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Malmquist指数的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分析:2010—2012

摘 要：客观地看待商业银行发展的一般规律，可以认为，经过近10年的高增长之后，随着“宏观经济红利”效应的逐渐减弱和金融生态环境的转变，国内城商行在传统模式下的高增长态势很难长期持续。统计分析表明，样本城商行在经历2010—2011年的高速增长之后开始告别盈利高增长、“不良双降”、资本充足的良好发展态势。而Malmquist生产率指数的实证分析进一步表明，样本城商行的全要素生产率在经历2010—2011年的稳定增长后开始下降，技术效率及技术进步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

关键词：城商行；统计分析；数据包络分析；Malmquist指数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4-2265（2013）10-0061-06

一、引言

作为金融体系特殊而重要的群体，城商行的发展问题长期以来受到各界关注。一方面，作为地方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担负着服务地方经济的重要职责，城商行的发展困境会在一定程度上制约地方实体经济增长，特别是那些在地方具有重大影响力的城商行；另一方面，作为我国银行业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近几年的快速发展，其资产总额在银行业金融机构中的占比达到9.4%①，城商行作为一个群体的影响力已大大提升，其在活跃金融体系、构建多层次银行业结构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近年来，围绕城商行的发展、转型，监管部门陆续出台了相关政策措施，分管经济金融的高层也在不同场合表达了对城商行发展的期望与诉求。与此同时，作为国内中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供给的主体，城商行在服务中小微企业方面也不断深化服务理念、转变经营模式、创新金融服务、倾斜信贷额度，针对中小微企业的金融产品创新也层出不穷，成为国内银行业具有特色的经营主体。但是，监管制度供给的规模偏好（陈一洪，2012）、城商行自身求大求全的经营理念并未得到根本性转变，而且在近几年呈现出新的特点：在异地分支机构扩张受到严格监管控制的背景下，部分城商行通过加大金融市场运作，加强同业负债、同业资产的配置来做大规模，虽然在短期内取得一定成效，但短借长贷、同业资产负债的期限错配风险进一步加大，而这也成为近期不断发酵的流动性风险事件的导火索②；部分有条件的城商行通过开设村镇银行甚至批量设立村镇银行实现异地网点扩张，但是，村镇银行管控模式的不完善及村镇银行自身难以避免的问题导致部分村镇银行经营不善，主发起行很难从中获取适当的商业利益。特别是近两年，随着宏观经济红利减弱③、金融生态环境的根本性改变④，城商行赖以发展的外部环境变化进一步给国内城商行经营发展带来严峻的考验。那么，城商行依赖存贷利差的单一盈利模式、赖以发展的外部环境变化对国内城商行的经营效率造成怎样的影响？研究这一课题对于全面掌握城商行的发展趋势，并提出针对性政策建议具有意义。基于此，本文在统计分析国内城商行近三年发展概况的基础上，运用DEA模型下的malmquist生产率指数实证研究近两年国内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指标的变动，最后，基于实证研究结果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供参考。

二、近年来城商行发展概况

本文以公开披露2012年年报信息的98家国内城商行为分析样本，样本城商行涵盖了75%成立满3年的城商行，2012年末总资产达到11.2万亿元，占当年国内城商行总资产的比重达到90.69%，基本覆盖了国内主要城商行。与此同时，样本城商行来自国内2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资产规模多样化、占比合理，样本整体具有较强的代表性⑤，符合统计分析需求。对样本城商行的统计分析指标采用商业银行监管评级常用的“骆驼评级法（CAMEL）”，并结合指标的可获得性，最终确定了以资产利润率为代表的盈利状况、以资本充足率为代表的资本充足性、以不良贷款率为代表的资产质量、以成本收入比为代表的管理水平。

