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研究述论

时间:2022-03-03 02:21:30

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研究述论

摘要: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是世界著名的教学体系之一,在世界音乐教育领域具有广泛的影响。传入中国以后,被一大批致力于传播和发扬奥尔夫教学体系的音乐教育工作者所接受,将其教育思想进行学习、深化,并运用于教学实践中,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本文从基本思想理论,传播与发展,实践应用三方面出发,对20世纪90年代以来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在我国的研究与发展现状作出分析与探索,希望对研究和借鉴该教学体系,促进我国的教学改革具有推动作用。

关键词:奥尔夫教学法;教育思想;传播;发展;实践;应用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日趋深入,音乐教育教学改革也期待着新的春天。从教授法,教学法,教材教法,教学论,直到课程论的一系列变化中,足以窥见教育领域里,对教学法的逐步改进、完善和更深层次的变革。作为教学法的重要组成部分,音乐教学法也随之发生了重大变化。尤其是近年来国外许多音乐教育体系的传入,对我国的音乐教学法产生了极大影响。20世纪80年代,廖乃雄最先向我国广大音乐教师介绍了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由于其崭新的思想观点比较适合中国国情,恰恰也迎合了我国音乐教育教学改革的迫切需要,因此二十多年来,这个教学体系已逐渐被我国的音乐教育工作者所接受,并将其列为研究的课题。本文即从奥尔夫教学法的视角出发,来探讨20世纪90年代以来这一著名的教学法在我国的研究与发展现状,这对借鉴该教学体系,改革传统的教育机制,更好地发展我国的音乐教育事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的基本思想理论

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传入我国以后,以廖乃雄、曹理、蔡觉民、李妲娜等为代表的广大音乐教育工作者首先对其教育思想内容进行了学习与深化。随后,介绍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的文字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各个期刊、著作中。

秦德祥的《中外音乐教学法简介》(1990),大篇幅介绍了奥尔夫体系的基本思想原则和主要特点。同时根据自己的理解与分析,开创性地作出了题为“试论奥尔夫体系的总体把握”,“奥尔夫与中国古代的音乐、教育理论”,“奥尔夫与我们之间的观念之别”三篇专论。他认为“要从总体上把握奥尔夫体系,应该建立起‘奥尔夫音乐教育是元素性的音乐教育’这个概念。”[1]并将奥尔夫的音乐教育理论与实践和中国古代的音乐、教育理论相比较,得出了许多相通之处。曹理在音乐教育学领域中贡献颇丰,她对于中外音乐教学法、教学论的研究可以说在这一领域“填补了空白”。她撰写的《普通学校音乐教育学》(1993)、《音乐学科教育学》(2000)等专著,介绍了国外几种主要音乐教学法,包括奥尔夫教学法的形成与发展及其基本思想,即“元素性”音乐教育思想。还通过奥尔夫教学示例介绍其教学法内容。戴定澄的《音乐教育展望》(2001),阐述了奥尔夫教学体系的丰富内容,他认为“奥尔夫的教学实践中所体现的基础性、综合性、创造性和生动活泼的教学方法,深受儿童和教师的喜爱。节奏训练、律动、歌唱、语言节奏、乐器合奏和即兴创作的主要教学手段充分发展了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2]

90年代以来,许多热衷于研究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的教育工作者们在期刊上发表了大量的相关论文,他们通过自己的学习与体验,阐述了奥尔夫教学法的内容,教学原则及其特点。胡晓伟将奥尔夫的音乐教育思想概括为:“从‘元素性’这个古老的源头出发,去革新音乐教育,启迪、发掘学生(特别是儿童)的本能,通过语言、动作、表演和音乐的全面有机地结合,通过提高学生的音乐素质,去学会音乐、掌握音乐。”[3]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的核心思想是“元素性”的音乐教育思想,也有些称之为“原本性”或“本原性”音乐教育思想。关于这个问题,蔡觉民认为用直译,即“用‘埃雷门塔(Elementare)’来定位奥尔夫的音乐教育思想更为合适”[4]。

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传入中国20年,通过广大音乐教育工作者的努力,2002年2月,由李妲娜、修海林、尹爱青主编的《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与实践》问世。此专著在对奥尔夫的生平与音乐活动作了简介外,系统地论述了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认为:“要很好地应用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首先需要对他的音乐教育观念给予完整的理解和把握。一是‘原本性音乐’的存在方式;二是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的人本主义基础及‘本土化’问题。”“在我国实践奥尔夫音乐教育要注重‘本土化’,这对我们吸收本民族的优秀传统,创造有中国特色的音乐教学法具有建设性的作用。”[5]

二、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的传播与发展

20世纪70年代末,上海音乐学院音乐研究所所长廖乃雄教授赴德国考察,亲访了奥尔夫先生,考察了萨尔斯堡的奥尔夫学院,获得了许多宝贵的资料。20世纪80年代,随着廖先生的回国,著名的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也被介绍到了中国,并迅速为一大批致力于教学改革的音乐教育工作者们所接受。他们开展了种种关于奥尔夫教学法的学术交流与实践活动,为奥尔夫教学体系的传播和发扬做出了贡献。

比如李妲娜的《奥尔夫教学法(Orff-Schulwerk)在中国》一文,记载了廖乃雄与许多音乐教育工作者们为传播和发扬奥尔夫教学法所做出的努力以及开展的相关学术交流与实践活动,并分析了奥尔夫教学原理为什么那么快被中国同行们吸收、接受的内因:“1.奥尔夫教学法的指导原则强调音乐教育必须从本民族文化出发,强调“本土文化”的基础,适合中国国情;2.奥尔夫教学体系的指导思想强调创造性的原则,易操作,易被广大师生所接受;3.奥尔夫音乐教育的核心是‘元素性’音乐教育,内涵丰富,与中国传统民间音乐文化具有异曲同工之妙。”[6]

