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开店教案范文

时间:2023-03-11 02:54:04

蜘蛛开店教案范文第1篇

睦南道上山海楼侧一小巷,大概是金林村,庭院深深处,是张兰德旧宅。说张兰德,大家可能有点陌生,但是一说小德张,大家就会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当年在慈禧太后跟前红得发紫仅次于李莲英的大太监吗?正是此人,小德张在慈禧太后跟前呼风唤雨,很是威风,但慈禧太后在1908年一命呜呼之后,许多人以为小德张不会再那么神气了,谁知道平庸无能的隆裕太后对小德张更加依赖和百依百顺,小德张也就更加飞扬跋扈嚣张异常。小德张好景不长,大概四年之后,天翻地覆,辛亥革命,隆裕太后撒手人寰,光绪的所谓四个贵妃主掌后宫,算是“联合执政”吧。没有了绝对权威,这四个贵妃瑜、珣、瑾、瑨觉得当初小德张眼中只有隆裕太后,不拿我们几个当一回事,如今有你小德张好看。已经是老油条的小德张一看大势不好,立即溜之大吉,投奔辫帅张勋,静观一段时局,觉得四个贵妃的势力范围也就在紫禁城内,自己当年中饱私囊,但也趁机结交了不少人,便悄然潜入津门,起房造屋,乐得逍遥起来。小德张到了天津之后,当然也会回想当年的繁华如梦气焰熏天,自己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多少王公大臣总督巡抚对我客气有加?区区上将算个鸟?老子正眼都不会瞧一下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还是过自己的小日子吧,不是也已经风光过了吗?自己十二岁入宫,三十岁混上“回事”太监,至少也是司局级吧?后来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高峰体验岂止是十年或者十三年者所能相提并论?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啊,过继过来的哥哥的儿子真是太不争气,吃喝嫖赌,花天酒地,真是不成器的东西,孙子张济和与张勋的儿子张梦潮、李纯的儿子李子舟、段祺瑞的儿子段宏业经常在一起鬼混,无非是捧戏子,逛窑子,打麻将,能混出什么名堂?我所遇到的张正华老人,也许就是张济和的女儿吧?张正华的丈夫张廷信是张作相的五儿子,他们家在重庆路上的旧宅,说到他父亲是有一句“拒绝出任日伪职务”,这让张廷信多少感到一点安慰。这一对已到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雪之中,细声慢语说着陈年旧事,真有点如梦如幻之感。

离开睦南道,毫无目的,信步乱走,突然兴起,想去所谓津门的古文化街看看,只是五年前去过一次,大概在所谓“东北角”吧?走到天津的南京路上,热心的天津人唯恐我走了冤枉路,反复指点,叮嘱再三,令人感受到久违的古道热肠,这在上海滩怎么能够?到了古旧市场,人倒不算稀少,但也许是天寒地冻雪花纷飞的缘故,摆摊有点勉强,转了几家旧书店,灯光灰暗,店小人稀,似乎预兆着实体书店的来日无多。网络上流传着哈佛书店的一个流水牌:在这里找到了,在这里买我,让我们生存下去!这样的不无哀求的潦倒穷愁,令人徒唤奈何!买了几本文史资料,心想在大雪纷飞之时,冬夜漫漫,就着灯光,躲在房间里,翻看这些闲书,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啊!还看到了郭小川的《郭小川诗选》,想起在家乡小学,看到父亲的教案上曾经抄写过郭小川《团泊洼的秋天》片段,记得最牢的是这样一段:

秋风像一把柔韧的梳子,梳理着静静的团泊洼;秋光如同发亮的汗珠,飘飘扬扬地在平滩上挥洒;高粱好似一队队的“红领巾”,悄悄地把周围的道路视察;向日葵摇头微笑着,望不尽太阳起处的红色天涯;矮小而年高的垂柳,用苍绿的叶子抚摸着快熟的庄稼;密集的芦苇,细心的护卫着脚下偷偷开放的野花;蝉声消退了,多嘴的麻雀已不在房顶上吱喳;蛙声停息了,野性的独流减河也不再喧哗;大雁即将南去,水上默默浮动着白净的野鸭;秋凉刚刚在这里落脚,暑热还藏在好客的人家;秋天的团泊洼啊,好像在香甜的梦中睡傻,团泊洼的秋天啊,犹如少女一般羞羞答答。

这一段朴素无华的诗章,让我欣喜异常,读了几遍,就会背了。还记得我把这首诗背给同班的一位女孩子听,她只是仔细地听,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默默地埋首,脸蛋红红的,秀丽的长发微微颤动。如今,她的孩子也已经读大学了,她还能记得在乡村小学的破瓦房里给她背诵郭小川诗歌的旧事吗?

