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肾阴阳”法治疗虚证

时间:2022-08-27 02:57:45

“调肾阴阳”法治疗虚证

摘 要 补虚之法,历有分歧,“健脾”与“补肾”各执己见。中国中医科学院著名中医学家沈绍功教授深刻领悟了张景岳的“阴阳论”,并结合几十年的临床经验,倡导“健脾不如补肾,补肾不如调肾”的观点,并自拟“调肾阴阳方”,用于虚证治疗,疗效极著。

关键词 虚证 健脾 补肾 调肾阴阳

doi:10.3969/j.issn.1007-614x.2010.01.010

虚证之治疗,历来便有“健脾”与“补肾”之争。宋金时期的李东垣创立“脾胃论”,以《内经》“人以胃气为本”、“得谷者昌,失谷者亡”、“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等理论为依据,提出了“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论点。脾居中焦,是人体升降运动之枢纽,升则上输于心肺,降则下归于肝肾,脾失健运,则升降失常,内而五脏六腑,外而四肢九窍,皆可发生各种病证。所以李东垣说:“脾胃既为阴火所乘,谷气闭塞而下流,即清气不升,九窍为之不利”(《脾胃论•脾胃虚九窍不通论》)。

明代张景岳根据《内经》“阴平阳秘,精神乃至”的理论,认为“阴不可无阳,无气便不能生形,阳不可无阴,无形便不能载气,所以物生于阳而成于阴,故阴阳二气不可有所偏,不偏则气和而生,偏则气乘而死”。五脏六腑为人生之本,肾为五脏之本,命门为肾之本,为命门之本。肾为气根,生命之源泉,藏精而化血,对全身各脏腑组织起着温煦和推动作用。所以,凡阴阳之病变,当责于并具水火之肾。

在辨证与施治方面,张景岳认为:“凡诊病施治,必须先审阴阳,乃为医道之纲领”、“医道虽繁,而可以一言蔽之,曰阴阳而已”(《景岳全书•传忠录•阴阳篇》)。他从阴阳互根的理论,认为阳为阴主,阴为阳根,需温补元阳,滋养真阴,主张“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景岳全书•古方八阵•新方八略》)。据此理论,作为后世补肾之大法。他还认为:“治水,治火皆从肾气,此正重在命门,而阳以阴为基也”(《类经附翼•求正录•真阴论》)。肾为真阴之府,精藏于此,精为阴中之水,谓之元精;气乃阴中之火谓之元气。肾乃阴阳之根,水火之源,故调补阴阳,当皆从肾气。正如王太仆所言:“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益火之源,以消阴翳。”

中国中医科学院著名中医学家沈绍功教授,深刻领悟了张景岳的理论精髓,结合自己40余年的临床经验,倡导补虚之大法:“健脾不如补肾,补肾不如调肾”。沈老认为,健脾之品一者性温,有热性炎上之弊;二来味腻,常有碍胃之虑,可致食纳下降,得不偿失。而肾具双向性,内蕴阴又含阳,既水又火,是人体生命之动力。脏腑的生理功能,包括脾土的运化,全赖于肾气的温煦,肾阴不足影响“肾藏精”的功能,使生殖及发育失调,缺乏物质基础;肾阳衰弱,影响“肾为气根”的功能,使脾土的运化、人体的热能下降,缺乏生命动力。因阴阳互根,阴损可及阳,阳损可及阴,据此沈老提出了“调肾之阴阳”的观点,并总结创立了经验方“调肾阴阳方”,由生地黄、枸杞子、野、黄精、杜仲、寄生六味组成。功效:调肾阴阳,阴阳双补。方中生地黄滋阴养阴为君;枸杞子滋补肝肾为臣;野清热为佐,以制杜仲之温;黄精滋补肝、脾、肾之阴为使;杜仲、寄生阴阳双补。综观全方平衡阴阳,温而不燥,补而不腻,用于虚证之治疗,随证加味,遵循张景岳之训:“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温补肾阳时酌加滋阴之品如女贞子、旱莲草等,在滋补肾阴时配以温阳药,如菟丝子、仙灵脾、鹿角霜等温润之品,沈老认为温燥药有伤阴灼液、生热助火之弊,临床应慎用,而多用温润之品。

余有幸得以沈老之教诲,随其门诊临证,受益匪浅。门诊有暇,常拜读《沈绍功中医方略论》和韩学杰博士所著《沈绍功验案精选》,更有沈老和韩学杰教授的悉心释教,受其学术思想之影响,临证时每用沈老之经验方,都得心应手,每逢虚证患者,用“调肾阴阳方”加味调治,屡用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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