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小说中的“异故事叙事”模式

时间:2022-04-20 01:25:46

浅谈小说中的“异故事叙事”模式

摘要:在文学文本中,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的思维方式的变化,作家们在写作时所运用的写作模式及方法,都是按照自己已所掌握的技巧来建构自己的文学作品的。在现今,作家们在写作时相对的来说更更侧重于写作技巧的运用,而“异故事叙事“这一写作技巧,大部分是存在于以第一人称叙事的文学作品中,但是并没有那么的绝对,第三人称叙事的作品中也存在着这一写作技巧。在第一人称叙事中主要是存在着主人公、叙述者、虚构作者三个人物关系,这三个人物叙述之间的转换,通过人称的变化或者是叙述视角的变化,都可以凸显出来。

关键词:异故事;叙事;《小姨多鹤》

一、小说的叙事模式

对于长篇小说来说不仅是故事情节的引人入胜而且在于叙述者身份的确立上也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在小说的讲述中,叙述者并没有出现在小说的叙述中,而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述的,这个旁观者是一个全知全能的叙述者来讲述故事的,从小说的题目(《小姨多鹤》)中,可以得知小说的叙述者可以看作是多鹤的外甥女或者是外甥,但是在阅读完小说后可以得知确切的说应该是多鹤的孩子来讲述自己母亲的一生的经历。小说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述的,而叙述者我在小说中始终是以一个旁观者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第三者形象出现的,他始终站在“看”或“欣赏”的立场上来审视这一切的。小说的叙述者在文中并没有显露出来,从一开始就开始讲述我的小姨――多鹤的故事,从她的十六岁开始讲起,小说的时间跨度很大,从四十年起,终于八十年代,这将近半个世纪时期多鹤面对中国社会的变化所作出的反应,写了张家在面对社会变化时的家庭处境。

作者在序言中,以多鹤的视角向我们展示了人的内心深处的脆弱的一部分,作者将多鹤的视角看似成一个透视镜来审视人们内心的恐惧与畏惧。这一场面在小说中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小说的序言中,在序言中表现了人们对于生命的轻视来对于命运的反抗,这种可怕的情境深深地刻在正值16岁的多鹤的心理;第二次是在小说的第三章,是多鹤在树林间临盆的情境,这也是对于生命的敬畏,对于新生命的渴求与爱护,在此状况在,将这一血腥的场景搬入在此,是作者在有意制造紧张、恐怖的气息,来预示新生命是值得人尊重的;第三次是出现在小说的第六章,多鹤在怀有新生命的第三个月的时候,在上楼梯的时候而引起小产,多鹤在医院里对小环讲述自己当时在崎户村的所见所感所闻,这种凄凉的身世,引起了张俭与朱小环的同情,此后,张俭即二孩对于多鹤更多的是感情的倾入,他们从单单的传宗接代变为了真正感情的付出,但这也同时为这个家庭埋下了定时炸弹,这个家庭在今后的日子里会向着哪个方向发展,这在这一章中是一个谜,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社会环境的变化,这种尴尬的情境渐渐得变得祥和与平静。

小说中叙述者的确立是独特的,叙述者处于不介入的状态。一是叙述信息量大(叙事更展开,或更详尽),二是信息提供者即叙述者不介入(或尽可能的少介入)。在这部小说中,可以说小说的叙述者是完全的不介入,提供信息者也是保持一种沉默的态度来讲述小说的故事的,叙述主体的介入程度等于零。小说中的主要人物――多鹤的出场与在故事的叙述中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叙述者叙述的是那么的平静,对于小说中任何突发起来的情况都是那么的淡定如水,平静祥和。多鹤以一个日本女性的身份来介入到小说中,那么必然会有歧视的眼光来看待她,然而她对于一切的遭遇用自己的善良来改善了它的环境。多鹤被张家以七块大洋买回家来为的是传宗接代,为的是给张家续后,这一中国传统封建思想深深地植入于人们的心灵深处,为了能够续后,他们需要克服的一切困难有必须克服如:金钱(全家人的生活负担,生多少孩子就相应的有多大的负担)、二孩的接受程度(对于一个陌生女性以及可恨民族的人在一起)、小环的心里想法(因为自己生理条件的缺陷,而要接受一切所谓的“正常”的事情,而且自己不能也不许有任何的不满)、其他人的看法与掩盖(邻村人都知道小环的生理状况以及了解他家买女的事实,张家要用一大圈的谎言来掩盖它)等等都是要面对的。多鹤这一人物形象的确立让叙述者处于一个无状态的地位,使故事与叙述主体之间的时间距离没有引起故事与叙事间的任何语式距离:模仿错觉丝毫没有消失,没有淡化。媒介的出现极为频繁,同时间接性达到顶点。朦胧回忆引起的心醉神迷或许正是这一切的象征。

小说在第五章中对于多鹤失踪的描述是非常特别的,在段落的处理上,这一段故事的讲述前后都有空格的间隔,来使这一段称为一个单独的事件来讲述而又不脱离整部小说清节的安排。小说在讲述时,使用回忆性的片段来展现的,在第五章的结尾:多鹤向小环讲述了她怎样看见崎户村人的自杀,代浪村以及其他村子人怎样走上不归路。对于多鹤艰难的历程做了详细的描述,在多鹤向小环讲述了代浪村的事实(恐怖、惨烈的故事)后,“那一夜张俭和小环没睡什么觉。两人都靠在那里抽烟,抽一阵,张俭会想出故事中某个细节,再问小环,当小环复述了那个细节之后,他绝望了似的:真是那么惨绝人寰。有的细节他问了还几遍,没证实一次他心情就更坏一点,可他仍是不停地问,希望自己听错。”这一段话的描写正是作者心灵的写作,写出了人类固有的那种善良与诚实。

二、结语

在这一论文中主要是选取了一部作品来进行分析,分析小说中的“异故事叙事”叙事模式。《小姨多鹤》(出版于2008年4月1日),属于新世纪的小说代表,作品在内容、结构、语言、故事背景上的选取都是非常的精致、巧妙,叙事模式非常的自由,对于一个美籍华人来说更没有太多的限制,可以利用这相对自由的空间来真实的反应当时的社会现象。然而它是关于一个关于女人的话题,女性在中国传统文学中一直处于弱势地位,他们是男性宣泄的对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渐渐的站起来了,她们有坚强的性格,顽强的毅力,倔强的本性,不屈不挠的执着,女性形象在文学中独立。多鹤这个人物形象并不是小说的叙述者,她们都是叙述者“目视”的对象,或以崇拜的眼光或以庸俗的眼光来看待她们,她们都不会因此而倒下,反而是坚强的活下去。叙述者“我”以审视的眼光来观察她的一言一行,她们是在“我”的叙述中开始呈现出她们的故事,“异故事叙事”简单的说就是这种以旁观者的眼光来讲述主人公的故事。(作者单位: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山西省运城市芮城县风陵渡中学)

参考文献:

[1]《叙事话语与新叙事话语》,热拉尔・热奈特著,王文融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11月第1版

[2]《中国叙事学――杨义文存第一卷》杨义著,人民出版社,1997年12月第1版

[3]《中国当代文学史》(修订版),洪子诚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4月第2版

[4]《小姨多鹤》严歌苓著,作家出版社,2010年3月第1版

[5]《建国以来短篇小说选(下)》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1月第1版

[6]《S/Z》罗兰・巴特著,屠友祥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1版,2006年5月

[7]《乡土中国》费孝通,人民出版社,2012.1

[8]《中国新文学整体观》陈思和,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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