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学校文言实词教学管见

时间:2022-02-04 03:31:15

职业学校文言实词教学管见

摘 要:掌握一定数量的文言实词,是各层次语文课程标准对必须掌握的古汉语知识的基本要求之一。职业学校语文教学实践中普遍做到了字字落实,即知了“其然”,却大多忽略“所以然”。而文言实词循文释义有其基本方法和规律,本文在缘音探义、因形求义、依句析义、揆文断义等方面作了一些探讨。

关键词:文言实词教学 循文释义 方法 规律

掌握一定数量的文言实词,历来为各层次语文教学大纲或语文课程标准对必须掌握的古汉语基础知识的基本要求之一。文言文教学应该重视实词释义,也是语文学界的一种共识,因为实词乃文义之实体。

然审察一下职业学校文言实词教学之现状,不难发现有些偏颇,虽大多基本能做到字字落实,即告诉学生怎样今译,也就是让学生知了“其然”,却很少讲为何如此今译,即忽视了“落实”之因,也即没让学生“知其所以然”。察其所因,或视之费时耗神,而职业学校语文课时本就有限;或虑其生源文化基础不佳,能译通已足够,何必多此一举;或言其根本无需,只有学中文的才须弄清个中的子丑寅卯。然如此种种,倒实不可取。

固然,职业教育以学生就业为中心,以培养学生显性的职业技能为己任,至于极微观的文言实词怎么教,似大可不必劳心费神。然课堂教学之根本,对核心竞争能力中的隐性元素,诸如终身学习力的培养,其意义也许比培养学生显性的职业技能更为重要。如果在文言实词教学中让学生“知”一些“所以然”,并借此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进而在促进形成终身学习能力及发展潜力方面起一点点作用,那将显示出前所未有的现实意义。因此,给高职生讲一些实词循文释义的基本方法和规律,当为十分必要的。

我们知道,古汉语以单音节词为主,用汉字记载的古汉语书面语言,基本上一个字就是一个词。因此,前人释义也着眼于字,并且很早前就从字的形、音、义的方面创造了多种释词的方法,加之语言环境的考量。当然,有别于普通高校、尤其是学中文的学生,无需求多求深,我们可以针对中、高职生的实际,择其简便易行的教一些给他们。

一、缘音探义

汉字是音义结合的文字,我们可以充分利用语音这个语言的外在因素,通过缘音求字而探义。当然,这里所谈的只是根据读音推断通假字的本字,从而探得词义的方法。

文言通假是古汉语书面语中一个特有的语言现象,往往成为后人理解的障碍。课文中的通假字,编者大多已注明,但我们还要讲一点“通”之“所以然”。所谓“通假”,是文言文中常见的“借字标音”的现象,即用同音替代的方法选用文字。这种借字和本字之间,只是读音相同或相近,而并无意义上的联系。因此,如遇到按字面释义万难相通时,则可考虑是否为通假字,可根据同音替代的原则,试着寻求合适的字。如《鸿门宴》中,项伯谓沛公曰:“旦日不可不蚤自来谢项王!”其中“蚤”字,按通常字面释义为“跳蚤”,是一种寄生在人和畜的身体上、吸血液、能传染鼠疫等疾病的吸血虫。如照此释义,句子就万难讲通。原来,文言中常有将“早晨”之“早”写成跳蚤之“蚤’,是为同音通假。这样,句意应是项伯叫刘邦第二天一定要早一点去向项羽谢罪,叫他早一点去,以示诚意和恭敬。再如《氓》有“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之句。大意是那小伙子笑嘻嘻地抱着布匹来换丝,其实不是来做生意,而是想主意向我求婚。原句中“匪”字如释为“强盗,抢劫财物的坏人”那是万万讲不通的,“匪”正是“非”之借用。

值得提醒学生注意的是,“同音替代”之“同音”,也包括音近。音同者,两字之声韵调全同。“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孔雀东南飞》)中“取”通“娶”,同读“qǚ”,即为音同。音近者,其一为声韵同,声调不同。“曲中收拨当心画”(《琵琶行》)之“画”(huà)通“划”(huá),即是。其二为叠韵通假,即声母不同,韵母相同。“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杂说》)之“见”(jiàn)通“现”(xiàn),即是。其三为声母相同,韵不同。《谏逐客书》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其中“内”(nēi)通“纳”(nà), 即是。以上几种,以同音通假为多,叠韵通假次之,双声通假极少。

当然,缘音探义时切忌胡乱联系,穿凿附会,必须重证据,这些须向学生强调的。如果阅读中遇到阻滞,于读音上无路可通,则要从字形去考虑了。

二、因形求义

因形求义,顾名思义是从字形去推敲解释字义。

汉字是以象形为基础发展起来的表意文字,其形体和意义有密切联系。按传统的汉字造字法“六书”之象形、会意、指事、形声、转注、假借等所造之字,见其形则大多知其意。而形声一书,其数量一直独占鳌头,现如今已占到汉字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且见义符则大多知其意义范畴,所以很有必要给学生讲一些辨识字形的基本方法。如“斤”是象形字,小篆形体如斧子,凡从斤之字大多与斧劈动作相关。如“析”是会意字,从木从斤,本意即为用斧头劈木。就如从实词假借虚词的“所”,似与斧劈动作毫无关联,然本意恰恰就是伐木声。至于占汉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形声字,其形符表示一个形声字本义所属的意义范畴,故形符常常成为我们求义的一个依据。如《六国论》中“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之“判”字,从刀,“半”声,可推知本义与刀的动作有关。《说文解字》:“判,分之。”可见课文注为“清清楚楚”已是引申义了。

因形求义根据的是字形,只是由于汉字在发展中形体多几经演变,有些字形或形符已不易辨识其形之义;也有的形符因隶变后形体简化,已难于直得其义。如“奉”中的字底,已难于看出是“手”之简化。不像“扌”作偏旁那么直观,又有了后造字“捧”字。《廉颇蔺相如列传》中“臣愿奉璧前往”之“奉’,应释为“捧着”。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六国论》)之“奉”不同,该作“送”解,是引申义了。上述这类现象,可择要跟学生介绍一些。

当然,因形求义也不是凡字皆宜的。正如上述,因汉字演变,有的字形与字义的联系已逐步隔断,用得不好,容易产生臆释,这也是需要注意的,因此,还必须借助析句。

三、依句析义

文言词中,有些词有各种意义和各种用法,还有些词甚至虚实都难定,但通过析句大多可判明。比如词类活用,是文言中经常出现的语法现象,也是学生学习文言实词的难点。其实,词类活用是要借助一定的语法结构来实现的,如果孤立地看,那是无法判断其是否为活用的。如活用了,意义上必然要发生变化,但和它的原义仍有某种关联。因此,我们一定要就词的语言环境加以审察。如一个名词,它位于宾语或补语的前边、状语或主语的后面,别无动词时,那这名词就用作动词了。如《前赤壁赋》中“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之“侣”及“友”字,用于宾词之前,且别无动词,也就有“以……为伴侣”、“以……为朋友”之意,名词用如意动。又如“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劝学》)“水”之前有副词“非”助动词“能”,用作“水”之状语,则“水”有“游水”之意,名词也用如动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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