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功与名

20年前,菲尔・杰克逊初次出山,执教“飞人大帝”乔丹,20年后的2009年6月15日,他和科比・布莱恩特紧紧相拥,10枚总冠军戒指,镌刻着“史上第一教头”的辉煌战功。这位崇尚佛教的神秘老头,终于无需仰视任何人了。

骑在总决赛开打之前,如何应付强大的魔兽是摆在杰克逊面前的头号问题。或许对于其他教练来说,霍华德的强悍是个难题,但对于当年用卢克・朗利打首发中锋的杰克逊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关于防守霍华德,禅师的理念只有一个字:狠。

尽管拿下10枚总冠军戒指,超越“红衣主教”奥尔巴赫成为史上冠军教练之王,但关于杰克逊的质疑仍然没有停止,已退役球星阿朗佐・莫宁就曾在总决赛期间炮轰“禅师”,指责他只是科比的傀儡。

半决赛再惹争议

2004年几乎被活塞横扫,被拉里・布朗教训得丢盔卸甲,2008年总决赛更是被总决赛菜鸟道格・里弗斯完胜,领先24分被逆转,收官战的39分溃败都可以视作杰克逊执教生涯中耻辱性战役。2009年夺取总冠军,不仅仅事关湖人,科比,更是他超越红衣主教,接手第一教练大印的登基礼。如果杰克逊连续三次在总决赛被淘汰,那么“禅师”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毁于一旦。

以湖人在常规赛65胜17负战绩来看,西部季后赛原本认为将是一帆风顺,但湖人却在西部半决赛突遇状况,居然被缺兵少将的火箭逼到了抢七的绝境。一时间关于杰克逊的质疑甚嚣尘上。

没有姚明,能够将湖人逼到抢七的地步,火箭凭借的是什么?一来是凭借超级强悍的防守功力,第二个说来倒是可笑,那就是布鲁克斯的烂战功夫,搞得杰克逊是心神不宁。

说到火箭的防守,那就该谈谈湖人的进攻。众所周知,湖人的进攻以稳定见长,一方面科比这位现役兵器谱上的第一杀器,委实杀得联盟无数防守悍将闻风丧胆,二来内线的加索尔技术全面,内外兼修,还有一手了得的传球功夫搭配三角进攻,球的顺畅运转保障了湖人的高质量进攻。

不过在西部半决赛中,科比遭遇的是巴蒂尔,这是联盟公认的防守科比最成功的球员。7场比赛下来,科比在面对巴蒂尔时场均27.4分,45.3%的命中率确实厉害,但相对科比的其他轮次表现来说,这一得分效率已经偏低了。当科比陷入到和对手缠斗时,湖人的整体进攻也就受到了损害。在西部半决赛七场比赛中,科比场均出手超过23次,场均助攻却仅有3.7次。这种大量占据球权,却无法兼顾全队进攻的行为实际上对湖人是一种伤害,这也难怪加索尔会公开抱怨自己触球太少。湖人这一情况实际上一直延续到西部决赛,当时美国各大媒体都纷纷撰文表示,科比和詹姆斯两人的帮手太少,以致于同时陷入孤军奋战的地步。那么科比真的孤立无援吗?在第七场比赛中,科比仅仅得到14分,湖人却大胜对手19分,西部决赛关键的第五战科比不过只拿到22分,第六战全队更是5人上双,三人过20。很明显,科比不是真的孤立无助,这种局面只是杰克逊对球队失控所造成的。

禅师并不是没有变招,比如在第四场比赛他曾刻意地将球交给加索尔,结果西班牙人面对海耶斯的防守居然进攻失灵,很明显杰克逊忽视火箭的防守能力,一心只想从对位中找到优势,却忽视了球的顺畅转移是湖人高质量进攻的保证。

除了进攻权的分配问题,在用人上杰克逊也是饱受质疑,禅师对费舍尔是近乎固执的信任,无论是德隆,布鲁克斯还是比卢普斯,费舍尔都被对手爆得体无完肤。而杰克逊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让科比救场,客串防守对手主力控卫。很明显,在西部半决赛中,阿德尔曼虽败犹荣,他在临场变阵上完全压制了杰克逊,而禅师能取得最终胜利不过凭借着球队更强大的实力。

