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0-09 14:21:35
只是想一想都别扭
跟顾东恋爱时,婆婆开着一个小旅店,店名叫“张妈旅社”。来来往往的人都称呼婆婆“张妈”,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领完结婚证那天,我习惯性地刚一开口,顾东便故意把脸一沉:“还叫张妈啊?该减一个字了!”
我脸上一热,抬头看婆婆。她老人家倒不客气,正襟危坐,一副期待的样子。我暗暗掐了顾东一把。顾东只好笑着和婆婆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我害羞呢。
回到家,我和顾东说:“老公,以后别再当着你妈面为难我了。”顾东一听来气了:“这叫为难你?听口气,你以后是不准备认这个妈了?”见他反应这么大,我连忙说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怎么会不认呢,只不过现在不好意思叫罢了。
顾东放心了,我的心里却敲起了边鼓。对于婆婆,如果只是作为婶婶阿姨之类的人,我可以全盘接纳。可“妈妈”,那是一个神圣的称谓,是亲人间最情深的字眼,怎么能随便给一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感情的人呢?这个熬大骨头汤都要放辣子、嗜好打麻将的肥老太,别说让我叫她妈,只是想一想都别扭。
顾东是不会理解我的,说了肯定会让他更生气。不行,我得找自己的妈评评理去。
没想到,妈妈的态度竟然和顾东一样。她非但不认同我的看法,还批评我不孝顺。我争辩:“我没说不孝顺她啊,我会在行动上好好表现的,干吗非得叫她那声妈。”“不行,必须得叫。”妈妈不容商量。
心中有些烦躁。开了电脑,在一个女友群里发牢骚,却没料一石击起千层浪,群里几个姐妹居然也遭遇着和我同样的问题。大家禁不住惺惺相惜了一番。
甜蜜的小屋一片狼藉
顾东一直在给我制造喊妈的机会。比如和婆婆一墙之隔一呼就应时,顾东让我问问婆婆饭熟了没有。以前给婆婆打电话,顾东都是亲力亲为,现在总是让我去打。
顾东的招,我都巧妙地绕了过去。让我问话,我就直接走到婆婆跟前去问;让打电话,我就装作信号不好,直到婆婆先听出我的声音来。
顾东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在我又一次和婆婆装模作样“喂”个不停时,顾东彻底爆发了。他夺过电话狠狠摔在地上,愤怒地指着我鼻子咆哮:“你怎么这么能装!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对我的感情也是装的吧?”被他一骂我气疯了,一脸挑衅地看着他,干脆和他亮明了我的想法。我们爆发了婚后的第一次大战。
暴风雨过后,彼此还相爱的我们,开始违心地互相妥协。顾东说不会再逼我了,而我在心里决定,明天就去圆了顾东的心愿。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那天,我刚走到婆婆门口,听见婆婆正在和谁唠嗑。婆婆说:“是啊,媳妇哪能和女儿比。媳妇对你再好,那都是假的,是尽义务,是做给人看的。所以啊,我是不指望享媳妇的福……”
我心中活蹦乱跳的一腔热情,就那样被冻在了门口。我回头看顾东,他一脸尴尬,抓耳挠腮不知说什么好。我冷笑了,庆幸自己还没有将那个字喊出口。是的,她说得对,我对她本来就是假的。既然她明白这一点,那声“妈”还有必要叫吗?
第一次意识到那声称呼的重要
这么一折腾,称呼的事就像沸水里翻滚过的茶叶,沉下来了。我暂时没有了这个念头,顾东也不再提。只有我爸妈,仍在锲而不舍地催问这件事。我懒得和他们多说,就直接沉默不语。这种水都渗不进去的顽固态度,一直持续到我生了孩子。
我是剖腹产,住院期间基本都是婆婆一个人在照料,顾东忙,偶尔来替换一下。我印象中的婆婆大多是守着旅店打哈欠的样子,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做饭送饭,给宝宝换洗尿片,给我端茶喂水,像上了发条的钟。我的心也不是铁打的,在婆婆低头给我仔细擦洗时,看着她斑驳的白发和微驼的背,我心里又暖又软,觉得她特像我妈。我甚至有种叫她一声“妈”的冲动,只是这冲动太过脆弱,稍纵即逝了。
孩子满月时,顾东的几个哥们儿来喝酒。一边喝一边侃,不知怎么就侃到了媳妇不爱叫婆婆“妈”的事情上来。顾东的一个同学喝高了,举着酒杯醉醺醺地说:“我媳妇要是肯叫我妈一声,我……我叫她‘妈’一年!”讲起单亲妈妈把他带大的种种不易,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禁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我难堪地坐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顾东默默看了我一眼,我躲开了,不敢面对他灼灼的目光。
从那以后,我心里有了愧疚和不安。叫声“妈”,确实如顾东以前所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嘴一张就可以了。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我却宁愿让他痛苦也不去做,这样一想确实是我做得有点儿过。经历了婆婆无微不至照顾我和孩子的过程,我现在倒是不怎么排斥她了,只是刚结婚时没一鼓作气叫出来,隔了两年有这心也没这勇气了。
左思右想,这想法便又慢慢拖了下来。
春节的时候我去了一趟乡下姑姑家。姑姑的儿媳妇丝丝,据说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谁都不大喜欢她。可是姑姑对丝丝的评价一直不差,我总觉得那是面子话。直到那天听见丝丝叫了几次姑姑,我才犹如醍醐灌顶,相信了姑姑的话。丝丝叫的不是“妈”,而是声音清晰的两个字“妈妈”。丝丝每叫一次,姑姑就“哎”一声答一次,那场景,俨然一对心无芥蒂的母女。
这件事给了我极大的触动。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婆媳之间这声称呼的重要性。难怪我为婆婆做了那么多,给她买这买那,陪她去医院看病,她却认为我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这才明白,对于婆婆来说,媳妇亲亲热热的一声“妈”,才是最能拉近婆媳之间距离的。