看到计六奇的《明季南略》,一个俄国人写的《巴尔扎克评传》,宋衍申的《司马光传》,高放的《普列汉诺夫传》,还有一本《情爱论》,就都买下来了。也看到《方纪文集》,据说马悦然还是陈安娜正在翻译他的《长江行》。也看到马识途的《清江壮歌》,马识途的《让子弹飞》让姜文得意非凡,电影热映,大家才知道这位作家还健在,生活在成都。据说这位已经九十八岁高龄的老作家仍旧有新作问世,但掂量一下,方纪和马识途的书,就都放下了。看到漓江出版社的《静静的顿河》,还有人文社的《静静的顿河》,反复斟酌,还是买了人文社的。此前,在北京报国寺曾经买过五十年代出版的《静静的顿河》,竖排本,还是太喜欢关于河流的文字啊!

回到五大道的大理道,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大雪却更放肆地挥洒起来。

津门的中学

到天津,听到最多的字是“么”,提到最多的则是南开。有南开大学,如雷贯耳,多少名人大家,荟萃其中。张伯苓,几乎被神化的人物。据说抗战八年,南开没有出过一个汉奸,此话不知确否?还有天津大学,仿佛吴德还在天津大学担任过什么职务。因南开知名,养育过两位共和国的总理,更是引人艳羡。听朋友聊天,不无自豪地说,津门不止有南开啊,还有一中、实验中学、耀华中学,都是很了不得的学校啊。围绕着五大道,有十九中、二十中、二十一中,马场道边上,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对面,则是四十二中学,看上去,都是很气派灵秀的中学啊!

踩着泥雪,顶着寒风,到实验中学去。好巍峨紧凑的学思楼,分为A、B、C、D四座,有点螺狮壳里做道场的味道,教室里静悄悄鸦雀无声,看上去每个教室也就三十人左右,据说,都是双语教学。蹑手蹑脚,在一个教室门前窥望,是在放什么电影,大概是为了练习英语口语?我们当年的县中,哪有这样的条件?一个班级都是上百名同学,教室里望过去黑压压一片,都是埋首在教辅资料堆里孜孜以求寻求光明为不可测的未来而不敢稍有懈怠地努力拼搏着,考砸了,是运气不好努力不够,考好了,是上天保佑神灵开恩,真是令人不堪回首的黑暗岁月。学思楼的台阶之下最左边,有一老者雕像,怡然自得,手捧《红楼梦》,满身的积雪,也毫不为意,真是一卷在手其乐无穷的书生本色,一看名字,原来是周汝昌老先生。周老先生,一生研读《红楼梦》,独树一帜,卓然而立,是货真价实的红学大家,却原来也出自这个学校。学校的艺术体育馆前,课间休息的孩子们打着雪仗,嬉闹开心,也是难得的片刻空闲。但雪花纷飞,校工们在清扫道路,却不见一个学生去上前帮忙,难道这也是细致分工所致?戴着眼镜的一位胖墩墩的先生,名字唤作沈湘,据说是中国艺术教育的开创者,这位沈教授,看着如今的孩子受着这样的教育,会有怎样的感慨啊!

据说,还有一尊吴小如先生的雕像,我匆匆而来,折去图书馆看书,无缘拜访了。但是,吴小如先生仍旧健在,他毕业于北大中文系,一生执教北大,却为北大中文系某些人所不容,吴小如只能是历史系教授,这段公案,不知确否?看孙绍振的文章,大有奚落如今北大中文系鱼龙混杂,还有点九斤老太太的抱残守缺,云云。我们不太知道北大中文系的是非恩怨,但却知道文人成堆的地方,也的确是是非多多,远非如今有人文章所写那样风雅高致,清风明月。看南大一学生创作的话剧《蒋公的面子》,戏当然非常好看,但也把文人的幽暗心理攀附奴性孤高自诩,针砭了一二。听过一个广东口音的北大中文系的教授讲话,说些什么,没有印象了,只是觉得武大郎开店的自得与傲慢,令人印象至深,就如同黄裳说葛剑雄的口若悬河一般。图书馆是三层建筑,分门别类,井然有序,一家中学,能够保持如此气象,令人感慨。