成功围剿魔兽

在总决赛开打之前,如何应付强大的魔兽是摆在杰克逊面前的头号问题。或许对于其他教练来说,霍华德的强悍是个难题,但对于当年用卢克・朗利打首发中锋的杰克逊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关于防守霍华德,禅师的理念只有一个字:狠。

这正是经历过12届总决赛的杰克逊与斯坦・范甘迪之间的差别。范甘迪是一位战术大师,对比赛细节非常讲究,而临场调整原本就不是杰克逊的专长,不过杰克逊是一位心理大师,他灌输的是球员的比赛理念。

揭幕战中,杰克逊先是用拜纳姆强攻霍华德,这一出其不意的打法顿时让霍华德一头雾水,很快“魔兽”便发现,麻烦并不仅于此,湖人的两大高中锋总是不依不饶地围着霍华德游走,而且拜纳姆、加索尔、奥多姆三人的移动速度在内线中已属上乘,湖人的中锋群总能在绕前和背后顶防中自由切换。更为可怕的是,一旦霍华德获得了进攻良机,湖人总会不遗余力地凶狠犯规,结果首场比赛中,霍华德仅仅获得6次出手机会,并且只命中1球,创造了霍华德季后赛生涯运动进球新低。在湖人全体凶狠地防守下,魔术整体进攻都备受牵制,全场命中率仅为29.9%,篮板球也足足丢了14个。

何以魔术首战会输得如此之惨?要怪就怪湖人的防守太狠,制服了魔兽。要知道霍华德刚刚才在东部决赛大显神威砍下季后赛新高的40分,各界媒体大赞魔术内外结合得好。结果总决赛一开打,魔术众将光是想着如何给霍华德传球了,投篮集体萎靡,只剩一个游兵散勇皮特鲁斯能做到独善其身。

这便是杰克逊和范甘迪的差别,杰克逊身经百战,他明白第一战对于整个系列赛的意义,此战也奠定了湖人对霍华德凶狠犯规的基调。而对范甘迪来说,魔术并不是一支受裁判待见的球队,他们在东部决赛已经吃够了裁判苦头,范甘迪并不想用这种战略性策划。简而言之,范甘迪更擅长的是如何用更好的战术击败对手,杰克逊则擅长给球员灌输比赛理念,从宏观上控制局面。

第二战范甘迪从霍华德入手,几乎是下死命令要求魔兽从内线打开缺口,而杰克逊则变本加厉,几乎所有球员参与到包夹霍华德的防守步骤中来,甚至包括科比。因此在第二战即使霍华德的触球机会大大增加,他也仅有10次出手,全场却有7次失误。仅仅在第一节最后30秒钟,霍华德先是被奥多姆抢断,随后又被费舍尔造成进攻犯规。整场比赛霍华德有5次遭到对手抢断。

第七场比赛中,尽管霍华德打出了16分,21个篮板,9次封盖的超级数据,但实际上霍华德在进攻端表现平平,12投5中,罚球14罚6中,且有7次失误。可以说,此战是杰克逊的双丰收:霍华德关键时刻的罚球失误证明杰克逊坚持对霍华德使用犯规战术的正确,而费舍尔那两记致命的三分球也算为禅师的用人洗刷了耻辱。

整个系列赛中,杰克逊对霍华德的防守策略,一直是竭尽所能阻挡霍华德进攻,哪怕令全队陷入犯规危机。杰克逊深知,制服了魔兽就等于破坏了魔术的内线衔接,而这恰恰是魔术杀入总决赛的法宝。

