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孔乙己”

时间:2022-08-24 08:53:44

【摘 要】对鲁迅先生笔下的短篇小说《孔乙己》中孔乙己这个人物,从写作手法和社会环境以及人物的性格特征入手,分析这个人物的命运,了解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由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制度所造成,并领会鲁迅先生写作这篇文章的思想内涵和艺术风格的魅力及作者小说对当时社会提出的特有的审判。

【关键词】孔乙己;艺术技巧;思想内涵

【中图分类号】 I21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1-1270(2011)06-0011-01

鲁迅的短篇小说《孔乙己》篇幅不长,在不足3000字的篇幅内,鲁迅不仅塑造了孔乙己这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而且特别深刻地揭示了造成孔乙己悲惨结局的文化环境和社会环境。孔乙己是鲁迅笔下旧知识分子形象的一个典型代表。鲁迅通常用轻快和嘲讽的语气来写这类小说。《孔乙己》作为鲁迅先生自己“最喜欢的小说”,是他在的前夜继《狂人日记》之后发表的第二篇白话小说。我认为,《孔乙己》写得凝练精粹,是一篇艺术精品。无论是从写作手法上讲,还是从人物形象塑造上看,抑或是语言艺术等方面都具有极高的艺术审美价值。

一、注意描写主人公活动的典型环境

这个环境既具有强烈的地方色彩,又弥漫着浓郁的时代气氛。作品一开始,故事叙述人就把读者带到了十九世纪末期那个悲惨而黑暗的年代。二十多年前的“我”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在一爿酒店里当小伙计。作品通过他的叙述,展现了即将出场的主人公的生活环境,在这里,酒店的格局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好热水,可以随时温酒;而下酒物则有盐煮笋和茴香豆。这些细节赋予作品里描绘的环境以浓厚的地方色彩,这酒店的格局,温酒的方法,下酒的小菜都是作者的故乡绍兴一带所特有的。

作品里,作者所描绘的环境是呈现出鲜明的独特性的。无论是地方色彩,还是时代氛围,在作品里都不是泛泛而写,而是通过作者精心选择并细致描写的独特场景反映出来的。这就是说,作者是通过对他所选择的鲁镇以及咸亨酒店这些个别的、特定的地点和场景的绘声绘色的具体描写,来为主人公的活动创造一个既有地方色彩又有时代气息的典型环境的。

将时代气氛和地方色彩,溶化在独特的、个别的、具体的生活场景和人物关系的描写中,从而为主人公提供了一个富有特色的、积极影响人物活动的、活生生的舞台,这就是鲁迅在《孔乙己》里描写典型环境的基本特色。

二、运用多变的描写方法来展示人物的性格

人家故意跟他开玩笑,问他:“你当真认识字么?”孔乙己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孔乙己显出看不起人家的样子,人家就更尖锐地讥笑他,说道:“你怎么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这时的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也不懂了。可见,孔乙己虽然沦落到这地步,可是他对于封建教育的毒害所造成的现状,还没有任何认识,仍然不能忘情于科举,他把自己考不上秀才当成平生最遗憾、最丢人的事,人家讥笑他偷东西,他还能涨红了脸,喃喃争辩;可是当人家讥笑他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他可就连争辩也没有力气,脸上立刻失色,话也说不清楚了。他是把考不上秀才,看得比偷东西被揭发还要丢脸,还要难受。他对封建教育的毒害所造成的他目前的悲剧,一点不认识,不觉悟,这正是他的可悲之处。反衬出科举制度对知识分之的毒害之深。

孔乙己即是这么穷苦卑下,又这么要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他的这种表现跟他的实际地位,正如他“站着喝酒而穿长衫”一样,构成了一个尖锐的矛盾,他的悲惨命运无法避免,这是我们开始读这个作品时可以预料到的,他偷了丁举人的东西,被打折了腿,最后一次在酒店门前出现是“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着”,坐着用手走来的。这个场面令人目不忍睹。他一再被践踏,以丧失了人与动物的一点自然区别,从人异化成非人,这是对于封建文化教育,封建科举制度的血泪控诉!

三、反弹琵琶以“喜”写“悲”

“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鲁迅〈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古人有言,以乐写哀,哀更显哀。同理,以喜写悲,也更显悲。〈孔乙己〉一文的始末一“笑”贯穿,作者把“笑声”与孔乙己的悲惨紧密结合,孔乙己在人们的笑声中出场,在人们的哄笑中演出,又在人们的笑声中退场,走向死亡。小说巧妙地将悲剧的内容在喜剧性的氛围中展开。

小说的开头说,“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孔乙己还没有出场,我们就从中知道,孔乙己之所以被人们记得,之所以存在,之所以有存在的价值,就是因为他是笑料,能为人们枯燥单调、无聊苦闷的生活增添一点乐子。

“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孔乙己一出场,就让人忍俊不禁。从前文中我们知道,下层劳动人民的“短衣帮”是靠柜台外面“站着”喝酒的,上层地主阶级的“贵人”是“坐喝”的。生活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学而优则仕”的理想世界的孔乙己,在现实社会中与周围处境是对立的。故孔乙己一到酒店,所有喝酒的人都会取笑他。“落第”是孔乙己最痛的伤疤,讳莫如深。可短衣帮偏偏喜欢揭开伤疤来。此种情况下,他“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用全是之乎者业的话来搪塞。他只是在文言文构建的观念世界里是自由的。而他的观念世界恰恰堵死了他参与现实世界的道路。孔乙己内心深深的寂寞和痛苦,短衣帮是无法理解的,也是不愿了解和同情的。所以他们“哄笑起来”,以至“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里,再一次写到孔乙己给人们带来的快乐。而这种快乐却是建立在孔乙己的痛苦之上的,喜剧的氛围中上演着孔乙己科场失意的悲哀。

当人们开心到极点的时候,也是孔乙己悲苦到极点的时候。孔乙己再次出现在咸亨酒店时,他穿一件“破夹袄”盘腿坐在一个用绳子挂在肩上的蒲包上“走”来。悲惨至极。可属于剥削阶级的掌柜还取笑他,短衣帮也附和着“笑了”。他恳求人们别取笑他,可人们还是“说笑”着,看着他喝完酒,坐着有手“慢慢走去”。

孔乙己在笑声中登场,在笑声中展现,又在笑声中走向死亡。阵阵笑声与孔乙己的悲惨遭遇行成强烈对比深刻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冷酷,也批判了群众的麻木。这种以喜写悲的手法,突出了小说主旨,同时也是小说的一大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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