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万字情书谱写“康巴奇恋”

时间:2022-09-21 02:43:21

15万字情书谱写“康巴奇恋”

寻梦草原,邂逅康巴仙女

2003年,南京小伙杜冬从河海大学毕业,成了上海宝钢集团的英文翻译。2007年10月1日,利用休假的机会,他踏上了圆梦之旅――以“背包客”身份沿着川藏线旅行,领略藏地脱俗的美景和神秘的宗教文化。

几天后,杜冬到达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理塘县。这座康巴小城海拔4000多米,天空纯净一如史前。酥油飘香的寻常巷陌,曾是转世活佛的故居;高洁的格涅雪山,与晴空亘古脉脉相视;夕阳下牦牛归去的方向,飘来青稞酒的醉人芳香和康巴汉子热辣的情歌……28岁的杜冬欢欣地徜徉其间,不时按动手中的相机快门。

当时,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正在举行,杜冬搭车来到距县城几十里远的草原,体验理塘最盛大的节日。远远地,他就看见一片白色的“海洋”,那是由上千顶帐篷组成的,每顶帐篷里都住着一个前来看赛马的康巴家庭。

杜冬原本计划只在这里停留一日。可一位藏族姑娘的出现,不仅打乱了他的旅行计划,而且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当晚,各乡镇的姑娘比赛民族舞。杜冬被其中一位藏族姑娘深深吸引:她有着水晶般莹泽的眼睛,齿白唇红,齐腰的辫子随着舞步飘来荡去,仿佛是从壁画中走出的飞天仙子。

杜冬举起相机拍女孩的侧影时,她正好转过头来,眨着大眼睛。那一刻,草原上的一切仿佛都迅速向后退去。在她面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黯然失色。

第二天一早,杜冬拿着冲洗好的照片,穿梭于草原上的千顶帐篷中,寻找照片上的仙女。很快,他打听到女孩名叫曲西,住在理塘一个小镇的牧区。

拿着地图,杜冬很快找到了曲西家,这是一座石木结构的三层小楼。

开门的正是曲西,她的大眼睛充满了惊讶:“这位哥哥,你找谁?”

“是曲西姑娘吧?这是我给你拍的照片,特意送给你。”说着,杜冬取出一叠照片,递给她。

女孩看过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照得真漂亮,谢谢你!请到家里喝杯茶吧!”

通过交谈,杜冬得知20岁的曲西是父母最小的女儿,上面有两个哥哥,还有一大群家族亲戚。

临走时,杜冬看着曲西,在心里说:“我已经认识你了,心中再没有遗憾。”他以为女孩只是生命中的过客。然而,命运却做出了另一番安排。

离开理塘后,杜冬继续在川藏线上行走。但他的脑海总会浮现曲西的身影。小昭寺的细雨如愁丝,淋得他心乱如麻。

一天,在茶馆喝茶时,杜冬与一位司机聊天。听完对方的爱情故事后,杜冬也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理塘有一个姑娘,不知为什么,我总想见她,怎么办?”司机说:“那就去找她啊,这就是缘分!”

一小时后,杜冬坐上了回理塘的飞机。1000公里外,曲西家的小楼仿佛近在眼前,她的倩影浮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一往情深,为爱停留

就这样,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杜冬,刚离开理塘几天,又回到了曲西家。为了融入这个康巴家族,他以“到理塘度假写作”为由,在曲西家租了一间房,住了下来。

当晚,曲西从镇上办事回来,看到杜冬竟然成了家里的房客,不由大吃一惊。她似乎认清了杜冬的“叵测居心”,一改往日的温婉柔和,一见他就横眉冷对。

曲西的妈妈怕杜冬吃不惯康巴人的早餐,每天黎明,都会喊起女儿,让她去镇上汉人开的早点铺给杜冬买饭。

住进曲西家之后,杜冬经常听到她阿爸阿妈大喊“崩”, 然后曲西就高声应着“啊哦”,接着从楼上下来。杜冬以为“崩”是曲西的小名,也随着叫她“崩”, 曲西却没有“阿哦”。后来,杜冬才知道“崩”是“姑娘”的意思。

为了减少语言障碍,杜冬开始学习藏语。当地一些年轻人免费给他当老师,他迫不及待地学会了“昂秋拉嘎”(我爱你)。

与曲西相处的时间越长,杜冬就越喜欢这个爱看书、善歌舞的藏族姑娘。他为她做了很多浪漫的事:他托一位藏族的木匠朋友为她做了只小木箱,然后自己通宵达旦地给木箱画上精美的图案;他想方设法,从上海买来20斤她最爱吃的莲藕(当地买不到);他为她劈柴挑水,和她一起在草原上放牧牛羊……

有一次,杜冬穿着崭新的运动服叉草,曲西的阿妈劝他:“你不要做,会把衣服弄脏的。”杜冬非做不可。曲西在旁边扫地,看也不看他。擦肩而过时,却低声对他说:“我会帮你洗衣服的。”那一刻,杜冬感到幸福如潮,席卷心田。

在理塘,女孩子的情事是绝对不能和父兄说的, 否则就是“害羞没得”(不知道害羞)。所以,尽管曲西的父母兄长都知晓杜冬的心思,却都不说破。

假期很快结束,杜冬翻译的小说《黑暗之劫》也已完工。2008年2月6日,杜冬离开那天,曲西和哥哥为他送行。杜冬想在离别之际对曲西表白,但由于害怕被拒绝,他鼓起的勇气荡然无存,带着深深的遗憾回到了上海。

等待6年,纯爱如花绽放

回到上海,杜冬日思夜想着曲西。半年后,经不住相思的煎熬,他再次请假来到理塘。

站在曲西家的院门外,看着她窗前盛开的格桑花,杜冬忽然觉得很委屈:“我翻越大山,越过激流,终于站在心上人的家门口。可在她心里,我却什么都不算。”

“哎,你来了啊!”曲西故作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不知为什么,当她发现杜冬对自己的情意后,就再也不喊他的名字了,一直用“喂”或“哎”代替。

“我准备在这里度两个月假,静心翻译艺术史《波西米亚》。”杜冬怕被她识破来意,欲盖弥彰地说。

曲西笑着说:“嗯,你真有才华。”

此后几年,杜冬用上所有的假期,先后6次穿梭于上海和理塘。最长的一次在曲西家住了半年,最短的一次只有两天。其间,他以写日记的方式,为曲西写着特殊的情书,但一直不敢给她看。其中一句颇为感伤:“康巴之前,我没有信仰。此去经年,我懂得了忧伤。”

几年间,曲西也为杜冬打开了一扇窗――藏族同胞古典的家庭关系和社会结构。他不仅深爱着曲西,也喜欢上了藏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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