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40万元私房钱让婚姻更没有安全感

时间:2022-08-24 07:25:47

怎么办?40万元私房钱让婚姻更没有安全感

在现代社会,婚姻的不稳定性日益增大,对婚姻的不安全感越发增加,不少缺乏发安全感的人为了给自己留后路,通常会偷偷存私房钱。殊不料,如果已经拥有真实可靠的爱还偷偷存私房钱,那么可能会成为对婚姻的伤害!

丈夫存私房钱,婚姻的不安全感折磨我

1997年7月,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仅一年的我就披上了婚纱。做了一辈子中学教师的外祖母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季玫,结婚后,在钱方面要多留个心眼。俗话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别管社会怎么发展,有些老道理是不会错的。”满心洋溢着幸福的我安慰她老人家:“您放心吧,童凛很疼我。”

那时,我和丈夫童凛都在机关工作:他在政府实权部门,我在党委部门。我们很幸运,赶上了房改末班车,童凛的单位分给我们一套80多平方米的老房子。那套老房子虽然不大,我却很满意:在二环内,离工作单位近,不必乘车上班,这在北京可谓是千金难求啊!

婚后的生活浪漫而温馨,童凛对我呵护备至,承包了擦地、换煤气等粗重活,我只负责做晚饭。一天,我问童凛:“老公,你一辈子都会对我这么好吗?”童凛拥我入怀,轻轻揉着我的双手,微笑着说:“这么漂亮的手应该被亲吻,我怎么舍得让你干重活?”我在心里祈祷:但愿他永远这样爱我,我永远这样幸福!

不久,我发现童凛每月只把工资交给我。他明明有各种奖金,为何从来不提,好像压根儿没有这回事似的?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的奖金哪里去了?”他说:“哪有多少奖金,只是偶尔拿两三百块钱。我是大男人,身上能一点儿钱都没有吗?”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心想:总不能实行所谓的“妻管严”吧,总不能让他交出所有的收入吧!

后来,有一件事使我对童凛的真实收入产生了怀疑。

2000年春节,我和童凛一起回他的东北老家过年。除夕那天,全家大大小小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大哥不停地唉声叹气。大哥和大嫂本来在同一家工厂工作,后来双双被工厂以1万元买断工龄,下岗后,他们在拿退休金前每年都得交2000多元养老保险金,两人只好把孩子送到有退休金的婆婆家抚养,靠打零工勉强度日。因为大哥大嫂情绪不好,这顿年夜饭吃得很沉闷。童凛安慰满脸愁容的大哥:“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以后,你们每年的养老保险金由我来交。”全家人都愣了。童凛接着说:“我们是兄弟,大哥有困难,我当然要帮。这是理所当然的。”他的这番豪言壮语,让婆婆和大嫂感动得热泪盈眶。我心里却不禁打问号:这家伙竟然如此豪爽地答应每年为大哥交养老保险金!他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钱?大哥那年不过是48岁,要到60岁才退休,他一承诺就是12年啊!

回程时我们没有买到卧铺票,只好呆在硬座车厢。在火车上,童凛见我冷得直打哆嗦,便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他见我披着大衣还是冷得发抖,就把我搂在怀里,笑着说:“老婆,我火力大,把我的热量给你,你就不冷了。”在他的怀里,我慢慢暖和起来,原谅了他没和我商量就慷慨承诺帮大哥交12年的养老保险金。

我们是初五回到北京的,初六就去我父母家拜年。我想,回东北老家时我们花了许多钱,回我娘家当然应该多给父母买些营养品。考虑来考虑去,我打算给父母买1公斤海参。岂料童凛不同意:“你父母收入高,平时很注意保健,就不用花那么多钱了,买点水果吧,表示表示意思就可以了!一家人,别讲虚伪的客气,别浪费钱。”我有点不高兴了:“童凛,每个人都有父母,两边老人都应该一视同仁,不应该厚此薄彼!”童凛还是坚持己见:“我们在北京,可以经常看望你的父母,这种精神上的关怀是无价的,可回东北看我父母,一年也就是一次,当然应该多花点钱。你说,是不是这道理?”我们果真只买了几种水果回家拜年,我父母也果真很高兴。

此后,童凛一如既往地对我很好,可我心里不知不觉堆积起解不开的结:他有多少钱?他为什么十分大方地为他家里人花钱,却对我父母吝啬得要命?东北的亲戚来北京,他总是热情款待,让他们住在我家、吃在我家,临走时还给他们买许多特产。我只要想到童凛出手大方地给老家的人买这买那,而对我父母万分小气,就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如果爱我,为什么除了工资,他从来不让我知道他有多少奖金?如果爱我,他为什么对我父母斤斤计较……我得出的结论是;至少,他不是百分百地爱我,他对我的爱是有保留的,是有私心的。我承受着这种折磨,不禁担心起来:房子是他的,我的工资都花了,一旦危机降临,我岂不是一无所有!

