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叩门 第8期

时间:2022-09-09 06:52:09

摘要:本文通过对《腰门》小说中主人公沙吉的生活环境等的缺失,探讨儿童主体意识,一方面探讨主人公成长中缺失的因素给成长带来的影响,另一方面对儿童的成长中的主体意识缺失提供良方。

关键字:腰门;成长;缺失;主体意识

《腰门》这部小说娓娓像我们道来了一个小女孩成长的故事,在这成长的过程中,沙吉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家人的关心,身边的好朋友一个一个相继离开,在成长的过程中一路跌打滚爬慢慢摸索出成长的悲喜苦乐。

一、单纯的世界

彭学军在小说中使用第一人称描述,主人公沙吉的想法行为都统统用第一人称来表达,真正做到了以儿童为本位,而不是以成人为本位。儿童文学的独特性就在于让儿童的智慧溶解在独特的不可替代的感知与情感的变异与创造中,去理解周围的世界、阐释周围的世界,而不能停留在对现实的摹写上。《腰门》中抓住了沙吉特殊的成长环境――她的爸爸妈妈是修铁路的技术工人经常在外工作,她的奶奶已经去世而外婆病瘫在床没法照顾小沙吉――张扬了一种以表现自我为中心的儿童本位。她经常一个人玩,她最喜欢的就是沙子,喜欢把“沙子捧起,又任其漏下,只为欣赏那瞬间的美丽”,喜欢用沙子“做成城堡、房子、城墙什么的”‘喜欢“眯起眼睛,看着一粒一粒的沙子重重得砸断了太阳的金线”。她的世界里她是老大,她可以肆意抓沙子,任意戏弄过路的人看他们掉到小坑里哈哈地肆无忌惮地大笑,她的世界与现实生活中的社会化力量的枯燥形成鲜明的对比,展现了儿童的单纯而自主。

沙吉被迫寄养在云婆婆家,云婆婆话不多,温和又安静,沙吉在她家里继续过着快活的生活,不受大人们的影响,她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小伙伴们。水不会说话但是他却是快乐的,每天都给大家送水来养活养大他的麻脸婆婆;水干脆不会说话,但他是快乐的,无忧无虑,有着十分纯净的笑容,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亲近和心安。可以自由成长。

全文把沙吉的心理线索和生活轨迹紧密结合在一起,大人的痕迹很少,沙吉的成长过程中点染了云婆婆和青榴养母无私地养育着寄养的女儿。她们身上展现的是成年人对童年生命的无私呵护,如果没有成年人生命的呈现,童年生命的分量就会减弱,这也是《腰门》之所以显得厚重而有力度的原因所在,没有成年世界和童心世界的映衬与对比,小说的儿自我意识就是狭隘的童趣。

二、张扬主体意识

中国古代对儿童及儿童教育的重视,从总体上看并不是以理解、承认、尊重儿童的心理特点、精神个性和独立人格为出发点的。相反,倒是以牺牲儿童的独立人格作为代价的,儿童只能处于被支配、被忽视的地位,这样的传统文化一直影响着世世代代的中国家庭。而沙吉呢,觉得“沙吉”这个名字比沙莎的名字更特别,于是她在父母要把她寄养出去的时候,大声而倔强地喊着自己要叫沙吉,尽管妈妈说沙吉不好听,而最还还是“同意了我的决定,改名叫沙吉。他们没有理由不满足一个将要寄养在别人家里的女儿“莫名其妙”的要求。”我们在羡慕沙吉有这样民主的家庭的同时,也应该看到这样的现象――一个六岁的孩子有超强的自主精神与认识能力,能够意识到自己的主体身份与主体价值,当“小大人”说沙吉这个名字好特别的时候她就义无反顾地想要把名字改了――在这里,我们就发现在沙吉的家里,沙吉是拥有成人一样的权利和意识的。儿童作为未来的人的萌芽获得了独立人格的尊重,具有与成人同等的地位,儿童自然也就拥有了表达世界的感受的权利。

沙吉第一天上学的时候,看见兔唇的李青榴,“随即就笑了起来,好玩,像兔子嘴巴。”青榴的兔唇在沙吉看来,是那么有特点那么可爱,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和平常人不一样的,有残疾的,她可以用自己的眼光去审视事物,排除别人的眼光,以自己的主体意识去看待事物,而青榴面对这样的孩子,以开始还是有排斥的心理,像小野兽一样向沙吉扑过去,那种自尊自强的主体意识又一次在我们面前上演了。

三、自我寻找

少女成长中的迷思与挣扎是她们自我认定自我寻找的过程,彭学军的大多数作品都可以归入此类。《腰门》中处处有沙吉的困惑与思考,比如李青榴的亲生母亲去接李青榴回家的时候,她开始想为什么青榴的妈妈会扔下她,继而对自己进行审视,她不知道是她是被父母送走了还是只是暂住在云婆婆家,此刻她心里的矛盾出现了,伴随多年的疑问终于一股脑全都倒出来了,她开始寻找她的人生,她不好看,但是她在家家户户要安水管的时候堵水管来帮助好伙伴水期望大家能继续让水送水来维持水一家的生计;在大家都嘲笑青榴兔唇的时候没有像躲瘟疫一样离开她还帮助青榴成功登上了舞台博得了大家的喜欢……她认定自己的心是美丽的,直到后来沙吉看见巧巧哥哥给自己画的那幅画才更肯定,她是美丽的,她不会没有人喜欢。

当沙吉撕掉了俞丽苑回给巧巧哥哥的信,然后觉得世界都快乐起来了,通过沙吉参与哥哥的小爱情,沙吉开始反思自己,最后追究到了自己还是喜欢哥哥的,然后一而再地肯定自己的想法。“我”对哥哥的感情明晰出来,实在是“我”心灵成长中的一个大关节,一件大事情,这往往导致儿童的自我意识的觉醒。她追着去看哥哥和俞丽苑依偎在一起,而后就觉得是一场梦,雪飞过一见太阳就没有了,再回忆的时候发现好像是听说的一件事情,很轻很淡。在这里的“我”不是一个少女的视点了,而是一个成人的视点,这种回瞻性叙述是经过生死之劫之后的“我”站在门槛去看之前孩子似的懵懂感,却也获得了一种理性和冷峻。她清楚地知道哥哥的出现只不过是一个标志,一种成长的标志,就好象是“小大人”的出现,第一次他出现让沙吉觉得自己的名字应该有特色,第二次出现让沙吉觉得自己长大了变漂亮变自信。

变大了的沙吉看见柱着拐杖的妈妈和躺在床上不醒的爸爸,她没有哭,而是静静地离开了自己童年生活的梧桐巷,她相信日子总有一天会好起来,“有些事,就是要坚定不移地相信它。”至此,小说作者所要寻找的一样什么东西为女孩所属,就已经出来了,那就是成长中的主体意识,而这种主体意识将会呵护更多的孩子的成长,他们会自啊经历了许多成长事件之后知道去以什么样的态度成长。

跨过腰门,跨过童年,伴着沙吉的成长,我们看见《腰门》中表现出对儿童主体意识的关注,她以独特的成长环境和细腻的心理表现,最真实地反映出儿童的成长,充斥了最单纯的童心,以一颗真纯的心去唤醒儿童的主体意识,满足他们的成长需要,用爱去贯连童年给予他们一生的美好回忆

上一篇:席勒审美教育观念的当代意义 下一篇:《史记》中“侠”的人格与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