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的一生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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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的一生篇1

有“非洲之子”之称的曼德拉是20世纪90年代非洲乃至世界政坛上一颗最耀眼的巨星。这位有着和善的双眼、深邃的微笑和苍苍白发的老者是一位人生经历多姿多彩的传奇人物——他曾经是律师、自由战士、政治犯、和平缔造者和南非总统,还曾度过长达二十七年的铁窗生涯。走下总统宝座后,年事已高的曼德拉并没有在家享清福,仍然在为世界和平不懈努力。他不仅愈合了民族创伤,还是几代人的良师益友。他的信仰、品格和正能量就像灯塔一样光芒四射,让他成为全世界无数人的偶像。

酋长之子走上追求民族解放的道路

曼德拉全名为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1918年7月18日生于南非特兰斯凯一个大酋长家庭。曼德拉自幼性格刚强,崇敬民族英雄,因他从小经常目睹当地大酋长在解决部落争端过程中受到白人政府压制,以及黑人遭受歧视、压迫的种种不合理现象,逐渐萌发了寻求正义和平等的理想。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见识的增多,曼德拉的思想渐渐成熟起来。种族隔离制度的暴行使曼德拉成长为一名“愤怒的青年”,他发誓要为受压迫者争取平等。曼德拉是家中长子,因而被指定为酋长继承人,但他表示“决不愿以酋长身份统治一个受压迫的部族”,而要“以一个战士的名义投身民族解放事业”。

二十岁那年,曼德拉考入黑尔堡大学,这是当时南非唯一一所招收黑人学生的高等学府,但入学不久,因卷入该校学生会抵制学校不合理制度的活动,曼德拉被勒令退学。回到家乡后,他的大酋长父亲为他选择了一门亲事。为逃避这桩包办婚姻,曼德拉离开家乡来到约翰内斯堡,在德兰士瓦的煤矿当警察谋生。但是,当矿场老板发现曼德拉是逃亡的贵族后就迅速解雇了他。随后曼德拉在约翰内斯堡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工作。在此期间他在南非大学通过函授修完了全部课程,取得文学学士学位。后来曼德拉在监狱时又修完了伦敦大学的函授课程,取得法学学士学位。

1944年,曼德拉走上实现理想之路——参加主张非暴力斗争的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简称非国大),四年后他当选为非国大青年联盟全国书记,开始积极投身政治,希望以和平的方式为黑人赢得平等的权利,并先后任非国大执委、全国副主席。与此同时,曼德拉和他在律师事务所的同事奥利弗·坦波开设了曼德拉坦波律师事务所,为请不起辩护律师的黑人提供免费或者低价的法律咨询服务。曼德拉经手的大量案例让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种族制度下的法律“是不道德、不公正、不能容忍的,良心告诉我们必须抗议它,必须反对它,必须改变它”。这个结论促使他弃法从政,将全部精力投入开展非国大的活动中。1952年底,曼德拉成功组织并领导了“蔑视不公正法令运动”,赢得了全体黑人的尊敬。为此,南非当局曾两次发出不准他参加公众集会的禁令。

通过十多年反抗种族隔离制度的斗争实践,曼德拉认识到,单纯的罢工、游行、街头演讲无法改变南非严酷的现实,以暴力对抗暴力已经是唯一的一条民族解放之路。于是,曼德拉于1961年6月创建并领导了非国大军事组织“民族之矛”,他亲任总司令,秘密策划并开展各种反白人政府的活动。

“铁窗硬汉”经历长达二十七年的

炼狱之旅

非国大反种族主义的斗争得到了国内外的关注和支持,引起了执政者的极大恐慌。南非当局尤其对受黑人群众衷心爱戴的曼德拉恨之入骨,把他列为“第一号危险人物”,必欲除之而后快。1962年8月,在美国中情局的帮助之下,曼德拉被逮捕入狱,当时的政府以煽动罪和非法越境罪判处曼德拉五年监禁。自此,曼德拉开始了他长达二十七年的监狱生涯。

1962年10月15日,曼德拉被关押到比勒陀利亚地方监狱。刑期尚未结束,南非政府又于1964年6月以“企图以暴力政府”罪判处正在服刑的曼德拉终身监禁,并将他转移到荒凉的大西洋小岛罗本岛上。

被关押期间,曼德拉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在比勒陀利亚地方监狱中,曼德拉遭到单独关押,每天只有上午和下午各半个小时的活动时间,不能与人交流。关押室中甚至没有自然光线,更没有任何书写物品,一切与外部隔绝。

罗本岛是20世纪6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这段时间内南非最大的秘密监狱,岛上曾关押过大批黑人政治犯。曼德拉在罗本岛同样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他在面积只有四点五平方米的囚室内度过了漫漫十八载。尽管当时曼德拉年事已高,但是白人统治者依然像对待年轻犯人一样对他进行残酷的虐待,还要他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曼德拉在岛上挖了十三年的石灰,结果使身体遭受了严重损害。但这一切都没能击垮曼德拉的意志,他在狱中从没有停止过斗争。在岛上,曼德拉希望监狱方面同意他在监狱的院子里开辟一块菜园,监狱方面多次拒绝,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曼德拉的要求。曼德拉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在牢房中跑步,做俯卧撑……

在罗本岛监狱被囚禁十八年后,曼德拉于1982年被转移到开普敦的波尔斯摩尔监狱。他再度迫使狱方让他开了个小菜园子,在园子里种了近九百株植物——正是这种乐观、积极、坚强的精神,让曼德拉笑到了最后。

在曼德拉被监禁期间,南非反对种族主义的斗争正如火如荼地开展着,而南非当局的倒行逆施,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1962年11月6日,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对南非政府实行制裁,呼吁成员国停止同南非的贸易合作。与此同时,身陷囹圄的曼德拉也多次成为全球焦点:1981年,一万余名法国人联名向南非驻法使馆发出请愿书,要求释放曼德拉;1982年,全球五十三个国家的两千名市长为曼德拉的获释签名请愿;1983年,英国七十八名议员发表联合声明,五十多个城市市长在伦敦盛装游行,要求英国首相向南非施加压力,恢复曼德拉的自由;1984年10月,世界各地五十多万人联名致函联合国秘书长德奎利亚尔,呼吁释放曼德拉。

在国际国内局势不断发展进步的大背景下,南非执政党内出现了主张改革种族隔离制度的自由派。时任南非外交部部长的博塔被认为是这一派的“精神领袖”。1985年,南非当局开始提出有条件地释放曼德拉。

真正的转机出现在1989年。这年8月,德克勒克接任南非总统。德克勒克上台后,对种族主义发出挑战,并明确表示要废除这一制度,实现民族和解。1990年2月10日, 德克勒克宣布无条件释放曼德拉。1990年2月11日,在监狱中度过了二十七年的曼德拉终于重获自由,当日,他前往索韦托足球场,向十二万人发表了他著名的出狱演说。

“南非国父”为“彩虹之国”设计蓝图

人生易老。曼德拉开始牢狱生涯时是四十四岁的壮年,而当他重获自由时,已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人们惊奇地发现,身陷囹圄超过四分之一世纪的曼德拉虽然两鬓染霜,步履稍显蹒跚,却风采依旧。他体格健壮,两眼炯炯有神,脸上洋溢着慈祥的微笑,态度温和,彬彬有礼,刚毅而自信,具有超凡脱俗的魅力。

在长达二十七年的炼狱生涯中,曼德拉承受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及狱警侮辱性的嘲骂和无尽的失望,但他的精神世界却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巨变,那颗激进的心渐渐变得温和,他意识到南非已迎来从专制向民主转变的历史性时期。经历无数次深刻的思考,曼德拉领悟到勇敢并不是无畏,而是征服畏惧。出狱后次月,他被非国大全国执委任命为副主席,代行主席职务。获释后的曼德拉以智慧和宽容放弃了暴力白人政权的计划,致力于以和平方式终结种族隔离政策,并积极推动建立新南非民主政权。

曼德拉走出牢狱之初,南非白人族裔的不少人害怕得要命,他们以为遭清算和复仇的时候到了。因此,当曼德拉没有选择暴力革命,而是致力于和解并提出各种族在新南非同一片天空下共存的“彩虹国度”的理念时,人们如释重负,欢欣鼓舞。后来,南非成立了“真相与和解委员会”,鼓励在种族隔离时期犯下罪行的人说出真相,承认罪过,求得宽恕。曼德拉还反复告诫民众,解放斗争并不是一种反对任何一个团体或种族的战斗,而是反对一种压迫制度的斗争。在曼德拉的感召下,获得自由的黑人放下了指向白人的武器,失去特权的白人信服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最终,曼德拉成功缔造了新南非,这个有着长达四十六年种族隔离制度的国度,顺利地以和平方式转型成“彩虹之国”。这个结果出乎人们的意料,赢得了全世界的掌声和尊敬,也使曼德拉成为举世公认的伟人。

鉴于曼德拉在化解南非不同族群的仇恨以及推动南非民主进程方面所做出的贡献,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在1993年10月15日将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授予了曼德拉和当时的南非总统德克勒克。

1994年4月,非国大在南非首次不分种族的大选中获胜。1994年5月9日,在南非首次不分种族大选结果揭晓后,曼德拉成为南非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被尊称为“南非国父”。

