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夫人范文

时间:2023-11-26 01:05:53

黑白夫人篇1

很久以前,在山东住着一户姓李的人家,只有兄妹二人。一天,哥哥出远门了,妹妹李姐到海边洗衣服,因为天气太热,她不知不觉在海滩上睡着了。醒来后,她感到肚子很疼,忙收拾起衣服回家了。

谁知李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第二年的春天忽然生下一条小黑龙。李姐虽然很害怕,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呀。她给小黑龙喂奶,小黑龙吃饱了就不见了。以后, 小黑龙每天晚上都回来吃奶,吃饱了就出去。

不久,李姐的哥哥回来了,知道了这件事后,他偷偷地藏起了一把刀。晚上小黑龙又回来吃奶了,他突然举起刀狠狠地向小黑龙砍去。只见一道火光闪过,屋里响起了一声响雷,小黑龙飞出去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段被砍下的龙尾巴。李姐心疼地哭了起来。 因为小黑龙生在李家,又被舅舅砍断了尾巴,所以大家都叫它“秃尾巴老李”。

秃尾巴老李被舅舅砍伤以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很久都没有消息。

又是一年的春天。一天,住在江边的老船夫正在做饭,忽然走过来一个穿黑衣的小伙子,他想在老船夫的草棚里借宿一夜。老船夫很喜欢这个又黑又壮的年轻人,连忙说:“住下吧,等我做好饭,咱们一起吃。”

第二天小伙子要出去办事,老船夫约他晚上还回来住。小伙子答应了一声,就顺着江边向东走了。

本来天气很好,可小伙子走了不久,只见东边山上的天空阴云密布,雷鸣电闪。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东边的天空仍然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忽然,一团云落在江面,黑云也不见了。 天快黑了,老船夫又开始做饭。他想,小伙子昨天把我准备吃三天的饭都吃掉了,今天出去了一天,不吃饱怎么行呢?于是他做了更多的饭菜等小伙子回来。

黑小伙子回来以后,一口气又把饭吃光了。晚上临睡前,老船夫见小伙子直叹气,就安慰他不要发愁,还说他明天可以再去买米,这江边住的人也都会帮助他的。小伙子却说:“一顿饭吃饱容易,顿顿吃饱难啊。”

说着说着,老船夫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忽然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我是一条黑龙,家住在山东,人们都叫我秃尾巴老李。自从被舅舅砍了一刀后,一直住在东海。我常常听到北方有哭声,后来才知道是白龙江里的白龙作怪,它年年兴风作浪,淹死百姓,冲走庄稼。今天,我在东山和白龙打了一仗,把白龙打败了,他让我明天中午再战。白龙的家在这里,它饿了有吃的;我是从远处来的,饿了没吃的,怎么能打败它呢?这就得求您帮助我。明天中午我和白龙打仗时,您站在东山顶上,见到江里黑水翻上来,就往江里扔吃的;看见白水翻上来,就往江里扔石头。这样,我就可以把白龙赶走了。

老船夫听到这里,猛地坐起来,只见窗外天已经亮了,黑小伙也不知去向了。他走出草棚,看见附近的伐木工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原来,他们都做了和老船夫一样的梦。于是,大家决定一起帮助秃尾巴老李。他们蒸了好多大馒头,又准备了许多石头和石灰,一同上了东山。

中午刚过,天忽然阴了起来,只见江面上黑白两股水搅在了一起,发出“呼啦呼啦”的巨响。大家看见黑水翻了上来,就连忙扔吃的,高喊:“秃尾巴老李,我们早来了。”看见白水翻上来,就把一筐筐石头扔下去,骂道:“凶恶的白龙,快滚开!”经过一阵厮杀,忽然一股白烟腾起,一会儿就消散了。江面上,黑色的江水平静地向东流去。 那天晚上,黑小伙没有回到老船夫那里去。第二天一早,老船夫正要去南山开荒,一开门,黑小伙站在门外,笑嘻嘻地说:“你歇歇,我去吧。”说完就走了。

老船夫忽然想到,小伙子没有带工具,就拿起镐头送到了南山,他见一条没尾巴的黑龙正用头上的角推倒大树,已经开出了一大片荒地。老船夫想,这一定是秃尾巴老李了,就悄悄地回去了。

黑小伙回来后,知道老人已经看出来了他本来的样子,就说:“以后我不再来了。那块地你种点儿菜,剩下的让大家种庄稼吧,告诉大家,以后我来管这条江,再不让江水伤害老百姓了。大家什么时候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吧。”说完,黑小伙就不见了。

黑白夫人篇2

关键词:郁达夫 白 黑 意象

20世纪中国文学的性心理描写,以小说文体最为丰富而曲折;但以意象表现性心理的密度与力度而言,又以诗歌略胜;至于用意象直接演绎创作主体的性心理世界,恐怕可以说是让散文甚至是学者散文拔了头等了。本文选取郁达夫散文《还乡记》一文为例,对文中的“白”意象和“黑”意象作一番分析。

郁达夫散文贯于以“白”的意象写中外美女,这在他的散文小说《沉沦》和散文《水样的春愁》中就可以得到典型的证实。郁氏对于女性美贯来以“白”为美,这除了与中国文化里对”白”色的洁雅、纯粹、真诚与高贵的价值崇拜有关系以外,还和郁氏本人或者较为大众化的审美观也有一定的联系,所谓“一白遮九丑”,这首先就给视觉感官上带来愉悦的美感。

对于中国的女同胞,尤其是少女,郁氏在散文的特定时空里,也进行了大胆的性赞美、性想象甚至是性接触。在他最寂寞、失望、困顿和苦闷的时刻,也总是伴随性的压抑与失落,继而再幻想和追寻。而女性白色意象,写得更丰富也更有象征意味。《还乡记》第二节写面对三伏的暑热,看到“天上的同棉花似的浮云”,“我想对暑热央告”:“不要来缠扰我这消瘦的行路病者!你们且上富家的深闺里去,钻到那些半肥红白的腿间乳下去,把她们的香液蒸发些出来吧!”这写出了“行路病者”在苦闷之际的大胆的性想象。而正当他孤苦无告的时候,在入口处幻觉到“一位美妙的女郎来送我回家的样子”。徒走到门口,“果真见了几个穿时样的白衣裙的女子,刚从人力车下来。其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戴白色运动软帽的女学生”。此情此景,“我不知不觉的伸出了一只手去,想为她代拿一个皮箧”。可见,他对白色女孩或女性的潜意识痴迷到了何等刻骨铭心的程度。以至于“我”在几乎“郁郎财尽”、穷途末路之际,幻想去偷别人的钱,所见的被偷者仍是穿白华丝纱衫、白话缎女鞋、用白象牙骨折扇、睡在白帐子里面的一位女性。在第十节写“我”晚起后担心赶不上早班轮船,正忧愁之际,背后响起车夫的骂声,车跑过后,“我只看见了一个坐在车上穿白纱长衫的少年绅士的背影”,当背后再次响起车夫的威胁声时,“我”回转头看,看到的仍然是“载着三个很淳朴的女学生,两腿中间各夹着些白皮箱铺盖之类”,很快,“我”心中对车夫的悲愤,就转变成了“原谅你们”,随即“我”便可以理解“你们(人力车夫)这样的乱冲,这样的兴高采烈的”,不就是“这几个女性的身体岂不是载在你们的车上么?她们的白嫩的肉体上岂不是有一种电气传到你们的身体上来的么?”于是,“我也愿跟了你们去典一乘车来,专拉拉这样的如花少女。我更愿意拼死的驰驱,消尽我的精力。我更愿意不受她们半分的物质上的报酬金。” “白”色之美在郁氏心头总挥之不去,而他对白色女性的痴迷又到了何种程度。