妈长妈短的越叫越顺口
叫婆婆一声妈的想法,在我心里顿时鲜活起来,像一尾雨天来临时池塘里的鱼,有些急躁地游来游去,随时准备跃出水面。
很快上天就给了我这个机会。
一个阴雨绵绵的晚上,都9点多了,婆婆突然过来,说是要在我们家睡一宿。我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半夜里,我被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弄醒了。我推醒顾东,他竖耳听了听,翻身下床了。很快我就听到他大喊一声:“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披衣跑了过去。婆婆还没有睡,她房间的床上,堆着一大堆我和顾东的衣服。看到我们,婆婆有点不好意思地杵在了那儿:“瞧我这粗手粗脚的,还是把你们吵醒了……今天旅店没客,就关门过来帮你们收拾收拾,下次又不知哪天了。我看你们穿的衣服,有的扣子都是松的,就给你们都拿出来紧一紧……”我这才发现,原本脏乱的屋子变得窗明几净,阳台上还摆着一排刚洗过的拖鞋。而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凌晨两点。
“妈……”我几乎是眼含热泪,冲过去本能地喊了一声。这一喊,3个人全愣了。回过神来,婆婆抹着眼睛颤颤地应了我一声。而顾东,激动得将我和婆婆搂在怀里,久久没有放开。
有了第一声,后来的日子就渐渐适应了,妈长妈短的越叫越顺口,和婆婆之间变得日益亲昵起来。
那天上线,把群里那些曾经惺惺相惜的姐妹们召唤出来,讲了我和婆婆之间的故事,几个女人直笑我煽情。正要鼓励她们向我学习呢,对话框里蹦出来一行行字:“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早就叫我婆婆‘妈’了!”“俺可没你这么声情并茂啊,俺就平平常常叫出来的。”“我是结婚就直接叫啦。哈哈,你们是唐僧取经,我是孙悟空取经!”
甘林22岁，有16年不在他们身边。尽管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被拐的儿子，却几乎没有奢望过他真的失而复得。看似大团圆的结局，无论怎么欢喜，都难掩亲人离散十几年的悲伤。
在广州海珠区桂田村的一幢“握手楼”，甘林和亲生父母住在一起。分离16年后，他要重新学习喊“爸爸、妈妈”。这两个称谓，十几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呼喊，在嘴上，却是那么生疏。
地震了，我要找爸妈
在户口簿上，甘林叫“吴志坚”，他是吴家的孩子。但他始终记得自己是“买来的小孩”。找亲生父母的念头，从来没有断绝过。
2008年5月12日，下午。
像往常一样，甘林正在养母林秀香的仿古家具厂加工一截黄花梨木。突然，不知是哪个工人喊了一句，“刚收到一条短信，说四川汶川那边地震了!”
四川地震了?甘林蒙了，但很快又回过神来。自己的老家是四川，如果是真的，父母这时刚好回老家遇难了怎么办?他丢了手里的木料，飞快往家跑，现在，他迫切地想通过电视新闻证实地震的真实性。 打开的电视机中，震后的画面铺天盖地涌来…是真的!甘林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一抹脸，满手的汗和泪。
“志坚，你这是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响起养母林秀香的声音。
“阿姨，我要找我爸妈，我要找他们!”甘林异常激动，在这个家的15年，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沉默寡言，拒绝沟通，是甘林留给吴家人的唯一印象。“自闭”的甘林拼命想守护的，是和父母在一起的所有记忆。
5岁半，父母在广州打工，将甘林带在身边。一天，父母的工友“陈叔叔”带他去买零食，随后登上从广州到福建的火车，几经周折后到了福建莆田。
很想父母， 直很想他们。站在林秀香面前的甘林突然哭了，“阿姨，我怕，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的亲生父母了。”
“孩子，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上哪儿找你父母啊?”是啊，上哪儿找呢?甘林连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找人的希望太渺茫了。可是，压抑多年的念头，随着这场突发的地震轰然爆发，谁也拦不住。
一线希望
“你们不让我找我父母，我就绝食!”连续两天，无论养父母一家怎么劝，甘林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滴水不沾。他想，找不到父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甘林的任性，让养父母最终妥协，他们决定带甘林去找当初买下他的残疾人。
当初，“陈叔叔”先让甘林在自己家里住了三个月，直到甘林能听懂当地话了，才把他卖给一个残疾人。残疾人有两个女儿，一直想要个儿子。他脾气暴躁，老婆也有严重智障，甘林在这里没少挨打挨骂。半年后，残疾人生了儿子，才把甘林“转”给了家境殷实的吴家。
事情似乎很顺利。林秀香夫妇带甘林找到残疾人，也找到了当初买卖甘林的字据，上面，清清楚楚地盖着手印，还有姓名落款。通过派出所，他们最终得知，字据落款处的“陈素兰”，就是“陈叔叔”的母亲。按派出所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陈素兰，也找到了人贩子。人贩子说，当初是从广州越秀区拐走甘林的。
“广州越秀区”这几个字仿佛有巨大魔力，驱使甘林偷偷跑去广州，在越秀区盲目寻人。那天很热，甘林给自己买了一瓶冰水，站在树荫下休息时，甘林才发现自己的幼稚。父母的长相不记得，名字也忘了，在陌生的城市，自己无非是浪费时间而已……
回到福建，甘林不闹了，剩下深深的沮丧和倦怠。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走之前，林秀香夫妇就已经和自己的女儿商量好，计划通过网络为甘林寻找亲人。
迟到的团聚
