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代钦塔拉出土的辽代八蝶纹铜镜

时间:2022-10-25 04:48:35

内蒙古代钦塔拉出土的辽代八蝶纹铜镜

辽代八蝶纹铜镜(图1),一级文物,内蒙古兴安盟科尔沁右翼中旗博物馆藏品。1991年出土于代钦塔拉三号辽墓,出土时铜镜用铁条悬挂于木质棺床小帐的室顶正中(图2)。铜镜直径33厘米,缘厚0.7厘米,缘宽2.1厘米,重2159.3克。镜泛银光,光可鉴人。素缘凸起,缘部雕磨痕迹清晰,半圆钮,连珠形钮座,钮内残存有铁条。纹饰是用细小的连珠纹形成一正方形,其4个角顶于镜缘内侧;近缘处是一周小连珠纹。外区满布龟背锦。中区方形连珠纹内是两条平行弦纹形成的正方形,弦纹内饰乳钉纹;向内是较外侧宽的双弦纹,内部间置朵云纹和蜗旋纹,两种纹饰间又以三条短弦纹相隔。内区方形连珠纹的四角和四边中部各划出连珠纹直线,相交于中部钮座,将内区划为8个等腰三角形,内饰精细的蝴蝶纹,两两相对,如展翅在花间。铜镜上的朵云纹,长脚、云头分成3朵花瓣状,有别与常见的如意形云头。而这种纹饰在辽代早期的铜镜和银器上开始出现,是辽代金属器物辅助纹饰的一个特征。

蝴蝶纹在唐代铜镜上就出现了,在菱形或葵口形的鸾鸟、飞禽纹镜上常见蝴蝶纹,蝴蝶或与朵云、或与蜻蜓、或与蜜蜂相间,于镜子的外区作为一种辅助纹饰,在画面中所占比例较小;有的蝴蝶只是以简单的轮廓表现,追求神似而不求形似(图3、4)。至宋、辽时期,蝴蝶纹在铜镜中则作为主题纹饰出现,不但在画面中占比例加大,而且刻划得更趋于写实(图5)。

代钦塔拉三号辽墓出土的这件铜镜,巧妙的布局,精湛的工艺,将蝴蝶刻划得栩栩如生。利用连珠纹划线分区,采取对称手法,使纹饰密而不繁,满而不乱。蝴蝶展翅,形如倒置的三角,刚好填满内区划分的三角形而丝毫不显拘谨。蝴蝶有着圆滚滚的蛹状腹,腹纹以一条条横线来刻划;两条细长的触角犹如水波般向两端伸展弯曲。中间还结了一个圆环,就连蝴蝶背部的颈片、肩板和中胸、后胸的部位,也都用纤细的线条形象地表现了出来;以小乳丁纹来显示蝶翅的斑点,斑纹的走向也随着翅缘的弧度来波动。在铸造的铜镜上能将一只小小蝴蝶刻划得活灵活现,其技艺之娴熟、工艺之精湛,着实令人赞叹。

古往今来,人们以蝴蝶为饰,寓意有三:一是羡慕其逍遥自得,二是以蝶来喻爱情,三是以蝶之音来喻长寿。《庄子・齐物论》载:“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这就是著名的“庄周梦蝶”。庄子梦到自己变成了蝴蝶,飘飘然,十分惬意。他梦中蝴蝶的那种逍遥神态,更使后人演绎了无数诗词,幻出无限遐想。蝴蝶飞舞或驻足于盛开的鲜花上,人们谓之“蝶恋花”,并用来演绎柔情。而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又让人们屡屡泪沾巾,二人虽生不结连理,死后却能“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

古称老人八九十岁为“耄耋”,至迟在南宋时期的绘画中就出现了猫、蝶同幅,虽然还不能确定其以谐音喻长寿,但也为后世这类祥瑞题材开了先河。梦蝶之逍遥、恋花之柔情、化蝶之凄美、耄耋之多寿,色彩斑斓的蝴蝶,以妙曼的舞姿飞入了人们古往今来的生活。 责编 陶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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