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样范文

时间:2023-11-10 13:39:11

也许那样篇1

前几天,我在网吧上网,看了一部《绿茶妹》的微电影,这部电影内容有点滑稽,也十分感人。这部电影内容对我的心灵触动非常大,我感觉这部微电影中的故事非常贴近现实生活,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那种奢侈糜烂的生活,但是我能够想象部分有钱人的生活是多么的奢靡。我也能够想象那些拜金女会为了追求满身名牌和奢侈品去做出的巨大牺牲。也许她们小时候的境遇都不怎么好,因为这种不好的境遇受到过各种辛酸的磨难,受到过很多人的侮辱和歧视。所以,现在她们长大了,凭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凭着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材,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和途径去接触那些有钱人的生活,引诱那些富有的公子哥或者去躺在比自己父亲年龄还大的人的怀中。过着自己以为很有尊严,很有面子的奢侈糜烂生活。

这样的生活也许并不是她们想要的,她们也许很想找一个年轻和自己差不多的普通男生谈一场唯美的爱情。也许她们是被那些普通的花心男生抛弃之后才选择了这条路。也许她们是为了获得以后能够衣食无忧的经济资本而选择这样的牺牲。也许是她们想报复曾经抛弃她的男友而选择这样的路,想通过这样奢华的生活向对方证明,跟着他生活得跟穷鬼一样,要啥没有啥,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离开他就变得穿金戴银,每天可以自由出入所谓“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高档、大气、奢华”的场所。也许她们选择这条路的原因有很多,也许她们天生就向往这种奢靡的生活,或许她们家庭根本不是那样的贫穷,或许她的过去从没有受到过任何磨难,这些都是她们根据自己爱好,心甘情愿地去选择的。总之,我能够感觉到每一个女孩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故事也许很完美,也许很残缺。这都让她们选择了一种不为外界人所理解和接受的生活方式。

对于那些即将步入或者已经步入社会的女孩子来说,选择一条永远都不后悔的路很重要。也许小时候你受尽了贫穷的折磨,甚至眼睁睁看到亲人因为经济条件差看不起病而离开人世。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后天去通过自己的勤奋去慢慢努力,悲剧就不会再重演。也许你经历了爱情的挫折,遭到前任男友无情背叛,让你觉得心中的伤痛永远无法去愈合。这只能说明你遇到了一个错的人,你不能完全怪他,你也要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会选择这样花心的人。其实是你遇到真正适合你的那个人,也许他很富有,也许他是一无所有的穷屌丝。也许那个人就在你身边每天默默地关心着你,只是你忽略了他的存在而已。只要你用心体会生活,你迟早会找到那个真正爱你一生的人。

社会的确很现实,但是现实中也会遇到真爱,总有一个男生会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头苦苦地寻找你,他的目光每天都在茫茫的人流中搜寻,生怕把你错过。也许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找你,也许你根本感受不到他期待你出现的那种煎熬。他或许曾经和你擦肩而过,只是你没有发现,他也没有意识到你会成为他命中注定要寻找的那个女孩。他无数次想象着能够和你一起在生活中经历美好而又浪漫的时光。他曾想象能够和天使一样的你化作美丽的蝴蝶,自由自在地飞在美丽的花丛中,时而嬉戏缠绵,时而你追我赶。就这样永远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也许那样篇2

淡泊的生活,

恬静的日子,

简单的快乐、

总会是好的、

没有波澜起伏

也许是不够伟大吧,总会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恩、那就这样吧——

选择宁静的流淌

与同学闹矛盾了

也许是自己真的错了吧,总会有和好的时候

嗯、那就这样吧----

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被人冤枉了

也许是自己真的有可疑行为吧,事实总会被澄清

嗯、那就这样吧——

做好我的自己

没有人为我鼓掌

也许是自己真的没有达到要求吧,是金子会发光的

嗯、那就这样吧——

何必注重那么多

没有人陪着度过难关

也许是自己没有帮着别人度过难关吧,友谊是相互的

嗯、那就这样吧——

宽容些,无私些,诚信些

被老师责骂了

也许是自己真的做错什么了吧,老师也是为自己好

嗯,那就这样吧----

理解万岁,学会宽容

考试失败了

也许是自己真的没有尽力吧,玩游戏的时间太长了

嗯那就这样吧——

下次一定努力

呵呵、中考的日子临近了,忙啊忙,急啊急,嗯、那就这样吧!好好努力,拼出个成绩

人啊,就是这样

多反省反省自己吧

嗯、那就这样了

嗯,那就这样吧,反正漆黑过后就是黎明的曙光

嗯,那就这样吧,反正风雨之后总是七色的艳阳

嗯,那就这样吧,跌倒了,总会爬起来、

也许那样篇3

也许总有一种生活模式要持续很长时间才能够让我们看到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真好,像我们一直都在基站着更多的途径,可是却忘记了在这样一条路上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

要是每一条路上都有我们想要去看到风景,就好像当年我在那个地方说过那么多话,其实做了那样一场演讲之后,我自己也感觉挺后悔的,也许不应该那样自负,那样狂傲。

可是过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好像当时在场的观众几乎都已经忘了差不多了,也唯独只有我记得特别清晰。

也许是因为印象特别深刻,也许是因为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时时的感慨和反省。 只是希望以后的自己再也不要去犯这样的错误。

可谦虚时,科学七,求同存异。

我们一直都觉得也许你在一个地方看到那些和你相同的知己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种志同道合该是一种多么的幸福。伯牙摔琴谢知音。也许这是一段佳话,但是也许这是本身大家都能够遇到的一件事情。