心理大师

杰克逊擅长玩心理,是世人皆知的秘密,比如他喜欢和全队一起观看一部电影,或者送球员们一部书。而杰克逊最为擅长的,莫过于利用对手的口水战,影响到裁判的执法。

当初在三连冠期间时,湖人在西部最强大的对手莫过于国王,于是国王上下便成为杰克逊讽刺的对象。传闻在某次更衣室集合时,杰克逊先是摆出《美国X档案》中爱德华・诺顿的照片,照片中诺顿光头,浑身刺青,随后杰克逊放上同样光头和满身刺青的贾森・威廉姆斯的照片。之后杰克逊又把希特勒和阿德尔曼的照片摆在一起,讥讽两人一样的小胡子。而在去年总决赛中,杰克逊又如法炮制,讽刺皮尔斯带伤上阵不过是“诈伤”。可见杰克逊出招之狠毒。

似乎由于去年总决赛失利授人口舌,今年的杰克逊一改惯用伎俩,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裁判。在西部决赛第四场比赛中,湖人以101比120客场惨负,此役湖人被吹了31次犯规,罚球上也以35比49落后对手,赛后杰克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用他一贯高深且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今晚的哨子不行啊!”随即便招来了联盟25000美元的罚款。

总决赛中的禅师同样“恶习难改”,第四场比赛中,拜纳姆,奥多姆和加索尔一共背上了14次犯规,其中在第一节三人便背上了6次犯规,杰克逊在第一节结束后接受ABC采访时称当值裁判是“水货”。结果次日联盟便对湖人和杰克逊各罚款25000美元。

禅师如此明目张胆的指责裁判,并非仅仅是习惯问题,更是因为杰克逊认为自己有必要这么做。众所周知,裁判对顶级中锋的判罚尺度往往会很大程度地影响到比赛的走势。杰克逊无非是想让裁判在防守霍华德上“帮帮忙”,杰克逊可谓是煞费苦心。

总决赛第二场比赛常规时间结束前,加索尔在干扰康特尼・李空接投篮,手臂无意中触到了篮筐,这一场面被《奥兰多哨兵报》拿来大肆炒作,认为裁判吹罚有失公允。然而当NBA裁判总监都站出来指出加索尔并非干扰球时,杰克逊却颇为突兀地告诉记者,“按照规则,这球应该是干扰球。”何以杰克逊要在此时偏袒对手呢?

ESPN有人指出,杰克逊此举并非偏袒对手,而是为了自己。要知道在这场比赛中,霍华德对加索尔的一次穿越篮筐内部的封盖,同样惹人注目,禅师的意思是在告诫裁判:如果你们认可加索尔这次是干扰球,那么你们同样也要认可霍华德的干扰球。很显然,霍华德造成干扰球的机率会远远高于加索尔。

无独有偶,魔术的挡拆战术一直让湖人颇感困扰,而挡拆战术负责挡人的往往是德怀特・霍华德,在第三战客场负于魔术后,杰克逊又再次向记者抱怨:“我们一直很关心他(霍华德)身体接触的问题,他每次挡人的时候总是把身体靠在我们的防守球员身上,比如特雷沃或者费舍尔,今天晚上裁判只吹了一次,但据我们的人观察,至少有3,4次。”杰克逊此举无非是想让裁判把目光放到霍华德的非法掩护上去,这和当初库班向联盟哭诉姚明之举如出一辙。

杰克逊的“砍霍”战术注定了湖人的犯规会比魔术多,罚球会比魔术少,两项数据一定会存在表面上的失衡。于是精明的杰克逊不管真相如何,他只会抓住这一“事实”来威胁裁判。

科比的导师

正当总决赛如火如荼举行时,正在参加高尔夫比赛的莫宁却突然对媒体说:“实话告诉你吧,菲尔除了叫暂停之外什么都不做,科比才是湖人队的决定因素。他是驾驭这支特殊球队的领袖。他和队友们在场上就是用那样(主教练与队员)交流的,你能看得见。我认为菲尔只是做做样子,实话说,科比为这支球队的成功做了一切工作。”

对于莫宁的抨击,杰克逊的反应则非常淡定,他说:“听到一位征战了15年的老兵这么评价感觉很不错,科比做了很多工作,我只是躺在椅子上打盹的。”

