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去大理

时间:2022-08-05 06:16:12

真的富有魅力

走得越久,随身的东西就会越多,多亏补充了一个双肩包,黑色的,能装,搭配在我五颜六色的行头中,添了几分厚重。

N966次列车8:55准时发出。车轮缓缓滑动,越来越快,窗外的景象一一闪过,来不及看得更清晰更准确,由房舍变为田野,由灰暗变为远山的绿色,金黄金黄的油菜花零零散散地点缀其间,在春寒料峭的早春显露着勃勃生机。

一车的人都是去大理旅游,大理真的那么富有魅力?!邻座的几个20出头的人甩起了扑克,叫朱珠的女孩闭目听起MP3,所有的面孔都是昂扬恣意,花朵般绽放的,奢侈的时光总是属于年轻人。无论如何,都会记得博友放勋的留言:越走越快乐!!!是的,行走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可预测,因为不可,才充满变幻和期待;越走也才越知道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所在。

7个多小时后,列车停靠在下关车站。下关是大理的新城。而我想去的是大理的古城。

“文献名邦”是大理的别名,唐代的南诏国、宋代的大理国都将这块宝地作为都城,历史、文化悠久,使其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千年古城。在市政划分上,大理被分为两部分――新城和古城。新城灰突突的,更像一个乡镇;古城保留白族特有的民居――三房一照壁,白白的墙,干净的街道,特色小店铺布阵式地排了左一条右一条街,不逛就等于没来大理。

大理的景致当然不止这些个街,懵懵然我还没有了解就喜欢上了,我会用心一点点地体味这里。

风水酒吧

洗漱。热水充足。完毕时已是7:19pm。坐在风水酒吧的藤椅上,我察看周围环境。

两种颜色占据了主调。原木色的桌子、藤椅,就连灯罩也是原木色,而棚顶则是用扎染布悬垂起来的一抹葱翠的绿色。暗黄的灯光下,那片绿显得有些突兀却生动诱人。不知道设计者如何考虑的,当我瞥到这抹绿时,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是活在春天里,我想那些善感的人,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吧。

藤条编制的灯罩吸引了我。“那是白族用来捕鱼的鱼篓”,一个员工说,还有那些个斗笠似的东西被倒挂着,错落有致,朴素的景象,和整体环境融为一体。称得上是慧心巧思。对于那些善于就地取材、别开生面的做法,我常常会想到用到这个词予以赞美。

右前方两个来自日本的女子在用餐,像她们民族的性格,悄无声息,我点头和她们示意;和我并排的右侧,是三个英俊的以色列青年,棱角分明的轮廓,明亮的眼睛,黑黑的乌亮的自然卷发,吃三明治的同时,看着电视里的故事……

“又是以色列人?”每一个旅舍或者客栈都会见到他们的影子,无一例外,这和他们这个国家年轻人到一定年龄要服兵役有关。退役时,每个人会有一笔经费,通常他们会用来旅游,周游世界各地,而大多数人会选择费用偏低的亚洲、东南亚……

木瓜鸡、酸辣鱼和紫菜蛋花汤端了上来,“这几道菜是我们大理白族的特产,你尝尝味道如何?要不要再来一个乳扇?”“不要,这就够了”,我道。小姐周到地安排我就餐,然后离去。

的确是饿了,7个多小时的火车再加上倒车,只简单地对付了一下,何况这些特色菜正符合我的胃口。

崇圣寺三塔

River在一个路口左转弯,把车子停到距离寺庙东门200多米的地方让大家观赏拍照。

三塔位于大理古城西北角的应乐峰下,背靠苍山,面向洱海。始建于唐代南诏丰佑年间,主塔叫千寻塔,塔高六十九点一三米,为十六级密檐式方形砖塔,南北两个小塔均高四十三米,为十级楼阁式八角形砖塔,与西安的大、小雁塔一样都是建于唐代的典型建筑。大塔塔顶四角,各有一只铜铸的金翅鸟,底部的大理石上刻有“永镇山川”四个大字,远远望去,高耸壮丽,浑然一体,是大理南诏文化的象征,也是白族旅游的必至地……