除了诺贝尔和平奖外,曼德拉还获得了众多荣誉:199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曼德拉“乌弗埃-博瓦尼争取和平奖”;1998年9月曼德拉访美,获美国“国会金奖”,成为第一个获得美国这一最高奖项的非洲人;2000年8月曼德拉被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授予“卡马勋章”,以表彰他在领导南非人民争取自由的长期斗争中,在实现新旧南非的和平过渡阶段,以及担任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主席期间做出的杰出贡献;2004年,南非广播公司举办了“最伟大的南非人”票选活动,曼德拉被选为“最伟大的南非人”。2004年3月底,高六米的曼德拉雕像在约翰内斯堡桑敦商务中心广场落成,此广场也更名为“曼德拉广场”。

退位让贤后仍为世界和平事业奔忙

就在曼德拉出任总统三年后,正处于政治生涯的巅峰,他却毅然决然于1997年12月非国大全国代表大会上辞去非国大主席职务,并表示不再参加1999年6月的总统竞选,还举荐比他年轻二十四岁的姆贝基担任非国大主席,为姆贝基接任总统做铺垫。这一举动震惊国内外。此后,曼德拉一直以谦谦长者的风度宣传姆贝基,说“他比我这个老头强”,曼德拉的高风亮节博得了人们的广泛赞誉。

1999年,曼德拉完成五年任期后,搬出比勒陀利亚的总统府,住进了位于约翰内斯堡的新家,这位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世界上声望很高的政治家正式开始了他的退休生活。他谦逊地说:“我已经演完了我的角色,现在只求默默无闻地生活。我想回到故乡的村寨,在童年时嬉戏玩耍的山坡上漫步。”但人们并没有因为曼德拉的卸任而降低对他的期望,并不平静的世界以及曼德拉闲不住的个性和使命感也使离开总统府后的他无法停下忙碌的脚步,过上真正的平民生活。

尽管曼德拉已不再担任政府公职,但这位高龄老人仍然在为世界和平和人类尊严而奔忙,为关爱儿童、防治艾滋病、消除贫困继续做出努力和贡献。

早在1995年,曼德拉就发起建立了“曼德拉儿童基金会”,该基金会起初的目的是救助南非处境艰难的儿童和青年,帮助他们解决生活急需,后来基金会的主旨转为以发展为重点,包括改变社会对待儿童和青年的教育方式。曼德拉还大力兴办学校,并为南非防治艾滋病投入了大量精力。

2004年,“曼德拉儿童基金会”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汉堡协会共同发起了一个“赞助非洲儿童学校”的国际运动,目的是为非洲儿童提供高质量的学校,特别是关注女童和孤儿等弱势儿童。曼德拉相信,“教育是通往自由、民主和发展的道路”,因此他希望每一个非洲儿童都能上学,并为这个运动多方募捐。为了给基金会筹集善款,这位可敬的老人于当年3月想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主意:以他多年牢狱生涯中的绘画作品为主题,设计和生产系列服装。在2004年6月1日曼德拉宣布退出公共活动之前,他参加了索韦托黑人城镇一所学校的揭幕仪式。这所有二十四个教室、能容纳六百八十八名学生的学校,是曼德拉筹款建设的一百四十所学校之一。

2005年,在约翰内斯堡举行的“非洲反贫困”慈善音乐会上,已经八十七岁高龄的曼德拉呼吁八国集团以实际行动帮助非洲摆脱贫困。2007年7月18日,曼德拉在过八十九岁生日时向媒体宣布,他的基金会正在着手组建一个由世界退休领袖组成的非洲式“长老会”来共同讨论如何解决从气候到贫困等一系列的全球问题。“长老会”已经确认的成员包括时年八十三岁的美国前总统卡特、六十九岁的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六十三岁的前爱尔兰总统罗宾逊等。对于这样一个由退休领袖组成的“智库”,曼德拉表示:“‘长老会’的成员都有丰富的领导经验,他们的国际威望很高,他们有能力在不同的文明和种族间协调各种问题,他们能让我们的星球变得更和平、更公正。”他还表示,“这个组织将致力于解决地区冲突;给社会中需要帮助的人们提供精神鼓励。我相信这个‘长老会’能在解决国际事务中发挥出实际作用。”

2009年11月,联合国大会为表彰曼德拉对和平文化与自由的贡献,宣告每年的7月18日为“纳尔逊·曼德拉国际日”。

曼德拉和中国有很深的渊源。早在曼德拉青年时期在开普敦当律师时,喜欢读书的他就曾读过《孙子兵法》。在二十七年的铁窗岁月里,中国革命的经验也曾影响过曼德拉。他在与帮他撰写自传《漫漫自由路》的老朋友理查德·施腾格尔的对话中称,美国作家埃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是他读到的第一本关于中国的书,并从中“看到了的决心,和他非传统思想方法所取得的胜利”。曼德拉获释后,中国曾以各种方式向他表示祝贺。1990年,香港乐队Beyond发行了献给曼德拉的歌曲《光辉岁月》,这首歌轰动了整个华人乐坛,成为当时中国年轻人尤其是学生和青年知识分子传唱最广的一首歌。1992年10月,曼德拉应邀对中国进行了为期七天的友好访问。1997年底,曼德拉做出了同台湾断交而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交的决定。1998年1月1日,中国和南非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两国建交后,曼德拉与中国领导人的交往十分频繁:1999年2月,时任国家副主席的访问了南非并拜会曼德拉;1999年5月,曼德拉访华并拜会主席;2000年4月,主席访问南非,并会见了前一年卸任的曼德拉……曼德拉是为数不多的得到官方与民间以及不同派别的中国人普遍认同和赞赏的政治家,在中国拥有文体明星般的号召力和知名度,人们对这位“不知疲倦的和平进程推动者”充满敬意。

“圣人”家中也有一本难念的经

人们常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使是德高望重、享有南非“圣人”美誉的曼德拉也不例外,步入晚年的他除了对抗病魔之外,还饱受家庭复杂关系的困扰。

曼德拉的生命中留下了三个女人的痕迹,她们分别是:初恋情人伊芙琳、“黑人母亲”温妮和“晚年知己”格拉萨。

曼德拉的初恋情人及第一位夫人伊芙琳·梅斯是反种族隔离人士西苏鲁的表妹。1944年曼德拉与伊芙琳结婚,婚后他们育有两男两女。但由于曼德拉专注于政治运动不能顾及家庭,两人没能走到最后。1958年,曼德拉与同样致力于反种族隔离斗争并有“黑人母亲”之称的温妮结婚。然而,两人在经历了三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并共同见证了新南非到来的辉煌后,却于1996年离婚。关于两人离婚的真实原因外界无从得知,有的说是因为温妮生活不检点而导致两人感情出现问题,有的说是因为政治理念的不同,也有的说两者兼而有之。温妮为曼德拉留下了两个女儿。1998年,曼德拉在八十岁生日那天迎来了他的最后一次婚礼,妻子是莫桑比克前总统马歇尔的遗孀格拉萨,两人相伴至今。

曼德拉一生中经历了多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事——大儿子马迪巴·桑贝基勒于1969年死于车祸,年仅二十四岁,二儿子马克贾托·曼德拉于2005年1月6日死于艾滋病。2010年7月,在南非世界杯开幕前夕,当全世界都陷入欢庆与疯狂的时刻,曼德拉十三岁的曾孙女泽娜妮不幸遭遇车祸夭折,此事令曼德拉悲痛欲绝。

高龄的曼德拉尚未走完人生的里程,争夺其遗产的家庭纠纷已硝烟弥漫。2013年夏初,曼德拉的两个女儿争家产的事在南非闹得沸沸扬扬,媒体将此事形容为曼德拉第二次离婚后的最大丑闻。

2005年,为了避免家庭纠纷,曼德拉曾设立一个一百万英镑的信托基金,由三位老朋友(老友楚内律师、商人塞克斯瓦莱以及律师比佐斯)管理,规定只有出现困难时,儿女们才能使用。可现在,为控制这个基金,曼德拉的女儿马卡齐娃和泽纳妮已将曼德拉的委托人告上法庭,要求撤销这项权利并将他们从董事会中除名。这件事让曼德拉非常生气和失望。

令曼德拉失望的还有他的两个不争气的孙子佐德瓦和门德拉。佐德瓦与现任总统祖马的侄子合办了一家金矿开采公司,并出任董事长,但该公司却因拖欠工人数百万兰特工资(一兰特约合零点元人民币),已被工会。同时佐德瓦还被在股市交易中犯有欺诈或试图欺诈罪。门德拉曾被曼德拉家族寄予厚望,但最近,他接连受到重婚和强占土地的指控。更不可思议的是,曼德拉还在世,门德拉竟然以二十三万英镑的价格,将爷爷的葬礼转播权提前卖给了南非一家转播商。

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人都必须面对的问题,对于耄耋老人曼德拉来说自然更加难以回避。自2012年12月以来,曼德拉由于肺部感染,已数次入院接受治疗。尤其是不久前的2013年6月8日,曼德拉因肺部感染复发被送往比勒陀利亚医院治疗,病情一度非常危重,虽经医生全力抢救稍有转机,但频繁的住院加重了人们对这位南非反种族隔离斗士健康状况的担忧。尽管最终人们将不得不接受这位伟人离去的事实,却永远不会忘记他所做出的牺牲与贡献。

曼德拉的魅力为何经久不衰

曼德拉是当今国际社会少有的备受各界人士推崇的政坛明星,全球范围内喜爱他、崇拜他、尊敬他的人成千上万,难以计数,就连很多知名的国家领导人都将曼德拉视为偶像。是什么让他拥有世界范围内经久不衰的魅力呢?