科比是否做到了主教练的工作,杰克逊和科比又是怎样的关系呢?5年前,当杰克逊离开湖人时,在他的著作《最后一个赛季》中对科比是大加鞭笞,并将科比描述成一名“朽木不可雕”的球员,而科比对于杰克逊的离开也是以“我不关心”作答。然而5年后的今天,科比在夺冠后第一时间就冲向杰克逊,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

真的如莫宁所言,科比可以取代杰克逊?禅师只是坐在场边摆摆主教练的样子?答案显然不是。众所周知,杰克逊并不是一名擅长临场指挥的教练,这部分工作多数是由助理教练来完成的。事实上,禅师更擅长的是让球员在比赛中“自我发现”,但不要以为禅师会纵容当家球星在场上为所欲为,即使是乔丹,在他第一次总决赛时,杰克逊都敢威胁“篮球之神”:如果你再不传球,我就把你换下来。

杰克逊确实有让球员在场上自我调整的习惯,甚至在公牛时期,三角进攻往往在必要时刻对巨星特权做出让步,这个特点同样延续到了科比时期的湖人。当比赛进入到关键的第四节,科比往往会主动要球,用自己的进攻带动全队,并非是说必须由科比来完成进攻,但进攻的发起必定掌握在科比手中。

杰克逊的这种理念并非屡试不爽,2004年总决赛中,科比场均得到22.6分,2.8个篮板,4.4次助攻,3.6次失误,命中率仅为38%,但他的出手次数(场均22.6次)远远高于奥尼尔,最终导致湖人王朝分崩离析。然而5年后的科比对比赛的掌控能力已是今非昔比,在总决赛第一场比赛中科比一马当先砍下40分,8个篮板,8次助攻,赛后科比一直强调自己“我太想要在总决赛上获胜了。”

杰克逊适当的利用科比这种求胜心态,将球队的进攻大权交予科比,实际上是主教练和当家球星之间的默契。第五场比赛的一次暂停中,所有湖人球员都聚集在一起,战术则交由助理教练布置,而杰克逊则站在球员身后,像父亲一样微笑着注视自己的弟子。

从1999年执教科比开始,禅师见证了他从桀骜不驯的少年到如今的总决赛MVP,在科比职业生涯早期,杰克逊从不放弃对科比的循循善诱,在一场和猛龙的比赛中,科比和卡特陷入了一对一的单打中,杰克逊至今能回忆起那次他和科比的对话:“我告诉他有关领袖的事情,告诉他你有能力成为领袖,他说‘我现在就可以成为队长’,而我回答他‘你的部队在哪里?谁来听你的?’。”对科比来说,杰克逊从未教他如何打球,但他教会了他如何让队友跟随自己打球。

史上第一教练

尽管拿下第10个总冠军戒指,但关于杰克逊是否超越了“红衣主教”奥尔巴赫成为史上第一教头的话题总会引起争议,反对方的理由无非是两个:1,杰克逊夺冠的球队总有超级巨星保驾;2,杰克逊从未自己建设一支球队,在他加盟前,所有的硬件都已经准备好了,看起来“禅师”更像是一个投机倒把者。

从上世纪90年代的公牛王朝,到21世纪初的三连冠,再到2009年的第十个总冠军戒指,杰克逊麾下确实巨星云集,早期的乔丹和皮蓬,之后的奥尼尔和科比,如今则是单飞的科比。然而正如总决赛对手斯坦・范甘迪所说,“谁都要靠巨星夺冠,我没见过不靠球星夺冠的教练”。以奥尔巴赫为例,凯尔特人王朝时期,同样拥有比尔・拉塞尔,鲍勃・库西,比尔・沙曼,哈夫利切克等未来五十大巨星。

从夺冠难度来看,杰克逊的含金量只会比奥尔巴赫更高,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NBA只有8、9支球队,兵强马壮的凯尔特人想要夺冠只要击败少数几支超级强队,而杰克逊的12次总决赛中,有11支球队是不同的对手,只有1997、98赛季都是爵士。更何况在胜率上,杰克逊的球队胜率以70%高于奥尔巴赫的65.9%,季后赛胜率同样是69.7%高于后者的60.3%。杰克逊还有7次常规赛战绩在60胜以上,其中包括1996年空前绝后的72胜10负。

