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中的形象

时间:2022-09-26 03:43:20

小说中的形象

在小说中,形象主要是指人物形象。读者可以通过人物的表现,来把握其形象内涵。

比如铁凝的《哦,香雪》,小说中写的是火车开进台儿沟,却引出一个现代文明的问题。火车代表了现代文明,火车带来的冲击,改变了台儿沟那种延续千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并显示出台儿沟是多么封闭偏僻以及贫穷落后。姑娘们去看火车,其实是为了去感知现代文明。“她们洗净蒙受了一天的黄土、风尘,露出粗糙、红润的面色,把头发梳得乌亮,然后就比赛着穿出最好的衣裳。有人换上过年时才穿的新鞋,有人还悄悄往脸上涂点胭脂。尽管火车到站时已经天黑,她们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思,刻意斟酌着服饰和容貌。然后,她们就朝村口,朝火车经过的地方跑去。香雪总是第一个出门,隔壁的凤娇第二个就跟了出来。”姑娘们如此精心打扮除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外,更表明了看火车对于她们的重要。这其中,香雪最积极。香雪皮肤很白,长得美。但她不只是外貌美,她的心灵更美。故事的发展,讲到姑娘们提着篮子做买卖,

便展现了香雪的纯真。“香雪平时话不多,胆子又小,但做起买卖却是姑娘中最顺利的一个。旅客们爱买她的货,因为她是那么信任地瞧着你,那洁如水晶的眼睛告诉你,站在车窗下的这个女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受骗。”

香雪的淳朴和天真,这些原有的美在文中都得到了很好的表现。但香雪的不同,还在于她是学生。“也许就因为香雪是学生吧,是台儿沟唯一考上初中的人。”小说描写的细节场景中,现代文明是通过发卡、手表、纱巾、尼龙袜这些事物来体现的,但令香雪更感兴趣的是人造革书包及铅笔盒。为了换铅笔盒,香雪勇敢地登上了火车,这无疑是故事的高潮阶段。香雪换到了铅笔盒,却被火车载到了下一站,叫西山口。她下了火车,走了三十里路才返回家。回家路上那大山那月亮那核桃树在她看来都不一样了,就因为她怀揣着希望。“她要告诉娘,这是一个宝盒子,谁用上它,就能一切顺心如意,就能上大学、坐上火车到处跑……娘会相信的,因为香雪

从来不骗人。”铅笔盒既是现代文明的一个象征,又表明了香雪的上进心。至于结尾写姑娘们一起前来接香雪,则既突出了个体,又顾及了群体。

小说中的人物有扁形与圆形之分。扁形人物多是突出一些性格侧面或要素,圆形人物的性格则很复杂,甚至还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此外,人物形象还包括叙述者,就是故事的讲述者。古典小说的叙述多是全知的角度,现代小说则大多通过其中的某个人物来叙述。比如鲁迅的《孔乙己》中,就是从酒店小伙计的角度来写,既写出了孔乙己的迂

腐,又不失天真。比如他偷书,偏说窃书不算偷,强为辩解。又如他喝酒从不拖欠,显得品德比别的酒客好。再如他分茴香豆给小孩吃,却说什么多乎哉不多也。这些琐事都很有表现作用,显示出孔乙己不失质朴,却又不安于小事过活的

性格。至于人物的最后出场,则是坐在一个蒲包上,极为落寞,从而活画出一个深受科举毒害的读书人形象。再如《祝福》,小说中的“我”,既不同于鲁四老爷的冷酷,也不同于其他人的冷漠,而是对祥林嫂有一定的同情。“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文章笔调中充满反讽意味,充分表明“我”虽不迷信,却又无力改变现实,因而显得懒散。至于舒适,则显示出作者精神压力的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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