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水骑行 第3期

时间:2022-10-25 03:48:57

为水骑行 第3期

Michiel(米切尔)

27岁,1985年春天出生于英国英格兰的阿伯丁地区。Michiel的第一次骑行之旅,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爸爸在自行车上驮着他实现的。米切尔出生于一个具有国际语言背景的家庭,同时,父母也非常热爱户外旅行。因此,米切尔对于外国文化、语言与民族都比较熟悉。高中毕业刚结束,他就参加了去阿登、阿尔卑斯与比利牛斯山脉的穿越。随后,米切尔去荷兰的鹿特丹学习商业管理与哲学系。就读期间,米切尔成功组织了西欧地区最大的学生业余社团。与他的同学一起通力合作,他们成功地邀请到来自商界,学术界以及政治领域的杰出人物来到他们学校讲座。这其中包括:瑞典首相约翰·弗雷德里克·赖因费尔特 先生,曾经的国际红十字协会主席雅各布·克伦贝格尔 ,徒步穿越南北极世界第一人 Robert Swan OBE先生 等等。正是因为Robert Swan OBE 先生 的个人信条(不管你做什么或者梦想什么事情,你只需要用心去做它就好了。要相信这种做的行动会包含着实现的勇气,天才,力量与魔力)对米切尔的内心产生了深刻影响。他发誓毕业之后要做一些意义非凡的事情,这其中包含“为水而骑行”这个项目。

Joost (约斯特)

30岁,荷兰人。就像许多其他荷兰人生来就会骑自行车一样,约斯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骑自行车。尽管约斯特五岁的时候,在一次自行车事故中摔断了左手的中指,但这丝毫没有降低他对骑行的热爱。在上小学时,他就每日从家与学校的往返路线上,特意添加一些绕远且艰苦的雨雪或者冰霜路段。上大学期间,约斯特在南非丛林地带,有一个叫做Amakhala Game Reserve的地方做一短时间的志愿者,在那里,他第一次认识到水资源短缺对当地社区以及野生动物的影响。随后,约斯特以优异的成绩从荷兰的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学研究生毕业。其中,他的一篇关于可持续性自然资源的文章《水资源冲突中的跨界管理》获得了学校嘉奖。约斯特意识到,水资源是一个敏感而又复杂的问题,它会涉及到许多不同的利益群体,如何协调这些人的利益不是一件易事。这也就是为什么约斯特想要开展“为水而骑行”项目的目的所在,因为他想实实在在去改变当地一些人水资源短缺的现状。

为什么要为水而骑行?

在阿拉斯加骑行的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人。比如:拉着货物,车速疯狂的长途卡车司机;开着房车,享受着退休后美好生活的老年人们;迸发出青春活力的骑行者;还有热情邀请我们到他们家里分享故事与啤酒的当地人,每当听完我们的旅行计划后,这些人往往会脱口而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谈起水危机,并且聊到地球上有10亿人口仍然无法喝到安全可靠的饮用水时,他们总会以若无其事的方式回应我们:“是的,但是我们阿拉斯加这边水资源随处都有啊……”他们说的没错,因为很多情况下,饱汉子的确无法知道饿汉子是如何饥饿的。

阿拉斯加这里的人的确从来不会为水的问题发愁。相反,有些人利用当地的新鲜淡水资源做起了可以赚很多钱的生意。当地新闻报道说,一个公司专门从阿拉斯加与加拿大成桶成桶(绝非像我们这样仅装了一个塑料瓶子水)运走淡水,并将它卖到缺水的地区,比如中东、印度等。

一路骑行而过,我们穿越了不计其数的湖泊、河流、小溪,我们这才意识到阿拉斯加就是一大片蓝色的宝藏。就像历史上早期的淘金者为了挖矿致富一样,如果水危机持续恶化的话,我们相信,为了这片蓝色宝藏的“淘水者”们日后定会蜂拥而至。

整体上说,阿拉斯加这一地区基本上不存在喝不上安全饮用水的问题,只是在部分偏远地区(如阿拉斯加的老鸦与普拉德霍湾地区)存在淡水短缺与卫生问题。这些在资源丰富地区的水还在扮演着其他的角色。

