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排长

时间:2022-10-03 04:47:35

骆驼排长

骆驼排长

(根据中篇小说《梦中,那二十九棵胡杨》改编)

作者:王翔

人物表

韩剑秋:男,27岁,中尉军衔,某边防连副连长,1996年在执勤过程中不慎误伤边民被降职为排长。

彭伊朦:女,25岁,中尉军衔,某边防团军医,1990年7月大学毕业后特招入伍。

江盈盈:女,26岁,韩剑秋的妻子,中尉军衔,某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医生。

驼爷:男,69岁,原名刘喜来,新中国第一代边防军老战士,原阿木古郎驼队队长。

赵娥娘:女,70岁,新中国第一代边防军老战士,原木古郎妇女主任。

彭恩伯:男,65岁,彭伊朦的爷爷,新中国第一代边防军老战士。

骆国安:男,27岁,新中国第一代边防军老战士,时任排长,1953年被沙暴夺去生命。

林毅夫:男,35岁,少校军衔,某边防连副营职连长。

董晓明:男,27岁,中尉军衔,某边防连副政治指导员。

黄海涛:男,23岁,某边防连一班长。

张小满:男,18岁,某边防连战士。

盼盼:男,3岁,江盈盈的儿子。

序幕驼铃响起

字幕:1953年冬内蒙古巴丹吉林沙漠

幕启:在夜幕的黑暗中由远至近传来阵阵的风啸声,随着灯光的切移,在一座行军的帐篷里,刘喜来、彭恩伯在焦急地等待巡逻队归来。

刘喜来:(疑惑地)'彭恩伯,你说他们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要不我再去看看。'

彭恩伯:'别去了,都去三趟了,如果回来早该回来了,如果天亮前不回来,我想……'

刘喜来:(矛盾地)'别胡说!他们一定会回来的,28个人哪!老天不会这么无情……'

彭恩伯:'我也不想,可是现在……'

刘喜来:(自信地)'不可能,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彭恩伯:(委屈地)'我……'

赵娥娘腆着大肚子,步履艰难地走进来。

刘喜来:'赵军医,你怎么来了?看看你这身子,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

赵娥娘:(焦急地)'有消息吗?'

俩人同时摇摇头。

赵娥娘:'刘喜来,你再去风口看一看。'

刘喜来穿上皮大衣跑了出去,风沙响起。

赵娥娘:(预感到了什么)'彭恩伯,准备报告吧。'

彭恩伯:'赵军医,再等等……”

风沙响起。赵、彭焦急地等待着。

画外声起。

战士:'排长,这鬼地方连鸟都飞不过去,哪还有什么越境分子呀?'

骆国安:'别忘了团长在动员会上说的话,越是在风暴来临的时候,越要提高警惕。不瞒你说,这一开始呀,我也想不通,咱这支部队在朝鲜战场上是立过战功的,好歹也是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这突然转到这荒凉的戈壁滩上,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是军人,只要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到哪儿都一样。'

战士:“排长,赵军医可要生了,你喜欢小子,还是丫头?”

骆国安:'啥都行,只要是个当兵的料儿,我就满足了……”

战士:(风趣地)'对!一生下来就戴着军帽……'

骆国安:'嘿!你这小鬼!'

此时风沙渐弱,赵娥娘与彭恩伯醒悟过来。

赵娥娘:(突然站起来)'骆驼!骆驼!骆驼!'

彭恩伯:'赵军医,你怎么了?'

赵娥娘:'我听到了驼铃声!是他们回来了!'

彭恩伯:'我怎么没听到?'

此时,刘喜来跑进来。

赵娥娘:'怎么样?看见他们了吗?'

刘喜来:(气喘吁吁地)'没有……”

赵娥娘神情呆痴地伫立在那里。

刘喜来:'赵军医,你怎么了?坐下来,别着急。'

赵娥娘:'小彭,向上级汇报。'

刘喜来:'要不再等等。'

赵娥娘:“不等了……哎哟……我肚子……”

刘喜来:'我去阿木古郎找老乡去,你坚持一下……'

赵娥娘:'来不急了!快,扶我上床!不行了……'

刘喜来:'你照顾好赵军医,我去找老乡。'

彭恩伯:'我去找,你留下吧,我不会。'

刘喜来:'我也不会呀!'

赵娥娘:'你们别争了!'

刘喜来:'赵军医,你憋一会儿,我一会就回来。'

赵娥娘:(歇斯底里地)'这他妈是憋得住的事吗!快点!来不及了。'

彭恩伯:'刘班长,你比我大,你来吧,我去找老乡……”

彭恩伯跑了出去。

刘喜来:'赵军医,你别急,你劝劝他,慢一点出来……'

赵娥娘:(气愤地)'你有本事,你来劝劝试试……啊……天呀!你出去,我自己来……啊……'

刘喜来:'赵军医,你……'

赵娥娘:'出去!”