《还乡记》一文中的另一个视觉颜色意象是“黑”。白与黑,这是郁氏散文意象的一个大张力。这并不是说,“白”总象征美好,“黑”总象征丑陋,正如文中第五节写到,“我看看车轮下的两条白闪闪的铁轨和枕木卵石,忽而感得了一种强烈的死的诱惑。”但相对于“白”多表现主体理想化的美好物事甚至是性幻觉、性现实中的美女而言,“黑”是一种丑或被玷污主体的困境或未来的恐惧,尤其是庞大国家机器的腐败与堕落。

《还乡记》中,“黑”及相近相关意象在文中占据了人境的重要的一厢。文章开篇就营造了浓浓的黑色氛围,“半醒半觉的我”“只见一层灰白色的云丛,密布在微明的空际,房里的角上桌下,还有些暗夜的黑影流荡着,满屋沉沉,只充满了睡声,窗外也没有群动的声息。”接下来写的一些事情也是在晚上或夜里发生的,如第二节写“我”在车站入口处幻想见到的女学生,“黑晶晶的两只大眼很诧异的对我看了一眼”;第三节“我孤伶地坐在车里……一面看看车站附近各工厂的高高的烟囱,又觉得我的头上身边,都被一层灰色的烟雾包围在那里。”第七节写到“天色好象晚了,房里只是灰黑的辨不清方向”,“在这灰黑的空气里”,“我”见到了祖母,从而借祖母之口道出了“我”苦闷的心声,“你何以这样的孤洁呢!”当“我”顺她所言地“向她指着的方向一望,只见窗下街上黑暗嘈杂的人丛里有两个大火把在那里燃烧”,此处不知是否有这样的象征意义:刚死的祖母回来召唤“我”,“我”离死亡也不远了。接着在“日暮的空气”中,“我”在羊市街头走逛,“看那西北的浮云和暮天的急情,一种淡淡的悲哀,把我的全身熔化了”。此时如若有几声古奇的钟声,“怕我就要不自觉的从城墙上跳入城濠,把我灵魂和入晚烟之中,去笼罩着这故都的城市”。“我”独立许久,“把日暮的悲哀尝了个饱满”。“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心里倒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暮色已经弥漫”,“行人的影子”在“电灯光里闪过,现出一种日暮的情调来”,而“我真成了一个孤独的异乡人”,此时,一股孤寂的悲哀、一种莫名的恐怖弥漫开来。到了第八节,“我”的孤独与悲哀还在延续,“在灰黑的电灯底下,靠着一张粗黑的桌子,忽而有一种沉郁的哀音夹在黑暗的空气里”,当“我”要在黑暗中追赶,“在行人稀少的黑暗的街上”追赶时,它却消失了。接下来描写西湖时,也出现了许多与黑色相关的意象,“没有月华”,只有“清冷的电灯”、“淡薄的微光”、淡淡的山影,以及“睡尽的街上”。此时已是深夜了,“在沉闷的旅舍夜半的空气里”,却传来土娼的之声,这不是体现了黑色意象象征着丑陋与堕落吗?最后“我”被淫声挑拨得不能合眼,只得上街闲步。而“半夜”、“夜车”、“灰色的空气”使“我觉得自家实际上已经成一个幽灵了”。当“我”喝酒吃面后,发现已无钱买轮船票时,急得在“静寂黑暗的街巷”乱跑,“静默的空气,比前半夜”增加了神秘的严肃,站在旅馆的窗下,“看看四边没有人影,我心里忽然来了一种恶魔的诱惑”。邪恶的诱惑是在夜里才被引发的,“夜”是黑色的相关意象,黑色也就象征一种邪恶、丑陋、堕落、恐惧等等了。

如此说来,相对而言,如果说黑色是丑的象征,白色则象征着美;如果说黑色令人压抑,白色则使人愉悦了。

参考文献:

[1]喻大翔.用生命拥抱文化――中华20世纪学者散文的文化精神[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8.

[2]郁达夫散文集[M].北京:百花文艺出版社,1989,8.

黑白夫人篇3

博物馆坐落在辛辛那提自由东路、南濒俄亥俄河。此馆有一个不大好懂的名称:“国家地下铁路自由中心”。这里标的“地下铁路”,不是我们现在所指的作为城市地下交通网络的地铁,而是和黑奴解放进程密切相关的一个历史概念。这座博物馆建在辛辛那提市俄亥俄河边,也是缘于那一段历史。

从博物馆正门望出去,可见俄亥俄河上的一座大桥。那桥把俄亥俄州和肯塔基州连接起来,通向贯穿肯塔基州的68号公路。当年,就是在这条路上(那时尚未建成公路),成千上万的黑奴身系铁链,像牲畜一样被押送到沿线买卖奴隶的市场。展览馆里展示了一个数字:仅1790年至1865年75年间,在这一带就买卖了不下百万黑奴。他们被奴隶主当作没有灵魂、只会说话的牲口,生杀予夺,任意虐待,把夫妻生生拆开,把子女从父母身边夺走。据统计:至少有25%的黑奴夫妇被强行分离。一处陈列栏里,展示着当年奴隶主的一则广告:现有一个黑孩子出售,又聪明,又能干活,估计对你的农场很有用。看那黑孩子的年龄,才12岁!他也许从此永离了父母,在另一个农场甚至转卖多次当牛作马劳累至死。在另一个陈列栏里,我看到肯塔基州梅森县奴隶主安德森留下的一纸记录:某年某月某日,买了一个女奴,350元。一转手卖到妓院,1000元……记录得一丝不苟,买卖的奴隶也都有名有姓。长长的名单和明细的账目,透露出这个奴隶主的冷酷。就是这样一群冷血动物,冰结成美国那一段黑暗的历史。仅仅因为肤色黑,沉沦地狱数百年!这种大规模践踏人权的历史,给美国留下了抹之不去的、善良的白人为之汗颜的丑恶记录。有压迫必有反抗。不堪迫害的奴隶,冒着千难万险,纷纷逃向废除了奴隶制的北方各州。在这个大逃亡的过程中,许多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白人挺身相助,为黑奴秘密建立逃亡通道,这就是上面所说的“地下铁道”。辛辛那提便是这“地下铁道”网络中的一个枢纽。只要逃过俄亥俄河,黑奴就自由了!但仍须小心提防,甚至不得不东躲,因为有些奴隶主不甘心失去自己黑皮肤的“家产”,到北方来抓逃亡的黑奴。在展览馆中的307号展室,我看到一个阴暗的楼梯间,地板下极局促的一点空间,便是当年逃亡奴隶的藏身之处。说明文字介绍:这是据实情布置的实物。房主人嘱咐逃奴:如果有人叫门,别轻易相信。一开门就会被抓走。争取自由之难,是现在的人们无法想像的。

