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霞:做人,做事

时间:2022-10-25 02:08:00

王彩霞是瓮福(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的总会计师,今年已经50岁了,从大学毕业进入会计领域到现在,她与企业和会计行业一起成长。

王彩霞出生在1958年,她的人生,有很多时代的烙印,上山下乡当知青,回城后做工人,带着对未来的执著重新考进校园,然后踏上另一段路程。

从零做起 我可以

王彩霞是学工业经济出身,第一步走上的就是财务岗位,因为当时中国财经类学校很少,学财务的就更少。用她的话说,在她走上会计岗位时,“财务会计这行,已经被人遗忘了。”

20世纪80年代初,我国改革开放才刚刚起步,财务会计行业遭受过毁灭性打击后,开始复苏,人们对财务的认识还是一片空白,刚从学校出来的王彩霞走上工作岗位,一切只能从零开始。

适逢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会计制度的变化非常快。能否最快地感悟变化,是会计工作者和财务管理者紧跟市场的关键。“我当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知道认真地做账。做基础规范工作,渐渐在做的过程中,领悟会计数字折射出的生产经济情况。慢慢地,我开始通过这些数字,从经济和财务管理的角度,去认识和分析企业的生产经营,解读经济指标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并结合国家宏观调控政策,分析政策对企业的影响。”她开始去提炼,去思考,试着写一些自己对企业的看法,对生产经营做出分析,拿给领导看。学工科的领导刚开始对财务工作并没有深刻的理解,如今从经济活动分析中了解了企业生产经营中存在的问题,以及相应的解决方案。他们逐渐了解了财务,也了解了王彩霞。

王彩霞继续努力,她自学考了本科,又考上了中央党校的研究生,然后是考会计师,考经济师,考高级会计师。在不停学习的过程中扩大自己的视野,增加理论知识,返回来检验实践工作。用她的话说,无论是自己、领导,还是企业,都是被时展“推着走”。

全面预算 很难搞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是王彩霞对自己的要求。“在国有企业中,总会计师不能要权,只能做事。领导毕竟要站得高一些,对政策和市场也更敏感一些,作为总会计师,要随时理解他们的意图,多方面配合,工作才能做好。”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权利是责任的保证,权责不均衡,做起事来,就格外难一些。

2001年,瓮福开始正式投入生产,企业被推到市场前沿,“成者为王败者寇”的残酷原则在推着企业往前冲,市场是检验企业的惟一标准,它需要企业有高标准的内部管理。王彩霞认为,企业必须以资金为主线进行全面预算管理,即所有的生产经营、对外投资必须事前预算、事中控制、事后考核。那时的王彩霞还是一个财务处长,没有对全局的号召力,而且企业里非财务专业的人士占多数,大家对财务管理的要求非常迫切,但并不太了解为达到要求所进行的工作之难。

她带领财务部,开始到每一个分厂、每一个部门去了解工艺流程、消耗定额、设备大小修理等情况,预测原材料购进价、产品售价及各种费用,然后按照工作和工艺流程,利用EXCEL表格设计出一个相当于软件包的东西。每设计一步,下属都要让她过目,行就继续,不行就调整,最后终于做出2002年的财务预算,他们说服企管部以此为依据,将工资与成本、产量、质量、安全挂钩。

这项工作起初并不顺利,直到2003年,才逐步进入正轨。现在,瓮福集团已经成立了全面预算办公室,形成组织上的保证,把业务流程价值化,全面预算考核从源头到结尾,贯穿整个流程,真正达到了目的。而此时的王彩霞,已经是集团的总会计师了。

回顾这段路程,她有很多感慨:“做事情的时候不能张扬自己。我能做到这个岗位已经很满足,更何况,大家都很认可我的工作。我在班子成员会上说,海尔走得这么好,因为张瑞敏作为领头羊,能高瞻远瞩,把握企业的发展方向,带领自己的企业走得很快,但在他后面,必须有执行力比较强的人,比如杨绵绵。我没有杨绵绵的位置,但我的定位就是这样的。我希望自己的执行力高一点,同时,希望这个执行力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的。”

我对孩子有亏欠

尽管做起事情来有一股子拼劲,但王彩霞却自认不是一个“工作狂”,她甚至不需要工作上的成就感。她觉得自己只是比较传统,责任心比较强,工作比较认真。“对女人来说,工作和家庭要兼顾。”

她25岁结婚,29岁才做妈妈,由于夫妻二人工作都比较忙,孩子从小就托付给老人。接到瓮福生产财务处处长的任命,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是,公司承担“八五”、“九五”的重点项目,生产财务却没人管,乱得没有办法交代,每年工效挂钩决算,财务报表都拿不出来。王彩霞只有含着眼泪离开孩子。公司距离贵阳市100多公里,又没有双休日,她只能在周六晚上坐3个小时的火车回家看一眼儿子,周日晚上再坐车返回公司。

2002年底,总公司实行“三项制度”改革,170多名中层干部全部免掉,重新设置56个行政中层干部岗位,竞聘上岗。当时孩子还在读初中,她想回去管管孩子,让青春期的儿子好好成长。一直到报名的最后期限,她接到组织部长的电话,才参加了竞聘,重新做回财务处长这份工作。

“家庭从没有拖累过我,反而是我对孩子有愧疚,我一直没管他,他也没有抱怨。高考之前他对我说:妈妈,没有考上重点大学,我就复读。我说:没关系,考上普通大学就好了。最后他跟重点线差几分,考到山东经济学院,我很满意,因为他的妈妈管他太少,这样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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