也许那样篇4

1

许凉第一次带蔷薇出来应酬,就引起小小轰动。一起做投资的朋友陈非私下说,许凉,真好福气,哪里“淘”来这样的“宝”?口气里,不无羡慕。

蔷薇安静地坐在许凉旁边,对了诸多这样那样的眼光,只是笑,微微翘起轻巧的唇,不诧异,不好奇,亦不羞涩。

那一刻,因了蔷薇的陪伴,许凉承认,自己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那天的蔷薇,陪他参加这个生意场上的宴会,只是穿简单的有小巧收腰的白衬衣,黑色长裤,同样惊艳。蔷薇的漂亮,在骨子里。

不由暗自庆幸那晚的心血来潮,才“拣”回了蔷薇这样一个女子。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了,正是炎热7月,许凉谈完生意,约了几个朋友在茶室打牌,玩到凌晨,才开了车回家。

夏季的凌晨,街边夜市还在喧嚣,灯火亦是正浓。车子开到一个路口,转角处不远,灯光底下,许凉看到一对年轻男女正在争执。原本他并不想管这份闲事,却看到揪扯中女子忽然弯身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劈头朝男人打过去。男人并不还手,只是一边躲闪,一边牢牢扯着女子的手臂……

灯光底下,许凉看清楚她的面容,微微惊异,原来一个女子在愤怒的时候,竟然也可以这样美。一念之下,踩了刹车,打开车门下去,做出劝架的姿势,拉开男人的手。没想那带着一点酒意的男人扯开嗓子就是一句:“少管闲事。”

女子丢下手里的鞋,伸手拂一下额前的发,回头看许琼,竟然笑起来。

许凉正在糊涂,女子已经低头去穿鞋子,很自然地,穿鞋时,牵住许凉的手臂保持身体的平衡,然后站起身,微笑说:“这位先生,能否送我回家?”

许凉不说话,打开副驾座的车门。男人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还要过来纠缠,许凉已经发动了车子。

女子便是蔷薇,刚刚从四川来西安,在一家演艺吧唱歌。

送蔷薇回去的路上,许凉并没有问那一幕的缘由。蔷薇也不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蔷薇住靠近西门的城中村,在巷口要许凉停车,许凉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开口要她的电话。蔷薇下了车,忽然回头说了一串号码,随后关上车门离开,窈窕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小巷中。11位数字,蔷薇说得很快,许凉没有刻意去记,掉头开出很远,放慢车速,那11个数字却一个一个清晰地在心底跃出来,无比生动,如蔷薇夜色中的眼神。

2

几天后的晚上,许凉去那家演艺吧听蔷薇唱歌,一个人,选了张不远不近的台子。

他并没有告诉蔷薇,坐在很多人中问等了许久,看到蔷薇穿一套黑色衣裤从灯光底下走出来,衣服上缀金色亮片,很常见的歌手的装扮。等她唱完,他起身离开,却在门外,看到等在那里的蔷薇。

那么多人,她竟然看到了他。蔷薇伸手塞给他几张门票。许凉笑笑,接过来,门票很便宜,他根本不在意,可是她给的,他自然收下。那是一种盼望,他感觉得出来。

之后,许凉再过去,便选离台近一些的位置听蔷薇唱歌。再后来许凉便等蔷薇的节目结束后换了衣服,一起去吃消夜。

对话始终不多,却慢慢亲近起来。后来一次,蔷薇唱完歌,有个男人忽然跑上台去抱她,蔷薇闪躲,但并不能当众恼怒……

那天晚上,许凉开着车,一直不说话,蔷薇也不说,好半天,过了西门,许凉把车停下,转过头说:“蔷薇,别唱了。”

“为什么?”她问,眼神里,分明有一丝狡黠。

许凉坦白:“我嫉妒了。”

“好。”蔷薇欢快地应了一声。隔着两个车座的空间,用手臂绕过了许凉的身体。

那晚,蔷薇跟了许凉走。

3

彼时的许凉,投资势头正旺,房产和股票都有不菲收益,先是买了很大的复式房子,两个月前带了妻子和女儿住进去。后来又不动声色地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当初只是看中了靠近芙蓉园的好位置,并没有考虑买来做什么用,蔷薇的出现,让许凉不由感觉事事是天意。

36岁的许凉,已经有10年的婚姻。10年前,许凉正在人生低谷,工厂的业务员,大学虽也读了经济,毫无用武之地,家境拮据,有人肯嫁,没得挑剔。妻当初也是挑到了盼嫁的年纪,对许凉的生活现状并不满意,前几年确是走得磕磕绊绊。5年前他辞职离开了那家半死不活的厂子,凑钱开了家汽车美容店。下了吃苦的决心,竟也慢慢积累起了一些资金。后来股市、楼市渐渐走俏,许凉的经济头脑亦在渐渐安逸的生活里充分活跃起来,做7个投资公司,成功了。

妻辞了工作,专心照顾许凉和女儿的起居,享受曾经想要的生活……许凉不想改变这样的生活,但偶尔碰上示好的女子,也会动心,只是接触下来,之前碰上的女子,并不是他中意的,漂亮的太张扬,安静的相貌又太寻常。直到遇见蔷薇。蔷薇的美,她平常时候的收敛,她缠绵时的放纵……无一,不是许凉所喜欢的。