曼德拉的魅力源自他传奇的经历,源自他对信仰的坚守,更源自他博大的胸襟和身上的正能量。美国《时代》周刊曾赞扬他说:“曼德拉的人格魅力及其坚忍不拔的意志所产生的影响是光芒四射的。”

常言道: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曼德拉曾身陷囹圄长达二十七年,在南非条件最差的监狱——臭名昭著的罗本岛上,身高一米八八的曼德拉在面积只有四点五平方米的囚室内备受煎熬,很多时候他只能蜷缩着身体。但艰苦的环境并没有让曼德拉丧失斗志,他坚持不懈地锻炼身体,努力为自己争取学习的权利,曾为了能看一份报纸而被禁食三天。在狱中,曼德拉还常用木炭和蜡笔绘画来打发时间,但他在画画时从不用“黑暗、阴沉”的颜色,都是用明亮轻快的色彩。

曼德拉的一生篇2

2013年7月18日,曼德拉在病榻之上度过了其95岁生日。因为肺部疾病复发,曼德拉今年已是第三次住院治疗。他的一举一动都将牵动着南非以及整个世界。

不安分的小子

曼德拉出生在南非东南部的东开普省特兰斯凯地区一个叫姆卫佐的小村。他的家族属于科萨族泰姆布王室的远支。曼德拉的父亲恩科西・曼德拉是一位酋长,长得高大英武,办事干练,在王国内很有威望。曼德拉是父亲最年幼的一个儿子,母亲范尼是其父的侧室――非洲传统社会的上层男士可以娶一妻三妾。曼德拉出生后不久,父亲因为得罪了英国殖民当局,被褫夺了酋长之位,家庭立刻从小康坠入困顿,母亲只好带着曼德拉回到娘家库奴村定居――至今库奴村仍是曼德拉家族聚会的据点。

范尼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卫理公会教徒,曼德拉年幼时也受洗入教。教会的一位牧师看到曼德拉聪颖非常,建议其父母送其上学。7岁那年他被送到一所教会办的小学开蒙,从此,曼德拉一直接受地道的英式教育。“纳尔逊”这个英文名字,也是入学时小学女老师所起。而他的族名“豪利沙沙”在科萨语里的意思是“爱惹事、不安分”――南非人也相信名字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9岁那年,其父患病而亡,曼德拉面临失学。这时候,他遇见了生命中的“贵人”。父亲的丧事即毕,曼德拉便被摄政王接到了泰姆布王国的王宫里抚养。摄政王和王妃将其视若己出,王宫的生活条件自然和库奴村不可同日而语,曼德拉很快和摄政王的亲生儿子、年长自己4岁的佳士提斯成为好友,一起上学。学业之余,他特别喜欢听部族的老人讲本族的历史,部族酋长、长老开会议事时,小曼德拉总是自告奋勇给与会者端茶送水,听大人们议事。从这时候起,曼德拉萌发了对政治的兴趣。

1938年,曼德拉考入当时南非黑人的最高学府、同样位于东开普的福特哈尔大学攻读文学学士学位。在大学的球场上,曼德拉结识了他一生最亲密的战友、非洲人国民大会重要人奥利弗・坦博。爱惹事的曼德拉参加,得罪了校方,就在最后一个学年,快要拿到毕业证的他被勒令退学。

摄政王对自己的养子和亲生儿子(佳士提斯未能考上大学)很头痛,决定给他俩各娶一房媳妇,心思和中国多数家长大约一样:娶妻就等于野马套上了缰绳。曼德拉坚决反对这桩包办婚姻,一合计,便决定逃婚。1941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逃到了故乡以北约900公里、南非最繁华的约翰内斯堡。

曼德拉闯进了约翰内斯堡。当时正值二战,南非属于英美等国的反法西斯阵营。由于南非远离战场,又有发达的采矿业和制造业,这里便成为盟国重要的军工基地,订单雪片似的飞来。经济的发展刺激了就业,黑人纷纷涌进城市,约翰内斯堡成为黑人聚集最多的大都市。因为大敌当前,白人当局放松了种族隔离政策的执行,黑人的处境有所改善。

很快,曼德拉在约翰内斯堡站稳了脚跟,他被介绍进一家犹太人开的律师事务所当律师助理。介绍人是他的政治引路人、非洲人国民大会重要的领导人瓦尔特・西苏鲁。工作之余,曼德拉参加南非大学的函授学习――当时南非的大学已经实行了学分制,学分全国有效,他补足了在福特哈尔大学所欠的学分,于1942年获得了文学学士学位。

1944年,曼德拉正式进入“非国大”。也在这一年,他与护士伊芙琳成婚,并陆续生育了两儿两女(其长女夭折)。当时,“非国大”只是一个松散的政治组织,领导人希望走上层路线,恳求白人当局开恩使黑人的处境得到改善。曼德拉、西苏鲁、坦博等少壮派进入非国大后,认为这样做是与虎谋皮,他们在非国大内部成立了一个组织严密、执行力强的“青年联盟”。

二战的胜利,不但没有使南非黑人获得更多自由,相反,上台执政的推行了更为严酷的种族隔离政策。非国大的抗争一开始是寻常的罢工、集会、游行,但立刻遭到了残酷的镇压,白人政府通过法律宣布罢工和集会为非法,紧接着,非国大被宣布为非法组织而被取缔。非国大的工作被迫转为地下。

当罢工、集会、游行这种和平抗议方式遭到暴力镇压时,那么反抗者采取更为激烈的方式则是合乎逻辑的事情。在曼德拉的倡议下,非国大成立了武装斗争的指挥中心――“民族之矛”司令部,着手组建武装力量。曼德拉很清楚,白人当局掌握了强大的国家资源,在南非黑人很难完全靠武力现政权。曼德拉和非国大领导层采取的是最低烈度的武装反抗方式――用爆炸破坏电力、交通设施,给白人统治者以心理上的震慑,希望因此迫使当局走到谈判桌上。而且从一开始,曼德拉就抛弃“非洲是非洲人的非洲”、要将已在南非定居两三百年的白人赶回欧洲老家的极端主张。在1955年由非国大提议、南非多种族的政治团体参加签订的《自由》中,开宗明义宣称:“南非是居住在南非的所有人的南非,不管是黑人或白人,除非根据人民的意愿,没有任何政府能够声称对它享受统治权。”

这种理性态度使曼德拉后来身处任何残酷条件下都没有迁怒普通的白人,自始至终坚持白人与黑人一律平等,都是南非主人的主张。因为参加政治运动给家庭带来的巨大风险,曼德拉不得不和伊芙琳离婚。离婚后不久,他遇到了温妮,两人结为伴侣,并生育了泽尼和津齐两个女儿。

28年囚禁生活

1962年8月,偷渡出国进行半年访问的曼德拉,偷偷潜回南非,很快被警察逮捕,南非司法当局以“偷越国境”等罪名判处其5年徒刑。就在曼德拉被押送到罗本岛服刑期间,南非警察突袭了位于一座农场的非国大指挥中心,起获了大量文件,其中包括组建“民族之矛”进行武装斗争等内容。于是,因“发现新的犯罪事实”,曼德拉从罗本岛押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受审。

南非政府希望将曼德拉等人送上绞刑架,以为如此就能永绝后患。曼德拉等被告人及其家属也知道他们很可能被判处极刑。但曼德拉决定无论被判何种刑罚,绝不上诉,因为他们不愿向自己不承认其合法性的法庭请求减刑。最终,在强大的国际和国内压力下,主审法官判处曼德拉等人终身监禁,曼德拉又被押回罗本岛服刑。世人对曼德拉最了解的是他长达近28年的监狱生涯。其中大部分时间在罗本岛度过。

曼德拉独自被关在一个不到5平方米的监室里,身材魁梧的曼德拉一躺下几乎能覆盖整个地板。他在罗本岛监狱生存条件很差。除了恶劣的生活条件和繁重的苦役外,曼德拉遭遇了人生最悲伤的两件事:1968年母亲去世,1969年他的长子桑比车祸丧生,曼德拉要求在警察的看押下去料理后事,被当局粗暴地拒绝。

曼德拉囚禁在罗本岛的后期,由于国际社会对南非的压力以及南非推行种族隔离给政府财政带来巨大的负担,白人当局开始试图寻找一条新的道路解决南非的黑白种族对立和冲突,曼德拉和其他政治犯的待遇得到了改善。他们可以参加监狱外大学的函授学习,曼德拉本人就是英国伦敦大学的一名学生。

1982年4月,南非中央政府命令监狱管理部门将曼德拉、西苏鲁等“利沃尼亚大审判”的要犯,从罗本岛转移到开普敦东南郊白人区的波尔斯穆尔监狱,安置在一栋三层楼的顶层,这是个大套间,厨卫设备先进。这次白人当局的“怀柔”政策,发出一个强烈的信息,和谈可能成为白人当局的一个选项。

曼德拉也在等待这一天。

1989年7月5日,曼德拉和博塔总统在总统府会面,南非历史艰难地翻开新的一页。但博塔并没有收获到和谈的果实,不久他因中风而不能视事,权力移交给副总统德克勒克。很快,没有博塔那样残酷镇压黑人抗争历史包袱的德克勒克正式接任总统。他大刀阔斧地推进改革,并于1990年2月初,在议会上宣布解除,承认非国大等政治组织的合法地位,释放政治犯。