这一页邪恶的历史,终于被反抗的黑奴和充满人道情怀的白人揭过去了!当时住在辛辛那提的斯陀夫人,一家人都是这人道网络中的中坚分子――废奴运动的积极鼓吹者。她父亲莱门・毕彻(Lyman・Beecher)是著名的公理会牧师,时任辛辛那提累恩神学院院长,这个学院是美国第一个接受黑人学生的学校;丈夫凯文・斯陀(Calvin・Stowe)也是这个学院的教师,废奴运动的积极分子;哥哥爱德华(Wdward)建立了伊诺州第一个废奴组织;弟弟詹姆斯(James)在南北战争中率领一支由招募来的黑人组成的北军部队,一直打到南卡罗来纳州,参加了著名的萨姆特堡战役,因其战功晋升为将军。斯陀夫人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成长,对奴隶制的态度可想而知。她不仅是“地下铁道”中的活跃分子,更用自己的笔参与这一历史进程。她回到原籍康涅狄格州后写的《汤姆叔叔的小屋》,出版后一时洛阳纸贵,创下空前的发行记录,至今仍在全世界大量销售。这本极具震撼力的小说,掀起了千百万黑奴的反抗浪潮,也推动更多白人加入这场维系美国联邦命运的正义斗争。历史学家都认为,此书的出版是引起南北战争的导火索之一。林肯总统和南北战争中的英雄,后来也当选为美国总统的格兰特将军,都曾特意邀请她访问白宫。林肯接见她时,亲昵地戏称:“你就是那个引发了一场大战的小妇人!”在“国家地下铁路自由中心”展示黑奴解放进程的部分,斯陀夫人占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一本书,无论是在坊间还是在庙堂,都如此受人青睐;一个作家,如此受到历史的宠爱,到现在仍经久不衰,这在文学史上是罕见的。

这罕见的文学现象,是怎样应在斯陀夫人身上的呢?

除了她所受的家庭影响之外,应该说,更要看到她个人的因素。

我从斯陀夫人故居中了解到:她从1851年开始写这部小说,在六个孩子吵吵闹闹的环境里,都不肯搁笔,甚至在厨房里都争分夺秒伏案写作,只用了一年时间便完成全书,可说是速成。但如果没有在辛辛那提生活18年的丰厚积累和刻骨铭心的感受,她不会这样欲罢不能,也是不可能写得这样快的。

从故居中那位黑人女解说员口中得知:她在与逃亡黑奴和“地下铁路”积极分子接触中,对黑人的悲惨生活已了解很多,积累了大量材料。一个并非偶然的机会,更使她得以直接观察。

累恩神学院的一个学生,是肯塔基州梅斯维尔(Maysville)一个奴隶的女儿,邀请她去她家作客。为了获得对黑奴生活的直接印象,她去了。在那里,她目击了黑奴生活的悲惨现状和奴隶买卖市场的情况。

从《汤姆叔叔的小屋》这本书对黑奴悲惨境况的描述里,我们可以想见她那次在奴隶主庄园和奴隶买卖市场所受到的强烈震撼。这种心灵的震撼,在展览馆里多多少少能感受到。

黑白夫人篇4

“点点!”我惊喜地呼唤它,它深深看了我一眼,没走过来,而是悄悄拱拱老母狼,一起消失在雪夜里。我只觉得热泪在脸上冻得很痛。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呼伦贝尔草原闹了场特大雪灾。雪灾引来狼灾,它们三五成群冲进羊圈大开杀戒。有牧民看见,一只缺了左耳还瘸了条腿的老狼立在土岗上嚎叫指挥。

说来也怪,村里的人家都遭过狼的光顾,唯独我家幸免。每当狼群走来,我的“点点”就扬起脖子,发出悠长的嚎叫,它妻子褐玉和情人黑丹则汪汪怒吼。不知为什么,这独特的合唱,竟让野狼们闻声而退。

对此,邻居玛兰沁夫愤愤不平:“人家养着白眼狼,狼亲戚!”

・狼怀夺爱・

玛兰沁夫说的没错,我这“点点”的确是只狼。1990年,我从同学那儿换来一条苏格兰牧羊犬,这“小姑娘”才半岁就有小牛犊子那么大。它尖尖的头和宽宽的肩,披着一身褐色长毛,肚皮和腿却有一袭雪白短毛。我打算给它物色个如意郎君,就找养父给出个主意。他说起早年村里有条雌藏獒,发情的时候,一到夜里就往草原深处跑。三个月后,它生下一窝崽,长大后都是一副狼相,凶狠机警,几百只羊在它们的看护下,像小鸡一般老实,不敢离群半步。

听了这话,我忙央求养父带我抓只小狼来驯养。

这天,我们骑马来到一个荒凉的小山包细细搜寻,总算发现了一个洞口。我趴在洞口向里瞧,黑暗中,有四只绿色小灯笼。我们先在洞口架好网,找来湿柴和青草,点起滚滚浓烟,用草帽把浓烟往洞里扇。过了一阵,大概被烟呛得受不住了,两只小狼窜出来,一头撞进了网中。这两个小东西长得一模一样,四只尖尖的耳朵顶上,都长了一小撮白毛。

我和养父怀里各揣一只,正要离开,老狼回来了。看见孩子被抢,它愤怒地扑过来,养父被扑倒在地。我慌乱中开了枪,火枪在公狼头上开了花,它痉挛一下,躺下不动了。我被身后的母狼扑倒,养父爬起身,朝母狼开了两枪,一枪打断了左后腿,一枪削去了半个耳朵,它一瘸一拐地跑了。

我和养父策马绕过一片树林,拐上一条羊肠小道,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刚才逃走的母狼带着数只狼正候着我们,发出愤怒又凄惨的嚎叫。养父叹了口气,说:“唉,母子连心哪。”他从怀里掏出小狼放到地上,小狼跌跌撞撞地向妈妈走去。趁母狼和小狼亲热之际,我们俩落荒而逃。

我怀里揣着的小狼,因耳朵尖有一撮白毛,被我取名叫“点点”。它和苏格兰牧羊犬褐玉一起长大,从小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一年后,褐玉发情,它们也顺理成章地结为夫妻,生下四只混血儿。看羊护圈,点点绝对是一把好手。

玛兰沁夫听说我养了只狼,找上门教训我说:“你怎么养那玩意?白眼狼,养不熟的,早晚要吃亏。”我不理睬他,他又警告我:“村里有这么个东西,会安宁吗?我家要少了羊,准是它吃了!到时候找你算账。”

・骨肉相残・

没过多久,玛兰沁夫就带着两个儿子,手持棍棒,打上门来,问:“那白眼狼在哪儿?今天我非打死它不可!”

我不吭声,冷眼盯着他。文化大革命那年我5岁,玛兰沁夫率领造反派冲进小学,批斗我当教师的父母。后来,我父母在痛苦中不幸死去,巴特尔老爹收留了我。玛兰沁夫多次批判养父:“老贫牧民养贵族孩子,丧失阶级立场,是养了只白眼狼!”

想起这些往事,我抄起棍子冲玛兰沁夫说:“点点就在我屋里,你动它试试!”玛兰沁夫气焰沉下一截,说:“昨晚它带狼咬死我家5只羊,你说咋办?”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胡说八道,点点昨晚根本就没出屋!”他两个儿子一起大声嚷嚷:“你还护着那白眼狼!我们昨天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那耳朵上一边一撮白毛的狼!”