因为无遮无拦,我发现,这里也是观望苍山的一个好角度,山形清晰,天高云淡,天朗气爽……

River知道我的好奇,尽可能地介绍详尽。布莱尔呢?也是个摄影爱好者,举着相机,拍个不停。风,吹开了他的旅行帽,吹到沟底下去了都不知道,呵呵,有时,这个大鼻子深眼窝男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一路上不见他闲着,总是在寻找目标,寻找那些不被常人在意而又饶有趣味的景致。

喜洲粑粑和白族民居

早上在客栈喝了杯牛奶,吃了一片面包和煎蛋,稍微一活动就感到饿了。想起River说过的话,路上可以吃粑粑。

车子向喜洲驰去,时常会看到“保护洱海就是保护母亲湖”的告示牌,两侧的秀丽景色被甩在身后,车内空间不大,却满载了渴望了解生活的心灵。

车子停下。一个路边食摊前。大家依次下车,我转过车头,看清那里正是卖粑粑的地方。

冒着热气的粑粑盛在一张圆圆的大簸箕里,香味扑鼻。“老板,先来5个?”“咸味肉的、甜味豆沙的,你要哪个?”“都要,咸味的多一个?”一个粑粑切成八块,香味破皮而出,哈哈,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中国的比萨,“我请客,大家来吃吧。”

咸的、甜的分到大手掌、小手掌里,不知是都饿了还是美味的诱惑,一伙人立刻没了声音,抬头一看,都在埋头吃,董明泉正在袋子里翻着哪一块是甜的。喜洲粑粑又叫喜洲破酥,称得上是大理小吃的一个特色品种,来到大理,如果品尝过乳扇、再回首凉鸡米线、豌豆粉和饵丝、饵块,也不要忘记来一个喜洲粑粑尝尝,那才叫美味不可错过,如果上路去下一站,路上多带上一两个充饥再好不过,2元钱一个,还经济实惠。

除了吃的,喜洲最该欣赏的是它的民居,这里是一个建筑群,保存了最好的白族民居。普通民居多是三开间的两层楼,楼下三间,明间为堂屋,是起居接待、供奉祖先的地方,两侧一间为厨房,一间为卧室。楼上三间可做卧室及储存粮草杂物。屋前有廊,廊前有小院,生活休憩结构分配得井井有条,十分得体。

车子停在一个并不显眼的门楼前。小小的门进去,方发现里面是一个大大的院落。再转圈观看,府内一进三院,北面南院为典型的白族民居“三房一照壁”,南院为西洋式楼房,所有院落通过角楼连成一体,四通八达,形成“走马串角楼”,而层高呢,则明显高于当时水平。River介绍说,这所房子具有很强的防爆抗震功能,虽然历经世事沧桑,确是容貌依存。

趁“宝城白族茶道”展示还未开始,我们一行人抓紧时间在各屋子里乱串。我推开正门观看,严子珍老先生的像高挂正中,左面是蒋中正的题字:贪问有彰;右面是龙云的题字:梓里矜式。老先生的二儿子严鉴,号宝城,房院原被题为“镜庐”,因为后人为了追忆严宝城而得名。

这严宝城在大理可是具有影响力的人物。他自幼就熟读私塾,后考入“大理县立八属中学”,毕业后考进云南省“政法学校”,先后在邓川、耳源、宾县担任县长,前人因此美其名曰“严县长”,后弃政从商,任“永昌祥”下关总号经理、下关“富滇兴银行”行长等职,其间做过很多公益事业……喜洲本身就是历史上少有的白族文化发源地之一,人们来来去去,清水匆匆流逝,唯有房屋院落依然存留和严宝城的美名传颂,是后人追究那段历史文化的切入口,亦是我们最后寻根溯源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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