二十中似乎是原来的英国公学,爱泼斯坦就在此校学习过,建筑看上去有点古罗马的味道,大大的立柱,很古朴的门楣走廊,操场和四十二中、二十一中一样都很阔大,二十中与二十一中,还有四十二中,也许是如今的名字,当年的校名也许并不是这样的阿拉伯数字吧?出入这些校门的学子们,闲暇之余,在五大道漫步休闲,会得到怎样的耳濡目染啊!现实是最好的老师,这些静立无语的庭院旧宅,这些绝少雷同风格各异的“凝固音乐”,会对他们的心灵产生怎样的冲击?当然有人会说要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有人要为改变命运而读书,当年的却对询问自己志向的老师背诵了坡《后赤壁赋》的一段话,说自己要做一只夜半孤鹤,独自往来。夜半孤鹤独往来,也是一种志趣啊!

南京路上,也就是天津抗震纪念碑的对面(“抗震纪念碑”这几个字是所题),是耀华学校,如今叫耀华中学。进了校门,红砖立面的建筑,分一二三四舍,簇拥着会堂,一看就感觉到学校的沉实厚重,门楣上题写着“尚勤尚朴惟忠惟诚”的鎏金的大字。而这所颇有历史的名校,第一任校长是江苏丹阳人,而1949年之前的校长几乎无一天津人。第三任校长赵天麟因为拒绝与日本人合作惨遭暗杀,后来被追认为烈士,耀华中学截止2004年之前,已经有14位校友是院士了。耀华中学的第六任校长俞大酉,曾是《民国日报》的总主笔,又是浙江绍兴人,难道和俞启威也就是黄敬有什么关系?俞大伟俞大絪,与她应该是平辈吧?听朋友说,当年俞正声的妈妈范瑾就在天津日报工作,俞正声在报社的幼儿园,经常在报社玩耍,在当时,大家都知道黄敬曾经与的一段渊源,但都不会提及。抚摸着耀华中学的斑斑老墙,当年天津被解放时的弹痕赫然在目,仿佛是什么电影?也许是《平津战役》,有耀华中学师生护校的镜头?

青葱的中学校园,是一座城市人才的摇篮,更是许多人梦想放飞的起点。

马厂马场待分明

稍微熟悉近代史的人,都知道自晚清到北洋,真是乱世纷纭,走马灯一样。如果说,南方的纷乱大致以上海和广州为中心,北方的重镇则无疑就是京津了。津门与北京一步之遥,更加上袁世凯的北洋起家于天津小站这一层渊源,使得许多晚清遗少遗老,北洋各色人等,大都喜欢在天津潜伏栖身,静观时局。即使到了1949年之后,天津也是相当热闹,大理道上的和平宾馆,仅仅在1950年至1964年之间,来此下榻的国家要员就相当密集,、、、邓小平、彭真、罗瑞卿等,遍布党政军,有的几乎连续前来,难道来此仅仅是休息?据说,陈伯达非常不服气把自己仅仅当作秀才,多次提出想到天津担任市委书记,也许当年陈伯达在一二九运动前后,往返于华北京津之间,想起当年与吉鸿昌的交谊?北洋时期的段祺瑞、冯国璋、曹锟,哪一个不是与天津渊源甚深,剪不断理还乱啊?在中学时,学历史,也实在弄不清袁世凯一命呜呼之后直皖奉之间的纵横捭阖合纵连横,只知道直系曹锟一派的灵魂人物是吴佩孚,皖系的灵魂人物是段祺瑞,奉系出身草莽赳赳武夫,当然是张氏父子了。