（一）资产利润率大幅下降，城商行出现盈利隐忧

2012年6月8日，中国人民银行在宣布下调存贷款基准利率的同时，宣布存款利率浮动区间的上限调整为基准利率的1.1倍，贷款利率下限调整为基准利率的0.8倍。迫于竞争压力，几乎所有国内城商行都将存款利率一浮到顶，上浮到顶的一年期存款利率为3.575%，比下调前的一年期存款利率还要高。城商行的吸收存款成本进一步增加，存贷利差进一步缩窄。而以存贷利差收入为主要收入来源⑥的盈利模式决定了城商行盈利能力不可避免地下降。根据资产利润率指标测算的盈利能力来看，2012年，样本城商行平均资产利润率为1.10%，中位值为1.04%，而2011年这两个值分别为1.42%和1.32%，资产利润率下降幅度较大。从个体来看，90%以上的样本城商行资产利润率较上年同期出现下滑。与过往几年城商行盈利能力高歌猛进不同，2012年，在宏观经济及行业政策环境的双重压力之下，城商行在资产规模仍维持较高增速的条件下，利润增速大幅下滑。

（二）资产规模快速扩张，资本充足水平有所下降

资产规模快速扩张的同时，城商行资本补充压力也在进一步加大。2012年样本城商行平均资本充足率为14.58%，中位值为13.54%，虽然这两个值较“巴塞尔资本协议Ⅲ”10.5%的总资本要求仍有一定的缓冲空间，但较2011年平均水平则分别下降了0.06以及0.17个百分点，而2011年则比2010年分别增加了0.42和0.57个百分点。多家城商行超过40%的资产规模增速迅速消耗其资本水平，资本充足率均出现较大程度的下降。而近两年以增加同业资产配置为特征的资产扩张⑦模式随着《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的实施而进一步对城商行资本充足水平提出严峻挑战。

（三）不良反弹明显，资产质量承压

与过去几年多数城商行不良贷款余额与不良贷款率双降的局面不同，2012年城商行整体不良贷款反弹，资产质量控制压力明显上升。以样本中92家详细披露不良贷款信息的城商行⑧为例，2010年92家城商行平均不良贷款率为0.956，中位值为0.96，2011年则分别降为0.789和0.74，不良贷款率下降较为明显，然而，2012年则整体出现反弹，不良贷款率平均值和中位值分别上升至0.822和0.8，在贷款余额增长25%以上的背景下，不良贷款余额和不良贷款率双双大幅上升成为2012年城商行资产质量的整体特征。尤以江浙一带为甚，江浙一带15家样本城商行2012年不良贷款率无一例外地出现上升，而2011年同期则仅有7家城商行的不良贷款率是上升的。

（四）成本收入比逐年下降，规模效应初显

成本收入比反映商业银行每一单位的营业收入需要支出多少成本，比率越低说明单位收入的成本支出越低，获取收入的能力越强，该比率是反映商业银行内部管理水平与成本控制能力的重要指标。近年来，国内城商行通过持续加强预算管理及绩效考核降本增效，与此同时，通过低成本的网点扩张，较好地实现规模经济，成本收入比持续下降。观察90家披露成本收入比指标的样本城商行可以发现，相较不良贷款率及资本充足率，成本收入比保持平稳下降：从2010年的34.95%下降至2011年的32.74%，再进一步下降至2012年的31.84%，远远低于45%的银监会监管标准值。

三、全要素生产率变动及分解分析：基于Malmquist生产率指数的实证分析

基于“CAMEL”评级的财务指标分析为我们提供了98家样本城商行2010—2012年的整体运营状况，下文将运用上述相关财务指标进行数据包络分析，基于Malmquist生产率指数对样本城商行的全要素生产率变动及其分解指标进行深入分析，进一步揭示样本城商行近三年的生产经营效率。

（一）方法及指标选取

数据包络分析是学术界应用最为广泛的非参数分析方法之一，通过建立一个效率生产前沿面，将决策单元与之对比来衡量决策单元的生产效率。非参数分析法的一个特点在于其不依赖于特定的函数形式，主要使用投入产出变量，通过数学规划模型进行相对效率的定量评价⑨。其中，对投入产出指标的选择在学术界存在一定分歧，特别是商业银行效率评价领域，通常有三种不同的选择原则，本文综合三种不同方法，以及样本城商行相关指标的可获得性，以利润、主营业务收入及贷款总额作为产出变量⑩，资本净额、业务及管理费用和存款总额作为投入变量，构建三投入三产出模型，相关指标及具体定义见表1。