例如后来我们实地参观了加拿大育空水电站(位于Aishihik湖,在加拿大怀特霍斯市附近),我们这才了解到整个育空地区的电力来源多数依靠可再生的水资源。穿过水电站里面大型的水电涡轮机,与成千上万的开关、插头与电缆真正见面之后,我们这才发觉,其实整个拉美地区2/3的电力是依靠水利发电,其他地区的水电站可能在规模与形态上有些差异,但本质上都是在利用水利发电。

实际上,地球各个地方几乎都有水的存在,只不过其存在形态可能有所不同而已。许多问题都因水而生,比如:淡水短缺、干旱、水污染、疾病、洪水、灾难、电力等等。遗憾的是,这些东西在很多人头脑中并没有形成系统或较为全面的画面。一提起水资源话题,人们马上能想到的多数是家里面用的水龙头与洗手间里面的盥洗用具。从生态角度来讲,水资源也是维持地球整个生态系统相当重要的因素。现实中,尤其是当有政治家介入的时候,水资源引发了很多冲突,甚至流血与牺牲。

建立绳泵

危地马拉一个名为Xepatán的小村庄位于一片仍然散发着硫磺气味且覆盖有郁郁葱葱的丛林的活火山中,这里住着Kaqchikel族人。作为玛雅人的分支之一,他们勤劳善良,乐观智慧,依靠种植豆类与玉米、饲养牲畜、做玉米饼来养活家庭。

这里的淡水来源于地下蓄水层。如果沿着Xepatán村庄四处转悠的话,就会发现村里面有几十口深度约为18米左右的水井。依靠这些水井,Kaqchikel族人用来饮用、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灌溉庄稼,他们小心翼翼地使用了这些水井很多年。实际上,在整个拉美的农村地区,多数人也是如此。

Xepatán村的人,通常都是男人负责下地干一些农活,妇女负责打水做饭等一些家务。去水井提水,对妇女来说,是一种较为费劲的日常体力活。很久之前,当地政府曾花过一笔大钱用来给水井配备抽水泵与管道系统,但随着时间流逝,设备年久失修,水泵再也抽不上水来,政府无暇管理并且也不愿意再次投资,于是,当地村民只能无奈重新回到原始的水井提水方式。其实,在拉美的很多农村都在上演着这种一次性投资的负面案例。

结合当地实际, Xepatán村民最需要一种可以实现简单安装、易于维修的水泵。就像其他村庄,一旦相关机构弄好水泵且技术人员撤出之后,当地村民可以继续实现水泵的运行。这种泵要求安装与维修都比较简单,不需要花里胡哨的外观或成本昂贵的原材料,只需花费一些体力劳动,一把砍刀,一个锤子,以及一些杂项材料(如:木材,胶带,绳子等)即可搞定。

正是上述因素,我们兴致勃勃地来到Xepatán村进行拜访,因为我们很想看看Demotech公司推出的绳泵是否真正易于安装、方便维修且用起来比较可靠。但想要到达偏远的Xepatán村庄与Demotech公司派出的Bram(布莱姆)与 Reinder(雷德)两人见面,真算是一场噩梦。我们笃定Xepatán村庄无法骑自行车到达,于是我们将自行车放在墨西哥瓦市拉文塔小镇上一位热情好客的美国人威尔家中。我们与希西卡(我与米切尔整个自行车穿越之行的后勤联络人)三人花了整整两天时间,乘坐了一系列的公交、出租车以及人力车之后,最终我们在第三天的早晨辗转到达了Xepatán村庄。

戴默公司擅长制作绳泵。制作这些绳泵的原材料,即便在偏远的农村地区也是比较容易找得到的。首先,泵的框架是用木头制作的,再用铁丝与几个油桶的锡帽将木头捆拧在一起。其次,再利用自行车轮辐,废旧汽车轮胎,以及一些其他废料结合在一起。整个绳泵就算制作成功了,全部材料的成本加起来还不到10美元。

通常意义上,多数公司都会选择较快的交通工具如飞机等抵达,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建立水泵,最后挥手告别走人。但是戴默公司的人却不是这样。首先,布莱姆与雷德他们向村民用鼓舞人心的话语来承诺将定期访问这些当地社区。同时,他们组织镇上的人定期开会,以确保大家彼此充分了解与沟通。