甘林其实并不对网络寻人抱有希望。姐姐在那个叫“宝贝回家”的公益寻人网信息快一年了，网站方面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但，出乎意料的转机，还是来了。
2009年5月的一天，甘林的电话突然响了。那头是姐姐兴奋的声音：“志坚，你快回来，网站的义工刚联系我了，说是可能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
“你是说……可能找到了我的父母?”巨大的惊喜混杂着一丝不安充斥着甘林的心，万一这次又是一场空怎么办?“寻人不遇”的失望打击他不想再承受一次。
忐忑地拨通网站义工给的手机号码，甘林的声音有点颤，刚“喂”了一声，就听见对方的声音同样发颤而急切：“阿林，你是阿林吧?记不记得小时候因为摔跤，头上磕了个小窝……我给你买的玩具轿车，黑色的，你淘气地说打开门，我要坐进去……”
甘林嘴上“嗯嗯”地应着，心里却抑制不住突突狂跳，越说，儿时的记忆就越清晰。父母找到了，他有点想哭，但还是忍住了。
2009年6月14日，广州海珠区桂田村，被阳光穿透的小巷挤满了人。
甘正洪扒开围聚的人群，一把抱住从福建赶来广州认亲的儿子泣不成声“儿啊，我想你想得好苦……”分别16年的一家人，终于迎来了这场迟到的团聚。
认亲头天，甘林就设想了无数和父母见面的情节。他想用“爸，妈，我回来了”这句话来弥补多年空缺的亲情，再抱着他们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被父亲抱住那一刹那，他却突然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喊了句：“爸。”
“也许是太多人看着吧。”甘林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没有在人前落下一滴泪。
回不去了
回家对甘林而言，也许并不仅仅意味着一个简单的开始。
面对亲生父母，甘林还是极少使用“爸、妈”这个称呼，年幼时那段被拐骗的经历，使他内心深处与外界始终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隔阂。
“好像喊我们很不好意思一样，只有和别人说到我们时，才会听到‘爸、妈’这个词出现。”甘正洪语气里透着无奈，渴盼数年的亲情，竟然成了难以跨越的界限。甘林小时候是个特别活泼的孩子，无论看见什么都能说个没完。而现在，他习以为常的“自闭”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掩盖着他的创伤，也阻隔着情感的沟通。
除了买烟，甘林几乎不出门。桂田村这间不足30m2的小屋，让他有了再不用寄人篱下的踏实，却也让他想起福建的养父母和姐姐，还有那个他生长了15年的家。生恩和养恩，对他来说，分量都一样沉重。
拐卖儿童犯罪作为一个社会问题由来已久，每年有不少家庭因为孩子失踪或被拐失去幸福。有一些家庭幸福地找回了被拐孩子，但被拐的经历都将成为阴影刻在每个人心上。找回亲生父母之后，这些孩子也像甘林一样，会面临生恩和养恩的取舍等一系列问题。
决定春节回福建探望养父母是在一次互通电话之后。
养母给他打电话，问他好不好，他说，挺好，然后陷入沉默。养母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那刻他突然想起，自己还在家具厂帮工时，一次赌气跑出去玩，故意晚归不给家里人打招呼，养父母和姐姐打电话来也不接。回家后，养母满脸焦急地坐在客厅等他，说完桌上有给他留的点心，也是这样叹了口气，进屋睡了。
同样的一声叹息，让甘林心里有了明显的触动，回福建探亲，是目前唯一能为这个养育了他15年的女人做的事。这么多年，他一直叫她“阿姨”。
7月，甘林去驾校报了名。他有个新的愿望一一父亲在住家附近替人修单车谋生，家里还有个正在念初中二年级的弟弟，他想学车后，自己可以找份开车的工作，为家里减轻负担。他正在花时间努力适应久违的亲情，也适应崭新的生活。
但显然，有些事，他已再也回不去。
一个姐姐，一个弟弟
如果不是被“陈叔叔”带走，甘林会是一个幸福的独生子。如今，他有一个亲弟弟。被拐几年后，父母一直寻他未果，绝望之下生了弟弟甘朝阳。父亲说，如果甘林在，就不会要弟弟。
正是这个上初中的弟弟，利用新买的电脑，在网上了哥哥的信息，最终找回了哥哥。
甘林和弟弟甘朝阳玩得少。拿他的话说，“80后”和“90后”缺乏共同语言。但他喜欢给弟弟买零食，就像在福建吴家时，姐姐爱给他买零食一样。
被姐姐的“零食”关照得最多那段时间，甘林也刚好在念初中，和弟弟此时的年纪差不多。姐姐那时念大学，每次从学校回来，手里都拎着一大包零食。买零食的钱，是姐姐从自己的零花钱里省的。
甘林不说话，接过来默默地吃着。他知道，姐姐其实很疼自己，有很多次，他都想试着对姐姐说声“谢谢”，但并不善于与人沟通的他，早已不习惯表露任何情绪。一个简单的“谢”字，要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那么艰难。
只是，在姐姐的影响中，这个买零食给弟弟以示疼爱的习惯却被保留了下来。
甘林和弟弟都喜欢上网，但家里只有一台电脑，甘林回家后，就摆在他住的那间小屋里。但两人说好，周一到周五，弟弟抓紧时间学习，电脑就归哥哥用，等到周末了，弟弟再上网“娱乐”下。甘林说自己现在很“享受”这种手足间的默契。
阿姨疼爱胜母爱，母亲妒忌导致婚变
2000年，8岁的林静迈进了小学的校门。她的爸爸林占东是吉林市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母亲姚玉芬在当地一家合资企业做翻译：林静每当向同学炫耀父母。家庭时，总是洋洋得意：让她更为欣喜的是，即便父母忙于工作，罗娟阿姨也会按时接送自己。罗娟阿姨是爸爸的下属，从林静有记忆开始，就知道罗娟阿姨对自己很好，不是给自己买衣服，就是买玩具。只是奇怪的是，罗娟阿姨来家里时，妈妈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罗娟阿姨走后，妈妈就会无缘无故地对爸爸发脾气。
