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五大谜团”

时间:2022-09-10 07:59:32

细分起来,身边有许多“谜团”,虽说很熟悉,很通俗,人们也找不到明晰地生活答案。不如逐个儿抚摸一遍,身前身后的“五大谜团”吧。

(一) “运动”有啥特殊?

小时候,我在北平上小学,就知道什么叫做“运动”。比如,上体操课,叫体育运动课,体育运动、比赛会就叫运动会。我练过几百米长跑,跑不够快,不敢参加运动会。1935年,我在弘达中学上到高中,曾主动参加过“学生运动”,叫做“一二·九”学生运动,那是北京学生为反对当局和日本勾结,妄图实行所谓“华北自治”而组成《北平学联》,从当年12月9日开始,举行全市学生的抗议游行运动。那是和体育运动不同的政治运动了。那时,我为“学联”画宣传画。当时,蒋总裁的军队已经从北方撤走,由宋哲元的29军担任保安,其中有“大刀队”。我在游行中被大刀砍伤脊背,血染棉衣,至今伤痕犹在。我画的宣传画里,记得有一张画的就是一把血淋淋的大刀,标题——《中国人的刀,哪国人的血?!》

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不断发动政治运动,如“镇反”、“肃反”、“三反”、“五反”、“反右”、“反右倾”,还有声名赫赫的“”等等。政治运动属于斗争的运动,新中国建立时,我已是大学毕业,曾从事化工研究四年。后改业,从事漫画创作两年。当时,我已是31岁的中年人了,恰在报社任美术编辑。“”时,我已48岁。在编辑部美术小组里,别人大都是20岁上下,称为无产阶级的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此时,在无产阶级下,“政治运动”意在排除异己。那时,我已被划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虽然我所有资产,从来都是和别人一样的工资,收入比许多无产阶级领导人还少,但在运动中还是属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非党员。在我们工作小组党团员中,便成为“异己分子”。

“三反”是反贪污,反浪费,反的。我曾检查过:的确私用过公用信封信纸。“肃反”是反胡风先生,按说,他是作家,多年后才。我不认识胡风,与他毫无关系。但在批斗会上,我还是会成为目标,成为被批斗对象。别人虽然知道我和胡风毫无关系,但从报上评论,知道胡风朋友多,说他们有“组织”,于是,揭发我的组织活动。小组里都知道,我和陈今言是夫妇,天天在一起;我又和钟灵合作漫画多年,合作总是在一起的。常在一起,于是,就会疑有“组织”,于是,就批我们三人的“组织”活动,有人揭发钟灵曾带我进入中南海。中南海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不应该把我带进去的。接着,要钟灵作检讨。但事后我依然常进中南海,因为我与钟灵合作漫画,都是在他家里画的,他家就在中南海里面。这次对我的揭发批判也算完成任务了。

1957年,我写过一篇讽刺杂文《过堂》,不料“反右”时,一切讽刺作品都被划为“”作品,幸而,文艺部领导手下留情,没划我“分子”,仅存档,我也不知。这就比因此而被划为“分子”,被判处20年远地流放酷刑的漫画家廖冰兄、丁聪、李滨声等人,还幸运得多。

1966年,上面发动“无产阶级”。文艺部原领导那时已调职离开报社。美术组新领导年轻,个人创作业务和我一样。组内其他成员,是同样年轻的党员和共青团员。我年长,是大学毕业生,漫画创作经历久,级别、工资较高,但非党员,在无产阶级下,自然是被领导,在政治运动中也会成为运动对象的。在这次政治运动中,革命对象被称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也就是报社内各部领导人——自然均属党员,以“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罪名,都被划为“牛鬼蛇神”。

在我们工作小组中,大多是党员、团员。我所处地位仿佛异类。我曾对小组领导提出过工作上的意见,不料,此人平时对我这样的“非党员知识分子”一向轻视,立即写大字报进行反驳,并对我大肆人身攻击,又在旧时报纸上,从数百张时评、漫画中,找出一张评两党内战的漫画,硬说是“”漫画。组内党团员们跟着写大字报群起向我围攻。他们还从档案中找出我在1957年写的杂文《过堂》来,以“漏网”,“反动文人”罪名,把我当作革命对象,也划为“牛鬼蛇神”,进行批斗后,和各部被划为“牛鬼蛇神”的众领导人,一同押进“牛棚”强迫监督劳动。报纸需出版,于是不久,各部众领导人都被解放,恢复原领导职务。我非党员,无领导职务,于是,继续监督劳动达10年之久。我的妻子——漫画家、共产党员陈今言,因此,不幸英年早逝。在远地流放10年中,我全家人无家可归,生活在劳动处所。

现在,我已退休多年。在“”中把我“揪出”判罪的那些年轻的批斗勇士们,如今也都已退休,安度晚年了。在1957年被划为“分子”的知识分子,至少有50多万,其中虽家破而人尚未亡者,已属有幸。经过那么几次政治运动,我家虽破但我还能活下来,到现在九十多岁,可算是万幸的,已得退休,也安度晚年了。

传说“知识就是力量”。如今我回想,知识的力量,在和政治的力量相比,究竟相差得多,是强弱悬殊的。几次政治运动所造成我国二三千万人丧命,人数比一些小国的人口总数还多;所造成我国历史文物和财产损失更难计数。在新中国历次政治运动中,被运动起来的无知力量,比知识的力量强大得多呢。

(二) “活法”有啥奥秘?