在布莱姆的陪同下,我们拜访了当地村庄。我们惊讶地发现,村里的每一位人几乎都会向布莱姆问候,我们去了一位已经80岁且双目失明的德洛利斯老奶奶家中(德洛利斯老奶奶与她的女儿马尔提娜相依为命)。去提水或去厕所,老奶奶要经过非常陡峭的路段,而在雨季到来的时候,路滑使她经常摔跤。为避免悲剧发生,布莱姆与雷德在原来陡峭的路上,用废旧轮胎铺成了台阶,还用木桩筑起了陡坡的扶手。

马加里托,安吉尔和马卡里等一些热心的志愿者,专门抽出时间教当地的男人们学会如何制作绳泵与维修技能,他们期待着当地人也能开一家生产绳泵产品的公司。

拜访过程中,当地村民费利费托成为该镇上第一个学会制作绳泵的人,他成功地为自己家的井安上了绳泵。我们凑过去让他给大家演示如何利用绳泵提水时,我们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眼神里透出无限的自豪之情。事实上,相比原始的提水方式,利用绳泵可以节约很多时间与体力,而当地村民可以把这些精力花在更有产出比的事情上。比如:如何种出更多的庄稼,如何更好地在集市上交易等,以便借此早日摆脱贫困。

被香蕉园包围的村民

在哥伦比亚,几个小镇零星分布在面积达8000公顷的香蕉种植园中,那里的居民正面临着如住房、教育、家庭暴力、性病、卫生、饮用水及卫生设施等诸多问题。

一我们在路上惊讶地发现地理位置挨着非常近的两个地方风貌竟然如此不同。首先,圣玛尔塔是哥伦比亚的一个海港城市,由于大型跨洋邮轮的引进,经济繁荣,是一个巨大的旅游城市。所以,沿途经过的滨海景观大道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然而,在此城市的西南方向一小时之外的地方,如Mamón, Orihueca与16 De Julio这些农庄,蓦然发现却是另一片迥然不同的面貌,当地人依靠种植香蕉为生,约有2/5的人口生活在极端贫困线以下。除了明显的经济困难,由于缺乏固体废弃物与管道饮用水管理,他们也经常遭受着胃肠道、呼吸道与皮肤疾病的困扰。我们第一次对贫与富之间的差异有了刻骨的发现,因为它们的界限是如此的清晰与明显。

Mamon小镇生活着47户人家(约360人),周围被无限量的香蕉树所包围。Tucurinca河的一条支流是他们的主要水资源,季节性洪水让这条河在雨季会淹没堤岸,冲毁房屋。然而,当地村民会继续重建,继续他们的生活方式。如此反复,每年他们有一半时间是在喝洪水泛滥的泥流河水,另一半时间则在喝被洪水污染的泥流地下水。因此,当地人饱受水污染引发的疾病折磨。一名妇女告诉我们,由于肚子疼,她的小孩已经哭了好几个晚上。另一位叫做米利亚姆的妇女告诉我们,由于长期的洪水,这里的河流与地下水完全受到了污染。但幸亏由于基金组织的援助,这里的村民很快将学习如何使用过滤容器进行水源过滤。大约一个月之后,这里的每一个人应该都能喝上干净的水。

我们决定在小镇上的学校进行集体沟通,但参加者只有妇女与儿童,没有男人。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来的妇女都是统一穿的粉色服装。就像我们拜访过的拉美其他地方一样,我们了解到,要让镇上当地民众自发地发起与寻求水源解决,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后来村民清楚地意识到一点:帮助从来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如果想让外人进来并且帮助解决当地的问题,村民首先要有意愿与能力告诉外界,他们的问题都有哪些。除此之外,令我们有点失望的是,妇女们似乎更关心当地的饮用水问题,而男人们则更关心地里的农活。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认为,比起能否喝上洁净的饮用水,男人们更关心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家庭摆脱贫困。他们似乎认为喝清洁水与喝脏水的区别,并不是首要问题。