这年的六一儿童节，林静本来要父母领着自己出去玩，可他们却因为工作忙双双爽约，气得她撅起了小嘴，正哭闹时，罗娟微笑着出现在她面前，“来吧!小天使，阿姨带你去玩。”这一天林静开心极了，欢快的身影穿梭于游乐园中，还吃了罗娟为她准备的小食品和水果：随后，罗娟又把她领进商场，帮她从头到脚地打扮了一番。林静喜滋滋地回到家里。然而，妈妈非但没有分享她的快乐，反而板着脸说：“不就是玩了一天吗?爸爸妈妈有时间也会带你去的。”随即冲着丈夫发火，“我忙，难道你也忙啊，不能休一天吗?非得让她来……”见妻子醋性大发，林占东急忙劝解，“你这是想哪去了，她不就是领孩子玩一天嘛。她喜欢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呀，没必要发火啊。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姚玉芬虽然在丈夫的哄说下怒气渐消，但是一种潜在的危机感却涌上心头。
林静上学以后，林占东夫妇虽然早上送女儿上学，可晚上却很少有时间接女儿：罗娟知道后，主动承担了接林静回家的任务。姚玉芬虽然满心不高兴，却无法拒绝她的好意。
罗娟最初接林静时，一向坐惯了爸爸专车上学的林静，见没有车接，感觉在同学面前失了面子，绷着小脸。罗娟本想打车送她回家，可转念一想，不能养成孩子娇生惯养的习惯，于是对她说：“你想听童话故事吗?如果想听，我们就走回家，你既能听到故事，又能走路锻炼身体。”能听到童话，林静开心得连蹦带跳，拉着罗娟的手，“我们走回家。”这以后，只要林静放学时不赶上下雨，她便在罗娟的童话陪伴下，一路走回家：有时她想吃冰淇淋，罗娟就把准备好的凉开水给她：想吃零食，罗娟就告诉她外面吃东西不卫生：渐渐地，罗娟潜移默化的教育，改变了林静以往很多坏习惯。
一次，林静看到妈妈回家后没洗手就拿水果吃，上前抢下妈妈手中的水果说：“罗阿姨说吃东西前必须洗手的。“晚饭后，林静见妈妈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电视，便挡住妈妈的视线说：“罗阿姨说，不要长时间看电视，眼睛会疲劳的。”尽管林静的提醒都很善意，但姚玉芬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正受到罗娟的威胁，当下决定，以后再忙也要抽时间接送女儿，不再给罗娟可乘之机。罗娟虽然减少了接林静的机会，但对她的关心、呵护却有增无减：每到节假日她便把林静喜欢吃的、用的，送到她手中。
转眼林静已经12岁了，这天林静接到罗娟打来的电话，“静静，再过3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明天是周六，阿姨领你去照今年的生日纪念吧。”“好啊!谢谢阿姨。”林静高兴地答应着。姚玉芬听说后，沉着脸说：“你罗阿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么多年竟然还不死心。”妈妈的话，使林静莫名其妙，本想问个究竟，姚玉芬却没法解释。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2005年9月的一个傍晚，罗娟突然接到林静的电话：“阿姨，我好害怕，爸爸妈妈不在家，他们的手机也打不通。”听到林静颤抖的声音，罗娟急了，“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阿姨。”“阿姨，我流血了，肚子还很难受。”“别怕，阿姨马上就来。”罗娟心里明白孩子已经长大了，于是耐心地向她讲解，并告诉她月经期应注意的一些事项，以及身体随之而来的变化。林占东知道此事后，狠狠抱怨了姚玉芬一通。
不久后，罗娟用毛线亲手为林静织了一顶款式新颖的帽子，让林占东带回了家。姚玉芬看见后，当着丈夫和女儿的面，气愤地把帽子丢进了垃圾桶。她的行为，激发了林占东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怨气，“你配做一个合格的妈妈吗?这么多年，你给女儿什么了，从小到大的衣服，你又给买过几回呀，动不动就捧脸子、发脾气……”姚玉芬见丈夫维护罗娟，贬低自己，疯了似地吼道：“我怎么了，我哪点对不起你和孩子了，你与她如果没有关系，她会对你这么痴情、对孩子这么好吗?这日子没法再过了………”“不能过就离婚。”林占东真的急了。
林静原以为父母吵闹都是无心之说，她却没有想到，第二天父母便办理了离婚手续。几天之后，姚玉芬便去了美国。
阿姨入门做继母，女孩报复无极限
父母离婚，家庭破碎，使林静宛如经历了一场浩劫，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她怎么也没想到，对自己喜爱至极的罗阿姨，竟然是父母婚姻中的“第三者”，以讨自己喜欢为手段，抢占了妈妈的位置，难怪爸爸从来没有回避妈妈的牢骚和抱怨，为此，她开始从心里敌视阿姨。
姚玉芬走后，罗娟本想继续关心林静的生活，可每次都被林静拒之门外。“阿姨，你以后别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妈会走吗?你已经把我家拆散了还想怎么样啊?”听到林静绝情的话，罗娟心如刀绞。
林占东与姚玉芬的离婚，成了四邻们交头接耳的话题。“他俩离婚是早晚的事，谁家媳妇能忍受‘第三者’参与家庭生活呀，别看她对孩子怎么好，兴许都是装出来的，为以后做基础。”每当林静听见邻居们说三道四时，总担心爸爸会娶罗娟给自己做继母：想到妈妈远赴海外，而罗娟又极有可能成为继母，林静整日忧心忡忡，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家里没有了姚玉芬，林静父女的日常生活全无规律。一些好心的朋友、邻居和同事，纷纷劝林占东与罗娟再婚。
姚玉芬走后3个月，林静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2006年元旦，林静得知爸爸即将与罗娟结婚的消息，尽管她不高兴、不愿意，却无法阻止，只能接受阿姨变继母的事实，但她心里却忌恨罗娟拆散自己的家庭，因此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
考虑到再婚对外界和孩子的影响，罗娟和林占东只宴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罗娟原以为朝夕相处能够感化林静，她却没想到，随之而来的是林静百般的刁难、折磨。罗娟一进家门，林静便对她进行约法三章第一、未经同意，不得进入林静房间。第二、只能称呼阿姨。第三、姚玉芬如果回家，她立即走人。第四、不许与爸爸再生育。等等。林静见自己的要求没能阻止罗娟进门，心想：怎样才能撵走她，替妈妈出气呢?