1990年2月11日,曼德拉走出监狱。获得自由的他立刻以非国大和黑人领袖的身份和政府进行和谈。最终,曼德拉和德克勒克、图图等人进行了合作,避免了南非陷入内战的深渊,1993年,曼德拉获得诺贝尔和平奖。1994年4月26日,曼德拉当选为总统。1999年,曼德拉的五年总统任期结束。早在1997年12月他辞去了非国大主席一职时,就表示不再谋求连任。他把一个经过五年治理已基本实现种族和解、经济走出低谷的南非交给了继任者姆贝基。议会通过决议,尊崇其为“南非终身名誉总统”。

曼德拉与中国

曼德拉与中国是有缘的。1988年,中国香港著名摇滚乐队“BEYOND”主唱黄家驹为曼德拉创作了歌曲《光辉岁月》。曼德拉开始走进普通中国人的视界并被接纳。

1998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南非共和国正式建交。第二年5月,曼德拉以南非总统的身份访华。其间,他曾深情地表示,南非与中国人民之间存在传统友谊,中国工农红军的万里长征、中国人民为解放全中国而进行的英勇斗争,曾给南非人民反对种族隔离斗争以巨大的鼓舞。2003年7月18日是曼德拉的85岁寿辰,专门发去了生日贺电。

如今,曼德拉早已是大多数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与中国人的友谊,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色。而中国与南非的关系也会日益紧密。

历程评述:

曼德拉的一生篇3

1958年1月的一天,40岁的曼德拉开车驶过一家医院附近的公交车站时,对一个匆匆走过的黑人女孩一见钟情,从此魂牵梦萦。没想到,两个月后的一天,他再一次看到了她。女孩名叫温妮,那天,她来曼德拉的律师事务所询问事情,找的律师并不是曼德拉,但曼德拉径直走上前去。当晚,曼德拉以想为社区福利基金筹款为由打电话邀温妮第二天中午见面。

在一家印度餐厅,曼德拉急切地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后就向温妮表白了。实际上,温妮对曼德拉并不陌生,关心政治的她也曾站在曼德拉发起运动的人群中,只是她从没有想过会离这个“大人物”这么近。饭后,曼德拉带温妮去公园散步,握着他宽大如父亲的手掌,她感到未有过的安全感。

从一见钟情到闪恋闪婚,曼德拉和温妮的感情如坐了高速火箭一般。一天,曼德拉直接把温妮带到一家裁缝店,说:“我给你订做了婚纱,你打算要几个伴娘?”温妮懵了,答非所问地说:“婚礼何日举行?”就这样,求婚成功了。

当时,曼德拉被南非当局为叛国罪,1958年6月,趁庭审间歇期,两人决定举行婚礼。可就在婚礼进行途中,曼德拉被带走了,年仅23岁的温妮一等就是300天。

1962年3月21日,曼德拉被无罪释放,重聚的两人租住在奥兰多8115号的房间里。那三年时间,虽然曼德拉很忙,但却是他们最甜蜜也最长久的一段日子。

1964年6月,曼德拉被判终身监禁,蜷缩在罗本岛监狱4.5平米的牢房里。正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温妮愈发艰难,她只能在特定时间指定路线乘船渡海去看他,隔着厚厚的玻璃和铁窗,他们再也无法触碰到对方。更悲惨的是,因为曼德拉的缘故,温妮丢了工作,还被变相囚禁,恐怖和贫穷无时无刻不袭击着她的生活。1969年5月12日晚,因为替非洲人国民大会宣传册,温妮被捕入狱,撇下了两个分别只有10岁和9岁的女儿。

非人的监狱折磨让温妮更强烈地意识到只有营救丈夫才是她唯一的出路,出狱后,她开始参加各种活动。1976年,索韦托事件爆发,温妮被流放到布兰福特,直到1986年才得以释放。也就在这期间,她被誉为“黑人母亲”,声望传遍整个南非。

1990年2月11日,经过温妮多年营救,曼德拉终于重获自由。出狱当天,她来接他,27年的分离让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为了他,她付出了多少,而为了她,他就坚持了多少。

出狱后的曼德拉再也不想和温妮分开了,可好景不长,记者们就发现了温妮招摇的婚外情。其实,曼德拉在狱中就知道这个消息,面对媒体的穷追猛打,他总是尽可能地回避这个话题。可深夜目送着妻子大摇大摆跑去29岁情人的住所时,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只有无尽的失落和伤感。面对妻子的出轨,他选择了宽容,就如不是一个受到感情背叛的受害丈夫,而是一个替孩子遮掩过错的慈爱父亲。

但即使这样,也依旧无法挽留两人愈走愈远的心。除了感情,在政见上,曼德拉发现温妮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眼神里早没了似水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残酷和暴力。1992年,温妮被控告残害黑人儿童,面对5年的牢狱之灾,曼德拉再次选择相信,并最终保释她出狱。

在曼德拉入狱时,拯救他成了温妮青春年华里最重要的事,而如今面对步入歧途的温妮,曼德拉又怎能弃之不顾?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温妮依旧专横跋扈。面对温妮的案件越来越多,曼德拉心力交瘁,他想到了离婚。可温妮坚决不同意,她习惯了做曼德拉的“替身“和“代言人”,习惯了站在权利的巅峰享受膜拜。无奈,1992年4月13日,曼德拉只发表了分手声明。

1994年5月,曼德拉当选为南非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在他最辉煌的时刻,温妮并没有站在他身边,而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她反对曼德拉“不反白人,只反白人种族主义”的温和政策,公开表示要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此时,曼德拉明白,他们的关系再也无法缓和。1995年,他把温妮开除出联合政府。1996年,两人宣布离婚。

曼德拉的一生篇4

曼德拉的一生堪称传奇。很少有人能在有生之年就被尊称为伟人,曼德拉却当之无愧。曼德拉,享誉全球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为了推翻南非白人种族主义统治,他铁窗面壁27年,进行了长达50年艰苦卓绝的斗争。最终,从阶下囚一跃成为南非第一任黑人总统,为新南非开创了一个民主统一的局面。

“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我欣赏这种有弹性的生命状态,快乐地经历风雨,笑对人生。”曼德拉在自传《漫漫自由路》中写的这句话,道出了他人生岁月的真正光辉之处。

曼德拉逝世后,南非总统祖马宣布,南非将为曼德拉举行国葬。全国将从12月6日起降半旗致哀,直至国葬结束。一名英国外交人员说:“他是地球英雄,他的葬礼将是丘吉尔以来最大的国葬。我想任何国家都会想要参与。”

祖马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时表示,“我们民主国家的创始人曼德拉离开了我们。他现在安息了,我们国家失去了一个最伟大的儿子,我们的人民失去了一位父亲……这是我们最悲伤的时刻。”

“曼德拉为自由进行了不懈的斗争,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他的谦逊、爱心和人道精神赢得了人们的爱戴。曼德拉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对人类的爱,他的品质正是我们所追求的。”祖马呼吁南非人民继承曼德拉的遗志,建立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没有种族和性别歧视、日益民主和繁荣的公正社会。

酋长之子到革命斗士

曼德拉1918年7月18日出生于南非特兰凯斯一个部落酋长家庭,他的父亲葛德拉・曼德拉担任当地滕布人首领约金塔帕・达林迪耶博的顾问,娶了4个妻子,有4个儿子和9个女儿。曼德拉是家中长子,被指定为酋长继承人,部族人称他为“马迪巴”。

曼德拉在其自传《漫漫自由路》中写道,父母不识字,是虔诚的基督徒。他幼年时受“风俗、宗教和禁忌”约束,放过牛。

曼德拉是家中唯一受过教育的孩子。7岁时,他被母亲送到古努一所教会小学,老师给他起名“纳尔逊”。9岁时,父亲去世。曼德拉回忆,他当时感觉“无依无靠”。不过,他似乎继承了父亲“叛逆性格”和“对公平的坚持”,为他长大后的斗争生涯留下烙印。

之后,母亲把他带到首领约金塔帕的“王宫”中,担任护卫。

曼德拉与约金塔帕的孩子们一起生活。他回忆那段时光,首领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他感到自己如“王子”。王宫中,他听闻先辈对抗英国殖民者的故事,萌发带领人们争取自由的想法。

23岁,曼德拉为逃避包办婚姻,逃往约翰内斯堡。两年后,他开始在金山大学学习法律,与不同种族和背景的学生交往,既遭遇种族主义歧视,也接触非洲人争取自由平等的思想,燃起对政治的热情。

他表示,“决不愿以酋长身份统治一个受压迫的部族”,而要“以一个战士的名义投身于民族解放事业”。随后,他毅然走上了追求民族解放的道路。

1944年,曼德拉加入非洲国民大会,开始投身政治。这一政党反对种族隔离制度,争取不分肤色、种族的同等权利。不久后,他建立非洲国大青年联盟。几年间,他先后任非国大执委、全国副主席。

在此期间,他与伙伴奥利弗・坦博在开普敦开设一家律师事务所,为请不起律师的黑人提供免费或低价法律咨询服务。当时,南非国民党执政,它代表白人农牧场主和资本家的利益,主张“白人至上”,制订一系列种族主义法律和法令,使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系统化、制度化,当局镇压黑人权利运动,引发黑人强烈不满。