在更大的小镇Orihueca,这里的人同样也在面临着污浊水源的困扰,仅仅只有35户受益于当地正在推行的过滤器滤水低成本技术。我们去了米利亚姆家拜访,她的家三世同堂,生活还算不错,米利亚姆向我们展示如何使用过滤器过滤污浊的浑水。它是如此简单,脏水通过滤芯之后,在出口流出干净的清水。如此反复,可以重复使用,惟一值得注意的是,滤芯需要每年更换一次。

而在去往16 De Julio小镇的路上,我们碰见了村民胡安。他邀请我们到家中参观。我们发现,这里的水源缺乏,就连脏水都是定量配给,每两天分配一次。他们将脏水放在容器中,水都已经变成绿色,但他们不得不喝,因为没有其他办法,相比洁净的水源,他们首先需要生存。

一路拜访下来,虽然我们发现地方政府正在努力改善当地的饮用水条件,但是更多的偏远农村依旧面临着无法喝上安全饮用水的诸多问题。我们惟一能确定的是,当地人具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与信念。因为从那些镇上大人与孩子的爽朗朴实的笑声中,我们看到了当地人的坚强。

清洁的饮用水在这里扮演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不能被忽视,因为水是生命本身的基础。 生活在这片种植园下的村民们,即使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他们依然坚强地活着。

我们学到了什么?

这次令人难以置信的冒险让我们途径三个大陆、16个国家,骑行大约三万公里的道路,这包括越野道路,高山、极地、沼泽甚至是盐湖等地形。我们从北极圈沿途的地区,包括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的荒原,西北太平洋茂密的森林,南下美国的沙漠戈壁,中美洲和南美洲的热带雨林,秘鲁和玻利维亚的安第斯高原,最终到达人类最后的大陆—南极洲。

在这骑行的605天中,我们遇到了不计其数的有趣、古怪或令人称奇的人;拥有了成百上千种深刻、荒唐与意想不到的体验。在此期间,我们一直在问自己:我们究竟从中学到了什么?关于自我与水危机,我们究竟又体悟到了什么?

出发前,我们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我们踏上了穿越之路。直到旅行途中,我们发现(由于众所周知的客观原因)留起胡子的Michiel长相大打折扣,当然我也是同样的令人“无法直视”,也发现骑着轧上铁钉轮胎的自行车上路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那样的骑行会令人筋疲力尽。

但是在途中,我们逐渐学会了欣赏自然之美,那种美,如此丰富,令人心醉。那种美,如此纯粹,令人无法呼吸;领悟到世间万物竟然如此不同,我们见识到如画般的风景与永远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当地人。

我们亲眼目睹气候变化正在打破淡水资源原有的供给平衡,比如不断萎缩的冰川与正在融化瓦解的冰山;我们亲身经历炙热的干旱;见到肆虐的洪水(凡洪水经过之处,必遭无情摧毁,比如成本较贵的水泵,管道,储水容器等水利基础设施)。

当骑行穿过城市区,我们这才意识到,我们所居住的赖以生存的星球正在加速不堪拥挤;也意识到,要想安全的健康饮用水进入每一个家庭,必要的投资与基础建设是非常需要的。

我们拜访了农村的聚集点,这才注意到从水井里提水是一份比较费劲的差事。我们发现在农村的孩子常常不得不辍学;我们也发现过滤脏水用简单的技术也能达到,这种简单的技术使得数以千计的人喝上干净的水。

我们意识到,与我们共同生活的植物、动物,它们同时也在遭遇水危机的折磨。每每看到各种垃圾与废物不停地遍布溪水、湖泊与河流时,我们经常会陷入我们是否就要立即完蛋的沉思;但同时,当看到人们越来越重视水问题的时候,我们又开始倍感欣慰,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努力改变负面的局面,这些人士来自墨西哥、危地马拉、尼加拉瓜、哥伦比亚……

我们坚信,保护现有的水资源无比迫切,因为这将会保证我们的孩子们在将来仍然可以喝到健康的饮用水。

OUTDOOR:你们在路上近两年里告别城市生活那复制粘贴的日子期间产生过心理波动吗?