一天晚上，林静看着电视洗脚，见罗娟没注意，故意将水洒了一地。
“怎么弄的!”林占东刚想埋怨。罗娟急忙为林静开脱说：“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你干嘛说她呀。”说完，她取过抹布跪在地上，清理了满地的水渍。原以为林静的确是不小心洒了水，却没想到，接连几天她都把水洒在地上，罗娟这才意识到，孩子是故意找茬刁难，每次都默默地忍受了。林静见刁难没有使罗娟产生不满和抱怨，自觉无趣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然而对罗娟的敌意却丝毫未减。
新年除夕，罗娟做了许多好吃的菜，林占东吃得津津有味，而林静却未吃几口。罗娟禁不住问：“是不是菜不合你胃口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做的再好吃，也没有我妈妈做的可口。”林静说完哭着回了房间。“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你别与她一般见识。”林占东安慰道。罗娟见林静没吃好，随即用果盘装了点糕点和水果，送到她房间。“静静，阿姨知道你想妈妈了，可是她离那么远，你也看不到她呀。”“谁说我看不到，妈妈就在我的身边、我的心里，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妈妈一定会回来的。”林静说着拿起妈妈的照片。罗娟不想挫伤林静，也就没有再争辩。这以后，林静见罗娟软弱可欺，经常故意气她，变着法地与她对抗。
2006年夏天，林静升入初中后日渐落后的学习成绩，使罗娟异常着急，几次督促她看书、学习，却适得其反。一次，林静放学后，不是看电视、就是玩游戏。罗娟忍不住再次劝她说：“静静，去看书吧，不然将来怎么考大学呀?”“你就看我不顺眼，我如果考了大学离开家，你就称心如意了吧。我就不学习，更不离开这个家。”罗娟怎么也想不到，林静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叹息道：“唉……你离不离开这个家与学习没有关系啊!这个家永远都是你的。可是，学习的黄金时间错过了，就不属于你了，难道你将来想成为没有知识的乞丐吗?以后我不会再劝你了，学与不学是你自己的事情。”
没有了继母的督促，林静在学习上反倒努力起来，但成绩却提高得甚为缓慢。罗娟暗暗替她着急，暗中买参考书、习题集，敦促丈夫和老师帮助，才使林静的学习成绩有了很大的提高。
2007年升入初中二年级后，正值豆蔻年华的林静，开始有了懵懂的情思，爱穿着打扮了，还喜欢看青春偶像剧。看到林静的些许变化，罗娟暗想：不论孩子怎么对抗自己，这个时期一定要让她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一次，林静向爸爸要钱说买习题资料，结果她用钱买了化妆品。第二天上学前，她不仅涂了指甲，还抹了口红、眼影。罗娟看见后，严厉地说“去把化妆品都洗掉再上学，你正常护肤我不反对。”“我如果不洗呢?”“不洗，今天就不用上学了。”罗娟说完堵住了门。林静见她态度坚决，自己又不能耽误功课，极不情愿地洗掉了化妆品。
时隔不久。罗娟在林静换洗的外衣中，发现了一封男孩子的情书，这不免使她警觉了起来也正是因为这封情书，她和林静之间暴发了从未有过的争吵，从而使她意外地遭遇到了不幸。
一封遗书明真相，叫声妈妈心难安
2008年4的一天晚上，林占东在外应酬没回家。罗娟晚饭后洗林静校服时，惊奇地发现了一个男孩子写给林静的情书。从情书的内容看，罗娟分析出他们不仅彼此喜欢，而且已经有了交往，于是拿着情书敲开了林静的房门，见她正准备出去，拦住她说：“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你能解释一下吗?”被阿姨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林静惊恐过后蛮横地说：“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你是我什么人呀。”“静静，不论我是你什么人，我都得提醒，甚至警告你，不可以有早恋的行为。”见罗娟一改往日的软弱，林静故意气她说：“我是正常恋爱，又不是‘第三者’，你管得着吗?”说着起身往外走。气得浑身哆嗉的罗娟，没能拦住林静，急忙穿上衣服追出家门。
林静以为罗娟不会追来，正站在街口翘首张望男友时，罗娟从背后抓住她手臂：“跟我回家去。”“我不回去。”林静挣脱着向马路对面跑，刚跑到路中央，一辆赁车迎面而来，她当即吓呆了，还没等反应过来，一股力量从身后瞬间把她推了出去，“砰”的一声，罗娟被车撞倒在地上。
罗娟除了身上有三处骨折外，头部受到严重撞击。医生告诉林占东：“伤者目前必须得开颅清除淤血，能否活着下手术台还很难说。”林占东一时没了主意。刚刚苏醒的罗娟听说后，与丈夫商量，先观察一天再作决定。当天夜里，罗娟趁清醒之际，让丈夫回家取些备用物品，并叮嘱他不要埋怨林静。丈夫走后，她向护士要来纸和笔，忍着浑身的剧痛，写了封信交给护士说“我明天手术，如果不能活着出来，请转交给我女儿。”过度的疲劳和伤痛，使她再度处于昏迷状态中……
第二天一早，罗娟在清醒的几分钟里，看见丈夫与林静都在，把林静叫到病床前：“静静，能叫声妈妈……”罗娟没说完，又昏了过去。为了尽快手术，林占东犹豫着在手术单上签上了名字。罗娟被推进手术室两个小时后，医生神情黯然地对林占东父女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去与伤者告别吧。”看着罗娟遗体，林静由衷地说：“阿姨，谢谢你救了我。“
林占东父女在收拾罗娟遗物时，护士把信交给林静。“这是你母亲让我转交给你们的”。