便决定收了蔷薇好好做情人,不需要她去工作,如今的他,负担得起这种生活。

蔷薇果真不再去唱歌,搬到了那套装修雅致的小房中。搬去那天,许凉心底最后的一丝后顾之忧被彻底消除――没有不为物质所动的女子。纵是喜欢,许凉并不希望和蔷薇之间的感情过于深入,毕竟,他不是要娶她为妻,欠缺的,他可以用物质补偿,蔷薇只要收下,日后,便不会有纠葛。

这样的关系,心照不宣最好。

4

那是许凉人生和情感最得意的一段光阴,自从家境渐渐富裕,妻很少过问许凉的事情,蔷薇更是个极省心的女子,甚至可以放心到频繁带她出去应酬,也不会主动生出任何事端。

只是蔷薇并没有闲着,跑去一家蛋糕房学做糕点,一个月几百块的收入。

许凉默许了,他知道蔷薇只是贪玩,或者年轻女子,耐不下寂寞。几百块钱,她才不会看在眼里。他给了她银行卡,定期在上面存钱。

有时候,许凉忙完了会过去接蔷薇,看她穿着那种红白相间的店服,认真地在那里低着头做蛋糕,很别致的美。

那次接蔷薇回去的路上,她逼着许凉吃掉她做的一小块蛋糕,半开玩笑地说:“我在里面下了感情的毒,如果你背叛我,会肚子痛的。”

许凉的回答也是半真半假:“不会的,哪会有人比你好?”然后大口吃下,逗蔷薇笑。

许凉喜欢蔷薇的笑,有孩子的那种天真,不世故也不浮躁。拥有这样的女子,算是人生的一种享受了。

于是物质上,许凉给得越发大方,情感上,索取也越发自然。

这样一起走了一年多。

5

年初,股市开始以许凉难以预测的速度下跌,随后,楼市也出现所谓“拐点”。因为舍不得,也抱有等待反弹的心态,许凉犹豫了一小段日子,结果,反弹再没有出现,投资的个股一路下跌,报纸上的楼价 也持续出现负增长。

几个月后,许凉惊恐地发现结局已经难以收拾。粗略计算,所有积蓄和房产加起来,都不够偿还用来投资的拆借款项。

终于慌起来,却在极度慌乱中飞快作出了决定,决定说服妻子在债主上门前协议离婚,这样至少可以保住那套房子和一小部分积蓄,而所有债务,由他一个人承担。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让妻子和女儿牵连进这场债务中。等到日后好转,复婚是件很简单的事。

妻只犹豫很短时间,便慌张应允。她似乎比许凉更害怕生活回到拮据的从前。

两个人迅速去办理了离婚手续。签字的时候,许凉的心还是难受了一下,想起“患难夫妻”这几个字。可这次,是他不要她陪他患难的,是他愿意独自承担。

拿了绿色的本本,妻慌慌地问:“这样,行吗?”

许凉苦笑:“放心吧。”

随后,许凉抛售了手中的股票,房产的投资也做了转让,然后将现金收拢,缺口还是很大,已经有债主频频来催。许凉在焦躁中想了一晚,去找蔷薇。

没有转弯抹角,许凉说出事情原委,然后慢慢说:“房子,我得卖掉。”

并没有愧疚,只是稍觉尴尬,房子原本没有许诺给蔷薇,而这一年多,许凉自认为给蔷薇打在卡上的钱,足以对得起这样的关系。

他想过蔷薇也许会愤怒,不管怎样,她有愤怒的理由,却没想,蔷薇只平静地说:“我今天就搬。”

6

那套小户型顺利卖出,价格尚可,随后许凉将车子也卖掉,计算过,还债仍有近10万的缺口。家暂时不能回,妻胆子小,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去住。许凉在南门外租了套旧楼里的小房子,暂时栖身。

那晚愁闷得独自去喝酒,在一家街边小店,许凉用劣质白酒很快将自己灌醉,直到凌晨小店打蝉,才摇晃着离开。手机似一直在响,不去管,踉跄着回到住处,6月的天色已微明。

蔷薇在楼前坐着,似是坐了许久。

许凉酒醒了许多。这些天,着实将蔷薇忘记了,也以为是两两相忘了,不知道她如何会忽然出现。

“陈非告诉我你住这里,”蔷薇站起来,“我问了好多人,后来才找到你。”

许凉看看自己的狼狈样子,苦笑。他不知道这样的时候,她为什么来找他。

“上去说吧。”许凉指指楼上。

蔷薇摇头:“不了,是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走?她自然要走,但是没有必要跟他说,他不是她的谁。当初,她是个出来玩的女子,他是个存心猎艳的男子,他们碰上了,做了一场经济和感情的交易,两两不欠。她有去任何地方的自由,不必来跟他说。许凉无所谓地点点头:“走吧,一路顺风。”

蔷薇不再说话,注视许凉,良久,然后低头在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塞到许凉手中:“你的一点东西,还你。保重。”

6月的黎明,蔷薇瘦瘦的背影像一面单薄的旗帜,最后一次飘在许凉眼前。

许凉转身上楼,手中的信封同样分量单薄,进了门才拆开看。

是他给过她的那张银行卡。

许凉怔住,酒意全消,来不及思忖飞快跑下楼。晨光里,蔷薇的身影已消失不见。急切中许凉摸出手机,拨过去蔷薇的号码,已是关机的提示。

卡上,有8万块钱,大抵,是他当初给她的那个数目。可是她没有必要这样,她原本就不欠他,他给的,都是她该得的,不需要偿还,她却还给了他。

许凉慢慢坐在地上,忽然明白,原来她要的,根本不是钱。他的心,就一点点疼起来。

7

三个月后,许凉终于渡过这场经济难关,和妻复婚搬回家去。随后,再度和曾经的朋友联络,尝试重新开始。

寻常的聚会,喝到微醺,有人过来拍许凉的肩。

回头看,是陈非,醉眼模糊地看许凉,笑说:“你猜前两天我去北京,在三里屯的一个酒吧里碰见谁了?是你的那个蔷薇,在那里唱歌。世界真小啊!不过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哈,风月场中的女子,真是叫拿得起放得下……”