2008年,第一次到天津,才切身体会到所谓五大道的说法。印象最深的地名则是马场道,当年段祺瑞所谓振臂一呼“再造共和”的马厂誓师,是否就在马场道?马场、马厂究竟是相互通用,还是别有说法?当时因为所谓国际图书博览会,杂事缠身,只是在朋友带领下,去了小站等地,也都是面目全非,正在很起劲的造什么不伦不类的所谓兵营,也就扫兴而归。前几天,即便再赴津门,栖身五大道上的大理道之和平宾馆,盘桓消磨,自睦南道到底看到所谓疙瘩楼,再向右就是马场道,天津外国语大学、天津财经大学的牌子仍在,但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只是保留一个名字而已,学校早已经另有新的更大的校区了。看到某报的天津分社也在马场道上,这是当年就占领接收下来的吧?似乎是桂林路上,一个鬼祟的看门人说,为什么有的宅子只标“一般保护”,而不说是何人的住宅?有的当然不知道主人是谁,有的后人还在,来索要反攻倒算咋办?不是自找麻烦?当年南京鼎革,多处豪宅门,也被抢占一空,到1953年,江苏建省,还不得不再多方协调。大军进入重庆,据说为了抢占好的房子,还相互打了起来,惹得邓小平勃然大怒:知道丢下房子的人是什么原因吗?你们这样纷枪,毫无规矩,终有一天,也会重蹈覆辙!漫步在马场道上,在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对面看到一所中学,是天津外国语大学的二附中,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天津的实验中学了,他们的校友周汝昌也在去年去世了,实际上,和天津还有点关系的也是在去年辞世的还有曾任南开大学校长的母国光、北洋大学毕业的陈之藩、与周汝昌同学的黄裳等,人事代谢啊!

我是沿着河北路一直走到鞍山道的,看了静园、张园,还有段祺瑞的旧宅,段祺瑞多次到天津居住,据说有二马路、寿街、须磨街等几处旧宅,也不知道和如今在鞍山道的老宅是什么关系?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张园,想象不出来,当初溥仪、孙中山下榻的时候是怎样的流光溢彩玲珑剔透?这样的张园,就是段祺瑞的三姨太深更半夜来此逍遥与段祺瑞的孙子段宏业的儿子大旺鬼混的所在吗?

看过高阳小说《玉垒浮云》《昙花一现》的人,大都基本知道了袁世凯之后权力真空之下各种鱼虾鳖将文人失意政客的种种表演,我们过所不知道的是,被我们贴上标签的军阀也并非无一足观,比如段祺瑞。在当时的格局之中,傀儡黎元洪与段祺瑞起争执,段祺瑞避居天津,而副总统相声演员冯巩的爷爷冯国璋则是江苏督军,冯与段自然都属北洋团体,当时盘踞徐州的辫帅张勋不知深浅,想做董卓,率兵北上,名为解决争端,实则演出了复辟丑剧。在此大是大非面前,段祺瑞在天津奋起讨逆,梁启超等人参与,据说孙中山也定下了联络段祺瑞、所谓的“三角联盟”。张勋,段祺瑞重新担任总理,还虚情假意对黎元洪客气一番,黎元洪答以“岂有辞条之叶再返林柯,坠溷之花重登衽席。心肝俱在,面目何施!”毫无实力可言,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内心之悲愤沉痛,令人心生恻隐。但好景不长,冯国璋与段祺瑞也搞不到一起尿不到一个壶里。继之以徐世昌,段祺瑞本来邀请孙中山北上共商国是,孙中山抱病赴约,途径天津,但到北京不久,就赍志而没。孙中山北上不久,段祺瑞以执政身份代行国家元首之责,后来又是直皖战争,段祺瑞下野,再回天津。众所周知,段祺瑞最为信任的人是徐树铮。此人恃才傲物,得罪了很多人,他当年杀掉陆建章,令冯玉祥咬牙切齿,1925年12月29日,徐树铮在廊坊被陆建章之子陆承武结果性命,此事对段祺瑞刺激甚大。1931年之后,日本人在段祺瑞周围不断下功夫,着眼大局,让段祺瑞移居上海,1936年,一生除了带兵、玩政治、写诗、下围棋、打纸牌、晚年吃斋念佛的段祺瑞死于沪上。大树倾倒,猢狲散尽。也算妻妾成群的段祺瑞,实际上也没有给自己的后人留下多少万贯家私,据说段祺瑞人格方正清廉自守被世人公认,齐燮元、、冯玉祥给他送礼,他都拒收。