JOOST:无论你是哪一类人,公司白领、餐厅服务生,或者是还在上学的学生,抑或是像我们这样从北极圈到南极圈的骑行者,能认准一件事情(这些事情看起来貌似都是每天在重复枯燥事情)并坚持605天,这都会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期。对于我俩来说,每天的常规就是早晨太阳升起来,我们就醒来,收帐篷,生火煮一些咖啡或者麦片粥喝,然后就开始了一天的骑行,一直骑到黄昏太阳落山的时候,随后我们就睡觉了。乍看上去我们依然重复着复制粘贴, 但我们永远都想像不到新的一天里会发生什么,未知,让我们时时保持活力与积极。

OUTDOOR:你们穿越了多个国家,需要适应不同的人群和文化以及社会秩序,你们有过抗拒心理吗?又是如何让自己迅速融入其中的?

JOOST:在出发之前,我们从别人那里听过太多的关于骑行路上会有如何危险的叙述。在路上,当然,我们也的确遇到了一些危险的事情。但是,始终不能忘记的是,路上的人对我俩都持以积极正向的态度。看到我们全副武装上骑行装备,骑着竹子做的自行车,带着帐篷、背包等大小装备,一路上风尘仆仆。路上的人对我俩是尊重与好奇的(从哪里来与要干什么去这两个是必问的问题)。所以,我们收获的都是人们的热情,不管是来自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布地区的一位百万富翁,还是厄瓜多尔的热带雨林地区一位贫苦的农民,他们都用善良和慷慨打开他们的家园,并与我们共享一餐。最终,我们意识到一点:虽然我们的地域被地图上的线条划分得四分五裂,但是人类共有的美德让我们融为一体。这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因为通过它,你才能学会接受与欣赏文化与社会的多元化。

OUTDOOR:你们在旅途中是否会觉得孤单?或者有时候厌倦了总面对对方?

MICHIEL:不完全是这样。正相反,实际上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很多人,这里面包括不少骑行者。有时候,你会与他们共同结伴骑行一天,有时是数个星期甚至是数月。此外,我们的一些朋友会专门从家中赶来陪我们共同走过途中的几个站点。在这期间,能跟这些人一块分享骑行中的经历,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经历不管好坏,我们都乐意敞开心扉。依靠这种方式,我们发现不仅仅是在解决水资源问题,在其他方面我们也获益很多。比如:切身体会到团队的重要性,一个人仅靠在电脑前做事很难改变这个世界,你需要团队合作才可以使梦想成真。

OUTDOOR:回家后你们的水资源保护项目推广还在继续延伸吗?

JOOST:是的,我们正在开展一个与世界各地小学生联系的项目,旨在用我们的经历来告诉孩子,如何学习到关于领导力、友谊、团队,耐力与户外探险精神的东西。我们希望可以借助这个项目,把各地的小学生组织起来,并对孩子施加正面的影响,同时享受骑行的乐趣。我们的愿望是可以让孩子产生一些实实在在的改变,具有可持续性的灵感,并在全世界招募到成百上千的“为水而骑行运动”儿童代表。现在,在英国,已经有400名孩子加入了进来;在非洲的阿布达比酋长国,有3500名孩子加入;在北美、中美、南美,澳大利亚以及欧洲,还有数百名孩子的加入。到2015年,我们的目标是至少有1000所学校参与这个项目中来,所以如果有任何一名中国人对此项目感兴趣,我们很愿沟通相关的细节。

OUTDOOR:关于水资源保护,有什么要对中国读者说的话?

MICHIEL:中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这里悠久的历史,多元的文化与美丽的自然,这些总令人惊叹不已。中国对全球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现在塑造世界的路径又再次出现在中国面前。目前,中国正在与水持续不断地进行着斗争。比如:数以百万的人民受到干旱与洪涝的威胁;农作物歉收,电力饥荒;数以百万的农村人口仍然无法获得清洁与安全的饮用水源,与此同时,成千上万的人口涌向城市,给原本脆弱不堪的老化的城市配套设施带来了巨大的负担;这其中也许最为头痛的是,中国正面临着无法控制且日益严重的河流与湖泊污染。尽管种种巨大的挑战摆在中国面前,但是我们仍对中国充满希望与信心,我们相信中国人民定能解决上述种种问题。请各位朋友记住:欲改变面前的现实,需要我们有行动;欲有行动,需要我们内心有所意识。也就是说,我们要意识到地球资源是如此脆弱,地球需要我们人类的行动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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