静静：我最亲爱的女儿，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你们。15年来，你只是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16年前，我毕业分到林占东所在的企业，开始痴狂地追求他：可那时的他，为了能出人头地，竟娶了他从未喜欢过的姚玉芬，此后开始了平步青云。我一气之下，闪电式与别人结了婚。婚后仅两个月，便与自己不爱的人分道扬镳了，但我却发现自己已经怀孕。想到你是无辜的，我决定生下你，便以继续学习为名，向单位请了一年的假期。你出生后，我才醒悟：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呢?这时，我听说姚玉芬不能生育，而林占东又非常想要孩子。于是，我含泪决定，把你托付给他们。当我偷偷地把你放在了他们家门口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真的是肝肠寸断……
这以后，我装出追求林占东样子，时常偷偷关注着你，看着你蹒跚学走路，听着你呀呀学语。当我抱着你，听你叫我阿姨时，我心里说：“孩子，我是你的妈妈呀。”每当听说你感冒、咳嗽，甚至不小心摔倒了，我都揪心不已，恨不得时时守在你身边。
由于姚玉芬做母亲的责任心不强，从而给了我更多接近你的机会。我给你买衣服、给你讲童话，陪你一起玩耍，使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也由此引起了姚玉芬和许多人的误会，但不论别人怎么评说，而我却只想更多地关心你。
姚玉芬与林占东离婚。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为此深感自责。原想姚玉芬只是一时的气愤，才做出离婚的决定，过段时间会与林占东和好，然而，我却没想到，她竟然去了美国，而且一去不回，杳无音信。当我得知你和林占东经常吃不应时、穿不应季后，当即决定不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要嫁给林占东，这样，我就能够天天照顾你了。
当我踏入这个家时，原想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你。听你叫我一声“妈妈”，可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甚至连阿姨都不愿再叫出口。我知道不能伤害你，于是，想用行为默默地感化你……
女儿：妈妈虽然走了，但妈妈依旧会在天堂中关注着你……你要爱你的家、爱你的爸爸，你是他最亲的女儿。
林静还未读完信，泪水就早已模糊了视线。听到爸爸声泪俱下地说：“罗娟啊罗娟，你不该隐瞒我们啊!”之后，林静疯了似地跑回了停尸问，轻轻地抚摸了罗娟的遗体，想起了她以往疼爱自己的一幕一幕，想到这几年自己对抗她的种种言语和行为，锥心刺骨的痛楚顷刻间漫天而来……
在一个很冷的一天，天阴沉沉的我们全家都起晚了。起来一看闹钟根本顾不了吃早餐就冲出去了。
吃早餐就冲出在上完第二节课时就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一会儿就感到头晕，同学们看见了急忙找我们的班主任“李老师”。老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赶到课室，摸了摸我的头问：“你没吃早餐吗？”我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老师吩咐同学照顾我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李老师左手拿着一代面包，右手拿着一杯热水走过来让我吃，吃完后老师又摸摸我的头说：“没事了，你刚刚只是饿。”说完李老师把我搂在怀里，顿时，我感到温暖极了！！！
我真想叫她一声妈
方虹看着女儿笑了笑，没多犹豫就回卧室拿钱，她知道女儿大了，花销自然也大了。钱交到女儿手里，她又叮嘱道：“妈妈还是那句话，该用的还是要用！”
又是一个周末，晚上方虹刚从厂里加班回来，就见梅子扑了上来，开心地说：“妈妈，元旦到了，同学们一致推选我做主持人呢。”听了这句话，方虹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可还没等她说话，又听女儿在耳边轻声说：“妈妈，参加晚会时你一定要穿的漂亮一点啊，给我增面子哦。”方虹一听，顿时皱起眉头，瞪大眼睛问：“你怕妈妈这身土打扮丢了你的面子？”梅子看着妈妈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方虹不禁一阵伤心和难过：一向懂事的女儿什么时候学会虚荣了。
庆祝元旦晚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方虹作为家长代表来到学校。此时，教室里彩灯闪烁彩旗飘飘，女孩子们巧手折叠的千纸鹤，在空中交错飞舞，欢快的音乐奏出青春的节拍，到处可见孩子们欢快的笑脸。梅子正忙碌的穿梭在同学们中间，看来她不仅是这次晚会的主持人，还是一个策划者呢。
一切准备就绪，只见梅子自信地走到舞台中央，清了清嗓子说：“首先欢迎各位老师和各位家长，还有各位同学的到来！……”当她说到家长时，眼睛迅速的瞟了妈妈一眼。
此时方虹正沉浸在兴奋和自豪之中，突然，她发现女儿的目光在她的旧衣服上停留了片刻，接着脸上掠过一丝阴云。
这时方虹又听到后排几个同学在窃窃私语，一个说：“那是梅子的妈妈吗，她不像是总经理的太太啊，穿得这么老土。”另一个说：“你瞧她那双手，又粗又大，还有脸，黄中泛黑，满脸的斑点。骗人，梅子在骗人。”