也许那样篇5

明月他乡照,网络小说家,《天涯》论坛电子杂志特约供稿人,八零女子,行走于红尘之中,爱读书,闲时写字。因飘泊在外,名字意为怀念故乡之意。时常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寄情于文字,借以慰寥和我一样游走于生活的女子们。其代表作品《五更转》大受欢迎。

都市生活的快节奏频率中,青年女子许墨与高干子弟叶子政在无意中相识,因误会而相知,数年的青春年华中,上演了一幕他们欢喜悲伤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

许墨与叶子政相识于一个饭局,一个跟她本来毫不相干的饭局。但是命运有时就是这样,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总会有一些契机促使你与生命中另外一个人的相识,哪怕在开始的时候你全不在意,这个人会对你的人生有着什么样的意义,甚至有时候,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从此,一个人的人生也许会就此偏离了轨道,就好像许墨之于叶子政,叶子政之于许墨。

许墨,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任职于一家金融公司,目前是一家著名金融机构的投资经理的助理,看似一个颇为瞩目的位子,那个投资经理在业界名声也颇为响亮。当初拿到这个OFFER,那也是过五关,斩六将,经过一番血雨腥风的。几个月下来,许墨知道,所谓助理其实就是打杂。好事轮不到助理,烂摊子就有不少,有时还得帮着经理背点黑锅。而且成功了永远没有自己的份,干的那些活都是职责所在,不过好在许墨年轻,一腔热血,心怀高远,她认为,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经理,甚至董事经理。

她出生书香门弟,父亲早逝,,母亲也在五年前撒手离她而去,而她兄弟姊妹伶仃,简单的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人。如果一定要说什么亲人的话,就是还有一个表姨,本来早已没什么往来,但因为妈妈年轻时曾受过表姨一家的恩惠,还有一些交往,后来母亲辞世,许墨也只是在节假日会有一些例行问候,当然物质的给予还是不少的,许家有这个条件。

虽非大富之家,但也还算得殷实。许墨没有什么朋友,与同事、同学走得不远也不近,虽然她漂亮,有学识,又不缺钱,可是人人都觉得她可怜,小小年纪父母双亡,尽管她从来不开口向人诉说什么,越这样,同情她的人也就越多,时间久了,也就不以为意了。别人太过同情或好奇,会生成一种负担,其实大部分的人并非真正出于同情,不过是想有个消遣或者谈资,甚至只是为了在弱者面前的炫耀。有时候,许墨是很孤苦的,尤其是过年、长假,日夜独行独卧,会对着父母遗像发呆良久。但是她会对自己说,许墨,这就是你的生活,你是接受它还是逃避它,你是愉快的过还是翡伤的熬,都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那么,你要选择什么样的生活。许墨一直让自己正视生活,心怀理想,虽然有时会痛苦,寂寞,哭泣甚至彻夜难眠。可是这一切,只会让她更加努力。

周末的上午,隔着写字楼厚厚的玻璃,也能感觉到直射下来的明媚阳光。许墨在办公室里例行加班,虽然大家都忙,但周末若大的办公室还是只得她一个人, 旁边工位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实在是不能做到视而不见。许墨伸手接过电话,耳旁立马哇哇大叫,她皱了皱眉把听筒与耳朵的距离拉开了几分。

“许墨,唉呀,就知道你在,帮我把书桌上的那个蓝色的A4文件夹给我送来一下吧,很重要的,我在亢龙太子酒轩三层的包间玲珑阁,一定要快。”

许墨答应得很爽快,其实和董娇君并不熟悉,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虽无深交,但与人方便即是与已方便,这份报告可能对董娇君很重要,大家讨口饭吃,这年头,赚钱,很不容易。同事之间,何必为难。

许墨找到那本A4的文件夹,用纸袋装好,背上那个双肩包,出门打车到董娇君所说的地方。董娇君看见许墨忙不迭的道谢,许墨笑笑递过文件夹,转身就要走。却被董娇君拉住坐下来,她这才发现围着坐子坐着好几个人,看样子都不太像客户。

这个地方许墨是第一次来,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进去了才知道别有洞天,地方不大,好在空间阔朗。装修的很有特色,高高挂起的水晶吊灯,行廊边的小桥流水,金碧辉煌,却偏不觉得俗气,只让人觉得奢华。

“许墨,我同事”董娇君指着她对那一桌子人介绍,许墨对着那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帮人也象征性的点点头算是招呼。许墨不以为意,对与自己无关的人,她向来不太留意。她扭过头问董娇君:“有东西吃吗?我一会要回公司。”

董娇君忙说有,招来服务员要了菜单,让许墨点。许墨也不看菜单,只是要了一碗榨菜肉丝面,还特意强调了要大碗的。

气氛有一点闷,没人说话,大约是为了缓解一下,董娇君问许墨:“这么近,你怎么才来啊?还说等你吃饭呢。”

“哦,这个地方我没来过,门脸又不是特别明显,正当门口停了一辆大车横在那里挡了进口,我以为门不在那里,绕着走了一圈看到服务员才被领进来,所以晚了一点。开那辆车的人应该在脖子上挂个牌,上面写四个字,我超有钱,而且牌子要用黄金打制,钻石镶字,那样是个人就都知道他有钱了,也不用开个车横在门口挡人的道,还耽误人家生意。”

她话还没完,就发现周围的人脸上隐隐露出了笑意,像是强忍着不敢笑,眼睛还都往一个方向看去,许墨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因为在抽烟,面前烟雾缭绕,看不清表情和长相。而董娇君又在桌子下面用力的踢她的腿,弄得她莫名其妙。于是问道:“你干嘛踹我?”

