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 9期

时间:2022-10-18 01:32:02

Zev Hoover,1999年出生在美国波士顿西边的小镇内蒂克,这里是美国第九任副总统亨利·威尔逊的故乡,也是每年一度波士顿马拉松比赛8英里到12英里路线的必经地。Zev的家住在一条小路的尽头,毗邻查尔斯河和一块墓地,他家后院有一大片草地,Zev的大多数照片都是在这里拍摄完成的,其他一些则在“工作室”完成。“当我说‘工作室’的时候,它通常是指铺着毛巾或床单的浴缸。”Zev解释道。

Zev8岁时迷上了摄影,那时他的“相机”只不过是一部有拍照功能的低像素手机。发现了他在摄影上的天赋后,Zev的母亲Michele Gutlove在Ebay上为他买了一台傻瓜相机,后来又送给他一台专业相机和一台摄像机,并教会了他一些简单的摄影知识。他亲切地称它们为Betsy和Diana。Zev很喜欢给东西起名字,比如他的自行车就叫Patrick。Zev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排行老四,他有两个哥哥,分别是23岁的Jacob和21岁的Ian,还有个18岁的姐姐叫Aliza。Zev的父母都是艺术家,他们一直认为“家庭学校”的教育方式更能挖掘孩子的天赋并培养他们的创造性,因此Zev家的孩子们从没接受过正统教育,而是在家中由母亲辅导学习。2013年,Zev以Fiddle Oak的网名在Flickr里发表了一系列名为Little Folk的摄影作品,立即引起摄影界和媒体的强烈关注。

7月初,Zev作为嘉宾被邀请到纽约录制ABC电视台的直播节目“早安美国”,“大概会有上百万人看到这个节目,他很享受被万人瞩目的感觉,不过,就像安迪·沃霍所说的‘15分钟成名’法则,名声来得快,去得也快”,Zev的父亲Jeff说。Zev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自己如果再年长几岁,就不可能受到如此高的关注。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成了炙手可热的网络红人,一家电影制作公司向他发出了制作海报的邀请,图书出版商已联系他商量出书事宜,诸多媒体杂志向他约稿,一家镜头生产商也慷慨地承诺将免费为他提供相机镜头。

当大多数同龄孩子还在踢足球或玩电子游戏的时候,Zev却沉迷于创作。“如果我不这么做,就会感到焦虑,浑身不自在”,Zev说。

Little Folk是一个虚构的小人国,Fiddle Oak则是王国的主人。在这里,他可以放肆地嬉笑打闹,乘纸鹤在空中翱翔,在花椰菜的树林中将秋千高高荡起,用扑克牌搭建城堡,在雪糕棍制成的木筏上安享夏夜,在榛果座椅里观察自然的神奇,在岩石边演奏心爱的G小调奏鸣曲……

创作Little Folk的灵感源于Zev的姐姐Aliza,当时他们正在林间散步。Aliza提出了小人国的想法,Zev蹲在地上,体会着“小人们”观看世界的视角,“这真是太酷了!”他对姐姐说,回家后Zev立即决定拍摄一组关于微缩景象的作品。

18岁的Aliza是Zev最得力的助手,她经常会提供给Zev一些有趣的创意,有时也帮他布置背景、搬运道具。Zev疯狂修图的时候,Aliza负责为他烤制吐司面包,同时也提出自己的想法与建议,Zev笑称Aliza是自己的“犯罪同伙”。目前,Aliza正在芬兰的一所大学读书,业余时间则坚持写作。

Little Folk并不是Zev拍摄的第一组照片。10岁时,Zev便开始了摄影项目Snugglepup的拍摄,内容是365天每天不间断地为他的玩具泰迪熊Snugglepup拍摄一张造型古怪的照片。这些照片曾在内蒂克霍华德广场的J.P舔嘴冰激凌店展出。

Zev拥有一个博客,他会在里面解释他是如何创作出这些如梦境一般的画面的。首先是拍摄没有道具的背景,通常一个背景由5到20张照片组成,接着Zev会尽可能地在相同的光线下拍道具和人(Zev的拍摄对象基本都是自己和家人),最后再用Photoshop处理掉多余的画面,利用蒙版和镜头模糊等工具做出景深和阴影,调整人物的光线、亮度以及色彩,使之与背景完美地融为一体。以Zev紧贴着纸飞机在空中飞翔的那张照片为例,道具和人的拍摄就花了三个小时,他先将纸飞机悬在两根绳子间拍摄,然后支好三脚架拍下悬在两个固定好的梯子上的自己,拍摄完成后添加背景、阴影,调整光线和色彩,做好模糊处理。Zev使用的都是Photoshop里最基础的知识,但想要呈现出一个逼真的梦幻世界是一个很艰辛的过程,他每次都要花8到10个小时的时间来不断调整,直到达到预期的效果。

闲暇时间,Zev喜欢浏览科技网站,制作模型飞机、折纸、听音乐、爬树,并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去大学学习艺术或平面设计。在网络上的迅速走红也让Zev遭受了各种非议,Zev的作品究竟是摄影还是数字艺术,他的支持者和反对者各持己见,网上的一些人,将他的成功归结于他父母能给他买得起昂贵的设备,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本身就是个骗局。“这一点根本不重要,” Zev说,“不管人们为我贴上何种标签,在我看来那都是艺术。你要接受互联网带给你的一切,好的,坏的,都要接受,不要回应那些谩骂者。”至于下一步该如何走,这位年轻的摄影师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我没有什么计划,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永远都要做一名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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