[表1：指数分析的投入/产出指标及其定义][项目＼&指标＼&定义＼&投入

指标＼&资本净额＼&核心资本+附属资本-资本扣除项＼&业务及管理费＼&员工薪酬、办公费用及业务拓展费＼&存款余额＼&年末存款余额＼&产出

指标＼&利润总额＼&营业利润+营业外收支净额＼&主营业务收入＼&利息净收入+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贷款余额＼&年末贷款余额＼&]

（二）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演进及特征分析：基于Malmquist生产率指数的实证分析

Malmquist生产率指数是由瑞典经济及统计学家Sten Malmquist于1953年提出的一种不同时期决策单元数据变化的分析方法，这一指数分析方法在其后被广泛应用于对国家、地方、行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变动分析。

1. 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变动的整体分析。表2展示了Malmquist生产率指数核算出来的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及其构成的变动情况。

综合分析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结果及构成指标，我们可以发现以下几个特征：

第一，近两年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的年平均增长率为1.4%，说明2010—2012年间城商行的整体生产率有所提高，特别是2011年，全要素生产率的平均增长率更是达到4.1%。然而，经历了2009—2010年国内城商行战略投资者的引进和2009—2011年跨区域经营的大力推进，2012年成为国内城商行的又一个发展转折点：资金利率市场化冲击传统资产负债业务对以存贷利差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城商行来说无疑是一大挑战，而金融脱媒化及扩张分流银行优质信贷客户、进一步挤压行业发展空间，再加上各种小贷公司、信托理财等影子银行对商业银行资金的分流，国内城商行经历了一个较为困难的时期。2012年，样本城商行的全要素增长率开始下降，也在很大程度上导致样本城商行平均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仅约为2011年的1/3。

第二，就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变化的构成来看，技术效率变化是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主要源泉，说明样本城商行近年来不断调整优化包括劳动力、资本、固定资产在内的要素投入，要素投入的匹配程度不断提升，从而促进技术效率的进步。而技术进步缺失则在很大程度上拖累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样本城商行在包括技术引进、产品研发等“硬技术”方面仍有待提高。平均来看，近两年样本城商行技术效率平均增长了3.9%，而技术进步率平均为-2.4%。表2同样展示了在规模报酬可变的条件下技术效率增长的主要驱动因素，平均说来，纯技术效率变化与规模效率变化对技术效率的驱动效应差别不大，两者分别贡献技术效率进步的47.18%和52.82%；但是，就不同年份来看，二者则呈现由正相关到负相关的演变特点：2011年，无论是纯技术效率还是规模效率都表现出较大幅度的增长，分别增长了4.8%和3.7%，然而，到了2012年，纯技术效率由正增长变成负增长，同期规模效率变化继续保持正增长，但增长率出现较大下降，仅为0.3%。规模效率的提升说明样本城商行在规模扩张的背景下正逐步向较优生产规模靠拢，近年来较为充分的市场竞争、较为宽松的监管环境[11] 为国内城商行按效率扩大生产规模提供了良好的外部发展环境。纯技术效率的下降说明样本城商行的生产效率在一定程度上偏离生产前沿面，追赶效率下降。

2. 全要素生产率变动的规模及地区特征——微观视角的分析。从整体上看，样本城商行近3年的全要素生产率体现了先增长后下降的演进特点，并且，技术效率增长成为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主要动力，而技术效率中的纯技术效率同样体现了先增长后下降的特点，规模效率则保持收敛增长的特点。然而，各个区域、不同规模的城商行差异明显。表3及表4从区域及规模两个微观视角揭示不同类型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动特点。