其实，当我们人如果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的时候，总会发出一些尖叫声音的。这也是正常现象。
而今天，我的妈妈就发出了惨烈的尖叫声。至于妈妈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呢！其实，只能怪妈妈胆子太小了。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我得上兴趣班。中午放学的时候，时候妈妈来接我的。然后，妈妈就带着我到爸爸那里去取一张卡。可是，当我们到了爸爸那里，我连爸爸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只好大声喊叫，爸爸听到了之后，就出来了。而与此同时，也招引来了他们单位里的一只大黑狗，它来势汹汹地一下子冲了出来，吓得妈妈“哇哇哇”地大叫。
我看到妈妈这副样子，真是笑死我了。我比妈妈离大黑狗的距离还要近呢！我都没有大声地叫，而妈妈却大声地尖叫起来了。哎！真是一个胆小的妈妈呀！
小时候很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甜甜糯糯的小名可叫，于是也想缠着妈妈给自己取一个。可却被妈妈笑着丢来的“黑妞”、“胖丫”等称呼给震慑住。于是，没有小名成为我一生的遗憾。对文中的小作者，我是有些艳羡的。虽然她的小名不够可爱动听，却饱含着妈妈深深的宠爱，叫人如何不去羡慕呢？
世上最美的声音便是妈妈的呼唤。每当听到妈妈的呼唤，犹如一股热气缭绕在心间，温暖着我的心。
――题记
“二儿，帮妈妈把水果刀拿来。”
“二儿，吃饭了。”
“二儿，早点睡吧！”
“二儿……”
终于忍受不了妈妈的声音，我“爆发了”！我大声对妈妈吼道：“能不能不‘二儿’、‘二儿’地叫我啊？我都这么大了，多丢人啊！别人都有好听的小名，为什么我的这么土气！”我吼完就转身摔门进了屋。
晚饭时，我没和妈妈说话，妈妈也没和我说，我俩就一直低头吃饭。妈妈先吃完，站起来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睛红肿着。应该是被我气哭的吧！我以前在妈妈心里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乖乖女，今天的反叛大概对她的打击很大吧！我心里有一点儿难过，但转眼间就被喜悦所冲淡――如果妈妈以后不这么喊我，未尝不是一种丢掉“二儿”的好办法。心情竟然莫名其妙地变好了。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上学，晚上回到家时，对着妈妈喊了一句：“妈，我回来了。”妈妈转过头笑着说：“二儿，等会就吃饭了！”刚说完，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了，赶忙又苦笑着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我身体一僵，心中不由得抽搐着疼了一下。我没想到，妈妈会为了一个称呼而感到失落。
“刘天赐，放桌子，吃饭吧！”母亲终于唤出了我的名字，但我竟然觉得声音是那么生硬和刺耳。从那以后，母亲每次想叫我时，总是先欲言又止，然后叫声“刘天赐”，再与我交谈。每当这时，我总感觉我们之间隔了一堵冰冷的厚障壁。虽然我摸不到它，可是它却真实地存在于我和妈妈之间。
不出三天，我就受不了了！我趴在妈妈的肩膀上说：“妈，你以后还是叫我‘二儿’吧！我不习惯你叫我名字。”妈妈激动地看着我，眼睛里噙满了泪花，回过身抱着我。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好温暖，那冰冷的墙也被我们融化了。
今天放学回到家开了门，妈妈的第一句话就是：“二儿，你回来了！”我高兴地回答：“嗯，我回来了！还是这个声音听起来舒服。”我情不自禁地说，然后看到妈妈的嘴角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一个呼唤，饱含着妈妈对女儿所有的爱。“二儿”，妈妈的声音是发自内心的，是无法效仿的，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
教师点评
“二儿”，多难听！难怪“我”会生气。可是“妈妈”不再这样叫而直呼“我”的名字后，“我”却感到了不自然和陌生。文章记叙了家庭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展现了“我”对妈妈的理解过程。小作者善于截取生活中的细节，如，“妈妈的眼睛红肿”、“妈妈欲言又止”等细节在文中刻画得非常清晰，还原了生活的真实。结尾照应题目，主题突出。
（指导教师：李 辉）
现在，果力和糖力的爸爸妈妈已经老了，不能出去。找食的工作全落在果力和糖力身上。
如果没有丁丁的威胁，果力和糖力一定能让爸爸妈妈吃上丰盛的食物。可丁丁几乎很少离开屋子，更不许果力和糖力拿食物。就这样，果力和糖力的爸爸妈妈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看到年迈的爸爸妈妈吃不饱肚子，果力和糖力心里很难过。
“哥哥，咱们得想点儿办法呀，看把爸爸妈妈饿的！”糖力对果力说。
“唉，有什么办法？昨天我不是差点儿让丁丁抓住？”果力叹了口气。
“那天我听收音机里说，音乐能治玻说不定，音乐也能解饿吧？”“拿音乐给爸爸妈妈吃？音乐怎么拿呀？抓得住吗？”“录音机呀！你忘了，桌上有一个那么小的录音机，咱俩准抬得动。”果力眼睛一亮，“对，把录音机搬回家去，给爸爸妈妈听听音乐！”趁丁丁出去的机会，果力和糖力把录音机搬回了家。
“这是什么？”躺在床上的爸爸问。
“录音机。”糖力说。
“录音机？”妈妈没听说过。
“这里边有音乐，音乐能解饿。”果力告诉爸爸妈妈。
