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与嫉妒

时间:2022-10-25 02:12:38

妇女与嫉妒

她们养成了一种有力的武器去对抗和控制她们的男人。

妇女在中国社会中的角色是一个极有趣的话题,因为权力究竟在哪一边还真不清楚。

首先,在表面上,党的政治局委员中只有一位妇女,而几乎所有国有企业老总都是男性。在中国的政权中,妇女看来不会获得太多决策性地位。

在非国有经济中,妇女扮演高层角色的情况则要多得多,并且其中不乏非常成功的女性企业家。但很明显的是,至少在表面上,中国是一个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

包括印度、英国、德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澳大利亚在内的很多国家,近年来都有过女性领导人,但中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似乎不可能出现女性领袖。

但这种明显的男性主导或许并不能完全反映现实。在中国最有权力的组织仍是家族,在我接触过的多数中国家庭中,妇女扮演重要的角色,且有可能主导最重大的决策。“姓”这个字的部首是女,很多专家相信,这反映了中国曾是母系社会的事实。这种影响经过许多个世纪,以某种方式秘密地保留下来,也许在中国就存在。

事实是,在中国,正如在世界其他地方,妇女对男人有着巨大但不总是明显的影响。这种影响在我的经验中通常是比较好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在暗中悄然进行的,当然通常是在卧室。

长期以来,我一直认为,如果世界所有国家的领袖突然之间都从男性转换成女性,那么这个世界会比现在的幸福得多。倒不是更多以安全为导向的女性方式永远正确,或较为激进的男性方式永远错误。但如果妇女在全球管理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显然是件好事。

根据旧中国的儒家传统,妇女必须坚守“三从”,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在现实中,我确信第一条大体是真的,而第二条很有可能是平等关系,即使在三寸金莲的时代,妇女实现其愿望的能力几乎是无限的。而说到母亲服从儿子,以我的猜测,在旧中国并不多见,如今就更少见了。

伟大的中国作家林语堂在他的《吾国吾民》中这样认为,中国妇女受到男性统治,多数不是因为儒家观念,而是因为男性控制了金钱。但她们养成了一种有力的武器去对抗和控制她们的男人——嫉妒。

“妇人善妒的心理乃与蓄妾制度并兴,其理易见。”林语堂写道,“悍妒是她们抵抗男子置妾的惟一自卫武器。”

但他证明了一点,女性守护爱情的手段一如男性在生意场上解决问题的方式。

“男人家在商业场中营业竞争的妒嫉性,其残忍寡慈恰如女人在情场中的妒嫉,而一个小商人当其出发营业之际,他心中之欲望,宛如一商店主妇之目睹丈夫恋识另一女人,”他写道,“这便是女人的经济依赖性的逻辑。讥笑拜金主义的淌白姑娘者,其原因实出于不了解此种逻辑,因为淌白不过为得意商人之女性方面的复印本。她们的头脑应比之她们的姊妹为清楚,她们系抱了商业精神将其货物售卖于出价最高之主顾,卒获如愿以偿。营业成功的商人和淌白姑娘抱着同一目的——金钱——所以他们应该互相钦佩对方的清敏的心灵。”

我以为,这一深刻的真理,当林语堂先生写作的20世纪30年代如此,在当今的中国亦如此。(编者注:林语堂所谓的“淌白”是旧时对女流氓或私娼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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