董娇君的脸刷的一下瞬间变得通红,而在座的几个人中,有实在忍不住的,终于笑出声来,其中有一个笑得最狠,连含在口里的茶都喷了出来,恰好喷在那个抽烟的人身上,只有那个抽烟的人和许墨没有笑。

还好面来了,董娇君忙一个劲的要她吃面。她也懒得问个所以然,只管埋头吃起面来,大约是真的饿了,吃得很香甜,连董娇君都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昨天就没吃饭?”

许墨头也不抬,不晓得是饿得慌还是这里的面做得好,只管埋头苦吃。只是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许墨有时候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出去买或者弄点吃的。

董娇君在旁边看着她吃,突然伸手拔出许墨胡乱盘着头发的一支铅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拿着铅笔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许墨,你也太随意了吧,这样也能被你用来盘头发。”

头发一下散下来,差点弄到碗里。许墨连忙从她手里拿过铅笔重新盘起。

“哦,顺手而已,正好要盘头发,没找到东西,刚好有支铅笔在那里。”

其实许墨真的很漂亮。一双大眼睛透着和她人很不相称的倔强,脸又小,更衬得五官鲜明。当初有男同事八卦说许墨是这个城市里投行里最漂亮的女员工,虽然很多女同事不以为然,其实心里还是很服气的。只是许墨行事低调,不声不响,连件鲜艳的衣服都没有穿过,为人处事又从不出风头,基本随大流。但她又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意兴阑珊,人虽然在这里,可是却不晓得在想什么,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虽然她很努力,但却从不强争什么,得失也不过一笑而过。

吃完饭,散场,董娇君本想约她继续逛街。但许墨说要回公司,她也不勉强。只有那个没笑的人说正好顺道可以捎她一程,她点点头,也没有拒绝。到是董娇君一直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了门口,许墨才知道董娇君为什么踹她,大家为什么笑,而这个人为什么不笑了。原来,这个人就是那辆车的主人。许墨有一点点窘,她这才明白古人有云“祸从口出”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站在车前,不晓得是坐他的车还是不坐,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个人也不催促,看着她微窘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一会就去用黄金打个牌,用钻石镶四个字:我超有钱,挂在脖子上。”

听她这样一说,许墨觉得连脖子都是红的,火辣辣的。她不明白,其实,她并没有说错什么,为什么好像做错事的是她。她觉得没必要示弱,便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嗯,再记得买个脖套,免得挂不住,那么沉。”

对方看她说得一本正经,愣了一下。一扭头哈哈大笑,打开车门说道:“上车吧,许墨,我是叶子政。”

这时许墨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个人来,不是每个人都懂得自嘲。她一直认为,如果一个人低不下去,那肯定也高不起来。

仅从两只眼睛打量的结果看,许墨眼里的叶子政只需一个形容词:狂妄霸气。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修长,不能用好看这样的词来形容。相比于英俊,好看这些词来说,男人味这样的形容更合适他一些。

许墨想,定是生于富贵之家,诸事顺利。才有这种少年得志,凡事不在其眼里的飞扬跋扈,这种人,什么都晓得,就是不晓得什么叫困苦。

许墨和叶子政就是这样相识的,许多年后,许墨回想起初见的情景时,觉得真像三流小说的桥段或者偶像剧的情节,除了当事人觉得缘份奇妙之外,其他看客,一定觉得平常之极,俗不可耐。但是真正的生活不是写小说,也不是演电影,小说和电影起码都还能被人掌控,让主角哭就哭,让主角笑就笑。生活却要残酷得多,而且一旦暴发,环境世事迫人,决非人力可为,往往你想哭,最后的结果是偏让你笑,而你想笑,最后结果是偏让你哭。

就在许墨快要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和叶子政又碰面了。周末的时候参加部门团队建设的联谊活动,一帮同事喝酒唱歌,里面实在吵得不行。她便借口出来在大堂晃来晃去,东望西看。直到看到那个花蝴蝶一般的身影才留了神,远远的看不分明,但的确很像她的表妹关小雅,也就是她唯一一个表姨的女儿,其实并不亲近,但年轻时帮助过许墨的母亲,所以有一些往来。

大约已经喝得不少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脸上却还挂着一抹没有意识的笑。一路跟到一个包间门口,借着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坐在关小雅的两边,与她划拳拼酒,关小雅已经完全意识模糊了,那两个人让她喝她就喝。这个样子,许墨不能袖手旁观,再怎么样,关小雅不是路人。

许墨先敲了敲门,等了两分钟,没有任何回应。她扭了门锁,直接走进来,本来很吵闹的包间因为她的忽然闯入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望向她,不晓得这个美丽的女孩子要做什么。安静了一小会,马上有人发出嘘声和叫喊声。

“美女,走错屋子了吧”

“美女,一起吧。”

说着还有人伸出手来拉她,许墨不着痕迹避开了,向着周围看了一眼,说道:“对不起,打扰了,我带我表妹回家。”说完便拉着关小雅往外走,关小雅还在一种混沌状态,被突如其来的外力一拉,才回过神来,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许墨,摇摇晃晃看了几眼才分辩出来。推开许墨拉着她的手,很不领情。

“不要你管,我不回家。”

周围有人又开始借势嚷嚷,也有几个默不做声,一副看好戏的神态,许墨还得很坦然,并没有半分的难堪与鄙夷,只是用力的拖住关小雅,关小雅很抗拒,借着酒劲,很有些力气,拉拉扯扯间,许墨气喘吁吁,却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

“她不想走啊,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再说我们的朋友,也不能你说带走就带走啊,凭什么你说她是你表妹就是你表妹,她承认了吗?”