点点在屋里听到吵闹早忍耐不住,它“呜呜”发出愤怒的嚎叫。正剑拔弩张时,养父进了门。问明情况,养父让玛兰沁夫先消消气,要真是点点作怪,再打死它也不冤。

我最听养父的话。当年,他收养我时已50岁,妻子刚去世,他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18岁那年养父患了场大病,一开始他咬牙挺着,怕影响我考大学,等我考完他才住院,一住就是半年。我日夜在他身边伺候。这当中我接到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高兴一阵后,还是悄悄把它烧掉了,对养父说大学没考上。养父都70岁的人了,身边除了我还能指望谁?我不能当白眼狼,抛下他不管。后来,老师来家里,质问我为啥不去师范大学报到,养父这才知道实情,气得扬起马鞭抽了我几下,又捶胸顿足地哭起来……

我跟着养父去玛兰沁夫家呆了几晚上,养父把黑丹带来为玛兰沁夫护圈。黑丹是纯种德国黑贝,我结婚分家时带走了褐玉,把黑丹留给了养父。去年黑丹发情,养父把它牵了过来,打算让它和点点交配。它们俩平常在一起玩得挺好,可当黑丹摇着尾巴向点点热烈求爱,点点却躲躲闪闪,还不时跑到褐玉面前,和它卿卿我我。养父哈哈大笑:“好你个点点,还挺心疼你老婆,怕它吃醋吧!”他把点点和黑丹带走,锁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它们俩这才洞房花烛,产出一窝混血儿。

一天后半夜,我们在玛兰沁夫家隔窗看见几只狼窜进了羊圈。黑丹扑上去和狼撕咬起来。玛兰沁夫大声嚷嚷:“瞅见了不,那不是点点是谁?!”我仔细看去,领头狼的个头、毛色及耳朵尖上的白点,果真和点点一模一样。我心里一惊,莫非它真变成白眼狼,背着我干这缺德的勾当?

只见那“点点”凶猛无比,趁黑丹和别的狼撕咬时,冷不丁咬住黑丹的脖子。那是致命的一招啊,黑丹是它孩子的母亲,它疯了?竟这么狠心!我拿着棍子正要冲出去,只见斜刺里又杀出一只狼,它旋风般冲过去,把咬住黑丹的“点点”一头撞倒在地。两只狼撕咬在一起。黑丹缓过劲来,竟帮助后来者撕咬那“点点”。这时,羊圈外的土岗上,一只狼发出凄厉的嚎叫。那“点点”稍一愣神,停下嘴,被黑丹和后来者死死咬住了喉咙,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地上。其它狼夹着尾巴溜走了。

战斗停止我才看清,那后来者两只耳朵上也长着白点,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这才是我的点点啊!可奇怪,点点并未发出胜利的欢叫,它狠狠赶开黑丹,围着那只狼嗅了嗅,鼻子里发出嘤嘤之声,然后趴下来,替那狼轻轻舔脖子的伤口。

这时,土岗上的老狼叫得更加凄惨,我拿手电照过去,看清那老狼断着一条后腿,左耳少了半只,正是当年受伤流血,冒死截下自己孩子的母狼――点点的母亲。我一下明白了:那只叼羊的“点点”,正是当年养父还给母狼的那只小狼,是点点的兄弟。现在,点点认出了自己的兄弟,大概在那里为咬死兄弟而忏悔呢。我和养父心里顿时觉得沉甸甸的。

・反哺孝母・

从那以后,每天夜深人静,土岗上常常响起老母狼的嚎叫。点点听到叫声,就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经常彻夜不归。我不免有些担心,怕点点离开我,回到它母亲的身边。可点点每次会母亲回来,对我显得比平时亲热多了。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可接着我发现,家里的羊时不时地少一只。我想,准是点点出去会母亲,让别的狼钻空子,乘机叼走了羊。

这天晚上,我把点点从羊圈边牵回院里,紧锁大门。那晚,老母狼在外面凄厉地嚎叫,点点听了不住地撞门,急得乱哼哼。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听见母狼嚎叫,可院里没有一点动静。我起来一看,点点不见了,门洞下有堆土,点点刨洞钻了出去。我悄悄开门出去看动静,只见点点正在羊圈里,凶狠地咬死了一只羊羔,叼着迅速跑向老母狼。老母狼大概饿极了,叼过小羊就大嚼起来。

我愤怒地抄起棍子朝老母狼冲过去,点点冷不防冲过来,一下撞掉我手里的棍子。我心里发憷,脑海里顿时冒出“白眼狼”三个字,难道它真要袭击我?

点点走到我跟前,摇摇尾巴,头在我身上亲热地蹭了蹭,突然趴在地上――是两只前腿跪在地上。我愣了,接着,它起身走向老母狼,它们俩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啊?刚才点点是向我告别!

从那以后,点点再没回来过。

不久,玛兰沁夫又气呼呼地找上门说:“我早就跟你说,白眼狼白眼狼,咋样?跑了吧?你引狼入室啊,指不定哪天把你吃了呢。哼,早晚我得敲死它们!”原来,昨晚有狼又叼了他家一只羊,他跑到我这里来泄愤了。

不知怎的,虽然点点跑了,我却不恨它。它把主人、妻子和孩子都撇下,去反哺年老伤残的母亲,从它身上,我看到自己的不足。我不顾妻子反对,把年迈多病的养父接过来同住。

几年过去了。一个暴风雪的夜晚,养父老毛病犯了。我穿上羊皮大衣,捂着厚厚的狗皮帽子,踏着两尺厚的大雪到镇上请大夫。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窝里走。忽然,前面的雪地里亮起两盏绿色的“小灯笼”,后面也有动静。我回头一看,也有一双小绿“灯笼”向我靠近。我顿时脊梁骨发麻,狼!它们要前后夹击我,这里前不着村后不靠店,谁能来救我!

我手里只握着把柴刀。前面的狼率先扑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地。我挥刀朝它乱砍。那狼也挺笨,没咬到我,倒被我剁了一刀。后面那狼飞快地冲过来,咬住我拿刀的手腕。我明白,两只饿狼我根本对付不了,说不定转眼间就被它们撕成碎片。强烈的求生本能,让我握着刀奋力厮打,另一只手则掏出了手电,冲它们脸上晃来晃去。

狼怕火,怕光,强烈的手电光下,两只狼愣了一下。我看到,前面的狼瘸着一条腿,耷拉着半只左耳。啊,还是那老母狼!老母狼见了我分外眼红,再次把我扑倒在身下。正在我绝望时,另一只狼扑上来,一头把老母狼撞开。它蹿上去用前爪逼在老母狼身上,发出“呜呜”的威胁。老母狼好像懵了,一动不动地喘息。

我的手电光再次亮起。救我的狼,正是点点。

“点点!”我惊喜地呼唤它,它深深看了我一眼,没走过来,而是悄悄拱拱老母狼,一起消失在雪夜里。我只觉得热泪在脸上冻得很痛。

・野性回归・

没过多久,我碰上玛兰沁夫,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把老母狼杀了!他们在羊圈里设埋伏,摆下一盆香喷喷的烧羊腿,点点受到诱惑,果然进来,被几个人团团围住。这时,在土岗上望风的老母狼疯了似的闯进来,撕来咬去,全然没有衰老、伤残的摸样。它威风凛凛地帮儿子杀开一条血路,用头撞着点点离开羊圈,自己则死死堵在圈口,挡住人们的去路,直到死在人们的棍棒之下。

从那时起,土岗上经常有一只狼在嚎叫。我知道,是点点在呼唤母亲。我几次去找它,想把它领回来,可我每次走近,它都悄悄走开了。

一天清晨,从玛兰沁夫家传来阵阵哭声。原来,头晚玛兰沁夫去邻居家喝酒,一夜未归。天亮后,人们发现他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尸体完整,衣帽整齐,只是脖子上被深深咬出了数个血洞。我心里明白,这是点点来复仇了。