依据当时法律,黑人地位低下,可遭遇任意搜捕、殴打甚至枪杀;黑人不能涉足白人商店、餐馆和娱乐场所,不能和白人同乘公共汽车、不能喝酒、不能经商。肤色成为南非人命运的关键。

在非国大的一次会议上,曼德拉发表题为《自由之路无坦途》的演讲:“治疗我们(南非人)伤痛的时代到了,弥合我们裂痕的时机到了,这个时代应由我们建立。”

不少人评价,这次演讲是对种族主义政权的“宣战书”。

1960年,非国大被当局宣布为非法组织,曼德拉被迫转入地下活动。同年3月21日,南非军警在沙佩维尔血腥镇压参加大规模反种族歧视示威游行的民众,69人丧生,超过100人受伤,酿成震惊世界的“沙佩维尔惨案”。

一年后,曼德拉创建非国大秘密的军事组织“民族之矛”,誓言“不惜任何代价争取全南非人民的平等和正义”,赢得了全体黑人的尊敬。

狱中“播种”

1962年,南非政府以“煽动罪”和“非法出国罪”逮捕曼德拉,两年后又以“企图暴力推翻政府”罪,判处他终身监禁。

直至1990年获释,曼德拉在狱中度过27年。

《漫漫自南路》写道,曼德拉最先被关押在比勒陀利亚地方监狱,“衣服被扒走,发放一套非洲人‘专用’囚服:一条短裤、一件粗卡其布衬衣……”曼德拉以不穿短裤抗议。

狱警后来允许曼德拉穿长裤,但把他单独关押。曼德拉在自传中写道,单独关押时异常寂寞,有时“想与一只蟑螂聊天”;想用苹果“收买”一名狱警,与他聊聊天。

1964年,曼德拉被转押到罗本岛。他回忆,那里的狱室不足4.5平方米,夏季酷热,冬季严寒,囚犯穿短衣在持枪看守监督下采石。搬运和敲石头听上去并不是一件很复杂的工作,但因为石灰石在太阳的照射下,具有极强的反光性,很多囚犯的视力都因此受到了影响,而曼德拉的眼疾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染上的,直到以后的日子他都留有严重的后遗症。除了视力的损伤,让曼德拉忧心的地方还有很多:动作稍慢就会遭到毒打,而一旦有半步踏出了采石场的范围,就会遭到射杀……

在监狱里,曼德拉读了很多书,除了语言、经济方面的书籍外,他还读过毛泽东的书。

有一天,曼德拉向监狱长提出了一个请求,他希望监狱方面同意他在监狱的院子里开辟出一块菜园,虽然监狱方面也曾多次拒绝,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执拗的曼德拉的这个小小要求。

就是这个小小的菜园,曼德拉坚持了5年的时间来耕耘,种了将近900株的植物。

“种一颗种子,看着它成长,照顾它,收获,给我带来简单和持久的快乐……某种意义上,我把菜园视作我生命的一种象征。”

身陷囹圄的曼德拉始终无法与家人见面。1969年,曼德拉24岁的儿子滕比在一起车祸中丧生,而他没能获准参加葬礼。“当我得知儿子死讯时,我(身体)从上到下都在颤抖。”

在另一本自传《与自己交谈》中,曼德拉谈到他对家人的愧疚,希望人们不要把他当成“圣人”。“在狱中有件事深深困扰我,我不经意向世界展示了一个错误形象,被当成圣人……我从不是(圣人),而是一名不断努力的罪人。”

1982年,曼德拉离开了罗本岛,他被转移到波尔斯摩尔监狱。自此,曼德拉结束了自己在罗本岛长达18年的囚禁。1984年,曼德拉获准与妻子“接触性”探视。当他的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时认为曼德拉可能生病了,当两人进行探视时,他们互相拥抱在一起,曼德拉说:“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拥吻我的妻子。算起来,我已有21年没有碰过她的手了。”

南非首位黑人总统

1990年2月11日,遭囚禁27年后,71岁的曼德拉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监狱大门。正当外界担心一场“复仇”不可避免时,曼德拉选择用宽容与和解征服世界。他告诉一些激进的黑人组织,现在不是要把白人赶入大海,而是把你们的武器扔进大海。

后来提起出狱当天的心情时,曼德拉说:“当我走出囚室、迈过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其实仍在狱中。”

1993年,南非议会以压倒优势通过新宪法,将原本属于白人的权利扩大至全体南非公民,标志着白人垄断南非立法机构的历史终结。同年,曼德拉和时任南非总统德克勒克分享了诺贝尔和平奖。

1994年,在南非首次不分种族的选举中,曼德拉当选首任黑人总统。执政期间,他极力推行种族和解政策,提高黑人政治地位和生活水平,同时注意维护白人权利,保证他们安居乐业。

曼德拉说,种族隔离制度消亡“不是征程最后一步,只是迈步走上一条更加漫长崎岖的道路,因为自由并不仅仅是摆脱锁链,而是以尊重和促进他人自南的方式生活下去”。

担任总统期间,曼德拉致力于在世界重塑“彩虹之国”南非的形象,即无论肤色,无论性别,均可以自由、平等地生活在这个新南非。

现任总统雅各布・祖马说,“1994年以来,南非经济增长83%,国民人均收入提高40%。”他向曼德拉和其他反种族隔离斗士致敬,感谢他们作出牺牲、为南非的发展奠定基础。

曼德拉与中国

毫不夸张地说,在今天的中国,曼德拉是“中国人最耳熟能详的南非人”。

曼德拉与中国的渊源,在他早年的开普敦生活时期就开启了。那时候,他白天是一名律师,晚上则是一名业余拳击手。平日里酷爱读书,尤其喜爱《孙子兵法》这样的战略书籍。孙子倡导的“为将五德――智信严仁勇”,曼德拉非常认同。他遵循孙子“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策略,认为只有了解敌人,才能战胜敌人。

而在27年的铁窗岁月里,中国革命的经验影响着曼德拉。在他与帮他撰写自传《漫漫自由路》的老朋友理查德・施腾格尔的对话中,可以看到他对中国革命的推崇。曼德拉说:“中国革命真是一部杰作,是真正的杰作。如果你了解到他们开展革命的方式,就会相信所有事情皆有可能。中国革命真是个奇迹。”

获得自由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曼德拉访问了不少国家,中国则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国度。时任中国外交部长钱其琛在后来所著的《外交十记》里写道:“曼德拉说,他对中国心仪已久,很想去看看那片伟大的土地和人民。只是1991年10月份访问远东,日程安排太紧,难以实现。中国是个大同,安排访问时不能太匆忙,来年比较从容,届时,可以好好看看中国。”

1992年10月4日至10日,74岁的曼德拉的访华之旅终于成行。在钓鱼台国宾馆,一名中国画家为他画了一幅肖像。

他与画家聊天:“我刚出狱时,在街上遇到一个13岁的小姑娘。她说,你入狱前很英俊,出狱后变丑了……我小时候总盼着长大,可现在人老了,又想变年轻。”

1999年5月,曼德拉以南非总统的身份访华,成为首位访华的南非国家元首,这是第二次也是他最后一次访华。其间,他曾深情地表示,在罗本岛坐牢的时候,每逢“十一”,他和狱友们都会用独特的握手方式庆祝中国国庆,因为他们觉得中国是革命、独立的象征。南非人民与中国人民之间存在传统友谊,中国工农红军的万里长征、中国人民为解放全中国而进行的英勇斗争,曾给南非人民反对种族隔离斗争以巨大的鼓舞。

仍未解决的社会问题

1999年,曼德拉卸任总统。退休后的曼德拉,热心于慈善事业,成立了曼德拉基金会和曼德拉儿童基金会,并在国际问题上不断发出和平正义的声音。

为表彰曼德拉为和平与自由作出的贡献,联合国大会2009年把曼德拉的生日7月18日定为“国际纳尔逊・曼德拉日”。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称赞,曼德拉是“全球公民典范”。

曼德拉作为首任新南非总统的任期仅仅一届,尽管执政时间短暂,但他出色地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问题,然而,仍留下了许多未解决的社会问题。

如今的南非,由于种族主义思想根深蒂固,南非从制度、思想和文化上建立一个非种族主义社会仍然任重道远。正如南非前总统姆贝基1998年5月在南非国民议会发表的简称为“两个民族”的讲演所言:“南非是一个有着两个民族的国家,其中的白人民族相对富有,人数众多的黑人民族则十分贫穷。我们没有成为一个民族。其结果是,民族和解的目标还未能实现。尽管民主的诞生给我们带来了希望的馈赠,但如果这种情形持续时间过长,国家建设的想法就仅仅是一个根本没有存在基础的海市蜃楼,民族和解因而更无以实现。”

毕竟,持续300多年的种族歧视政策和种族隔离制度给南非的政治和社会经济生活打上了深深的种族主义烙印。新南非成立后,虽然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的法律均被废除,但近百年种族隔离的遗产却难以在短期内消除,种族主义思想仍然具有益惑力,种族主义行为仍持续不断。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依然和自己的族人交往,并主要以白人、黑人、有色人或印度人的区分来实现认同。政党活动也是如此,各政党的成员主要是由同种族和族群的人构成:非国大成员绝大多数是黑人,因卡塔自由党人绝大多数是祖鲁人,新国民党和民主党人绝大多数是白人和其他有色人种。