爸爸摇摇头，不信。
糖力按了一下录音机上的按钮，喇叭里传出了优美的动物音乐。这是他们家里头一次出现音乐，爸爸妈妈笑了。
看到爸爸妈妈笑了，糖力和果力也笑了。不错，音乐真能解饿。
忽然，录音机里传出一阵猫叫声！多日没下床的爸爸妈妈用最快的速度下床就跑，糖力和果力也吓得掉头就跑。
他们跑到自己家的另一间屋子，才气喘吁吁地站祝怪事，猫没追上来呀！
“你……你……你们拿回来的，是……是一只……猫？”爸爸脸都吓紫了。
“不……不……不是猫，是……是录音机呀！”糖力喘着气说。
“那……那……那怎么……会学猫叫？”妈妈着心口问。
在自己家里听见猫叫，还是头一次，把她吓坏了。
糖力探头往录音机那边看了看，它还在原地呆着，继续发出猫叫声。
爸爸妈妈和果力的腿不住地哆嗦着。
“明明不是猫嘛！”糖力想。他决定去冒一次险。
二
糖力不顾爸爸妈妈的劝阻，一步一步地朝发出猫叫声的录音机走去。他随时做好掉头逃跑的准备。
录音机纹丝不动，没有冲过来的迹象。
猫叫声继续着。
糖力离录音机越近，腿越哆嗦，他壮着胆子蹭到录音机旁边，猛然冲过去，关上了录音机。
猫叫声果然停止了。
果力扶着爸爸妈妈回到床上。
糖力现在不怕录音机了，既然自己能关上它，就说明它不如自己厉害。
糖力好奇地又按下了放音按钮。录音机里又传出了猫叫声。
爸爸妈妈和果力又朝里屋跑去，但比上次跑得慢多了。糖力虽然也有点儿害怕，但他没跑，随手把录音机关上了。
这样反复开关了几次，连爸爸妈妈也不跑了。糖力和果力就更甭说了，还能和着猫叫打拍子呢！
糖力全家欣赏着音乐，一直到他们的肚子的叫唤声超过了音乐声为止。
“咱们出去找点儿吃的吧？”果力提议。
糖力和果力出去了。
三
当果力和糖力找到了几颗花生米，正要往家搬时，丁丁已经在暗处盯上了他们。
丁丁悄悄地接近了果力和糖力。他忽然大叫一声：“喵--”怪事！果力和糖力听到猫叫没有像往常那样掉头就跑，而是很从容地站在那里，慢慢地回过头来。
原准备冲上去的丁丁愣了。从他生下来时，妈妈就教给他见了老鼠先大叫一声，见他们一跑就追。可今天他们怎么不跑呀？莫不是有了什么特殊的本领？丁丁隐约也听说过，有能吃猫的老鼠呢！
果力和糖力对猫叫已经习惯了，可当他们回头一看，是丁丁时，还是吓了一跳！可丁丁为什么不冲上来呀？他好像还有点儿害怕？
果力、糖力和丁丁就这么对峙着，随着时间的增长，糖力的胆子大起来了。他朝丁丁迈出了一步。丁丁本能地退了一步。
糖力又前进了一步。
丁丁再后退一步。
糖力前进了两步。
丁丁掉头就跑。
糖力和果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这确确实实是真的呀！
果力和糖力把丁丁饭碗里的食物统统带回了家。
看着爸爸妈妈吃得那么香，糖力和果力高兴极了。
“哪儿来这么多食物？”妈妈一边吃一边问。
果力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爸爸妈妈根本不信，他们以为儿子是在开玩笑呢！
四
从此以后，丁丁的饭碗就被果力和糖力占领了，每天果力和糖力从丁丁的饭碗里取出主人给丁丁的食物。
丁丁只能躲在暗处伤心地看着，不敢出来。
一天，果力和糖力正从丁丁的饭碗里取食物，忽然听见从墙角处传来哭泣声。
果力和糖力跑过去一看，是丁丁趴在地上哭呢！
“你哭什么？”糖力问。
“我妈妈就要饿死了。”丁丁有气无力地说。看来他也饿得快不行了。
“你妈妈？”糖力不知道丁丁还有妈妈。”她怎么不在屋里？”“她老了以后，主人就把她赶走了。”丁丁伤心地说，“她一直躺在屋外的草丛里，我每天给她送饭。”“是这样。”糖力心软了，他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饿肚子时的可怜情景。再说，丁丁的妈妈是住在露天呀！
“把这个带给你妈妈吃吧！”糖力把一包吃的递给丁丁”这个给你吃。”果力也递给丁丁一包吃的。
丁丁哭了。他拿起食物朝屋外跑去。
五
慢慢地，糖力、果力和丁丁交上了朋友。丁丁饭碗里的食物，一半儿给丁丁的妈妈，一半儿给果力和糖力的爸爸妈妈。
没事儿时，糖力、果力和丁丁就在屋里做游戏，开心极了。丁丁还经常让糖力和果力骑在背上，玩得高兴极了。
“现在怎么天天有吃的？”一天，爸爸问果力和糖力。
果力把一切都告诉了爸爸妈妈。
“什么？和猫交上了朋友？”爸爸和妈妈犹如听到一声晴天霹雳，惊叫起来。
“你妈妈的尾巴就是让丁丁的妈妈咬断的！”爸爸急了。
“啊！”果力愣了。
“可……丁丁的妈妈现在已经被人赶走了呀，她连饭都吃不上。”糖力说。
“活该！”妈妈解气地说。她没想到，丁丁的妈妈会落得这个下场！想当初，她为主人多卖力呀！果力的舅舅就是被她吃掉的。
糖力不明白妈妈爸爸干吗这么记仇，丁丁的妈妈不是老了吗？
“不许你们再和丁丁交朋友，绝对不许！”爸爸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为了不让爸爸妈妈生气，糖力和果力只好假装答应了。
当丁丁的妈妈听自己的儿子说他和老鼠交上朋友时，更是大发雷霆！
“你、你、你怎么能同老鼠交朋友？！”
“我……”丁丁不理解妈妈干吗发这么大皮皮。
“你对不起主人！你应该抓住果力他们！”“可您抓了一辈子老鼠，到头来还不是被主人赶出来了？”“住嘴！”天哪！他怎么会这样想？妈妈气得昏死过去了。
丁丁吓坏了，他忙去找果力和糖力想办法。
果力和糖力从抽屉里给丁丁的妈妈找了几瓶药，又帮着丁丁把药塞到丁丁的妈妈嘴里。
想起丁丁的妈妈曾经害过自己的妈妈，糖力和果力心里总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可看着眼前这个干巴巴的猫老太太，他们实在恨不起来。
六
后来，果力、糖力的爸爸妈妈和丁丁的妈妈是在气愤中死去的。他们恨自己，恨自己不该生这样的孩子。他们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