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具有“本土化”的特点,强调与本民族文化的结合。因此,在传播过程中逐渐地与我国的民族文化相融合,并不断发展深化。邓林的《奥尔夫音乐教育的变化与发展》中对奥尔夫主张的“以儿童为中心,通过音乐、动作和语言相结合的途径,为受教育者提供学习的可能。”这一教育理念的深层次理解。同时,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也体现了多元化的音乐教育理念。蔡觉民在探索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的内涵与外延时谈到:“早在20年代产生的奥尔夫音乐教学体系中就已经孕育着多元化音乐教育的萌芽。”“它在世界音乐教育领域的越来越广泛地传播,对多元化音乐教育的研究和发展,特别是在课程实践方面,产生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7]

奥尔夫教学法的广泛传播给当代教育理论和我国的音乐基础教育带来了极大的影响。蔡觉民的《奥尔夫与当代教育理论》,从儿童发展理论,当代教学思想观点,教学过程理论三个角度出发,来审视奥尔夫的《学校音乐教材》,将其中的基本观点进行比较,指出“他的教育思想相当程度地与当代教学思想中较正确、较有价值的思想观念相吻合;他的《学校音乐教材》总是在发展中、在形成中、在流进中。这些正是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具有旺盛生命力的重要原因之一。”[8]音乐基础教育方面,邵申弘的《奥尔夫教育体系与音乐基础教育》,认为奥尔夫教育体系对我国音乐基础教育有很大的启示与影响,促使我们“改革传统的音乐教育观念;改变传统的基础音乐教育内容;改革传统的教学方法。”[9]

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自传入中国以来,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但由于各个民族都独具特点,因此奥尔夫教学体系在中国的传播也必将受制于中国本土文化和中国国情的局限,奥尔夫本人的理想即在学校音乐教学中全面推行其音乐教育体系,在中国的今天还尚且难以施行。在局限性问题上,冯亚的《奥尔夫音乐教学法推广阻力与对策分析》,从乐器、师资、教材、教室与人数几方面分析了奥尔夫难以全面进入基础教育课堂的原因,其中“既有中国国情的原因,也有推广工作不尽细致、不完善的原因。”[10]并依此提出了相应对策。

三、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的实践应用

研究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传播奥尔夫音乐教学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实践与应用。将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全面推行于学校音乐教学中,是奥尔夫本人的理想,也是广大音乐教育工作者努力的方向,更是教学改革中一个重要的环节。20世纪90年代以来,音乐教育工作者们通过不懈努力,将奥尔夫教学法运用于实际的教学中,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也总结了不少经验。

孙福媛经过几年的改革与实验做出了一些探索,将奥尔夫生动、形象和多变的教学方法用于舞蹈教学。乐玫的《谈奥尔夫音乐教学法在我国农村中小学音乐课中的应用》,提出针对我国农村教学中音乐教育不受重视,缺少资金、师资等的实际情况,编写合理的教材。李燕饴的《奥尔夫乐器在教学中的运用》,总结了一些音乐教学中怎样运用奥尔夫乐器的经验。贺文芳的《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在课堂教学中的运用》,提倡将嗓音技能、形体语言和简单的乐器引入中学音乐课堂,收到了较好的效果。滕缔弦的《阶梯、链环式的视唱练耳教与学――奥尔夫教学法的启示》,结合多年的教学经验,将奥尔夫教学法运用于视唱练耳教学中,得出了富有创造性的教学原理和方法。蒋秦的《奥尔夫原本性思想在合唱教学中的运用》,将奥尔夫的原本性思想运用在高校合唱教学中,主张分“准备、综合、整合、迁移”四个阶段来进行。

奥尔夫音乐教育体系是世界著名的音乐教学体系之一,对世界音乐教育具有广泛的影响。他的基本教材《学校音乐教材》已翻译成几十种不同的文字在世界五十多个国家广泛流传,按他的构思创制和改制的“奥尔夫乐器”更是被世界各国的学校音乐教学广泛采用。对世界各地的音乐教师来说,奥尔夫教学法的一些原则和方法已成为世界音乐教育宝库中最有价值的内容。与东方文化的结合,开创奥尔夫教学法新的里程碑,也使东方国家尤其是我国新一轮的教学改革吸收了世界先进的教育思想与教育理念,促进了改革的进程,提高了中国国民的音乐素养,促使我国的音乐教育事业发展得更为健康、完善。

参考文献

[1]秦德祥.《中外音乐教学法简介》.南京大学出版社,1990年3月第2版.

[2]戴定澄.《音乐教育展望》.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12月第1版.第138页.

[3]胡晓伟.“论奥尔夫的音乐教育思想”.《鞍山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2月.第60页.

[4]蔡觉民.“奥尔夫音乐教学法的构成”.《中国音乐》.1992年3月第1期.

[5]李妲娜.修海林.尹爱青.《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与实践》.上海教育出版社,2002年2月第1版.

[6]李妲娜.“奥尔夫教学法(Orff-Schulwerk)在中国”.《乐府新声》.1995年3月.第28~30页.

[7]蔡觉民.“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的内涵与外延”.《湛江师范学院学报》.1997年4月.第91页.

[8]蔡觉民.“奥尔夫《学校音乐教材》与当代教育理论”.1998年4月.第121~123页.

[9]邵申弘.“奥尔夫教育体系与音乐基础教育”.《辽宁教育研究》.2003年4月.第71~72页.

[10]冯亚.“奥尔夫音乐教学法推广阻力与对策分析”.《人民音乐》.2003年8月.第44~46页.

作者简介:

宋莉 ,硕士研究生,浙江艺术职业学院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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