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玻璃,酷艺术

时间:2022-09-20 12:49:17

热玻璃,酷艺术

如果你驱车沿着705号州际高速公路进入美国华盛顿州的第三大城市塔科马(Tacoma),就会看到车流中有一座奇幻迤逦的桥。桥的中央是两棵挂满了硕大蓝色宝石的“树”,树的一侧是一面半透明的玻璃墙,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盛开的五彩“花朵”;而如果你从桥上走过的话,则能看到浮在头顶上的各式“海洋生物”,透过阳光似乎要游动起来。这座500英尺长(约152米)的“契胡利玻璃之桥”(ChihulyBridge of Glass),连接着塔科马市区和临水而立的玻璃博物馆,引领人们进入到魔幻的琉璃世界。

玻璃博物馆的建造,正是由玻璃之桥的设计者,世界知名的玻璃艺术家戴尔・契胡利(DALECHIHULY)所倡议的。尽管玻璃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了,但长久以来一直被用作有功能用途的手工艺品或者艺术装饰。工业革命使这种曾经昂贵的材料实现了大规模生产,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玻璃艺术的发展。玻璃进入高等艺术领域,与上世纪60年代源起于美国的玻璃艺术工作室运动(Studio Glass Movement)密不可分。1962年哈维・利特童(HarveyLittleton)实验使用小型熔炉烧制玻璃,从而使玻璃工艺脱离大规模工业生产的制约,进入到艺术家的工作室,成为艺术创作的媒介。西雅图地区一直是玻璃艺术工作室最集中的地方,这里除了拥有契胡利于1971年创建的皮恰克琉璃学校(Pilchuck GlassSchool)外,还是玻璃艺术协会(Glass ArtSociety)所在地。所以当契胡利的家乡――距西雅图仅半小时车程的塔科马拟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时,他便力荐建一座玻璃博物馆。

“有史以来,人们一直怀疑玻璃是一种魔术。有哪种材料能够模仿其他材料,但自身又无法被模仿?能五倍于钢的强度,却能被人的声音震碎?能够从加热的沙与灰中产生,而后被施以魔法,又形成以令人惊诧的色彩排列出无尽的形式与图案?既是热的液体又是冷的实体,既透明又不透明,既普通而又崇高?”在塔科马玻璃博物馆中,玻璃的种种形态和特性以多种方式被呈现,玻璃的透明,色彩和折射、反射、可塑性,光滑感……被表达得淋漓尽致。

博物馆最突出的部分,是一座90英尺高,倾斜17度的圆锥形塔,表皮覆盖着菱形的如鳞片般的钢饰板。它既是传统玻璃作坊烟囱的象征,也蕴蓄着附近著名的雷尼尔雪山的意向。塔内的Hot Shop Amphitheater是整座博物馆的核心与灵魂。在这里你会看到博物馆的常驻及访问艺术家们制作玻璃艺术品的全过程。观众可以坐在剧场式的台阶上,边看边聆听工作人员讲解艺术家实施的每一个步骤。也可站在位于艺术家工作场所上方的挑台上,近距离地观察那火红的液体如何成形为剔透的杰作,细细品味热玻璃怎样变成酷艺术。

这座博物馆里没有永久收藏,其13.000平方英尺的展厅,展出来的是自世界各地的玻璃艺术品。同时它的展品也并非仅局限于展厅里,而是散布在博物馆的公共空间中。除了前面提到的玻璃之桥外,博物馆的多层室外平台上还经常展出一些大型的玻璃装置艺术。在笔者参观时,上层平台展出的便是巴斯特・辛普森(BusterSimpson)的作品《投射》。这个装置由38片四英尺长,八英尺高的玻璃板,两两成角度地安放在120英尺长的反射水池中,旨在探索玻璃所能带来的迷幻,变形以及非物质化的效果。玻璃之间以及玻璃与水面之间的角度,产生出光的多重透射、折射和反射,将周围的环境以一种全新的视角融合在一起。当你沿着纵向轴线望过去,重叠的玻璃板则让你会产生出无尽的幻觉。下层平台展示的是澳大利亚艺术家华伦・兰格里(WarrenLangley)的作品《呼吸>(Breathe),在细长蓝色管内的光纤随着周围空气的流动而轻微地摇动着。

如同博物馆的设计者、加拿大建筑师亚瑟・埃里克森(ArthurErickson)所言,塔科马玻璃博物馆的确“是一个被生命,光和火所激荡的中心。这是一个充满探索,惊喜、合作与愉悦的场所,参观者会被深深地影响着,就如同被火所转变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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