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侗戏音乐的保护与发展

时间:2022-08-27 06:29:04

从侗戏音乐的保护与发展

摘要:侗戏,迄今已有一百六十多年历史。它是在清嘉庆至同治年间由侗族戏剧家吴文彩装疯三年,与外界隔绝,潜心在家里以汉翻侗语的艺术形式,翻译了大量的演出剧本。近年来随着对文化艺术的研究,大家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对于少数民族文化的保护已经处在一个十分紧迫的危急关头,在文化的相互渗透中,最可怕的就是同化;在相互影响中,最担心的就是把我们民族最有特点的,最有独特个性的戏剧淡化掉。改革当然是在继承的基础上来谈发展,这里我特别想强调的是我们的观众审美在发展,在时代的进程中融会了很多人类的文明的辉煌成果,所以我们必须要思考这个剧种的生存状态,而且需要更进一步的与侗文化素有的文化资源进行沟通和融会。

关键词:侗戏;戏剧;音乐剧;审美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29-0166-02

侗戏,迄今已有一百六十多年历史。近年来随着对文化艺术的研究,大家都知道越来越清醒对于少数民族文化的存在,已经处在一个十分紧迫一个危急关头,在文化的相互渗透中最可怕的就是同化。在相互影响中最担心的就是把我们民族最有特点的,最有独特个性的戏剧使其淡化掉,同化就是最大的敌人。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思考如何保护这些民族戏剧,历经多年,甚至是好多代人的努力才形成的特点。这种文化形态的形成可能其间蕴含着这个民族宝贵的文化心理特征。

侗戏不仅需要生存,要保持,要将它原有的艺术形式定格为一个过去进行时的历史固体的版本。这是历史意义上的传统文化典籍,这是根本,也是让我们的后人对这段历史尽心研究时的一个本来标本。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前进不发展了。改革当然是在继承的基础上来谈发展,这里我特别想强调的是我们的观众审美在发展,在时代的进程中融会了很多人类的文明的辉煌成果,所以我们必须要思考这个剧种的生存状态,而且需要更进一步的与侗文化素有的文化资源进行沟通和融会。

下面就这个问题谈点个人看法。

一百六十年前吴文彩创造侗戏时,其艺术表现形式是取源于邻省的汉戏,花灯、彩调等剧种。侗戏最早与观众见面的文学故事,是从传统剧目《二度梅》、《薛刚反唐》移值过来的。侗戏在表现形式上保留至今的横8字似乎也很象扬剧(农村保留的)演唱方法,特别是唱腔的上下句唱腔规律,甚至旋律都极象湖南的扬剧唱腔。从乐队里使用的二胡、京胡、木鱼等演奏乐器来看,也能说明侗戏是“泊来品”。而且至今还保留着相当程度的娘家习气。

我之所以在这里强调其泊来品经历,除了想说明侗戏的漂流、成份以外,主要想打开思想概念上的这个无形的密封条,拓宽我们的思路。

当然,我们也必须看到侗戏在被侗族人民认同、接受,收养之后的一百多年中,经过几代侗戏师的创造、加工、改造、演化,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也形成了一定的成就,也开成了一定意义上的特点,特别是在运用戏剧这种表现形式表现侗民族生活的吴宏干戏师,其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人民性等方面,迈出可喜的一步,使我们的侗戏这个剧种具有了自己的一些反映我们本民族故事的戏剧作品。

但是仅就这一点是不够的,戏剧必竟是综合艺术,文学只是它的一个方面。比如我们现在观看侗戏是能够明显感受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它的形成还遗留了他在进入侗民族生活的同时还存在“泊来”时那个母体中的特点。有明显的广西桂剧音乐特点,同时还有湖南祁剧的唱腔特点。也就是说,我们的侗剧在音乐唱腔上没有真正与侗族本民族自己的音乐相融汇,相结合,至少在音乐这个方面还没有形成自己独特个性。 我们现在对民族文化的保护手段是多样的,实在真正认识到了他的本质后做出的一种选择。那么到底怎样来认识侗戏发展提高的走向呢?