许墨循声望去,看清脸孔,惊得一怔,这不就是那个叶子政吗?许墨再仔细看了一下其他的一些人,有一两个正是那天吃饭也在的人,其中有一个还是那个那天笑得特别厉害连茶都喷了出来的那个人,正用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看好戏的眼神打量着她。

“叶先生,看你们的样子,要女人多得是,何必祸害我表妹呢?我现在一定要带她走。”说着就拉着关小雅往外走。

叶子政却拉过关小雅往怀里一搂,还在关小雅脸上亲了一口,抬起关小雅的下巴喷出一口烟问道:“说,你走不走?”

许墨看了这么一会,大致也看出了个明白,这个叶子政只怕有些来头,这伙人虽然气焰嚣张,可是叶子政一开口,便都安静了下来,只怕都是看他的脸色行事。这些人看不出什么身份,若说是黑社会,可是装束,举止又都不像,若说是生意人,又有些痞气。

关小雅被叶子政这一搂,顺势就往他怀里靠过去,对着许墨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不回去。”

关小雅从小就想出人头地,不甘于过平淡的日子,借着机会就想往上爬,因为年轻,有些姿色,便削尖了脑袋想结识达官权贵,各色人等,只想找个机会脱离现在所处的环境。

叶子政拉住关小雅,脸上浮现出一种颇有兴致的意味。漫不经心的说道:“许小姐一定要带她走,也可以,那让我亲一下,就一下,亲完立马放人。”

旁边的一些人全部起哄起来:“亲啊,亲啊。”

许墨大约气极了,反倒笑了。慢慢地走近叶子政,凑上去,一点一点的靠近叶子政的脸,周围起哄的声间慢慢安静了下来。谁知,许墨突然扬起手来对着叶子政甩出一个巴掌,肯定是用了十分的力气,叭叭有声,叶子政的脸有明显被打过的痕迹。

刹那间整个包间全都静下来了,只有音乐的伴奏回荡,所有的眼光都看向许墨和叶子政。而许墨与叶子政就这样互相对视,谁也不肯示弱。

关小雅被这一弄,酒醒了大半,连忙开口说:“叶少,对不起,对不起,我姐不是故意的,她不知轻重。”一边连忙推许墨说:“姐,你快跟叶少道歉,闯大祸了,快点。”关小雅是知道这些人的来头的,也是真的害怕。

许墨不理她,拉过关小雅往外走。叶子政突然大力的扳过许墨把她强抵在门上,捏住她的脸,一头便吻了上去,许墨用力反抗,可是因为手被叶子政的手固牢在墙上,挣扎一点用都没有,便停在哪里,叶子政放开许墨的脸抽出手来在许墨身上游走,渐渐向下,往许墨裙子里面探去。许墨没有动,只是睁大那双如墨如星般的眸子看着叶子政。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许墨的眼睛,他却慢慢的住了手。虽然他知道此时许墨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抖个不停,他知道她是怕的,可是对着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恨意与漠视,他实在是下不了手,便慢慢从许墨身上站直了身体。

他走过去拿过一瓶酒,又拿过一个空杯子,将整瓶酒倒进去,指了一指说道:“喝完了,你带她走。”

许墨看了一下,走过去,端起杯子一口喝完,把杯子一扔,拉着关小雅就走了出去。

关小雅还在她的身后说:“姐,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不和道你打得是谁,其实根本没关系的,他们一直都这样玩,不见得会怎么样。”

打发走了关小雅,许墨倚在路旁一颗树上,不明白自干嘛一定要犯这个犟。她从小就对酒精严重过敏,对含有酒精这样的东西一向敬而远之,更是滴酒不沾。今天一下子喝这么多酒更是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事情。这会背只觉得头晕目眩。而且想起刚才的事情,才慢慢觉得怕。

乔江川是叶子政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不是亲兄弟却胜是亲兄弟。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准备去取车。扭头看见倚着大树的许墨,她微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一只手撑着树干,一只手抚着胸口,风吹过来,微微扬起她的头发,她有一头极好的头发,墨黑墨黑的披在肩头。

也许那样篇6

,升腾,次第回旋,降落。许娇的脸颊微红,像两坨酒红色的胭脂。

从修理部出来时,华灯初上,大赵发动了自己的电动自行车,许娇一踮脚便坐了上去,然后,从后面用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脸紧紧贴在他后背上。夜晚的风有点凉,她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贴得他更近了一些。

谁也不会想到意外会悄悄地靠近他们。

快到家时,大赵的电动自行车减了速,从右后方驶过来一辆奥迪07,车子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挨着大赵的电动自行车,大赵回头瞅了一眼,没在意,便往旁边躲了躲,但,车子却仍旧紧紧贴着他们的电动自行车。大赵又回头瞅了一眼,许娇也是,一回头的工夫,从奥迪车窗里便探出一个肥胖的脑袋来,叨着烟卷,戴着墨镜,手腕上拇指粗细的黄金链子。

那人甚至用手撩了一下许娇的长头发,笑嘻嘻地说:美女,这是要去哪儿呀!坐那个破车干什么?坐哥车里来,哥保证让你舒服。

说完,连着车里的其他人,轰的一声就笑开了。

许娇没敢发作,思来想去,想必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便别过头假装没听见,但是大赵听见了,大赵回头骂了一句。许娇怕惹事,坐在车后座用手捅了捅大赵:别跟他们计较,明显喝多了,都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走咱们的,到家就好了。

许娇说:你专心开你的车。

话音刚落,那辆奥迪就明目张胆地蹭了过来,电动自行车一栽歪,就那样倒在了马路边,大赵的火腾的就上来了: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呀!有本事你撞死我!

