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莱特纳·威特默

【摘 要】威特默被认为是“临床心理学”之父，他建立了第一个临床心理学实验室，并促进了特殊教育、学校心理学和应用心理学的发展，是临床心理学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但他的成就却有些被心理学教科书所抹杀。文章使用文献资料分析法，详细介绍了威特默的生平及其在临床心理学上所做的开创性工作，并试图分析他一直受到冷遇的原因。

【关键词】威特默；临床心理学；英雄

一、威特默其人其事

莱特纳・威特默（Lightner Witmer）于1867年6月28日出生于美国宾西法尼亚州的费城，内战后的家乡费城是一个充满英雄事迹的地方，这可能对威特默有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乐观、自信、充满理想主义色彩，想要建造一个理想世界的理念一直充斥着他的整个成年时代（McReynolds， 1997a）。

威特默的家族对教育极为重视，他的父亲是一名药剂师，家中所有的孩子都曾就读于费城顶尖的学校，并获得了博士学位，这在当时哪怕是现在都可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成就。大学期间他主修过艺术和财政金融学专业，后回学校又攻读哲学不久又改学政治学。他似乎对很多领域都感兴趣，但并未找到终生为之奋斗的方向。威特默的人生转折点从遇见卡特尔开始，卡推荐其去冯特（“实验心理学之父”）门下学习，开启了对心理学的研究。

威特默早期的学术经历使他自认为是一个实验心理学家，但是他又将心理学看成一门应用学科，并依靠研究来支持应用，他的关注点集中在临床应用尤其是对儿童学业的改善上。所以这表现出了他的二重性：既是实验心理学家又是临床心理学家，即坚持心理学的应用又高度重视心理学实验。

从1897年开始，他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开设临床课程，并创办了系统培训发展学校，主要着重于心理诊断和对智力落后学生的训练；同时还创办了《心理临床》杂志。威特默在杂志第一期里宣称心理学的一个新的领域已经建立起来，他称之为‘临床心理学”，并作了如下解释：“系统培训发展，既关注智力落后和行为异常的原因和治疗方法，但同时也是关于正常发展的科学，临床心理学家的工作应该是有利于所有人的，他们要致力于达到有利于全人类的目的。” 这其中可以看出他观点的转变：不再只关注有缺陷的儿童，而是扩大到所有儿童；因此他认为《心理临床》不是一本研究儿童异常的杂志，而是针对个体儿童的研究。第一个临床心理室开张不久，威特默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扩大正常儿童和超长儿童的心智上，并对“天才”这个概念下了自己独特的定义，他不同意把仅做智力测验达到140分以上即称为天才的粗浅划分，认为天才应该是一个人所做出的贡献超越了自己的时代并能被后代所承认。这一点，威特默再次走在了前面，只是面对当时极度疯狂的“测验热”，其他心理学家并未正视他的观点（McReynolds， 1997b）。

在临床经验的不断积累中，威特默发现了生活环境的巨大影响力，他逐渐由一个遗传论者变成了环境论者。他强调儿童的早期经验对以后心理发展的重要作用。正如他不相信有天生犯罪的人存在，认为在很大一部分上得归结于家庭环境的作用，如家庭的贫困。因此，他认为迟钝不是机体的原因，而是个体身体和心理发展受阻，这和今天的人本主义观点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归纳起来，威特默的主要贡献在于：（1）他是第一个使用“临床心理学”这一专业术语的人；（2）他十分重视环境与社会经济因素对小孩能力发展的作用，并创建了第一个心理诊所，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儿童指导所，这成为临床心理学产生的标志；（3）同时这一行动大大促进了学校教育和特殊教育的发展。

二、分析威特默被心理学界遗忘的原因

虽然威特默贡献颇大，但对于大多数心理学家，即使是那些对心理学史感兴趣的人来说，他都是一个鲜为人知的人物，大多数历史文本里要么根本没有他的名字，要么只是敷衍地提及到他。

1956年，威特默去世，有趣的是作为美国心理学协会最后活下来的创会成员，APA并未将他去世的讣告在网站上公布，大部分心理学家似乎忘记了这位临床心理学的英雄。笔者试图从相关文献中分析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1）心理学史主要关注实验心理学，历史书中对临床心理学的提及甚少，而且他所提出的很多理论也没有提供可验证的假设，这与他实验心理学的背景自相矛盾。（2）工作的主要对象是儿童，而临床心理学在二战后将关注的主体转为了成人。（3）他过激的言论和喜欢批判他人的特性：他曾多次批判哈佛大学和康奈尔大学的纯实验法和内省法，又曾因为詹姆士对超自然现象感兴趣，而攻击他，认为他“既不是一个实验学家也不是一个心理学家，而只是一个对心理学感兴趣的文学家。”另外，威特默曾致信铁钦纳提议建立一个只由男人组成的实验心理学组织，认为女人太情绪化从而不能去讨论一些有意义、合适的科学论题，这尤其引起了女性心理学家的强烈不满，也拉大了他与主流心理学界的距离。我们可以看出，威特默是好辩的，这显得他有点傲慢，再加上他的固执己见，也许这也是心理学界无法给这样一位傲慢又好口头攻击别人的心理学家一席之地的原因。（4）他的观点大多超前，很明显不会受到同时代人的欣赏，因此同时代的心理史学家便用带有偏见的观点忽略了这位伟大的临床心理学家。

参考文献

[1] McReynolds，P.（1997a）.Lightner Witmer： His life and times. Washington，DC：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2] McReynolds，P.（1997b）.Lightner Witmer：The first clinical psychologist.In W.G. Bringmann， H. E.Luck，R. Miller， & C. E. Early （Eds.）， A pictorialhistory of psychology （pp.465-470）. Carol Stream，IL： Quintess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