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纪念祖国60华诞征文

时间:2022-09-29 01:31:05

与共和国同龄的父亲

父亲出生于1949年重阳节,他的经历也和共和国的命运血脉相连。

我的爷爷是宝应乡下一个文“秀才”,识得几个字,但也只在过年写对联时派用场。父亲会写名字、记工分、结结巴巴念家谱后,就决定不读书了,他得养活一家人。那一年,父亲11岁。

里下河地区是水汪子,多的是无边无际的芦苇。父亲和同村劳力合撑一只装满芦苇的船,四人一条船,两人一班次,日夜不停去金湖横济换豆饼、到兴化西门换氨肥。叔伯大爷们看他脑子活、手脚勤、不偷懒,都愿意和他搭帮。

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父亲无师自通地做好捕长鱼的“丫子”,黄昏时候去沟渠边下“丫子”,天麻麻亮去收。别人没有他的别别翘多,收获自然丰足,鱼当饭度了一家人的命。

1971年,村里要派人去海南学习双季稻种植技术,父亲是当然人选,老少爷们信他,但名额最终被别人顶替。

1973年,父亲娶了我母亲。那时,恋爱自由的风已经吹到乡下,父亲出不起彩礼,母亲也不要。第二年有了我,又过三年有了弟弟。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从未红过脸、吵过嘴。

因为我和弟弟读书,父亲靠几亩地拨拉的钱不够花了。我记得父亲在烈日下脱坯,飞扬的灰土,沉重的砖模,他裸着上身,汗像蚯蚓一样流下来。后来国家保护土地资源,关了许多小土窑,父亲的也在其中。为了继续供我们读书,父亲捡了好多别人抛荒不种的地。那几年粮价低,农资高,种田算上力气,绝对是赔钱的买卖。可父亲不把自己的力气算钱,他还是和年轻时一样雄,觉得力气嘛睡一觉又有了。

1994年,县城开始卖户口。父亲与母亲悄悄商量后,花了1.5万元为弟弟买了个城市户口。

进入新世纪,随着国家各项强农惠农政策的落实,那些被抛弃的土地纷纷被各自主人领回。父亲手上只剩了原来的3亩地。父亲不肯歇在家里,他跟着家门口的瓦匠工头,拌沙浆、拎灰桶、上预制板……只要是花力气的,什么活都干。60岁的父亲还在烈日下奔波,原因是弟弟不久前在苏州买了房,他要帮衬还贷。

老了的父亲思想不老。他知道金融危机,他借“家电下乡”国家有补贴,买了手机,只为我们找他方便。农民父亲就这样和城市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与共和国同年的父亲,像一头勤勉的牛,每一个脚窝里都有自己的汗水,活得硬气、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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