人出生在家里,活动全由家长安排。离开家,就全靠自己。或有蒙亲友福荫,运气好,处处顺利者,这且不论。一般人就须靠自己选择生活道路,活法是自己决定的。但是其中也会有被动的时刻,非自己决定安排的,尤其是在战乱时期,更是如此。但是,人的一生中,总会大致有一条自己走过,也是自己想走的生活道路。

现在回想,觉得有趣。因为我从小时候就喜爱画画儿,还拜老师学过画。往后又是以画画儿为业,直到退休。退休之后,有时还画。我这一生,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画。而且不是一般的画,是漫画。这就有意思了。因为漫画是用作评议的。

用漫画作评议有它的特色:寓庄于谐。这是用滑稽有趣的方式作评议,既严肃,又诙谐。评议必需用语言。漫画是画出来的。语言说出来,不能不用笼统的,概括性的词句。如说:“你错了”、“不合情理”、“要讲公道”等等,都是概括性的词,不是具体的什么,就画不出来。要想画出来,唯一办法是根据所遇事物中的矛盾,编成个具体的故事情节,才能画得出。在画里把这矛盾突显出来,使人一看就明白。想突出矛盾,也就会使用夸张画法表现。事物一经夸张,就会变形,变形会造成滑稽感。因此,编故事,在漫画创作中成为一种基本功夫,而且还需是“滑稽故事”。

我一生从事漫画创作,开始在构思中就必须经常编滑稽故事。我童年时候就爱画。也开始看小说。我父亲见别家小学生会看《西游记》,就也买一部给我看。那是有打仗也很滑稽的故事,非常有趣。看过之后,就到市场中买卖新旧书的小书铺里,添一点钱换别的武打和滑稽小说来看。连上初中这三年多里,我把传统小说《三国演义》、《水浒传》、《济公传》、《七侠五义》、《小五义》、《雍正剑侠图》等几十部都看过了。那市场里天天有北方的杂技和曲艺表演,也都是滑稽有趣的。在这种市场表演的熏陶下,自然渐渐会使我养成对滑稽和幽默的爱好,会喜爱漫画和小品文创作,以此为业。用俗话说,我是常在玩和笑中生活的,但也难免会遭不幸。

我在《人民日报》美术组任编辑。在组长华君武调出后,新来组长是二十多岁初学漫画的党员。那时,我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大学毕业生,早先我曾申请入党,原副组长苏光同志曾表示同意,但这位新组长,又是党小组长,却坚决反对。后政治运动不断,1966年发动更紧张的“”。政治运动意在排除异己,报社各部群众以政治罪名,“揪出”各部领导,划为“牛鬼蛇神”进行批斗,押进“牛棚”监督劳动。那时,在美术组中我最年长,是大学毕业生,已是从事漫画创作多年被称为漫画家了,工资较高,在那几个年轻党员团员之中,我便成为“异己”。

1976年,当政的“”覆灭,“”告终。我得,恢复原职。随即申请退出美术组,转到国际部上班。

在我被整的十年里,只有爱妻的亡故伤透我心。除此之外,一切唯听天命,不烦恼。我很理解,任何人的一生,都有可能遭遇种种意外和灾祸,谁也难免。按俗话说,依旧是出于天意,也就是自然会发生的事情,我只好听之任之,急恼无用,也不必,所以我从不为此动心,去自寻烦恼。在我被强迫监督劳动十年期间,我只闷头干活,很安心,什么也不多想,更没有急恼过。那时,我只得一心干我的体力劳动,锻练身体。我这一生中,可说是在谐趣、戏耍、平心静气中度过的。在被流放期间,我依然平静如常。如今我已达耄耋之年,不见衰老。古语云:“仁者寿。”而借政治运动进行迫害者,体质都差得多。若问我养生之道,还是那句老话:尽人事,听天命。

(三) “生活”是啥东西?

