，中国内地、英美贸易公司开始失去对蒙贸易地位。

资料来源：Внешняя торговля Союза Советских 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их Республик за период 1918-1927/28гг.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ий обзор.Л.-М.1931,с.18-19.

表3显示了1923―1927年苏蒙贸易快速发展的趋势。1923年西伯利亚部仅占苏蒙贸易总额8%多；但到1924年迅速上升为约39%；1925年为47%；1926年为50%。可见，苏蒙贸易额的快速增长与西伯利亚部的活动密不可分。西伯利亚部为苏联在外蒙古市场上逐步站稳脚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随着1927年西伯利亚部的撤销和新的更大型贸易组织的组建，苏联已开始垄断外蒙古市场。1924年苏联占外蒙古出口比重仅为13.7%，而1927年增长到50%；1924年苏联占外蒙古进口比重为13.4%，而1927年上升为22.5%[9]。苏联在外蒙古贸易中的比重不断扩大意味着中国内地商人及其他国家商人对蒙贸易的比重下降。其中，中国内地商人购买外蒙古羊毛和骆驼毛的比重下降表现得最突出。1921年一百多个中国内地商号控制几乎整个外蒙古的内外贸易。1924年中国内地商人购买羊毛和骆驼毛的比重占47.9%，英美占17.8%，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占17.8%，苏联贸易组织占14.4%；而在1928年发生了巨大变化：蒙古中央人民合作社和苏联贸易组织达到了89.5%，英美公司在外蒙古市场上停止购买畜毛，中国内地商人在这个领域仅保持很小的份额[10]。可以说，在这些年，英、美、中国内地等商号已开始从外蒙古市场上被排挤出去，苏联贸易组织开始在外蒙古市场上发挥主导作用和占据重要地位。

参考文献：

［1]Борисова И Д.Россия и Монголия:Очерки Истории Российско-Монгольских и Советско-Монгольских Отношений(1911-1940гг.)［M］.Владимир:Изд-во ВГПУ,1997.

［2]Пенский Н К.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е Взаимоотношения СССР с Монголией［J］.Новый Восток，1925,(10-11):169.［3]Советско-Монголь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Документы и Материалы.1921-1974：Т.1.1921-1940［G］.М.: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е Отношения,1975.

［4]История Советско-Монгольских Отношений［M］.М.:Наука,1981：49.

［5]Баврин Е П，Мещеряков М В.Монгольская Народная Республика.Экономика и Внешняя Торговля［M］.М.：Внешторгтздат,1961：33.

［6]金绍绪.简述外蒙古经济变革过程［M］.台北:蒙藏委员会,1995：29.

［7]Бурбуков А В.Сибирь и Монголия(Первые Шаги)［J］.Сибирские Огни,1928,(2):156，157.

［8]Скорупинская Н В.Первая Советская Торгово-Заготовительная Экспедиция в Северо-Западную Монголию в 1923 г.и Ее Результаты［C］//Центральная Азия и Сибирь.Первые Научные Чтения Памяти Е.М.Залкинда:Материалы Конференции.Барнаул:Азбука,2003.

［9]张大军.外蒙古现代史:第2册［M］.台北:兰溪出版有限公司,1983：1300.

［10]Некапиталистический Путъ Развития и Опыт Монгольской Народной Республики.М.,197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