土岗上的狼嚎消失了,点点也不知去向,我盼着有一天,它回来和我们团聚。

有一天,我在家门口发现一只山鸡。后来,我又发现在褐玉的窝里,摆着一只完整的野兔。我明白,这是点点送来的礼物。

一天深夜,我悄悄守在门口,看见点点正费力地把一只黄羊拖到门前。我闪身出来,和它打了个照面,求它:“点点,回来吧,我们想你。”

它停下来看看我,刚向我迈过来几步,又机警地停下,转过身向原野跑去。我顿时泪眼模糊,亲爱的点点,它与人积怨太深,已回归野性,再也没法回头了。

黑白夫人篇5

女人这株植物,泼贱泼贱,只要有梦、有爱、有超市、有干洗店,到哪里都能活;而男人不同,贾宝玉早说过男人是泥做的,就算比喻成植物,也是那种移植时根上需带一坨泥,让人提心吊胆的乔木。这根上的一坨泥,就是男人须臾不可分的社会地位、身份名衔、人际关系等等。而移民,常常是不允许你带着“一坨泥”走的,移民就是要剔掉根须上的旧泥,保证你快速地融入新土。所以,男人常常难以适应这样从头开始、由橘转栀的残酷转换。

我认识一对38岁的医生夫妇,前后脚到达加拿大多伦多,因为国内的医科文凭不被承认,他们都面临回炉重拿文凭的问题。还面临着赶快找一份临时工筹集生活费的问题。几经周折,女的去富豪家做育婴保姆,男的去屠宰厂搞牛肉分割。女的买了一辆二手单车,天天哼着小曲来去,每晚向丈夫描述她的工作环境如何一流――富豪家有3000平方英尺的豪宅,长长的木制栈道通往一处淡水湖中。黄昏时,与小BABY坐在栈道上眺望湖中落日,看夕阳如何将富豪家的游艇镀成深桔色。那美景真是举世无双。男人听了更加沮丧,“那样的生活永远不属于你我,不明白你为何还津津乐道?”女人反问:“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天天愁眉苦脸,好像出国是为了服苦役。”

女人劝慰男人:在屠宰厂分割牛肉是一项不错的工作.一头牛要分割成三四十种产品。绝对是技术活儿。别说是新移民。就是加拿大的很多硕士博士。因为所读专业过于专业过于艰涩,不好找工作.也乐于前来切分牛肉。因为这份工的待遇赶得上普通工程师,本土的哲学博士、社会学硕士们都趋之若骜。

女人的劝慰完全不起作用,男人得了抑郁症,一心一意要回国。女人只得安排丈夫先回国。还托国内的姐妹打探他有无可能回到原来的医院,接着干他的外科大夫。当然没这个可能,对曾经移民的男女来说,事实上很难有回头路。

许多移民家庭夫妻分道扬镳的理由是:男人本不愿移民,是被女人的热情硬推出去的。女人会惊怪:我一个弱女子能适应,你为何会“水土不服”?女人很难弄明白这样一个现实:女人是水养植物,可以一无所有地在一个净瓶中重新长出根须,重新枝繁叶茂;男人不是,男人是那种地养植物,而且是那种看似高大实则脆弱的乔木,挪一个地方就会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因为供他长成的那片土地里,有他必不可少的地气与养分,他的发小、哥们、师长,他的母语、母亲、乡土……

单独留在加拿大的女友太晚才恍悟:若想家安,你逼男人出什么国呢?既然行万里路看万里云是“主妇级”梦想,那么,男人的意思是:你在外面总有呆腻的一天,那一天,我在老地方等你不是很好?

男人宁可由着女人去折腾,也不愿跟着女人折腾。把煎饼果子换成热狗,把莲藕排骨汤换成罗宋汤,那不是任何一个在国内混得稍有眉目的男人想要的。不出国。日子是有些波澜不兴,可是安逸、安定、安心啊。

优雅的黑

紫 色

Coco Chanel曾说,一个女人如果不懂得如何穿黑色,那她就永远不可能接近美丽与优雅。时下的设计师们谨记这样的训诫,在这个冬天再次掀起黑色风潮。裙装、外套、配件无一不以黑色为主角,即使只是一点黑色点缀,也要让其展示出不可或缺的卓然地位。

可是,黑色不是谁都适合穿配的.它总是那么挑剔。

首先,穿黑衣的女人皮肤一定要够白。黑白映衬,黑愈见其黑,白愈见其白,效果明快透亮,通体简洁高雅,纵有点滴瑕疵,亦可忽略不计。所谓“一白遮百丑”,应用在这里,一样出效果。反之,黑皮肤会把黑衣服搞得生锈一样旧,灰头土脸没人待见,再好的质料也看不出好来,越发给观者丑人多做怪的感觉。黑衣服会把黑皮肤女人衬得更加灰暗缺乏光泽,一如晚娘手下的孩子,从头到脚被虐待的受气包模样。

其次,身材要好。太瘦了不行,本来就瘦骨嶙峋的样子,黑色会把整个形象搞得更加峥嵘陡峭,女性的柔和美没有了,稍微一恍惚,还以为遇见女巫了呢,阴森森的,透着陈腐气息。眼睛如果再够大的话,效果会更骇人,电影里的幽灵通常就是这般姿态wE?,所以,很瘦的女人,还是穿得鲜亮点比较恰当。太胖也不可以,黑色是很沉静的颜色,胖人直观上的感觉,基本上就已经颠覆了黑色的优雅本质,打里往外透着生拉硬拽之感,怎么穿都俏不起来,真累人,穿的和看的都累。当然,个子高点矮点倒无所谓。只要别太异常就成。

再有,气质和年龄也是必须考虑的因素。懒散惯了或飞扬跋扈的女人,都不适合黑色。黑色服装像人一样,是有洁癖的,懒散的女人把会庄重的黑色三下五除二搞得特别脏;而飞扬跋扈的女人穿着黑色衣服就成了彻底的冷血动物。还是给自己一点好的心理暗示吧。黑色则是特别安静和练达的底韵,永远是看穿和通透的风骨,不急不徐,更适合性格内敛的人诠释和演绎。

黑白夫人篇6

《白狼》是一部抗战剧,由苏舟执导,宋佳、邵兵、常戎等人主演,剧中宋佳饰演的白晓月本是大家闺秀,没想到父亲卷入国大代表的争斗中,使一家人的命运因此发生改变,而白晓月也被逼为匪,成为土匪头子,令敌人闻风丧胆。

白晓月一家遭奸人所害,在她想要去重庆找青梅竹马的爱人谭志祥时,却被反派段兴截住,将她带上回乡的客车,云金山寨的大当家黑狼劫持了这辆客车,因白晓月和他死去的夫人容貌相似,黑狼便将其带回山寨做压寨夫人。

可惜的是,白晓月心心念念的只有父母,更是许下承诺,只要黑狼能够救出自己的父母,便答应嫁他为妻,黑狼为救白晓月的父母做了诸多准备,而白晓月也没闲着,她苦练枪法和武功,想要下山救父母,然而一切并没有那么顺利。

白晓月的父母最终还是被人害死,在她痛苦绝望时,是黑狼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白晓月被黑狼感动,决定嫁给他,可惜黑狼也被人杀死了,为了替父母以及黑狼报仇,白晓月称自己为“白狼”,成了叱咤风云的土匪头子。

(来源:文章屋网 )

黑白夫人篇7

[关键词]成长;女性;引路人

[中图分类号]I7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2234(2014)12 ― 0110 ― 02