而更大的问题则是腐败。自1994年以来,腐败问题日益严重。1999年,透明国际(即“国际透明组织”)将85个受腐败困扰的国家列入“黑名单”。南非名列第32位。一些被披露的重大腐败案件包括:社会福利和人口发展部一些官员贪污政府贫困救济金和退休人员补助金数百万兰特;西开普省部分官员合伙贪污公款5700万兰特;普马朗加省财务局长马歇勒因涉嫌贪污5100万兰特被罢官;政府在豪顿省投资上亿兰特的住房工程变成了“豆腐渣”工程;政府官员和建筑商合伙贪污了政府刚于兴建6.5万个民宅的款项;全国各市政府有共100多亿兰特的水电费被腐败分子“吃掉”;全国400辆公车相继丢失,等等。贪污腐败给政府和纳税人造成的损失每年达数亿兰特。

腐败产生的根源在于法治和体制的监督约束跟不上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口大变迁。1994年黑人在政治上掌权后,虽然政府已向官员提供了比白人政府期间优惠得多的生活条件(如优惠住房、公车、高薪等),但一些黑人官员并不满足。他们认为,白人在经济上所能享受到的,他们也应该享受到,否则不能称作是“程度平等”。因此,他们便利用手中的权力不择手段地捞钱。

纳尔逊・曼德拉已经与世长辞,这些社会遗留问题则需要他的继任者――雅各布・祖马去解决了。

南非祖鲁文化中,非常年长的人去世时,人们称那为“回家”。他的传奇故事正如香港著名乐队Beyond为他谱写的那首《光辉岁月》:“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

曼德拉的一生篇5

纳尔逊·曼德拉1918年7月18日出生在南非东南沿海一个名叫姆维佐的小村庄。他是腾布王朝非长子家族的一员。曾祖父、父亲都担任过部落酋长。曼德拉9岁时,父亲逝世。摄政王成为他的监护人,不仅教他学会了领导层的规则,甚至属意让他担任王朝的继任者。

自由的重量

曼德拉是家族中唯一上过学的成员,深受西方文化价值观的影响。1940年,他因为多次组织反对种族歧视的抗议活动被福特哈尔大学勒令退学。回到家乡,曼德拉不满意摄政王为自己安排好的婚姻,决定逃婚。

一代自由斗士开始了自己人生第一次重大的反抗和逃亡。曼德拉和他的一个表兄弟躲在最贫穷的“黑人居住区”,环境恶劣,饱受歧视和压迫,他自己不名一文,孤苦无依,甚至因为携带了父亲的枪支被罚款。迫于无奈,他的表兄弟带他找到了当时唯一可能帮助他们的黑人——沃尔特·西苏鲁,一名商人、社会活动家。商人的精明和耐心,让西苏鲁发现了曼德拉与生俱来的领导才华。不仅为他提供了房子和一份律师的工作,还介绍曼德拉认识了自己的表妹伊芙琳·梅斯。梅斯后来成了曼德拉的第一任妻子。那段时间。曼德拉先是通过函授获得了南非大学新闻学的学士学位,又开始在约翰内斯堡金山大学学习法律。当然,对于伟大的自由事业而言,更重要的事情是,1944年,西苏鲁把曼德拉带进了非洲人国民大会(简称“非国大”),让他不断累积的怒火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年轻的南非斗士那个时候还只是初出茅庐,没有成熟的思想,没有独立的见解,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但是片段化的感性体悟让他的荷尔蒙爆发,激发了他不平等制度的决心。1948年。南非的白人通过投票选举让掌握了国家政权,实为种族隔离却被当局美其名曰“友好的邻居”的政策大行其道。同年。曼德拉当选非国大青年联盟全国书记,开始积极投身政治,成为令当局头疼的人物。1950年,他当选为青年联盟全国主席。1952年,他获得了正式的职业律师资质,和他的律师事务所同事奥利弗·坦波开设了曼德拉·坦波律师事务所,为请不起辩护律师的黑人提供免费或者低价的法律咨询服务。并先后任非国大执委、德兰士瓦省主席、全国副主席。同年年底,他成功组织并领导了“蔑视不公正法令运动”,以非暴力为原则,通过不经准许进入“”、使用“白人专用”的公共设施、进行各类罢工等方式。要求黑人的平等权利,获得了全体黑人的尊敬。

1956年12月5日。曼德拉和其他155名运动领袖被逮捕,并被当局指控犯有足以判处死刑的“叛国罪”。他获得了保释,但持续13年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伊芙琳·梅斯和三个孩子走出了他的生活。

1957年。曼德拉在公交车站邂逅了他的第二任妻子温妮,他们两人疯狂地坠入了爱河。那时的曼德拉还身负叛国罪的指控,拖到1959年才得以审理。

由于政府无法掌握他和非国大有任何暴力革命的图谋,无奈只得于1961年3月29日宣布曼德拉和他的同事们无罪开释。无疑,对此判决曼德拉是十分喻悦的,但事情远不值得乐观,非暴力的原则正在这场政治斗争中变得岌岌可危。

由于政府在处理非国大的行动时日益频繁地诉诸暴力。尤为臭名昭著的是1960年3月21日,南非军警在沙佩维尔向正在进行“反通行证法”示威游行的5000名抗议示威者射击。导致69人死亡,180人受伤。曼德拉开始坚信,非国大除了采取武装斗争已经别无选择。于是创建了非国大军事组织“民族之矛”并任总司令。1961年,他领导罢工运动,抗议和抵制白人种族主义者成立的“南非共和国”,此后转入地下武装斗争。为了筹集枪支和金钱,他秘密到非洲各地和英国寻求支持。

1962年,曼德拉在德班的时候参加了一次聚会,一名美国情报局工作人员把他的行踪泄露给了南非警方。曼德拉被逮捕。1962年11月7日,他被指控犯有非法离境和鼓动罢工罪,从此与自由相别。那一年。曼德拉44岁。

涅槃重生

1963年,南非当局袭击非国大在里沃尼奥农庄的总部,搜到他们计划在南非发动游击战争的文件。这让曼德拉和其他非国大高层领导面临着更为严厉的指控。在法庭上,曼德拉用振聋发聩的演讲为全国人民的民主自由进程吹响了号角,他说:“我梦想建立一个真正民主自由的社会,我希望人们能够和谐共处,希望所有人都有平等的机会……”曼德拉和他的伙伴们相信自己必死无疑,谁料峰回路转,叛国罪虽成立,但他们只被判处无期徒刑。

在接下来的18年里,曼德拉被监禁在南非刑事系统最完备、惩罚手段最残酷的罗本岛监狱。罗本岛是一座坐落在南大西洋的椭圆形小岛,从1961年到1991年,这里关押过3000多名黑人政治活动家。初次登上小岛,曼德拉还觉得那里像是一处度假胜地,但当他看到看守把尿撒在囚犯的头上时,立马刹住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猜想。他囚居的牢房不足4.5平方米且潮湿不堪。只有一盏简陋昏暗的电灯、3条薄得透明的毯子和一张聊以睡觉的席子。他们除了要在岛上做苦工还要忍受看守的。在日复一日的采石过程中。强烈的日光反射烧伤了曼德拉的泪腺,从此他不再有流泪的能力。曼德拉坦然、乐观地面对这一切,为了远大的理想,他每天坚持在狭小的牢房里跑步15分钟,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还和狱友们在放风时打打球。

从入狱的第一天起,曼德拉就开始了斗争。斗争改善了他和囚犯们的待遇,也磨炼了他的意志。但苦难远不止如此。他的妻子温妮被政府禁止离开约翰内斯堡,禁止出席任何会议,还被解除了儿童福利会的工作,更因为散发非国大的宣传册而被安全部单独拘禁了一年半。曼德拉的母亲在饥寒交迫中去世。大儿子马迪巴·桑贝基勒在车祸中丧生。但这些并没有击垮曼德拉,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他和沃尔特·西苏鲁一起组织了狱中政治学习小组。

1982年,曼德拉离开了罗本岛,被转移到波尔斯摩尔监狱。自此,曼德拉结束了自己在罗本岛长达18年的囚禁。此时的南非,黑人青年一代要求结束种族隔离制度的斗争已到了关键时刻。并且逐步受到国际的关注和支持。

1981年,1万余名法国人联名向南非驻法使馆发出请愿书,要求释放曼德拉。1982年,全球53个国家的2000名市长又为曼德拉的获释而签名请愿。1983年。英国78名议员发表联合声明,50多个城市的市长在伦敦游行。要求英国首相向南非施加压力,恢复曼德拉的自由。至此,曼德拉“全球总统”的称号开始令世界叹服。1985年,当时的南非总统博萨以曼德拉和他的同事们“无条件”放弃暴力为条件,提出可以恢复他们的自由。曼德拉通过女儿对这个提议表示了拒绝,但谈判的可能终究在乌云密布的南非天空露出一丝缝隙。1987年。曼德拉与时任司法部部长的柯比·科特西进行了48次秘密会晤,从后面发生的事情来看,会晤的结果是积极的。1988年曼德拉被转移到靠近开普敦的维克多·佛斯特监狱,他有了一幢带游泳池的小别墅。还能自行安排自己的作息。