经朋友指点,才知道五大道并不是一个地名,它位于天津和平区的民园街和体育场街,其范围是成都道以南,马场道以北,西康路以东,马场道和南京路交口以西的长方形地段。所谓五大道,实际是横贯东西的六条马路:马场道、睦南道、大理道、常德道、重庆道和成都道,因常德道较短,便省略了。据说,五大道的形成和发展始于上个世纪20年代左右,洋人先后五次占领天津,九国在天津设租界,总面积相当于当时天津城的八倍。五大道在当时属英租界。1886年,英国人在佟楼建赛马场,后被洪水淹没。庚子年间,义和团把赛马场烧毁。1901年,英国人重建赛马场,从小白楼往西修一条马路,称“马厂道”(也叫七号路,民国后改为海宁路,后叫马场道,全长3410米)。后来据说用海河淤泥垫地,陆续建起香港道(现睦南道,全长1968米)、新加坡道(现大理道,全长1745米)、科伦坡道(现常德道,1219米)、爱丁堡道(现重庆道昆明路至河北路段)和剑桥道(现重庆道河北路至南京路段)、伦敦道(现成都道,全长2206米,路中间原设花坛、绿篱,1961年被拆除)。五大道的建筑大多为一幢幢二三层砖木结构的小楼,但宅院则各具风格。马场道多开放型围墙和绿地花坛,睦南道沿街树木茂密,大理道时见尖顶小楼,常德道环境清幽,闹中取静,重庆道别墅式楼房居多。五大道上恬静空旷,行人稀少,无杂乱摊点,街面整洁清爽,非常适于养憩。当年,它的居民成分也多是当年所谓的上层人物,形形,各有背景。晚清至民国,城头变幻大王旗,一批批官僚政客,清末贵族,各路军阀,以及洋行买办,豪绅巨贾,都纷纷进入租界栖身,以求庇护,诸如逊清遗老庆亲王载振、大太监小德张,民国显宦徐世昌、徐世章、袁世凯、黎元洪、冯玉祥等,其他还有爱国实业家宋裴卿,名医张纪正、方先之,教育家卢木斋、张伯苓,藏书家周叔弢等,至于王占元、陈光远、蔡英挺、高树勋等,更是不胜枚举。

据说,马厂誓师的马厂,则在天津近郊青县,是一所兵营。同治年间,直隶总督李鸿章为拱卫京津,在天津近郊青县筑建马厂兵营,淮军名将周盛传主持此事。周盛传统率“盛字营”2万人马进驻马厂,在大运河两岸筑建马厂兵营。历时两年大兵营筑成。东营城墙高8米、厚12米、周长7.5公里,设四门、修筑炮台九座,驻兵十八营,并建有大操场、阅兵台、弹药库等。西营区较东营区规模略小,大营门上有李鸿章题书“马厂兵营”四个大字。营门外有军市,市面相当繁荣。兵营外挖护城河,并建有靶场、刑场、陆军义地、昭忠祠等。1917年7月1日,张勋复辟。段率领亲信由天津乘火车夜幕中秘密地来到马厂兵营,受到当时驻军第八师师长李长泰的欢迎。段的幕僚和追随者靳云鹏、汤化龙及梁启超等纷纷赶来。段祺瑞主持召开会议,成立讨逆军总司令部。由梁启超起草讨伐张勋的讨逆通电和檄文,发起了著名的马厂誓师,并得孙中山等“出师助剿”的支持。7月5日,讨逆军和“辫子军”双方交火,辫子军一触即溃,张勋狼狈窜入荷兰使馆。历时12天的丁巳复辟匆匆收场。段祺瑞重新上台,复任总理。马厂誓师以所谓“再造共和”而写入史册,也成为段祺瑞光彩的一页。如今的马厂兵营,是在发挥余热,仍被军事单位所使用?还是早已经荒草离离,荡然无存了?

马厂、马场,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两者没有任何的关联?一个是赛马场,是英国人所建,后来成为一条大路,见证了几多沧海桑田;一个是淮军兵营,后来又和安徽合肥人所谓直系首领段祺瑞发生了一段风云际会。但共同的是,它们都在津门,一个是逗人玩乐的赛马游戏,一个是为了拱卫京师的战马嘶鸣,但都因为历史的风烟,而为我们所提及,所缅怀。

五大道上的废园

雪花似乎在漫不经心的飘洒着,在睦南道上闲走,看到一处似乎荒废了很久的老宅,三层小楼,说不上是西班牙风格还是意大利韵味,发现并没有上锁,门是虚掩着的,便做了不速之客,推门而入了。