人一生下来,就得活着。怎样活法,开始总是由家长或别的亲人安排。因家庭境况不同,有的能上学,有的不能,生活情况就很不同了。到离开家,生活由自己安排时候,也就是想“无灾无难”顺利地活到老。平常人有甚么远大目标,一般也就是向“名”和“利”这两个方向追求:或为出名,或图谋利;出名也是有利的,但这种“利”,和前面说的“利”还不全一样。

一般说来,为“利”,也就是想利于提高生活享受,也为提高社会地位。“为名”,主要为提高社会地位,也为提高生活享受。

还有别的想法吗?革命者有革命壮志,学者、发明者各有其志。有人想出力为大众谋福利,更多人则未必有这想法。这是因为所受教育不同,思想作风不同,就会有这样的差异。这里就涉及家庭与学校教育了。我国学校教育一般分文科、理科,是按照社会上的需要而进行安排的。后来,接受先进国家的教育思想,行国民教育,再往后,听说美国大学还着重教授有关谋生方法的一些知识。除此之外,各国还有种种不在学校教授的文化知识和技艺。比如,我国的曲艺、杂技等等。

人按照自己的志愿生活了,满足了,心里高兴,觉得生活愉快。但人一生难免会遇到种种挫折,有人会为之垂头丧气,意志消磨,狼狈不堪。也有人不为所动,随遇而安,继续努力。以我来说,在所谓“”中,报社群众以“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罪名,把各部领导人划为“牛鬼蛇神”押进“牛棚”批斗,监督劳动。政治运动为排除异己。我那时48岁,大学化学系毕业生,从事漫画创作多年。报社美术组里,那批刚学漫画的年轻人们便大动干戈。他们找出1957年我发表的杂文来,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批斗我。此后,又开始迫害我的家庭。可怜,我的爱妻英年早逝,年仅53岁。我想的是:人一生总难免会遇到种种灾祸,难免,俗话说是天意。天意难违。我国谚语:“尽人事,听天命。”我只好听了。遇上无法无天的种种政治运动,我在小组内已成异己之类,遭祸难免,只能说是天意。不想听也得听!

“”结束之后,我获,恢复原职。那一年,我已退休二十多年,年满93岁。不画漫画了,常写文章,都存电脑里。有时复制一些水墨人物画。一为解闷,二为健脑,养生之道也。体质尚顽健,饮食如常,但被禁酒。每日清晨,手推轮椅到社内小公园练体操,还能跑几步呢。每周两晚和孩子们打四圈麻将,的确称得上是一大快乐呀。

(四) “天意”藏啥内幕?

人生活到年老退休,闲来无事,总会回忆一生的经历,从几件事,或从总体上作些评议。

看了电视播出《动物世界》节目,就会想到:动物一生活动,个个全由天然指使,不见例外。那么人呢?虽然独具思想,与毫无思想的其他物种不同,而看来也不会例外,同是顺其天然的。只因人有思想,会发明,会创造,明是非,会安排……但并非事事都能自主,而经常会出现想不到的意外,不得不改弦更张。然而,无论怎样改,其中也会有一定的规律性,那也还是天意所使的。

从我来说,童年时偶然看到村里人家里墙上挂的山水画,也学着在墙上画。9岁,来北京上学,就在纸本上画。俗称“画小人儿”。这种事很平常,爱画小人儿的孩子并不少。1935年的北平,闹。北平学生组织联合会,称“学联”,抗议的诸多卖国行为。那时,我就参考上海出版的《漫画》杂志,模仿着画了几张。逐渐体味到,小小的漫画也能变成保家卫国的强大武器。

这是我所记得平生所作第一张漫画。

1936年我上大学。1937年日本大举入侵,我得学校批准停学两年。1939年我复学,和同学合办壁报。他们听我说画过漫画,就要我主持漫画稿。不料,全校没别人会画漫画,我只好自己画。过去我只是模仿画的,不会创作。我只知道漫画是有趣的,就画同学里有趣的事,看来只像是“速写”。因为每周必须画出一张,时间长,画得多,要画得有趣,就渐渐想出漫画的特点,画出漫画来。所以我常说:漫画是逼出来的。也就是被一时的环境所迫,不得不学会,画了出来。所谓一时的环境,也是一种偶然机遇,当然,这种状况偶然的出现,一般都有一定原因,更合乎生活规律——那就是所谓的“天意”了。

我大学毕业,在川西进黄海化工研究社干了四年。1946年,因为和女友分离,想远离。此时,入侵的日本已战败,在四川能看到上海报纸,那上有漫画刊登。于是,我决定去上海,在那里能靠漫画投稿维持生活,为此改业从事艺术。从“化工”转到“艺术”,这生活道路的转换,对我来说也出乎自然,合乎一般生活规律,不得不如此的。看来,还是合乎“天意”。

是天意所定:各种生物在地球上生存,是一代代连续不断的。人生长到一定年龄,和其他动物一样,身体内自有传种的冲动,需要配偶生产后代。因社会制度不同,配偶形成方式也不同。我国古时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主要靠自由恋爱,都合乎当时社会允许的条件。这种种条件都是社会发展中产生的,也还是有它一定的规律性,也就是合乎“天意”。所谓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属于当然的,所以,“天意”也俗称为“有缘”。

人自然各有性格,各有所长,有他们各自的自主性。但经常会受所遇种种偶然性的干扰和支配,甚至阻挠,改变它。我原来所操的“化工业”就是被偶然事件改变为艺术业的。这些细节,的确属于“天意”了。

(五) “本事”惹啥是非?