1970年,美国黑人女作家玛雅・安吉洛发表了自传体成长小说《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小说中描述了一个黑人小姑娘玛格丽特的成长经历,打破了美国黑人文学史上只关注男性成长的传统。小说把其作为黑人、作为女性的身份困惑以及追寻当作其成长的重要标志,并在一个黑人女孩身份的探求过程中,对美国黑人民族探求改变自我命运的努力和希望等内容挖掘,实现了对其成长的深度书写。

一、 奶奶――玛格丽特的启蒙老师

玛格丽特的奶奶是一个勇敢、乐观、坚强的老奶奶,对玛格丽特的成长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引路人。奶奶是对她进行启蒙教育的人,玛格丽特三岁时,父母离了婚,她和哥哥被“打包”送到了奶奶家。在这个南方小镇斯坦普斯,由于经济的萧条和种族歧视等原因,黑人的生活明显比北方更加的艰难,黑人小孩子的成长也更为不易。黑人受到了比北方更加严重的种族歧视:白人医生宁可把手放进狗的嘴里也不肯给玛格丽特看病;白人的小孩子肆无忌惮地在玛格丽特奶奶的店铺里胡作非为,甚至进行下流表演,黑人的人格和尊严被肆意践踏。为了谋生,他们要承担沉重的工作,虽然累得“手脚都不肯再动一动”,但是这竟然也不足以养家糊口。南方农机学校还专门训练黑人去做木匠、农民、厨师、石匠、女仆、和保姆这些艰辛的职业,“未来沉重地压在他们肩上”。

但是奶奶这个乐观勇敢的老太太让玛格丽特充分感受到了童年的温暖,“在这之前,我们像是被一去不回的管理员锁在游乐园里”。对待黑人同胞,她平等互助,她在黑人中心社区开设的店铺是整个小镇黑人活动的中心,是生活繁重的黑人们可以放松身心的地方。另外对待抱有种族歧视的白人,她“从不显得低三下四”,而是不卑不亢,平静从容。小说又写到,面对白人小孩子在她店铺里下流表演之时,她及时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之情,坚定地哼唱着圣歌:“当我放下身上的担子,多么美呀,多么妙呀,哈利路亚。”宁静温和的奶奶在白人小孩子面前终于保住了长者的尊严和从容的风度,在精神上战胜了对方,也许这是那个年代,在种族歧视严重的南方唯一的精神抗议。奶奶拥有土地和房产,是黑人中的富有者,也比任意一个白人混混都富有,但是她还是教育玛格丽特和哥哥贝利:“无浪费则不匮乏。”在一起法院传唤中,法官称奶奶为“亨德森夫人”,白人把这件事当成笑资,而黑人认为这是奶奶尊严和价值的证明。奶奶顽强乐观的生活态度和正直的做人准则在玛格丽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从奶奶身上,玛格丽特学到了自律、自强、乐观、爱心、勇敢与坚忍。

二、 正亦邪的引路人

引路人是成长小说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在玛格丽特的成长经历中遇到的引路人也有很多。玛格丽特的妈妈在这个方面起到了正反两方面的作用。玛格丽特的妈妈本身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棕色的干净皮肤,皓齿朱唇,性格热情,出身名门,受过正规教育,生于圣路易斯。在离婚之后,她自食其力,创造了北方大城市里的奇迹。在父母家中,妈妈是“姐弟四个里唯一热情外向的人”,玛格丽特的强悍粗暴的舅舅也乐于听命于她,并且时时处处保护她。而且在族裔社区里,人们喜爱她,尊重她,有时候她甚至可以颐指气使,也不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8岁回到妈妈身边后,玛格丽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自卑,因为哥哥和妈妈一样,有美丽的外貌和十足的个性,而她长的既不像哥哥又不像妈妈,她甚至怀疑她只是一个孤儿,父母领养她是为了给贝利作伴。父母离婚后,她和哥哥被“打包”送到奶奶家一直跟着奶奶生活,虽然奶奶给了他们启蒙教育,但是稍显严厉,所以对于父爱母爱的部分她是缺失的,而且她对于3岁就远离父母这一点也是耿耿于怀的,中间缺失的母爱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补上的。虽然妈妈给玛格丽特提供了好的物质条件,但是热情开朗的性格注定了她不是一个细心的妈妈,玛格丽特半夜经常做噩梦,她把玛格丽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玛格丽特和弗里曼――妈妈的男朋友创造了独处的机会,这也导致了后面玛格丽特对于继父的过分依赖,发生了被的惨剧。对于继父的依赖从根本上说是因为父爱母爱的缺失,虽然母亲给了她相对优越的物质环境,但是始终缺少了母亲独有的那份细致的关心。自卑的小女孩很多愁善感,所以格外贪恋继父的温暖,甚至认为那是他命定的父亲,与弗里曼过分亲近。作为一个8岁小女孩的妈妈,她并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没有给予足够的教导,致使她被弗里曼奸污,这是起到的反面作用。

但是这样的母亲在后来却对玛格丽特起了正面的作用。母亲对玛格丽特后来的影响主要在于教会了她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妈妈教育玛格丽特凡事要“从最好处着眼,从最坏处打算”。十几岁时,其他女同学的青春期发育让玛格丽特自惭形秽,她不仅怀疑自己在惨遭继父奸污之后连性别都出了问题,而且怀疑自己的同性恋倾向。在妈妈的鼓励和引导之下,玛格丽特在《百科全书》中了解了女性的身体构造,第一次在镜子面前正面面对自己的身体,认清了自己的女性特征。第一次,她意识到在自己身上也能找到动人之处,不禁泪流满面。为了认清男性对于女性意识形态的形成的所起到的作用,玛格丽特找了社区最优秀的男孩子谈恋爱,并和他,导致未婚先孕,但是妈妈都以“从最好处着眼”的人生态度和热情开朗的性格来引导玛格丽特积极向上,从而帮助她顺利地度过了难关。所以说妈妈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虽然幼时母爱的缺失导致了后来惨剧的发生,但是母亲在之后用她的积极和热情引导了玛格丽特,致使她终于顿悟,确认了自己的女性身份。

三、玛格丽特――黑人小女孩的成长

芮渝萍教授在《美国成长小说研究》一书中认为:“成长小说的叙述结构相当模式化:“天真――诱惑――出走――迷惘――考验――失去天真――顿悟――认识人生和自我。”书中的主线比较符合这一叙述结构,从在奶奶家的天真无邪,觉得自己是白人小女孩的梦境,贪恋母亲男朋友的温暖,过渡到被弗里曼,主人公自闭,直到结识弗拉沃丝夫人树立了新的人生观,以及最后顿悟认清自己的种族、女性身份和社会身份。这一主线,是很符合成长小说的叙述结构的。

在玛格丽特的成长过程中,幼时的她性格天真,在南方小镇受到严重的种族歧视使小女孩特别的敏感,她不喜欢白人,甚至觉得他们皮肤太白,脚太小,像马一样用脚后跟走路,是面色苍白的奇怪生物,过着异类生活,只是白人,他们不是人。之后的某一个圣诞节,爸爸妈妈给他们寄了礼物,但是她和哥哥贝利并不喜欢,因为她们是被托付给了列车员托运到奶奶这的,爸爸甚至没送他们来,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不够好,所以爸爸妈妈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们。这些都说明尽管小女孩天真,但是格外敏感。妈妈还有奶奶在玛格丽特的成长过程中起到了不同的作用,如果说玛格丽特成长的不同时期改变了她的性格和影响了她的人生观的话,那么黑人妇女弗劳尔斯夫人和黑人女孩路易丝对玛格丽特的成长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帮助玛格丽特走出了曾经被的阴影。

