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形理论在句法结构中的应用

摘 要：分形理论的发展，为研究语言学中的一些问题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和新的工具，为促进语言学研究方法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分形理论在其他学科当中有许多成熟的应用，例如在经济学和社会科学中的应用。然而，常常所忽视的是，语言学中的许多相关现象也存在某种自相似性，具有分形特征。事实上，运用分形理论评价语言学中的句法结构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分形理论 自相似性 句法结构

一、引言

分形理论的发展，为研究语言学中的一些问题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角，并为促进语言学研究方法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在纷繁复杂的语言现象中，笔者发现诸多语言结构具有部分与整体自相似性。但是到目前为止语言学界还没有对语言的分形特征进行足够深入的论述，至少国内外还没有对语言分形特征进行足够深入的论述。笔者尝试着对语言分形特征作一些表层的探讨，提出语言分形具有层次性，主要体现在“短语分形、句子分形和语篇分形”三个层次上。笔者还发现，在语言所有层面上存在着并列分形和从属分形两种分形方式，而且这两种分形方式往往交织在一起。对语篇分形层次和方式的研究有利于我们进一步认识语言的本质，认识语言与世界的关系，同时在语言哲学研究中有着重大的理论意义，对计算机语言的开发也有着十分重要的实践意义。

二、分形理论

“分形”（Fractal）是1975年由哈佛大学数学系教授Mandelbrot提出的，“分形”是对不具备特征长度但具有一定统计意义下自相似性的图形、结构或现象的总称。分形是指某种具有不规则、支离破碎的，同时其部分又与整体有某种方式下的自相似性、其维数不必为整数的几何体或演化着的形态。分型理论是描述具有无规则结构的复杂系统结构形态的一门新兴边缘科学，已经广泛应用于物理、化学、地理、哲学等诸多领域。借助分形几何语言，有可能对传统理论尚未澄清的问题做更深入地理解，或者说，我们可能会看到一些以前没被注意到的东西。

三、语言分形的层次和方式

数学中的分形理论把各种分形本身的构造也作为它的研究对象，主要包括原始分形、一般分形、部分分形等。同样，从语言不同的分形现象中我们可以发现语言分形也有不同的结构和层次，我们把它们分为短语分形、句子分形和篇章分形。根据分形的不同方式，我们又可以把它们分为并列分形和从属分形。所谓并列分形，指的是相同语言结构成分的重复，而且这些相同的语言结构成分处于并列的地位。而从属分形指的是相同语言结构成分的相套，也就是一个语言结构成分从属于另一个语言结构成分。

（一）短语分形

美国著名语言学家乔姆斯基借用了分形函数理论、数学理论相关思想创造了短语结构语法。它的一个特点就是允许分形规则循环反复使用。一条规则的结果在应用到同一条规则我们就把它叫作分形规则。分形规则是短语结构语法中一条非常重要的规则，它能用有限的规则创造出无限多的短语。根据不同的分形方式，短语分形又可以分为短语并列分形和短语从属分形。下面举几个利用分形规则创造并列分形短语的例子。

1.短语分形

（1）名词短语名词短语且名词短语

桌子桌子且板凳

（2）动词短语动词短语且动词短语

吃饭吃饭且吃水果

（3）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且介词短语

在教室在教室且在街上

（1）的箭头右边包含两个名词短语符号，两者都可以再次应用（1）的规则递归出更多的名词短语来，现在把（1）中的规则应用到箭头右边的第二个名词短语，这样（1）就可以分形为：

（4）名词短语名词短语且名词短语且名词短语

桌子桌子且板凳且茶几

（2）的箭头右边包含两个动词短语符号，同理可以分形为：

（5）动词短语动词短语且动词短语且动词短语

吃饭吃饭且吃水果且吃牛肉

（3）的箭头右边包含两个介词短语符号，同理可以分形成：

（6）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且介词短语且介词短语

在教室在教室且在街上且在家

以上短语中结构成分相同，而且成分处于并列的位置，由“且”并列起来，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短语并列分形。

2.短语从属分形

短语从属分形指的是一个长的短语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相同的短语结构成分组成，而且这短语结构成分层层相套，一个短语结构成分从属于另一个短语结构成分。下面举例说明这种短语的分形现象。

（7）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介词短语

在拐角在街上的拐角

（7）的箭头右边包含两个介词短语符号，我们可以把（7）中的规则应用到箭头右边的第二个介词短语，这样（7）就可以分形为：

（8）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介词短语

在拐角在南京路街上的拐角

以上短语也是由相同的短语结构成分组成，但这些相同的短语结构成分并不是处于并列的位置上，而是层层相套，“在拐角”从属于“在街上”，“在街上”又从属于“在南京路”。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短语从属分形。

3.短语并列从属分形

短语并列从属分形是指短语并列分形和短语从属分形的交织。如果我们先按照（7）中的规则，再按照（3）中的规则对短语进行分形，那就会出现短语并列分形和短语从属分形交织的情况。例如：

（9）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介词短语

在拐角在街上的拐角

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且介词短语

在街上的拐角在街上的拐角和在森林的拐角

第一个“拐角”从属于“在街上”，第二个“拐角”从属于“在森林”，而“在街上的拐角”和“在森林的拐角”之间又属于并列关系。这个短语分形过程就属于短语并列和短语从属分形的交织。

（二）句子分形

李双双、李探二人指出：分型理论给我们的最大启示就是，部分与整体的自相似性，启发人们通过认识部分来认识整体，从有限中认识无限。从他们的这句话中，我们可以得出为什么英语当中有限的几个句型为什么能派生出那么多的句子，其根源就是由于分形。按照不同的分形方式，句子分形又可以分为句子并列分形和句子从属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