许娇矮下身子想把车子扶起来,可是再抬起头来时,竟然发现自己的丈夫大赵此刻正躺在那辆奥迪的车身下,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奥迪车的两个前车轱辘从大赵的身体上碾过去,接着是后两个轱辘,大赵的眼睛就那样睁着,轮胎碾轧过的地方血肉模糊,几乎成了肉饼。许娇“啊”的一声,晕倒在路旁。

陈强总是带着一帮子人过来。陈强就是撞死大赵的那个人。来时,那些人身上描龙绣凤,但是许娇不怕,小小的不足30平米的黑屋子正中间,一张简陋的方桌,上面有一张放大了的黑白照片,大赵的。前面零散摆着几样供品。

大赵的尸体还被停放在医院的停尸间,许娇说:我爱大赵,我不能让他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我不要钱,我让人偿命。

她在跟交警交涉时显得异常冷静:那人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杀人,他是杀人犯。如果你们不秉公处理的话,我就把大赵的尸体拉到交警队来,你们爱抓就抓爱锁就锁,最好……

许娇哽咽了一下:最好,你们让他把我也撞死算了!

但是陈强却并不想把她撞死,陈强被拘留了,后来,通过层层错综复杂的关系办了保外就医。第一次来找许娇时,陈强带了一个黑色公文包,当着许娇的面把那个包打开,里面露出一沓一沓的粉钞,他把它们拿出来,然后一一放在桌子上摆好,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执意告我?执意让我偿命?那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就算是他活着,他一辈子能赚这么多的钱?他能让你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许娇看了一眼那钱,然后扭身,默默地走了出去。陈强觉得有戏,或者,这女人是抹不开面子当着他的面儿收下那些钱?

他把皮包的拉链拉上,把钱留在桌子上,转身想走时,许娇已经从后屋鬼魅一般地回来了,回来的许娇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一把菜刀。许娇没哭也没喊,自从大赵出事以来,她的表现超乎寻常的镇定。她拿着刀,直视陈强:除非你现在杀了我,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大赵的父母是三天后赶到的。大赵的老家在陕北农村,上上下下好几个兄弟姐妹,大队人马,像闯关东一样的阵势,把个不足30平米的小黑屋挤得满满登登。许娇在见到大赵的父母时,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抱着大赵母亲的大腿哭得死去活来,仿佛一直积聚的眼泪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似的。许娇说:妈,大赵是被他们故意撞死的,多少钱也不行,我要跟他们打官司,我豁出去这条命也要跟他们去打官司,我不信没地方说理去。

可是,没想到,“啪”的一声大赵妈的巴掌就拍到了许娇的脸颊上,许娇摸着热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老人却又“扑通”的一下给她跪下了。老人粗糙的大手穿过许娇的头发,带着某些难以言说的沧桑,她搂过许娇:闺女啊,你也是个命苦的娃啊,我们来之前,有人给我们打过电话了,大赵死了谁也不愿意啊,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真让人家赔命又能怎么样?咱没权没钱没势,斗不过人家啊。来时,他们答应要给我们30万。30万哪!你爹你妈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些个钱哪,有了这钱,你大弟二弟明年就都能娶上媳妇了,家里的房也可以重新翻盖了。他们说了,只要咱们不追究,钱不是问题……

许娇瞪大了眼,惊愕到说不出话。

事情发展到最后,许娇终于和大赵的父母兄弟们决裂了。人没了,再死一个也换不回大赵来,与其这样,不如要些钱来得实惠。

他们甚至瞒着许娇跟陈强他们接触,30万,许娇不知道更好,不然,隔几年她再跟了别的男人,那钱还指不定会便宜给谁呢。

签协议那天,原本是安排了人拖住许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签字前的一刹那,许娇赶了过来,扑过去,把协议撕得粉碎,泪流满面,像个疯子一样地咆哮,她说:我不要钱,我只要大赵,谁杀了大赵谁就给他去赔命。我不要钱,我要钱做什么?

这一回,大赵家的所有亲属都不干了,他们围上来,有的人按住许娇的胳膊,有的人按住她的脑袋,有的人按住她的腿,许娇像个快要被宰掉的畜牲一样在洁净的大理石地面上挣扎着。她是真的疯狂了,手脚用不上劲儿,就用嘴去咬。有人骂,说这娘儿们八成是疯了,狗一样,还咬人哩。

大赵的妈一巴掌便又扇了过来:死的是我的儿子,你在这儿作的什么妖?你还好意思在这儿闹?要不是你骚,惹来人家调戏,我家大赵也不会死得这么惨!