侗戏的发展有别于较之成熟的剧种。许多成熟的剧种都面临一个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更加民族化的改进的问题,而侗戏至今还未形成自己所谓的传统,自从泊来之后,百多年来依然处在一个较原始简陋的状态下。

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也许有人会感到突然,或不能接受,但这是事实。我这样讲不是说侗戏没有值得保存的传统,而是指那个所谓的“传统”,让人们在里面留恋的东西不多,而更多的应该是创新。因为侗戏还未形成一般意义上的完善,所以就不必拘拟于这上面,给自己背上一个“传统”的包袱。艺术需要除旧更新,向前发展,不断地调节适应观众的审美视点。不能与物理学、化学、数学定理一样,这是一切艺术创作的特殊规律。

继承,不是最终的目的,继承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侗戏要发展,就必须弄清什么是侗民族自己所固有的文化血缘。也就是侗戏应该解决的走向问题。

比较导演、表演、音乐、美术等几个方面来看,侗族的音乐个性是独一的。是世界上公认的独树一帜的文化瑰宝。侗戏的发展应该全面提高的同时,将重点放到侗族剧本下过结论:“叙事歌几乎不需多大修改就能端上侗戏舞台。”这种说法也许欠准确性,但这种感觉不是没有道理。必须承认,侗戏剧本的确很近似叙事歌。据梁维安、吴支柱等侗戏作者介绍、“老侗戏师一般不讲编了多少场戏、而是讲他们编了多少首歌,而且编的歌很讲究音韵,因此被誉为编歌王”。

由此可见侗戏在其诞生的最初阶段,就与侗族音乐有了结缘的走向,以此推断,或许当时的侗戏运用过大量的侗歌,只是由于没有记谱能力,无法流传至今。当然,这只是一种推断但并不是没有可能性。从现存的“唱故事”这个现象来推断,早期的侗戏也许在这方面做过尝试。只是由于某种原因没能进一步发扬罢了。

一个少数民族剧种。如果没有自己的特点,没有自己的个性,不能形成自己的风格。

一个剧种,特别是一个生长在民间的少数民族剧种,如果不扬已之长,弃自己之短,而硬要去创造一个与别人近似、靠拢的完善剧种,模仿得越像,花力气越大,自我的特色和个性特点就消失得越干净。许多剧种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侗戏应当引以为鉴。

侗戏的发展必须扬长避短,在这一点上,我以侗族音乐是最富有侗族个性特点的闪光处。

一百多年前侗族人民能够“收养”侗戏这个“外来妹”,今天为什么不能让她在这侗乡这美丽的歌海里长得更加漂亮呢?它应该吮吸更多“养母”的乳汁以求更大的发展,因为从“母体”带来的那点“上下句”的“养份”总是有限的。

为了证实这一点,请允许我罗列一些侗族音乐的评价先赞美之词。

一九八六年九月和一九八八年七月侗族合唱团分别访问了法国、意大利、匈牙利、奥地利四国,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评语如下:

法国的马尔科维特夫人说:“太好了,美极了,在亚洲东方的一个仅百余万人口的少数民族,能够创造保存这样古老而纯正的合唱艺术,在世界上实属少见。”

奥地利音乐学院音乐学家彼雷说:“侗族音乐的个性独特,风格朴实,感觉非常美,印象特别深刻。”

法国电台音乐部主任达维德・吉斯和电视台的音乐编辑们高声宣布道:“侗歌是第一流的艺术。我们要向全世界播放!”

侗族音乐的内容之丰富也是空前的, 侗族民间音乐的形态,按传统习惯可分为南北两个 方言区。北部方言区民歌 以单声部山歌为主,有一般山歌、 玩山歌、白话、酒歌、伴嫁歌及其他礼俗歌曲。山歌 侗语称“阿高井”,意为高坡歌,是北部侗 歌的主要歌种。常在山坡上劳动和行路途中唱,曲调高 亢嘹亮,音域宽广,内容有古歌、放排歌、拉木歌、苦 情歌、反抗歌等,多为见景生情,即兴编唱;南部方言区民歌 可分为小歌、大歌、习俗歌与仪 式歌3类。