跳槽到外企,丰厚的收入让我心里很踏实

1999年春天,我生下女儿。看着粉嘟嘟的女儿,我越来越有后顾之忧:童凛到底有多少工资以外的收入?他会不会用那些钱情人?会不会把钱全部给他的父母或哥嫂?假如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我和女儿怎么办?……强烈的不安全感每天都缠绕着我,尽管童凛表现得无可挑剔,他―回到家就抱起女儿亲了又亲,然后唱着歌做饭、洗衣,做所有的家务,可我还是觉得这一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在充满诱惑的社会里,有很多男人会丧失抵抗力,会背叛家庭,会背叛爱情,谁能保证童凛是例外?再说,冲着他偷偷存私房钱留后手的做法,就准以让我信任。

在危机感的折磨下,我决定离开机关到大公司工作,多挣些钱,给自己一份安全感。在休产假的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看报纸上厚厚的招聘广告,发现有许多工作是自己可以干的。一天,我把跳槽的想法告诉童凛。童凛怔怔地看着我说:“你疯了?竟为了钱放弃稳定舒适的工作!我不同意你辞职。当然,如果你非要这样做不可,那我阻拦不了。你可别后悔!”

五个月后,我经过反复认真地挑选,跳槽到一家刚进北京的外资咨询公司,担任策划部经理。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几十个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是因为公司看好我过去在机关的人际关系,而且确信这种人际关系是宝贵的财富。为了集中精力搞好工作,我把女儿送回了娘家,请父母帮忙带。

公司没有看错人。在公司开业的新闻会上,许多新闻界的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前来捧场。在这之前,我用了两天时间,根据不同的媒体特点,写了十几篇不同的稿件,结果宣传效果出奇好――仅仅一周就有不少人知道了这家刚进北京的外资咨询公司。一个朋友对我说:“季玫,你是老板的金矿。你的第一个策划价值不菲呀!”我不太相信这朋友的话,只是想:只要公司满意,只要公司让我坐稳这个职位、保证我每月能拿到7000元工资,我就心满意足了。

新闻会后的第二周,老板让我去他的办公室,微笑着对我说:“季玫,你的工作很出色,为公司节约了一大笔广告费。公司很感谢你作出的贡献。这是给你的一点奖励,请收下吧。”他顺着宽大的办公桌,把一张银行卡推给我。我不好意思问里面有多少钱,因为还没

有学会和老板为待遇的事讨价还价。

中午,我跑去银行,把卡塞入提款机,发现里面竟然有2万元。这是真的吗?我一遍又―遍地数“2”字后面的零,直到确认没有错。2万元,是我的!我按住胸口,想哭,想笑,想放声歌唱,想告诉每个人:我也有私房钱了!然而,仅仅是那么几分钟,我就作出了另一个决定:谁也不告诉,连父母也不说,这笔钱属于我自己,属于我个人,是我的私房钱。

有了私房钱后,我经常请童凛吃饭。和他相对而坐时,我调侃道:“怎么样?老婆请客的感觉不错吧?”童凛心态极好:“一家人嘛,谁有能耐都是好的。我推崇男女平等,不认为一定要男人比女人强。女人有本事挺好,本事越大越好。反正,我是受益者。”我笑了:“你等着吧,我一定要让你住在我买的房子里。”

我更加拼命地工作,对每一个策划都力求完美,都力求收到最好的效果。这样一来,加班加点、休息日不休息成了经常的事,家务活大多扔给了童凛。每一个大删后,我都会得到不菲的奖励。我把这些钱全存了起来,看着银行卡上的数目不断交大,想起童凛的私房钱,心中暗自庆幸:童凛啊童凛,你做梦也想不到老婆攒的钱比你多多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是的,钱握在自己的手里,心里才踏实。曾经缠绕着我的不安全感终于烟消云散。

住进自己的大房子,再也不担心婚姻不安全

2003年,我有了些积蓄,认为应该买房子了。在东四环,朋友给我介绍了一套150平方米的新房子,每平方米的价格是4200元。我和童凛去看了,两人都觉得朝向、布局、环境很好。我说:“那就买下来吧。首付20万元,我们住在这里,把老房子租出去。”童凛说:“可以呀。我们的存款加在一起,足够付首期了。”我笑了:“这套房子由我来买,不用你掏钱。”童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你的钱够吗?”我故作轻松:“没关系,只差一点,向父母借就行了。”“我有钱,干吗要向你父母借。”我不无自豪地说:“我要完全凭自己的能力买这套房子。”他看着我,说了句:“女人就是小心眼。”

买房进入正式操作阶段。一天晚饭后,童凛好像很随便地问:“这套房子的产权用谁的名字?”

我反问:“你说呢?”

“用女儿的名字吧,将来把房子给女儿时就不用交税了。”

我看着童凛,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他虽然无数次表白自己并不在乎女人比男人强,不在乎我挣得比他多,可在关键问题上,他是在乎的,而且很在乎!他无法说出口产权归他,竟提出产权归女儿,真是荒唐!

“你好好想想,现在很多人买房子都用孩子的名字,遗产税早晚是要开征的,用女儿的名字就没有这个麻烦了。”

我很干脆地拒绝:“这套房子是用我的钱买的,当然要用我的名字。”

童凛心有不甘:“还贷款不是要用老房子的租金吗?老房子是我的呀!”