质疑杰克逊的第二个理由是他从未像奥尔巴赫那样自己建设一支球队。从杰克逊1989年首次出任公牛教练开始,总经理克劳斯几乎把夺冠班底全部凑齐,而到了1999年接手湖人时,OK组合也已经经历了三年的磨合。

诚然,杰克逊无法像奥尔巴赫那样一手建立了绿衣王朝,并成为波士顿的象征,但建设一支球队有必要成为衡量主教练工作的必要因素呢?至少在杰克逊到达公牛和湖人之前,他的前任们未能率领同样的班底夺冠。NBA历史上能做到奥尔巴赫这样将铜像矗立在城市市政厅门口的本来就只此一家,想在这点上超越“红衣主教”恐怕不是禅师一己之力能做到的。

红衣主教是逝去的传奇,而杰克逊则是活着的传奇,奥尔巴赫的一生中,他是一名教练奇才,战术改良大师,他最先利用攻防转换打击对手,也是最先创造性使用第六人战术的教练,他是历史上第一位首先使用五名黑人球员首发的教练,更是富有传奇色彩的球队总经理。而杰克逊则以擅长调教巨星闻名,他是球员的心灵导师,指点球员们自我发现,自我成长。

或许,超越只存在戒指的数量上,正如禅师在夺冠后所说:“今夜我会点上一支雪茄,纪念红衣主教,他是伟大的。”

史上冠军教练

菲尔・杰克逊

Phil Jackson

总冠军:10个 胜率:70.5%

1989年开始执教公牛,1991―93年期间,杰克逊率领公牛夺得三连冠,1996―98年期间,杰克逊率领公牛完成第二次三连冠。1999年,赋闲一年的杰克逊在洛杉矶出山,并在第一个赛季率领湖人夺冠,第三次完成三连冠霸业,2009年得到个人执教的第10个总冠军。

雷德・奥尔巴赫

Red Auerbach

总冠军:9个 胜率:65.9%

自BAA(NBA前身)成立开始便开始教练生涯,1957年为凯尔特人拿到队史第一座总冠军,1959―66年期间,奥尔巴赫又率领凯尔特人完成了空前绝后的八连冠伟业。奥尔巴赫不仅是伟大的教练,更是波士顿凯尔特人的旗帜,他一手开创了50、60年代的绿衣王朝,80年代又是他挑来伯德、帕里什和麦克海尔等人,完成了凯尔特人第二个王朝。

帕特・莱利

Pat Riley

总冠军:5个 胜率:63.6%

上世纪80年代在洛杉矶湖人发迹,将湖人打造成80年代最华丽的进攻球队,Show Time名噪一时。分别在1982、85年拿下总冠军,1987、88更是连续两年拿到总冠军。之后莱利先后加盟尼克斯和热火,兼顾球队总裁,2006年重新出山帮助热火拿下队史第一座总冠军。

约翰・昆德拉

John Kundla

总冠军:5个 胜率:58.3%

湖人队史上最伟大的教练,6年5次率队夺冠,是NBA第一个王朝球队的主教练,昆德拉为明尼阿波利斯湖人执教了11个赛季,麾下拥有NBA第一位巨星乔治・麦肯,昆德拉率领湖人曾在1949、50年夺得总冠军。1951―53年期间,昆德拉又率队实现了NBA历史上第一个三连冠。

格雷格・波波维奇

Gregg Popovich

总冠军:4个 胜率:67.5%

空军学院毕业,以治军严明和不喜与媒体打交道而著称。波波维奇曾在1999年率领马刺夺得队史第一座总冠军,其后分别在2005、05、07年三次夺取总冠军。马刺队也成为四支被NBA合并球队中,唯一一支夺得总冠军的ABA球队。波波维奇不仅是球队主教练,他还是球队实际的决策者,他一手打造了马刺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