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性 第4期

时间:2022-08-26 03:28:30

生孩子,还是不生孩子,这是一个问题。很多人对孩子既爱又愁,特别是孩子到了受教育的年龄。这时,父母的教育方式到了十字路口,父母是真正关心孩子的需求,还是在伤害孩子呢?父母是继续保持现状,还是用新的理念武装自己,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不确定性让恐惧感随之而生以致蔓延,其原因是父母要对孩子负责,而孩子的前途又是未知的。

我佩服那些能早期就明确把子女培养成什么样的人的父母,但我学不了他们,也不想学他们。因此,有人问我准备把儿子培养成什么样的人时,我的回答是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大的不确定性。在这个纷乱复杂、动荡不安的社会,他能安全、健康地成长,且能心存敬畏、以德立身、辨别是非,我就谢天谢地了。

在一次外媒看中国的活动中,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韩咏红说,我看到中国的最大变化是不确定感的增加。当年,北京城乃至全国都有明确的目标:办好奥运,把经济搞上去,感觉做好这两点中国即可晋升国际社会主流。最近这一两年,某种笃定的感觉被不确定性所取代,包括国家发展道路的不确定性,在经济放缓的过程中对前景看不清,甚至对维持政体的信心都在下滑,据说官员这方面的信心更低于寻常百姓。我想,正是大环境的不确定性,让一些人少了动力,却有了更多压力,有了避世的想法。

焦虑、忐忑,也许它们了无新意,可却成了今天社会的标准注解。中国是世界工厂、消费大国,说到底是个巨大的试验场,野蛮生长的同时又生机勃勃,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享受到了高速发展带来的好处,又不可避免地觉得脚下的土地有点松动,担心一脚踏空。农民为土地焦虑,大学生为工作忐忑,白领因为生存压力而抑郁,官员们还有道德焦虑,没有人是轻松的。《身份的焦虑》的作者阿兰·德波顿在描述中国人所处的时代困境时说:“身份的焦虑是我们对自己在世界中地位的担忧。不管我们是一帆风顺、步步高升,还是举步维艰、江河日下,都难以摆脱这种烦恼。为何身份的问题令我们寝食难安?原因甚为简单,身份的高低决定了人情冷暖:当我们平步青云时,他人都笑颜逢迎;而一旦被扫地出门,就只落得个人走茶凉。结果是,我们每个人都唯恐失去身份地位……”

其实,再完美的制度、再周全的计划都解决不了不确定性,世界尚缺这颗定心丸,更多的还是要你自己担待,陷入悲观情绪与过分自我感觉良好同样有害。在喧嚣的时代里,最好最淡定的生活态度是什么?也许林语堂在《生活的艺术》中的说法可以借鉴:“他把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看透了他四周所发生的事物和他自己的徒劳,而不过仅仅保留着充分的现实感去走完人生应该走的道路。因此,他并没有虚幻的憧憬,所以无所谓醒悟;他从来没有怀着过度的奢望,所以无所谓失望。他的精神就是如此得了解放。”

在现今的环境中,我们的课程、教材、课堂乃至教学方法、评价机制,同样毫无疑问地具有不确定性,一年一小改,几年一大变,有时教师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而对于未来的不确定性,总是怀着忐忑的心情甚至是害怕的心态,总是觉得别人在不断左右着我们未来的世界。可是,或许有可能,正是由于未来的不确定性,而不是“按既定方针办”,才使得人们勇往直前,即使真的无力去改变,或许会有另一扇窗会为我们打开,或许你只是在跟你自己竞争,只是自己一直无法迈过去那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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