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班渡轮

时间:2022-08-28 07:59:34

最后一班渡轮

夜晚 江边渡口

人气依然很旺

波浪似一波一波涌来

等待最后一班渡轮

夜色渐浓

对岸灯火愈来愈密

岸边 翘首t望的身影

像群朦胧的企鹅

码头上 飘着烤红薯的香

报童叫卖着剩余新闻

书贩子暧昧地兜售性感

卖茶叶蛋的妇女吆喝着打折

月光下 渡轮破浪驶来

在低沉有力的汽笛声中

划了个弧线 靠上码头

舱门豁然洞开

吐出来黑压压的人群

冬天的早晨

江城

在朦胧中醒来

街头开始一天的忙碌

油条 面窝 小笼包

豆皮 煎饺 热干面

各色美食 飘着香气

温暖过早人的胃

马路边 站台旁

公交车 渡轮上

随处可见饮食男女

展示一道独特的风景

街上大小汽车舞起长龙

聚在路口 等待信号放行

隆隆的列车驶过长江大桥

犹如一段移动的楚国城墙

雾气弥漫的江面上

传来汽笛低沉的鸣鸣

急匆匆的脚步

敲击着码头长长的台阶

演奏这座城市

楚风汉韵的古老编钟

逛汉口

七月的阳光

点燃了江城的火炉

码头上 渡轮起航

我伫立在甲板上

将江边的风景欣赏

新建的大桥

拉起巨大的竖琴

森林般的高楼

耸入云霄

网状的公路 洞穿的隧道

把武汉三镇紧紧缠绕

大汉口 十里江滩风景如画

两江口 龙王庙挺立大潮头

黄鹤楼 电视塔 海关大厦

勾勒出金三角的无穷魅力

演绎着历史的沧桑巨变

离船登岸 穿街过巷

走出小巷风俗画的长廊

街市里店铺林立人烟凑集

我那渺小的身影

顷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湮灭

逃出浮躁的街市迷宫

到清流中洗净凡尘铅华

像孔夫子

在岸边静静观水

像老庄

默默悟道升华

你看 浊浪排空的长江

你瞧 碧波清流的汉水

它们源远流长 历经坎坷

终归殊途同归 融为一体

流向未来 流向海洋

它们完成了天地之间

一次次生命的轮回

流逝的只是时光

生命将永远生生不息

江滩公园随想

午后 怀揣着初冬的太阳

暖暖的

来到汉口江滩公园

在江城最大的客厅里观景

入冬的长江已是水瘦滩肥

不远处 芦苇摇曳着白色幡旗

汽笛声声

江轮在我烟梦里穿行

浪花拍打着堤岸

冲刷着沧桑的岁月

涛声阵阵

演奏着高山流水的激情

穿越长江隧道的沉思

在江边追逐着浪花

从汉口赶往武昌

钻入了通往邃道的洞口

把身段一再降低

让呼吸鱼似沉落江底

在深处,外面嘈杂声消失

车轮飞转,在时光隧道里穿行

头顶着万里长江

脑海里翻腾着滚滚波涛

窗外有风,倾听着流行音乐

舒缓绷紧的神经

突然,前方一亮

啊,是洞口

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有感武广高铁通车试运

高速 高速

来来去去

疾风一样在铁路飙过

子弹头的列车

插上了隐形翅膀

像一架加长的战斗机

贴着地皮儿飞翔

武汉――广州

相距上千公里

三个小时就能牵手

早吃热干面 午食叉烧饭

串门竟如邻里

时代的提速

往往把人的思维都拉后

放鹰台感怀

披着浪漫的云彩

李白从盛唐的霞光中走来

在苇草丛生湖畔

放飞一只受困的苍鹰

连同他飞扬的诗句

沧桑风雨 朝代兴废

历史淹没在东湖的烟浪里

高筑的放鹰台之上

耸立起诗人伟岸的身躯

银杏叶飘落的季节

一只苍鹰从远处飞来

盘旋在浩淼的湖水上空

鸟瞰着祖先的故地

东湖冬天的童话

新年的第一场大雪

可劲染白了

散发热干面味道的江城

清晨 莹白的积雪

遮盖了的肮脏和丑陋

楼下雪地上 几只麻雀

叽叽喳喳

谈论着昨晚在大桥上

遇到堵车的新闻

我拿起相机 悄悄出门

一个人在东湖上行走

氤氲的湖水 宁静肃穆

似屈原行吟湖畔的凝重

山岭林木层次分明

犹如鲁迅笔下的黑白版画

湖中的水榭亭台

像圣诞老人

尖顶戴上了一顶顶白帽子

李白踏着白雪

仍在湖畔的高台上放鹰

树上积雪

不时被喜鹊和鸟儿飞落

静静的湖上

一群兴奋的鸳鸯在水中出没

撒欢觅食

飘飞的雪花

带来一个童话的世界

我像个孩子

沉浸在这迷茫的雪景中

忽然 一条条皮划艇

从不远处的雾霭里钻出

无声无息

紧贴湖面快速穿行而来

浪花溅起

一直冲进我移动的镜头里

啊 东湖的冬天

充满了浪漫的激情

雪飘下来

梅花绽放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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