国内前赴后继、广泛而持久的反抗,国际社会的严厉制裁,这一切最终导致了南非在1990年解除种族隔离,实现民族和解。曼德拉们的斗争取得了初步胜利,曼德拉的自由也来临了。1990年2月11日,新任南非总统德克勒克解除了对这位自由斗士的监禁。在监狱中度过了27年的曼德拉终于可以站在牢门外接受全世界迎接英雄的欢呼。当日,曼德拉前往索韦托足球场,向12万人发表了他著名的“出狱演说”:“我一直希望,能够建立一个真正民主、真正自由的社会……如果要达到这个目标需要我献身,我将毫不犹豫地舍弃我自己……”

1994年5月9日,带着无数人的希望和同道们的重托,在南非首次多种族大选中,曼德拉众望所归地成为南非历史上首位黑人总统。

平民国父

在宣誓就任南非总统之后的几个月里,曼德拉和民族团结政府开始起草一个解决黑人长期被剥夺公民权的问题和吸引新的海外投资的国家重建发展规划。曼德拉毫不犹豫地承担起了自己的使命,努力抚平这个国家3个世纪的种族冲突创伤。在他的内阁里不仅有非国大成员,还有长期以来与其有嫌隙的因卡塔自由党以及的代表入阁。他还主持了与右翼保守党的政治磋商。同时,内阁一名部长也与新法西斯主义的洲人抵抗运动进行了对话。由此。曼德拉成功赢得了南非选民中部分保守势力的信任。至此,有人评价:“即使曼德拉在退休前再无作为。作为一个博得政治敌人钦佩的、备受尊荣的白发元勋,他在南非的历史上仍将占有一席特殊的地位。”

1998年7月18日,曼德拉80岁生日那天,53岁的莫桑比克前总统马歇尔的遗孀格拉萨成为他的第三任新娘。

1999年,曼德拉完成了5年任期,搬出比勒陀利亚的总统府。“我已经演完了我的角色,现在只求默默无闻地生活。我想回到故乡的村寨,在童年时嬉戏玩耍的山坡上漫步。”曼德拉对过往的殊荣并不留恋,然而与生俱来的忧国忧民,让这位年逾古稀的自由斗士无法享受真正意义上的退休生活。

退休伊始。曼德拉就凭借稳固如初的号召力成立慈善基金会,旨在改善贫困儿童的受教育条件和抗击艾滋病。尤其是从2003年开始,他更是以宣传艾滋病防治工作为己任,主办抗艾滋病主题“46664慈善音乐会”,举办以监狱生活为主题的个人画展,以“斑斓”的铁窗生涯画为主题进军服装设计界。这位可爱的“国父”凭借着无双的知名度和威望,不断地为曼德拉基金会筹措善款。2008年,90岁高龄的曼德拉微笑着面对记者的镜头。依然希望:“南非有许多富人。他们可以与尚未摆脱贫困的不幸者分享财富。”

曼德拉的一生篇6

在曼德拉长达27年的牢狱生涯中,有18年是在罗本岛监狱度过的,他的那些小幅绘画可能主要是在这里画的。手头上还没找到他在狱中作画的史料,他那句目前广为传播的话似乎可以作为他的绘画艺术箴言:“我想用乐观的色彩来画下那个岛,这也是我想与全世界人民分享的。我想告诉大家,只要我们能接受生命中的挑战,连最奇异的梦想都可以实现!”(2002年)现在我们可以在网上看到他这批作品中的几幅代表作:《铁窗》(59cm×44cm)、《罗本岛系列》(66.5cm×50cm)、《斗争系列》(21cm×14.5cm)、《非洲之手(右手)》(31cm×23cm)等,均标注为“右版”。《铁窗》和《罗本岛系列》在狱中的原作应该是以炭笔与彩色蜡笔来画的,线条简洁、色彩明快,的确表达出乐观的情调。曼德拉的绘画创作只是他的精神遗产中很小的一部分,但在20世纪南非艺术史上不乏独特的意义。

以曼德拉为创作题材的造型艺术作品反映了艺术介入政治斗争的力量,展示了社会抗争运动与艺术的内在关系,这是当代艺术史尤其关注的主题之一。1984年由无名艺术家创作了呼吁释放曼德拉的宣传画。1980年3月黑人报纸《星期六邮报》以头号标题“释放曼德拉”开启了一场运动,并且很快扩展到要求释放所有的政治犯。1984年彼得・威廉・波塔就任南非总统,次年1月他向南非众议院宣布政府愿意考虑在有条件的情况下给予曼德拉在国境之内的自由。但斗争仍在复杂地延续着。画面上,在铁窗后面的曼德拉形象坚毅,铁柱的上端演变为正在点燃的祈祷蜡烛。1988年曼德拉70岁生日的时候,一幅宣传画上写着“纳尔逊・曼德拉生日快乐”、“人民的领导”和“自由,70岁”的口号,画面上的曼德拉双眼被黑布蒙上。在这一年南非爆发了一场捍卫言论、出版自由的运动,宣传画在运动中也起了重要作用。当时凡是涉及捍卫言论自由的作品大都选择“封嘴”作为压制言论自由的鲜明象征,而这件作品以“封眼”表达对长期囚禁曼德拉的抗议。

曼德拉出狱后重返南非政坛,及至退隐和去年以来的生命危殆之际,为其造像的艺术作品时有涌现,其中固然有不少平平之作,但也不乏争议的深刻之作或在艺术上出类拔萃的作品。

2010年7月,南非艺术家达马素创作的《解剖曼德拉》在约翰内斯堡一个高级购物中心展出。该画模仿伦勃朗的名作《杜普教授的解剖学课》,描绘曼德拉死后的身体在手术台上被解剖,围观者是一群南非著名政治人物。这件作品引起许多国民的愤怒,南非执政党非洲人国民大会(ANC)也发声明表示谴责。作者解释他无意对曼德拉不敬,“只是展示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常人。”无论从创作自由还是反对神化政治的角度来看,这幅有争议的作品都很值得研究。

2012年为纪念曼德拉入狱50周年而在他当年的被捕之地设置的纪念雕像,作品采用50根10米长的钢柱为媒材,钢柱的体面变化构成曼德拉头像,同时又意指监狱铁窗。作者还解释说,当观众步行通过雕塑的钢柱结构时,这些钢柱仿佛一束包含千万光线的光束,象征着团结的力量和正义的政治斗争。这件作品与周围环境、道路的设计形成一个意涵完整的艺术空间,在距雕塑35米处正观将获得最佳的视觉效果。独特的纪念性与完美的空间构成相结合,我认为这件作品无疑将作为优秀的公共纪念雕塑而载入南非艺术史册。

中国画家李斌(上海视觉艺术学院历史画研究中心)正在创作的油画《曼德拉》(暂名,3.3cm×30m)将是一幅以曼德拉一生的“漫漫自由路”为题材的鸿篇巨制,同时,画家在这幅作品中通过对这位不屈不挠地为民主、自由奋斗终生的政治家致敬的方式表达了关于和平、民主、自山、真相和宽恕的价值理想。李斌早在1970年代末的思想解放大潮中就以参与创作连环画《枫》而受到注目,后来一直热衷于历史题材的油画创作,近年来他在“批判的历史主义绘画”方面所作的探索努力正在海内外产生重大影响。

李斌于1990年夏在纽约的电视新闻中认识了曼德拉,一个刚出牢狱来自彩虹国度的黑人领袖在彩虹之都纽约受到了史无前例的狂欢式欢迎,曼哈顿铺天盖地都是彩色办公纸条,狂泻如潮。从那时起,他开始关注曼德拉。2012年12月,在朋友的提议和联系下,李斌被邀请创作曼德拉纪实性肖像以赠送给南非政府。他欣然应允,很快提出构思草图。2012年春节后他和朋友一起赴南非约翰内斯堡,与曼德拉孙子曼拉・曼德拉先生数次会晤,并与南非反种族隔离博物馆具体磋商创作事宜,一个圆周30米的壁面呈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因曼德拉本人病危而未能晋见,李斌尽力搜集了很多资料,一个完整的刨作计划已经形成。目前这幅巨制已完成五分之三。根据约定,它将在2014年7月18日起在中国大陆、港台及全球巡展,最终落户于南非。

该画为3.3米高、30米长,全画从右往左以赤橙黄绿青蓝紫排开成彩虹色谱,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囚徒》,描绘在狱中读书的中年曼德拉。中景是暗绿色的罗本岛,上有曼德拉语录:“我仇恨种族隔离制度,因为它是野蛮的,不论是来自白人还是黑人。”背景呈现曼德拉从出生到出狱前夕的经历;第二部分《总统》,描绘正信步走来的总统曼德拉。中景是正绿色南非版图,背景是曼德拉出狱、总统任上、退位的经历;第三部分《和平使者》,描绘白发老人曼德拉被各色儿童环绕。中景是突显非洲大陆的绿色地球,背景表现他退休后从事的慈善事业。整幅作品的总体色调以形成彩虹中镶嵌着三块绿宅石为主,由暗渐亮,由小渐大,应该说这是非常准确地把握了曼德拉心目中的色彩图谱。2004年,曼德拉在生日那天穿着黄、绿、黑三色相间的衬衫,微笑着面对记者的镜头。在这一天,这位南非前总统认为艺术家们应该在非洲振兴中发挥重要作用。在他的色彩图谱中,黄色代表土地,绿色代表和平和自由,黑色则是同胞的肤色。在这其中,绿色显然是最为重要和至高无上的。