被继父后,玛格丽特封闭了自己的内心,除了哥哥,她怕自己说话会害到任何人。被送回清贫的斯坦普斯之后,她学习很优秀,但是依旧拒绝说话,在近一年的时光中,她的生活中只有家、商店、学校、教堂。为了把她从沉默中拉出来,奶奶把她介绍给了弗劳尔斯夫人。弗劳尔斯夫人是黑人区的贵族,优雅、知性、温和而且善良,她改变了玛格丽特的一生。她告诉玛格丽特,语言是人类与同伴交流的方式,是人类和低等动物的唯一区别。弗劳尔斯夫人借给玛格丽特书籍,并告诉她声音的重要性,她鼓励玛格丽特读书吟诗,给了玛格丽特超越自我的力量,拓展了玛格丽特的视野。弗劳尔斯夫人的这种情感上和知识上的丰润让玛格丽特走出低谷、沉默,让她不再封闭自我,慢慢的开口说话,与人交流。弗劳尔斯夫人在知识和道德上趋近于完美,是一个特别典型的正面引路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弗劳尔斯夫人救赎了玛格丽特。弗劳尔斯夫人给玛格丽特上了第一堂“人生课”,在她痛苦迷惘的时期投给她“第一条生命线”。

另一方面,黑人女孩路易丝活泼、可爱、单纯,活泼的女孩和玛格丽特纯真相处,这让玛格丽特忘掉了自己的痛苦,丢掉了思想的束缚。而且这同样是美国黑人女性文学当中常常出现的“姐妹情”主题,作者向我们展示了这种友情对于痛苦的治愈,让玛格丽特最终超越了自我。

玛格丽特身边的黑人女性――奶奶、妈妈、弗劳尔斯夫人、路易丝都一点点的影响着玛格丽特,促使玛格丽特最终确立了黑人的价值观念,了解黑人种族自立自强、顽强拼搏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她再也不是以前在“被继母变成黑人的白人小女孩”梦境中的那个黑人小姑娘了,至此,玛格丽特终于确立了自己的种族身份。

从性别的角度说,“性别身份是一个人在一定的社会规范下性别归属得到社会认知的惟一条件,女性通过性别身份的建构过程实现了自己的主体性,因而对性别身份的追寻与建构成为女性成长小说中的一个重要内容。”从玛格丽特被,到走出阴影后在妈妈的引导下第一次站在镜子前正视自己的身体结构,认清自己的女性特征,这是建构玛格丽特女性身份的第一步。小说的结局是:玛格丽特生下一个婴儿,并决定把他抚养成人。玛格丽特最终在与男性的关系中明确了自己的女性身份,完成了由女性到母体的转变。

这本小说还不同于以往描写黑人的小说,没把黑人简单地描写成在种族压迫下牺牲的模式。文章虽然描写了玛格丽特和其他黑人一样的困惑、迷惘与挣扎,但尤为重要的是小说中有描写她后来为实现理想找到工作而进行的努力。经过奋斗,玛格丽特最终在种族歧视最为严重的旧金山成为了公共汽车上第一个黑人售票员,打破了当时黑人择业的框架,完成了黑人女性的择业转变,为黑人民族摆脱不幸的命运树立了信心。

小说细致地描写了玛格丽特对女性、对黑人、对社会价值观念的一点点的转变。不仅写了她的成长,更从多方面写了她的转变,虽然玛格丽特生为黑人,但是指引她努力和转变的却是所有人类共有的追求自由和努力奋斗的精神,所以小说最后告诉我们的道理远远超越了黑人成长的意义。

〔参 考 文 献〕

〔1〕 玛雅・安吉罗,著.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曾经轰动的20世纪外国女性小说丛书〔M〕.杨玉功,陈延军,译.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0.

〔2〕芮渝萍.美国成长小说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黑白夫人篇8

时间:中国古代

地点:中原地区泾河岸边,渭水;江南田园

人物:渭神——渭水神王,19岁,即柳萌

柳英——男,20岁

柳蓉——女,19岁,柳英妹

白玉倩——女,20岁,柳英新婚妻子,生于名门

黑龙——渭神养父,柳英生父,原泾河君

鲶鱼精——黑龙部下

柳毅——隐士,居江南,初出场时20岁,以后各场40岁,柳氏兄妹之父

三娘——洞庭公主,黑龙前妻,柳毅妻

白员外——白玉倩父,50岁左右,辞官归隐的翰林编修

白夫人——白玉倩母,40岁左右

明珠仙子——龙珠魂魄

渔民,艄公,水卒,百姓,渭水龙宫宫女,内侍若干,医官

序幕

合唱:风调雨顺好年景,

劳碌奔走也欢欣。

[泾河边。草木葱茏,一片生机。丰收时节,家家户户忙于收割,温馨祥和。黑龙与鲶鱼精对练武功,刹时间烈焰满天,赤地千里,哀鸿遍野。

合唱:灭顶之灾从天降,

家亡人散去飘零。

[三娘哀求,被黑龙推开,鲶鱼精狐假虎威大加鞭挞,捧血书盼救,青年柳毅接书造型。

合唱:柳毅传书解倒悬,

[一声炸雷。内钱塘君怒吼:“孽龙,你残害生灵,俺火龙岂能容你!”金戈相接,电闪雷鸣,两条巨龙在火光中争斗,鲶鱼精胆战心惊,抱头逃下。黑龙为大火击落,渐化为人形。

合唱:黑龙兵败隐身形。

欲复仇——

[黑龙怒火攻心,反为烈火煎熬,挣扎难起

烈焰焚心,

隐忍不发待后生。

[十九年后,渭水龙宫后园。奇石嶙峋,珊瑚遍地,对对游鱼戏水。假山旁,渭神练武,收势。黑龙坐于玉几边,捻须观看,露赞许神色。鲶鱼精捧酒上

鲶鱼精:大王,神王。

黑龙:我儿,不要太劳累,来坐一回。

渭神:多谢父王。(由袖中取罗帕拭汗,见图文,沉吟)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黑龙:(站起)你又在想它了?可惜你母亲,音容远去,只留下这罗帕……

渭神:父王,母后她究竟如何仙去?这诗句芳草又是何意?

黑龙:别问了。(忽捂心口跌坐,痛苦万状)

渭神:父王……(急上前去扶)都是儿臣不好,又惹父王伤心了。

黑龙:不,不怪你。

[黑龙与渭神相偎,眼角有些泪光。鲶鱼不解

[收光

一、赠袍

[数日后。渭水之上。波光潋滟,风和日丽。渔歌声声,鸟鸣阵阵。点点白帆,在远处浮动。一只官船在渔歌声中缓缓驶上,船头红灯上几个大字笔走龙蛇:翰林编修白

白员外(内唱)辞帝京,回故里,泛舟江上,

(上)脱樊篱,归田园,闲弄诗章。

案牍苦,逢迎累,愁懑胸膛,

民间乐,天水阔,顿觉欢畅。

数十载沉浮飘摇在官场,

怎比得清风鸣蝉翰墨香?

[内传瑶琴声声,优雅动人,白员外陶醉地倾听,白夫人由舱内出

白夫人:船家,到了什么地界了?