好啊,童凛,你竟然用这件事和我讨价还价!我不容他分辩:“那好办,不用老房子的租金,我自己供房,我的工资供房不成问题。这可以算是名副其实了吧。”

后来,我没有再和童凛讨论这个问题,但我能感觉到,那些天,家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氛,是那种心照不宣却又不便说破的暧昧气氛。

房产证上终于只写着我的名字,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真是看天天蓝、看水水清。

搬家的那个晚上,我光着脚站在地毯上对童凛说:“大房子的感觉和小房子就是不―样。对吧?”童凛冷笑:“所谓的社会进步、现代化,其实不过是把生活复杂化而已。房子再大,你也只能睡一张床。你有四个卧室,你能上半夜起来换―个、下半夜再换一个?不能吧?”我说,住大房子不但舒服,而且是能力的体现。童凛却大发议论:“这点你说得没错。其实,现在有很多人买大房子,买很多套房子,其目的不是住,只是为了给人看。这叫炫耀性消费,是商品拜物教,马克思早就批判过了。我发现,现代女人对物质的疯狂比男人还甚。”我心情好极了,没和他吵。

有了自己的房子,我不再有后顾之忧,即使将来有一天童凛不爱我了,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很好,再也不必为他给亲人多少钱而耿耿于怀了。

病魔考验真情,40万元私房钱伤害了丈夫

2005年8月,公司组织员工体检,我被查出患上乳腺癌。这犹如晴天霹雳!天哪,我拼命工作、拼命挣钱,以为赢得了幸福、赢得了人生,没想到竟被疾病抓住了!

那天,医院让家属去,再看看同事们欲言又止、同情怜悯的神情,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和童凛一起去医院。医生让我出去,说要单独和童凛谈。我说:“不用了,我是患者,有权知道真相。”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听说“必须立即手术,否则癌细胞会扩散”时还是瘫软了,靠在童凛的怀里失声痛哭。医生对我说:“为了防止癌细胞扩散,必须做大手术,手术和化疗等费用加起来将近20万元……”我已经离开了机关,这些费用如今得自己掏。

童凛的眼里全是急切和关怀,他用左手紧紧地搂着我,右手用力地握着我的手。安慰道:“你放心,让我来想办法。这些年,我存的钱有9万多元,再把老房子卖掉,估计老房子能卖几十万元,费用不成问题。你别为钱操心……”

我听清楚了,童凛要卖房子!我喃喃地问:“为什么卖房子?”

童凛回答:“给你筹手术费呀!你的工资都供新房子了,我的钱不够,但有房子,那也是钱呀!”

我清醒过来:童凛有9万多元私房钱,他要悉数拿出来为我治病,还要为我卖掉房子,他愿意为我付出自己的所有!

童凛为我擦去眼泪:“别害怕,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我不眨眼地看着他:“不能卖!那是你的房子,卖了你就没有房子了。再说,那套房子的价格还在涨。”

童凛笑了笑,说:“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谁的房子。没了你,我怎么办?女儿怎么办?我们家散了,要房子有什么用?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我存钱就是为了防备亲人急需……这不,派上用场了!我马上给朋友打电话,让他们为我物色买主。你就收心吧,那房子好卖,位置好!”说着,他伸出一只手要拿电话。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心潮澎湃。一直以来,他把奖金留着,不肯把钱全给我,让我没有安全感,我还以为他不是全心全意地爱我呢!原来,我误会他了,他爱我,他真的爱我,还爱他的亲人,他要用自己节省下来的钱为亲人排忧解难!他的爱大气而真实!我伸手按住他拿电话的手:“不要卖房子,我有钱。”

童凛惊诧地看着我:“你有钱?你交了首付又供着房,还有钱?”

我从手袋里面的小兜里掏出那张童凛从未见过的银行卡:“这是几年来公司给我的奖励,有40多万元。用这些钱吧!”

童凛拿着银行卡,不相信似的久久看着它:“季玫,你有这么多钱,交完首付还有40多万元?”他神情复杂,既像高兴,又像吃惊,更像遗憾或愤怒,似乎有受骗的感觉。

我无力地笑笑:“钱使我有安全感。”

童凛看着我,像看陌生的女人,他默默地握着我的手,不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银行卡还给我,“你留着吧,既然钱比我更使你有安全感,那就别花了。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失败,会让老婆没有安全感。作为男人,我真的太失败了!简直无地自容!”我想解释,可他阻止了,“不用说了,事实是最说明问题的。”

童凛在次日就把房子卖了,为我交了做乳腺切除手术的费用。他说,用他的钱为我治病是他做丈夫的责任。我卡里的钱,他分文没动。

那张银行卡至今还静静地躺在我的抽屉里,我常常看着它发愣:给了我安全感的金钱,让我失去了一些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我和丈夫互相的信任还有爱都大打折扣了!

生活表面恢复了平静,其实有很多东西已经变了。夫妻之间有了无形的障碍,我该怎样拆除?我该怎样重建信任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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