曼德拉的一生篇7

曼德拉基金会称,泽娜妮一曼德拉是在观看完昨夜于约翰内斯堡举办的世界杯音乐会后,乘车回家的途中遭遇车祸身亡的。据一位警方发言人表示,当时与泽娜妮一曼德拉同行的是曼德拉的前妻温妮一马蒂基泽拉,不过,除了泽娜妮不幸遇难,其他同行人员并没有出现伤亡。目前警方已经将司机带走进行调查。曼德拉基金会在声明中表示:“曼德拉的家人现在希望公众能够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好处理后事和哀悼。”

泽娜妮是曼德拉先生的9个曾孙之一,在6月9日刚刚度过了自己13岁的生日。在曼德拉先生即将参加世界杯开幕式的几个小时前发生如此悲剧,对这位功勋卓著的南非前总统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这一悲剧性的事件也让他没有出席南非世界杯的开幕式。

北京时间17日泽娜妮的葬礼在她就读的桑顿圣斯汀斯学院进行。这位南非前总统在保镖的搀扶下,来到了现场,见重孙女的最后一面。

约堡的天空出奇的晴朗,温度也从前日的3℃升到了当日的10℃。

早上10时,一行车队来到圣・斯汀斯学院的教堂前,教堂里已聚集了不少人。曼德拉与他的现任妻子格里斯・米歇尔在众保镖的陪同下,来到了教堂的第一排。一个放着垫子的椅子是专门为曼德拉留下的,曼德拉面无表情地坐在了椅子上。他坐得笔直,削瘦的脸在葬礼现场显得更加的瘦弱。但老人的眼里却透着坚强,虽然悲痛不时呈现出来。

来自索维托的一个唱诗班在现场唱起了歌曲《靠着我》,“总有一天,有人在前方等你,你虽然走了,但我们都会想着你……”旋律并不悲壮,但歌词多少让人感到心痛。一个挂在墙上的显示屏,显现着一幅幅可爱女孩的照片。照片上,泽娜妮如天使般,笑得灿烂。照片下,全场无不潸然泪下,曼德拉垂下了头。泽娜妮与曼德拉合影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两人笑得那么开心,没想到,91岁的老人却在这里送着13岁的女孩。

曼德拉的眼里有些泪花。但他努力克制着。教堂里,泽娜妮的同学们早已哭了起来,悲伤之情充满空间。

泽娜妮在同学眼中,是一个聪明、阳光的女孩。曼德拉的前妻温尼是泽娜妮的亲重祖母。回忆重孙女时,温尼很动情,“我叫她公主,因为她做每一件事,都极为有分寸,而且很让人骄傲。”泽娜妮的父亲卡西在葬礼上说:“我想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回你的生命,让我有机会再说一次我爱你。”仪式之后,是一个私人的葬礼时间。

曼德拉的一生篇8

做学习的推进者

“我对自己自由的渴望转变成了对人民自由的更大的渴望。正是这种更大的渴望,即为人民争取尊严和自尊地生活的自由,才使我的生活充满了活力。因此,我从一个胆怯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勇敢的青年,从一个遵纪守法的律师变成了一个‘罪犯’,从一个热爱家庭的丈夫转变成了一个没有家的人,从一个热爱生活的人转变成了一个‘修道士’。”在自传《漫漫自由路》中曼德拉如是写道。他身陷囹圄长达27年半,仅在罗本岛就煎熬18年。南非白人政府想把曼德拉流放到世界上任何国家,只要他离开南非,并放弃对种族平等的伸张。曼德拉却斩钉截铁地答道:“哪里是世界?这里就是我的世界,没有平等自由,我永远不会离开南非。”他决意把牢底坐穿。坐牢遂成精神炼狱,乃至于从根本上改变监狱制度,甚至把牢狱改造成为学校。

从1963年那场臭名昭著的利沃尼亚审判(Rivonia Trial)开始,曼德拉就以函授形式攻读伦敦大学法学学士学位,狱方却百般阻挠,曼德拉的学习权利惨遭封杀,他毅然转向博览群书。政治书籍尤其是共产主义文献皆遭查禁,哪怕是带有“红”和“战争”字眼的资料如《小红帽》《星球大战》也难逃审查厄运。如此境遇下,曼德拉仍完成斯坦贝克《愤怒的葡萄》、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等名著的阅读。此外,他自学Afrikaans(南非白人通用的荷兰语),并通过六级考试。以Afrikaans为工具,曼德拉可在狱中纵观天下指点江山,此举也最为安全。1977年,狱方解除对曼德拉的劳作强制。突如其来的闲暇,曼德拉如获至宝,更是勤勉于自我充实,最终获得伦敦大学法学学士学位。

曼德拉的勤学苦读激起层层涟漪,狱友竞相效仿,函授遂成狱中时尚。比曼德拉年长8岁的戈万・姆贝基(Govan Archibald Mvuyelwa Mbeki),非洲人国民大会(ANC)和南非共产党元老,以囚徒身份一连采撷文学士、经济学学士和荣誉文学学士;伴随曼德拉煎熬时间最长的狱友阿迈德・卡特拉达(Ahmed Kathrada),在狱中先后斩获犯罪学和图书馆学的学士学位以及历史和非洲政治的荣誉学士学位;与曼德拉一起被判为终身监禁的比利・奈尔(Billy Nair),服刑期间摘取文学士和工商学士,并完成法学士几近全部课程。

做教学的引领者

囚禁于罗本岛,极少部分是接受良好教育的革命元老,更多则是那些少年英雄,因反抗种族歧视揭竿而起。曼德拉高瞻远瞩道,革命并非意在摧毁旧制度,而要构建新国家,故而,知识胜于暴力。于是,曼德拉率ANC领导人以非暴力方式为所有囚犯争取权益。

罗本岛石料场有山洞一座,供作间歇息。在此洞穴,曼德拉组织高学历的狱友为这些饱尝世道艰辛却被剥夺受教育权的少年英雄传授知识开启心智武装头脑,教学逐渐从狱中的政治犯弥散至岛上所有在押者,甚至“有自己的教授,有自己的课程,有自己的教材”。瓦尔特・西苏鲁(Walter Max Ulyate Sisulu),自学成才之表率,留给世人的形象是整天怀揣那册翻烂的字典。这位被曼德拉誉为“最伟大的ANC历史学家”出口成章,深入浅出,旁征博引。《教学大纲A》由此形成,涵盖西苏鲁讲授的ANC运动史、卡特拉达主讲的印度人斗争史以及曾留学民主德国的麦克(Sathyandranath Ragunanan Maharaj)传授的马克思主义,学制为两年,适用于岛上所有狱友。当初,这种教学方式纯属违禁。囚禁在特殊监狱中的教师就把讲义偷运到普通监狱,那儿的狱友再以暗度方式把问题和观点返回教师手中。狱中函授教育便横空出世,狱方最终迫不得已为囚室配置课桌椅。

充当教师的那些狱友对教学相长深得三昧,尤其面对的学生是那些饱尝世道艰辛却被排除在正规教育之外的青年人。他们关心的不是哲理,而是现实。如讲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他们便会发问:“是的,但在实践中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有地却没钱,而我的朋友有钱没地,我们两人谁的需求更大呢?”这类提问迫使教师从高谈阔论变得脚踏实地。曼德拉亲授政治经济学,畅谈经济人的历史演变,从远古走来,一泻千里,娓娓道来。恰恰教师资质的缺失更有助于教学方法的革新,苏格拉底式的教学风格把师生传授幻化为心与心的对撞,甚至发展成为教师专业发展的模式。

做办学的创新者

把大西洋的碧空当作黑板,以桌湾(Table Bay)的蓝海充作课桌,被强制改造的曼德拉却把这座牢狱改造成为一所鲜活的学府,尽管“曼德拉大学”仅存于狱友心间。这些狱友自然也是“曼德拉大学”校友,为创建新南非的中流砥柱。姆贝基当选新南非的参议院副议长,其嗣子塔博・姆贝基出任曼德拉总统的副手,之后又作为新南非第二任总统继承曼德拉衣钵;卡特拉达先后出任ANC公共关系部部长、国会议员和曼德拉总统的政治顾问;奈尔长期担任国会议员。而现任总统祖马入狱时仅零星接受非正规教育,在岛上,他拜戈万・姆贝基为师,程门立雪,终于把自己练就成为一位杰出演说家和政治家。这些昔日囚犯今日政要足以使“曼德拉大学”彪炳史册,乃至于1981年尚在狱中的曼德拉被提名为伦敦大学名誉校长候选人,得票竟然高达7199张。

随着种族隔离制度在南非的寿终正寝,“曼德拉大学”也终结其历史使命。因见证“民主和自由战胜压迫和种族主义”,罗本岛于1999年荣登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教与学的方式,曼德拉及其狱友砥砺斗志、锻造雄心、雕琢宽容、缔造南非。可以说,曼德拉以办学来成就“彩虹之国”。这无疑诠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其1972年典籍《学会做人》(Learning to be,之前国内译为《学会生存》)所竭力推崇的理念,即终身学习使每个人均能成为其进步的主人翁和创造者。教育遂成为人格成长与社会进步的推进器。不知在巴黎起草这部典籍的专家们当初是否冥冥之中有所预感,那座南大西洋荒岛正在演绎着一场伟大的教育革命。

教育即生活,生活即教育。大学即小岛,小岛即大学。跟曼德拉学做校长,做学习的推进者,做教学的引领者,做办学的创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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