我很幸运,出生在爸爸当科员的家庭,能供我上学。那时,上小学就和玩一样。上初中玩的时间也不少。当时,电视还没发明,每天一下课回家,我就抱着小说看。看了三年,把我国旧时流行的几十部讲打仗的小说都看个遍。我许多历史和文学知识都得益于这些书。15岁上高中,什么“闲书”我都不看,集中精力用功上学,准备考大学。到那个年纪,我已经意识到,吃饭不能再靠家里了,只能靠自己干活挣饭吃。干活就得靠本事,本事越大吃的越香,上大学是学本事的一条大道。我是俗人,个人的思想就是这么简单。

我叔叔信佛,受他的教诲我决心作医生,投考燕京大学医预系和另外两个大学。不料,只是燕京没考上,因为两门课不及格,其中一门是智力测验。智力不及格,当然不适于给人治病,那会害人的!我只好去学化学了。毕业后,我从事化工研究,曾在一次全国化学会上宣读我的研究论文。不料神差鬼使,居然把我推上艺术大道上。只因为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爱在墙上乱画。上了学,可以在纸本上画,后来在北京又遇上“一二·九”学生运动,分配我画宣传画,就画起漫画来。在学校办壁报时候,还要我主持漫画版,我再也离不开漫画了。漫画没人教,只好自己跟别人的漫画作样子学着画。可能因为上学时侯很用心,养成认真的习惯,所以学画也很认真,一丝不苟。作画起草稿都十分用心,容易学得快。这本事练得不错,用它干了几十年。

有一次,日本漫画家代表团来访。欢聚时,其中一位特别高兴,画一张“速写画”送我。我是同行的,自然要回奉一张。我没画过当礼品的画,费了很大劲才画成。为此我想,必须学会一点这种画的画法,来应付这种场合。知道《水浒》在日本也流行,就想起画这部书中的两个有特色的人物——李逵和鲁智深。我没学过这种画,就天天练着画,专画一个这种人的样子,不断地专心画。画过几十次,看来像国画了,再继续画多几个样子的。接着画鲁智深。如此不断画了几年,每个人都画了上百遍,渐渐画熟了。看来真有用,在许多笔会中应付得很顺手。有一年,在广东汕头和画家们聚会,在笔会中互相赠画。我只会画这两个水浒人物和别人交换。不料,有一位画家要我画现代人。我不便辞谢,只得现想。恰好昨天晚上,一位商店老板在店门外沏“工夫茶”,见我在旁,请我品尝。想到这里,就画两个老汉对饮工夫茶图。为看了像国画,题了几句打油词:“此间喝茶讲工夫,大把茶叶塞满壶。初尝味道有点苦,苦尽甘来好舒服。”

另一位看了,也要我画现代人物。只得再想画一幅。那时我已达“古稀之年”,想到老年人容易出笑话,就画一个老人放风筝。老人跑不动,在风筝头上绑个氢气球,把风筝带上天了。好在笔会已近尾声,才结束我这次硬逼着现画。从这几件事我体会到,人的本事就是硬逼出来的。

我一直画漫画,写杂文。因性之所好,写过相声和喜剧小品,制作动画,写打油诗,都是运用幽默艺术技法的,可从来没想过幽默的道理。有一天,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忽然向我说:“有的相声演员不大懂幽默,不会使“包袱”,他们问我:‘幽默到底是什么,怎么解释呢?’”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说不出。他说:“咱们都是搞幽默艺术的,应该搞明白呀。”我说:“报社有图书馆,我去查查书。”

这一查,从1979年起,不断地一直查到现在,成了我放不下来的追查课题了。凡是我能看到的书和各种有关资料,连那些先进国家的大百科全书里有关幽默的辞条和文章,我都查了详细内容,这才发现,都是各说各的,有不少还说得明显很错,例如,说幽默是人天生的才能,或说幽默是一种英国产品等等。为此,我写了一篇《幽默定义》,发表在《武汉大学学报》上,并将英文稿送到美国的一家卡通期刊发表。这项研究工作也是被逼着干起来的。从此,我又干起讲学工作来了。

当然,如果不大想干,或不想认真去干,就不容易干出好成绩,也难于坚持干到底,获得令人满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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