北部侗歌的音乐特征是:①只有单声部民歌,从乐 曲结构来看,属于分节歌的形式,歌节的划分以歌词为 准。②曲调以五声音阶为基础,常以sol、do、re、la为 调式主音。旋律中有时出现上下滑的非调式音(特别是 在朗诵风的歌曲里),但并不影响调式的确定。在同一 歌节内有时有调式、调性的转换。③歌曲中衬词衬腔较 多,这使乐句得到扩充,使曲调更加优美。④侗歌一般 都押韵,诗行为偶数,韵脚一般在偶数行上。每行字数 不定,但必须是奇数。如3777或9797等不同的组合形式, 曲调的节奏、结构要与此相适应。

南部方言区侗歌的音乐特点是:①结构多样,既有 短小的两句歌,如山歌、河歌、牛腿琴歌;又有以上下 句为基础作变化重复后再加引子及小结尾所构成的琵琶 歌和小歌;还有由一些相互有联系的歌组成的套歌,如 拦路歌、踩堂歌等。大歌的结构完整,一般都有各自固 定的序歌、3支歌为一组的主歌和尾歌。② 在调式上基 本只用以la为主音的五声调式,在琵琶歌中有以do为主 音的七声调式,但四度音fa只作下行经过音和倚音,七 度音si只作六度音的上助音用,此外还有大量以do为主 音的五声调式。③侗族多声部大歌在声部结合上具有支 声复调特征,表现在声部派生性及相互应和或模仿,以 及对主句的装饰、变奏等。

侗戏是在侗 族传统叙事歌谣的基础上,受汉族戏曲的影响而逐渐发 展起来的,约有 160多年的历史。传统剧目约有70余个, 其中以《珠郎娘美》 《莽子》 《秀艮吉妹》、《奶挑 甫桃》等最具代表性 侗戏唱腔主要有 平板 “哭调”、 “仙腔”、“侗戏大歌”等,过场音乐有“起板” “大 过门”、“小过门”等。伴奏以二胡为主。近年来,又 改编了一些民歌曲调为唱腔,使之日臻完善。 器乐 乐器有侗族琵琶、牛腿琴、侗笛、芦笙等。 每个侗寨都有芦笙乐队,十人、数十人不等。最大的芦 笙约2丈(约6.67米)余,小芦笙1尺(约33厘米)左右, 还有只吹奏一个试音的筒卜。完整的芦笙乐队音域宽广, 达3个八度之多;音响洪大,气势雄伟,夜间能传声10里 以外。芦笙比赛以音响宏亮、整齐和掌握曲目之多而取 胜。芦笙乐曲约有 100多首,经常演奏的有30余首。侗 笛为竹制,直吹,吹口加簧片,有 6孔,音域两个八度, 有独特的滑音、打音等装饰音奏法。此外还有二胡、鼓、 锣、镲等。独立的器乐曲比较少见,多为民歌伴奏。

我之所以花了这么多篇幅来强调一个剧种的音乐改革的重要性,并不等于非要将侗戏改成侗歌剧。但是要是有人能将这么美丽的音乐元素做成侗族音乐剧,这肯定是个极富创意的艺术新品种,新样式,新感觉。如果有人这样认为便是了解了我的良苦用心。我的用意只是在感叹我们侗民族的音乐那么丰富,为什么不在我们的戏剧里面得到尽情地展现呢?

侗戏应该在立足于本体不变的前题下,保持其艺术风格不变的情况下来谈吸收、融汇、和侗族的音乐进行一次深透的媾和。使之更加完美,更具有自己的特色,既是侗族戏剧的,又是具有侗族文化内涵中所特有的那一个。

我之所以有如此思考,因侗戏作为一个剧种,目前的艺术成分里还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若要使侗戏能形成自己的特点,具备其鲜明的个性,我认为要将创作的重点放在侗戏音乐这个环节,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对侗戏艺术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算是一点艺术感受。在此以文章的形式提出来供各学者及专家研讨探索。文中所谈直抒胸臆,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还希望得到各方面的专门家批评斧正。

参考文献:

[1]邹俊杰,翟雪怡,孙红丹,张金石,翟文奇.音乐历史疆域的拓展对中国传统音乐的影响――兼论中国现代音乐的发展与缺失[J].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5).

[2]王亮.民歌的衰微、保存与转型[J].文艺研究,2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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