协议,到底还是签了。许娇去找陈强,陈强看着她,嘿嘿嘿地干笑着,说:你还傻瓜一样给人家守着呢!知道是谁最后跟我签的协议吗?原来大赵在老家有个老婆,娃都5岁了。人家的结婚证在你之前,那女人是大赵的合法妻子,再加上他的家人,我们的协议已经签完了,钱也给完了。

陈强说:不信?你可以去问去查啊。

说着,他把一堆协议和一堆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的复印件扔在许娇面前。

陈强绕过来,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如果你还要再告的话,就先去告你的那个死鬼老公,得先让法院承认你们的合法婚姻关系,然后你才可以继续为你的大赵讨回公道。

想了很久,许娇没有再回去找大赵的家人去问个究竟,事实已经再清楚不过,他们都成了某一个人的帮凶,至于他们到底在帮谁,她已经分辨不清,也不想分辨。 许娇把所有有关大赵的东西,包括衣服、照片和日用品,全部打包,然后跑到郊区,放了一把火烧掉。大赵火化的时候,大赵的家人并没有通知许娇,所以,她连他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但,即使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陈强出现得如同最初一样突兀,还是那辆奥迪,还是那么胖,他甩着肥胖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身子:美女,上哥的车不?

许娇站下,只犹豫了一小下,便拉开车门,上了陈强的车。郊外,旷野,没有人经过,只有一堆曾经被焚烧的东西在徐徐冒着袅袅的白烟,仿佛在控诉着什么。在那辆越野奥迪的车后座,许娇朝陈强打开了自己的身体。

后座很软,很宽又很窄,他们在那样一个空间里彼此进攻、掠夺、体验上升和坠落,陈强说:我说得没错吧,跟着哥,哥会让你的人和心都舒坦。

她死死抠着他的背,把手伸进他的头发里,用雪白的牙齿咬上他的嘴唇,他其实是可以给她高潮的吧,因为,做到最后,许娇的整个脸是扭曲而抽搐的,她喘息着,喊着:大赵!

她闭起眼睛,想起他们的最后一次,他把她抵在那辆快要报废的破普桑上,在电动车上,她把脸紧紧地贴在他后背上,背景是个那么黑的世界,有点点霓虹闪烁而迷离。

陈强的身体一点一点变软,像个被拉满了的弓,突然间失去张力。有鲜艳的血,从他的身体里汩汩流淌而出,那些黏稠而又温热的液体,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朝她包裹而来。她快乐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我说过的,我不要钱。

没有所谓的家乡的老婆,那些人,是陈强雇的,证件,是陈强伪造的,大赵的父母为了得到赔偿款,所以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

也许那样篇7

可是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你要知道我都不想去你的世界里,和你共同生活,可是我不能,如果我离开了我的世界,我想我就会灰飞烟灭。

我一直都满怀期待的想象着你在世界的那一端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或者说是在梦想的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付出和努力,能够促使你过去和未来,即便是交织在一起,也不会太差。

也许我们一直都在努力,都在期待着爱与被爱。

可是我们也曾经说过那么多的话,有哪些被人铭记着,有哪些被人彻底遗忘在脑后。也许那样所谓的荣誉感和所谓的运气对你来说真的看中不少。

但是,世界上真正重要的那些东西都还是隐藏在你的内心之中的,你无法让自己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让自己有机会看的更加清楚。

你就可以做自己的王。

那个时候我们也许一直都在期待着末日的教练,也许等世界末日来了,我们所有人都能够待在一起了没有什么所谓的永恒,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黑暗,大家生活的世界都是一样的,多好。

也许那样篇8

下个月,我会像FXY一样,狠努力,也许为了我的梦~

明年,我会像FY一样,是不是更加努力,但也许会惨败~

后年,我会像WYT一样,也许4分的零叩摇碎了旧梦~

第4年,我会像WCY一样,也许为自己而改变,也许被别人改变,也许没变~

第5年,我会像WHB一样,也许抄作业,也许不抄,也许重新努力~

第6年,我会像HQQ一样,不甘心堕落,也许为我的堕落伤心着~

第7年,我会像DYW一样,也许凭我的小聪明搏上了好的大学,也许没有~

第8年,我会像FY或者FF一样,也许活得很轻松,也许过得很累~

第9年,我会像LPP一样,也许成为同学眼中的开心果,但从不放弃自身的努力~

第10年,我会像ZHC一样,也许继续说着更为离谱的笑话,也许放弃了自己~

如果我能活过这10年……

我叫F。97年生。25岁。现就读于某大学某系某班。

下个月,我会像TW一样,疯狂地喜欢上一位作家,也许郭敬明,也许安妮宝贝~

明年,我会像HKD一样,一脸固执地对周围的人说我要当一个作家~

后年,我会像XMY一样,执着的追寻终于修得正果~

第4年,我会像LYJ一样,也许尚未圆完我的梦,就蒙住我的眼去寻觅爱情~

第5年,我会像CMY一样,也许回心转意,也许不会,再也许~

第6年,我会像LZX一样,开始怯生生地邮寄一份我的文章,心里怦怦直跳~

第7年,我会像ZX一样,也许努力过了,也许等到了那样一本包装精致的书~

第8年,我会像XD一样,也许开始作画,也许继续写文~

第9年,我会像YQY一样,会有人看到我汗水的结晶,也许有人反对我,也许有人支持我~

第10年,我会像GJM一样,也许是成功的作家,也许是功名成就的老板~

我叫F。97年生。35岁。知名作家。

也许某年某月某日我们会不期而遇;

生活也许已经践踏得我们不成样子;

也许我们会为当初的幼稚相视而笑;

我们一定遗忘了当年那些恩恩怨怨;

也许要坐在某个的咖啡店笑而不语;

我们会真诚地祝福对方那么快长大;

我们恪守对死神到了那一瞬的恐惧;

′死践泞路望穿陌巷逐生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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