院子里是寸厚的积雪,散乱地堆放的杂物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边,似乎像临时栖居的流浪者,唯恐被主人赶走的惶恐摸样,但也有看上去一脸横肉天不怕地不怕的物件,好像在经历兵荒马乱重新洗牌之后,我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想让我离开?么事?这办不到!院子里的老树,大概有四五株,都是虬枝盘旋,气定神闲,一副历尽沧桑见惯花开花落寒来暑往的神态,枝干也都是恣意生长,无拘无束的样子,只是这样的枯硬萧索,伸展在彤云密布的天空之中,总有一种呼号哀怨的样子,枝杈间是看似蓬松无序实则别有洞天的各种鸟巢,被北方唤作“吃杯茶”的灰麻雀,看到有陌生人来,或者扑棱着翅膀,虚张声势地盘旋一下,就又回到巢里,静静地观察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拾级而上,打开房门,居然空无一人,满地的灰尘,还有看上去尘封已久的蜘蛛网,泛黄的布满污垢的旧报纸在阔大的客厅一角瑟瑟发抖,客厅照壁边上则是看上去颇为考究的壁炉,在这样的风雪时刻,往昔的主人推门进来,也许早有仆人献着殷勤,天真烂漫的孩童扑进怀中?而在这样的宅子里守候了一天的丽人,看主人归来,会是怎样的心中欣喜若狂但在众多家人面前还是要保持几分雍容和矜持啊。一楼除了会客间,饭厅,舞厅,还有客房,而二楼则是书房、三间卧室,书房里依稀可辨的是当年挂过字画的痕迹?挂的是什么?唐诗宋词的集句?人生经验的感喟?世事无常的叹息?坐在这样的书房里的主人,也许会忘却一天在外奔波的匆忙喧嚣甚至还有杂乱纠缠,在这样的静静一坐,脑海中浮现的是怎样的图景?据说,民国时期,朋友晤谈,多在书房,以示隐秘亲切。北洋也是民国啊,但过去,我们为什么会产生北洋不是民国的错觉?当年,与张学良都到了人生迟暮之时,张学良去见蒋,两鬓染霜,相对无语,话些家常,说点旧事,也都有了人生颓唐的伤感,两人告别,蒋说,西安事变,对国家损失太大了!张学良自语,自己两眼含泪,不敢仰视!类似这样的书房谈话,在这间如今空荡荡的书房里发生过否?

三楼有很朴素雅致的露台。露台之上,有着厚厚的积雪,碎琼乱玉间,有小鸟栖落觅食的痕迹。站在露台上眺望,西边似乎是山海楼,据说是当年黄敬住过的院落,但也有人说是傅作义的警卫员晚年安身的所在,而紧邻着的则是小德张的院落,已经很是破败了。但小楼翼然,威势仍在。小德张的后人张正华,已经退休多年,看上去仍不失大户人家小姐的人淡如菊平和温婉,她的丈夫则是张作相的五儿子张廷信。张廷信说到自己的父亲,在重庆路上还有一座小白楼,被北京的一家公司占据着,而张正华则说,当年从小德张的宅子里拉走的东西足足有卡车啊!五年前,还是天津一家政府机构办公场所的庆王府,如今已经开发成酒店了,而所谓载振的庆王府,最初也本是小德张建造的啊!在露台上往东南看,据说是王占元、陈光远的宅子。听津门的朋友说,名人的院落实在太多,不仅在五大道,在赤峰道、鞍山道,当年都有黎元洪、徐世昌、段祺瑞,末代皇帝溥仪,甚至还有孙殿英、庞炳勋、吉鸿昌等人的旧宅,在纷乱如麻的乱世风云中,人,还都是渴望有一个安静的港湾啊!

睦南道过来就是大理道,大理道上有一座和平宾馆,据说是一位姓孙的安徽人的宅子,看上去很大的气象,据说、等都来住过,住过的小楼被称作润园,是因为也叫毛润之的缘故?还是原来就叫这样的名字?仅仅是一种巧合?和平宾馆对面的一个院落,房舍也是三楼,院子很大,但大门紧锁,门窗洞开,荒草离离,满目凄凉,据说,这座老宅也已经废弃经年,至于何时有人来修缮清理,也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这所几乎人迹罕至的老宅,心里想,她原来的主人,如今会在哪里?是早已经作古归天?还是亡命海外?他们的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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