艄公:回禀老爷夫人,来到渭水了,前面不远,就是神庙。听说此间的神王很是灵验,香火不断呢。

白员外:是吗?想不到这里还是一片乐土,只可惜,我为官多年,只在叶落归根时,才有一面之缘。

白夫人:老爷,此去江南,不也是人间天堂吗?

劝老爷莫忧虑,休惆怅,

从今后鱼米乡里把天伦享。

闲来听琴赏春光,

再不要违心做文章。

白员外:是啊。你我虽无子嗣,却有玉倩抚琴作画,宽慰心怀。官场误人,可不能再误了女儿终身了。

[琴声忽止。

白夫人:咦,怎么不弹了?(向内)玉倩,不要闷在舱内,外面风光很好呢。

白玉倩:是。见过爹爹母亲。

白夫人:免了免了,当心立不稳。儿啊,你看这水上风光……

白玉倩:(举目远望)呀。

久居闺阁学诗文,

山水只在梦间存。

望远山如黛高耸入云,

天水茫茫波光粼粼,

山野村歌词清曲新,

欢声笑语动人心。

指下弄尽神仙曲,

也难绘温情脉脉眼前景。

[一渔船吹吹打打由官船边经过,艄公忙避让。

艄公:这位兄弟,如此热闹,是要去哪里啊?

渔民:我们是要去渭神庙谢神呢。

白玉倩:渭神?

[渔舟远去。船行水上。白玉倩仍在遐思

白玉倩:他究竟是怎样的?

合唱:峰回路转水流急,

船似脱缰魂魄飞。

[艄公奋力把舵,无奈船只倾覆。白氏一家惊慌不已,相继落水,危在旦夕。白玉倩乱中抱住瑶琴,随水浮沉。渭神领水卒巡视上,忙平息波涛,把众人一一救回岸上。再度入水,托白玉倩至岸上,琴由白手中松落。

渭神:(解下披风替白披上,示意水卒退下,低唤)姑娘。

白玉倩:(由昏迷中醒来,见渭神,羞涩,挣扎欲躲)你是——

渭神:(慌忙将白放下,羞涩地)姑娘醒了就好。(欲走)

白玉倩:(回神)哦,多谢恩人搭救。(欲拜,因虚弱险些晕倒)

渭神:不必,不必。(搀扶,对视,慌忙避开,拾琴奉还)你的琴。(无意触到双手,再度羞涩,缩回手)姑娘赶路要紧,小生告辞。

白玉倩、白员外夫妇:请教恩人大名。

渭神:众位请登舟,后会有期。(施一礼,大踏步下)

[白玉倩等目送渭神离去,造型

幕内独唱:音容笑貌心间藏,

不知重会在何方。

[收光

二、定计

[一年后。渭水龙宫。黑龙寝宫。黑暗阴沉。黑龙聚精会神地运气,一枚火球由掌间缓缓升起,随动作走势缓急有节奏移动,黑龙长出一口气,恢复常态。鲶鱼精上,见状暗喜

鲶鱼精:恭喜大王复原。

黑龙:你来此做甚?

鲶鱼精:禀大王,复仇雪耻,就在今朝。

黑龙:怎么讲?

鲶鱼精:属下已探得柳毅藏身之处,就在江南!

黑龙:哼哼,他倒躲得安逸。不是动怒伤身,哪能容他逍遥至今?

鲶鱼精:是啊是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大王,今日王母寿诞,各路神仙俱往拜贺,钱塘洞庭二君,一早离开水府,总须盘亘数日才回,柳府正当空虚,此时前去,定能马到成功!

黑龙:(愠怒地)十九年前,你也是这样说,我岂能再信你!

鲶鱼精:大王,那时节咱们势单力薄,目下嘛,嘿嘿(讨好地)今非昔比啊。

黑龙:话虽如此……

鲶鱼精:您是怕神王不肯应承?大王!

十九年大王待他情意深,

神王是仁义孝顺传美名。

只要大王你巧安排,

鱼儿自然会把钩吞。

黑龙:孝顺?仁义?倒也不错。

[内奏将军令,众水卒:“神王回宫!”灯转亮,阴冷一扫而光。

渭神:(内唱)恤黎民爱苍生人人敬仰,

(上)蒙百姓立庙堂香火绵长。

众父老赤心为我塑金身,

道不尽感恩戴德真情满腔。

十九年老父教诲未敢忘,

这荣耀理应与他同分享。

兴冲冲抢步谢父王,

(白)呀,

却为何愁眉对蹙在那厢?

(挥手示意水卒退下,上前见礼)父王在上,请受儿臣大礼参拜。

黑龙:如此大礼,为了何事?

渭神:今日百姓为儿臣重修庙宇,这匾额理应献与父王。抬上来!

[众抬匾上,黑龙、鲶鱼观看

黑龙:“重生父母”,重生父母?(伤感)

鲶鱼精:父犹在,母不存,唉……

渭神:(惊)母亲。父王,(欲问,又止,抽出罗帕凝望不语)

黑龙:(假意责怪鲶鱼精)都是你。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鲶鱼精:大王您也太宽厚了,这仇恨,纵使您能忘怀,就不念神王一片思母之心吗?

渭神:仇恨?(期盼地)父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黑龙:也罢。为父便与你实说了吧。

我本是泾河君统御一方,

渭神:因何来到渭水?

黑龙:遭陷害丧家邦远走他乡。

因恐你贸然寻仇害自身,

无奈何强忍怒火到如今。

只求我父子相依乐天伦,

但凭它往事随风付烟云。

鲶鱼精:大王啊,纵然家仇尽可抛,

难道你百姓的冤屈全忘怀?

黑龙:百姓?!(惭愧地)我是怕,误了我儿的前程啊。唉。

渭神:岂容戕害百姓之辈逍遥法外?父王,这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究竟是谁?

黑龙:江南柳毅。

他本是凡间一书生,

为取功名赴帝京。

邂逅龙妃生情愫,

私欲熏心害黎民。

渭神:龙妃莫非是我娘亲?

黑龙:非也。你系正宫所出,

她乃是冷宫独居一。

(白)她名唤三娘,由洞庭龙君亲送泾河为妃。谁知她啊,

违令播雨淹田禾,

暗通柳毅误苍生。

可怜生灵遭涂炭,

泾河从此无安宁。

为父重创险丧命,

留下你孤儿受苦清。

渭神:家仇国恨人神共愤,

岂容贼子逍遥害黎民。

直奔江南擒凶顽,

血祭冤魂慰慈亲。

黑龙:且慢,我儿此去,当以百姓为念,切勿扰民。

渭神:儿臣谨记。

黑龙:那钱塘君乃是他的帮凶,法力无边,万一插手,千万不可恋战。

渭神:(不服气地)父王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黑龙:除恶事大,不要意气用事。

渭神:(虽不服,亦无奈)是。(下)

黑龙:鲶鱼将军,随同前往,除柳毅外,一个不留!

鲶鱼精:大王,您这是?

黑龙:绝后灭门,一报还一报。

[两人会心而笑。

[收光

三、重逢

合唱:江南三月柳丝长,

双双燕子绕画梁。

春燕不是无情物,

携手回门整装忙。

[江南。春意盎然,草长莺飞。柳家厅堂,淡雅简朴,巨幅水墨画悬挂中堂:山花烂漫,芳草青青,莲叶田田。几上置瑶琴一张。淡淡清香弥散在室内,窗外竹影疏斜,恬淡自如。柳蓉短打装束,外罩披风,提枪奔上,看四下无人,煞有介事地学武将气度,自己学一回,也觉得好笑。

柳蓉:兄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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