风沙咆哮着,伴着一声声嘶喊,天地浑为一体。转眼间,巡逻队被沙暴吞没了。沙暴的风啸渐渐淹没了人们的嘈杂声,呐喊声……一个婴儿的哭喊声刺破了夜空,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舞蹈体现)。

切光。

第一幕梦驼铃

幕启:远景的暮色草原。河畔不时传来阵阵的鸟鸣,一阵高亢、明快、委婉的牧歌与神奇、浩如烟海的巴丹吉林沙漠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梦幻般的画面。在音乐声中隐约听见丝丝的风沙在不断蜂鸣着……暂短的夜幕过后,一列驼队(舞蹈体现)在朦胧的乐曲声中由远至近走来。

字幕:1995年夏内蒙古巴丹吉林沙漠嘎骆驼边防连

画外音:(女声)小时候总昕爷爷讲,在中国的北部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叫阿木古郎,(蒙语)意为和平。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一群赤色的骆驼,它们陪伴着边防军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驻守在巴丹吉林沙漠中,于是就有了一串串平常而又神奇的故事……

随着画外音的终止,舞台灯光切换到晨景。

主题歌《驼铃响起》起。

女声唱:

每一次想起你,心都会揪起,每一次梦见你,血都会沸起。我把心儿交给你,我把爱倾诉予你,你总是无言无语,无言无语,只有驼铃响起。

男声唱:

每一次看到你,真想亲亲你,每一次远离你,泪都会溅起。我将青春赋予你,我将热血抛洒予你,你总是默默无语,默默无语,只有驼铃响起。

切光。

舞台背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滩。近景几棵胡杨树分散在界碑四周,点缀着荒凉的沙滩。一段欢快优美的乐曲中,娴娜多姿的胡杨树摆动着优美的舞姿(舞蹈体现),构成了一幅壮观秀美的边塞风情画。

舞蹈过后,林毅夫与副指导员董晓明在操场上散步。日落的余晖将戈壁映得红晕晕的。

董晓明:'连长,韩剑秋上次在执行任务中开枪误伤边民的事还没平息,这媳妇江盈盈又要跟他闹离婚,团里机关的人都知道了。上次我去团里开政工会,人家都说咱们嘎骆驼连真是标兵连队,不但军事训练是标兵,连干部的婚外恋也是全团的标兵。'

林毅夫:(语调由气愤转向低沉)'放他妈的屁!他们懂什么,在上面说三道四一个顶俩!让他们来一线连队呆上几天就急着往回跑,年终总结的事迹材料却写得好,可又有什么用!竟搞些花花点子!嘎骆驼连怎么啦?不就出了点事吗,再说副连长的降职处分也给了,还想怎样?至于韩剑秋离婚的事儿,我看暂时放一放,调查清楚了再说,感情这东西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能让他自己解决是最好的办法,别闹得全团沸沸扬扬,等有了孩子就稳定了。'

董晓明:'可是也不能总这么拖下去呀。'

林毅夫:'这不是拖!本来降职处分给他的打击就够大了,再加上媳妇又闹着要离婚,这一闷棍打在谁头上也够呛呀!'

董晓明:'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林毅夫:'这个时候尽量别把问题扩大化了。这些天你也够忙的,指导员休假,两个排长都上了哨所,凡事多跟剑秋通通气。我年底也该走了,这少校军衔都挂了快三年了,心里不是滋味呀!噢,剑秋的思想怎样?小伙子在工作上是把好手,我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

董晓明:(长叹道)'前天我找他谈话时,他没有表态,只是想不混为什么让他从哨所回来,我将团里的意思直说了。听战士讲,他每天一个人到××号界碑坐上一阵,还经常跟驼爷出去……'

林毅夫:(略带疑惑地看了看董晓明)'这个骆驼!难道真像吴军医说得那样,得了什么心理精神病?不会,都是正常人,只不过对边防有了感情,没那么悬乎!'

董晓明:'吴军医的诊断是有科学依据的。'

林毅夫:'我就看不惯这些喝了几瓶墨水,学了几年洋文的后生们,得了个文凭,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让他们来这边防守上几年,什么花花点子都没了。(林似乎感到说过了头,有意解释)啊,我不是说所有的大学生都这样,只是个别人,个别人……”

董晓明:(惊奇地看着林)'连长,不是心理精神病,是心理疾病。这种病是现代人新生的时代病,我们部队的官兵也有这方面的疾病。'

林毅夫:(不耐烦地样子)'我说你们这些院校生怎么这个口气,好好一个人愣说得了病,照你这么说咱骆驼连几十号人都有病?'

董晓明:'人性的弱点我们不能否认。'

林毅夫:'副指导员,依我看要说有病也是娘们儿病,会这疼一会那痛,今个儿心烦,明个儿胸闷,自古以来,当得起兵就吃得起苦!'

董晓明:'连长,这话要让嫂子听见了可不得了。'

林毅夫:'听见怎么了?老爷们在外干工作,老娘们持家日子天经地义!剑秋的事,也许是小两口吵架,没什么大了的,回去休个鸳鸯假,云消雾散。'

董晓明:(劝慰地)'连长,你这种观念可要不得,大男主义的做法是要分时候的,难怪嫂子说你……思想过于传统,有时竟发神经病!'

林毅夫:(拍了一下董晓明的肩膀)'哎!你小子的攻心术够绝的,我家属才来几天,你就摸透了心思,行!咱们政委没看错人。不过边防部队有几大怪,呆久了你就知道了,到那时你恐怕也会发神经病!'

董晓明:'连长,我看韩剑秋的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后院起火的例子不少呀,听说团里的彭医生和他以前有过一段?如果真是这样,这可是他的不对。'

林毅夫:(眼睛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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