第一，基于区域的微观视角。从整体来看，除2012年东部地区样本城商行的全要素生产率出现负增长外，其余年份其余区域的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均为正增长，但是除中西部地区在2011年出现9.2%的较高增长以及东部地区超过2%的增长外，其余均在2%以下，表明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较慢。与全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收敛性增长一致，不管是东部，还是中西部与东北部，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放缓的趋势均较明显，特别是中西部地区，在2011年出现9.2%的较高增长之后，2012年明显放缓。技术效率变化成为支撑不同区域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主要动力，特别是2011年，东部及中西部地区样本城商行技术效率增长均超过10%。

第二，基于规模的微观视角。从总体来看，技术效率变化仍然是主导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变化的主要因素，而大型城商行的技术效率及技术进步之间较为明显的替代效应使其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与中小型城商行明显不同：小型城商行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呈收敛特性，中型城商行则由增长转为下降，而大型城商行则呈现微下降到微增长的变化趋势，变化幅度在三类城商行中最小，显示大型城商行较为稳定的全要素生产率。分解技术效率变化指数可以发现，小型城商行的纯技术效率提升是其技术效率提升的主要因素，近几年小型城商行人力资本的提升、劳动与资本的匹配度不断提高为其纯技术效率的提升提供了基础保障，而因为规模的限制，样本小型城商行的规模效率持续下降，多数小型城商行未能在理想规模状态下开展经营；反观大中型城商行，特别是大型城商行，规模效率是其技术效率提升的主要驱动因素，2012年大型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的逆势提升主要来源于规模效率递增带来的技术效率的提升。

四、全文结论及政策建议

随着现代金融企业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国内城商行的产权制度、管理体制、治理结构发生了实质性改变，越来越多的国内城商行跻身世界1000强银行之列，表现出更充分的经营活力和竞争力。然而，在经历近10年的增长黄金期之后，国内城商行面临的外部发展环境也在发生着根本性的变化，金融脱媒和利率市场化加速，宏观经济红利效应减弱，金融生态环境的改变正在对城商行的可持续发展提出严峻的挑战。本文正是基于这种城商行发展环境的改变，运用统计分析概述城商行近3年的发展及其变化，并运用DEA模型下的Malmquist指数方法测算、分解了样本城商行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动，探讨发展环境变化后的样本城商行运营效率特征，进一步研究样本城商行的发展状态，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2012年两次下调存贷款基准利率并扩大存贷款利率浮动区间给定价能力不强的城商行带来了深刻的影响。多重压力下，国内城商行在维持不低于上年度资产增速的前提下，盈利增速却大幅放缓，资产盈利能力明显下降。

第二，在宏观经济下行期间，企业利润下滑严重削弱企业的还本付息能力，许多产能过剩行业、制造业、出口外向型企业以及中小企业贷款质量下行，加大了国内城商行贷款质量控制压力，过去几年城商行不良贷款双降的格局被逆转，国内城商行资产质量承压。

第三，资产规模的快速扩张带来资本的快速消耗。过度依赖存贷利差的盈利模式在规模快速扩张过程中使城商行陷入“规模扩张—资本消耗—资本补充—规模扩张—资本消耗……”的恶性循环当中，资本的逐利本质及其有限性决定了城商行不能再走“扩张—消耗—补充—扩张”的发展模式。

第四，随着国内城商行规模的持续扩张，成本收入比保持稳步下降趋势，规模经济效应初显。

第五，Malmquist指数计算的效率改进情况显示，从整体来看，随着城商行经营管理、公司治理体制改革步入攻坚阶段，效率的释放开始出现一定程度的逆转，主要由于技术的使用效率开始降低，以及规模经济效应有所下降；从区域的微观视角来看，东部地区城商行改革的红利效应下降更快，全要素生产率开始出现负增长，而中西部地区城商行正在加快引进先进技术及产品创新步伐，技术进步指数提升，从而确保全要素生产率的持续增长；再从规模的微观视角来看，大中型城商行仍然保持着较为明显的规模经济优势，但因为技术进步的缺乏使其近3年全要素生产率出现波动，而小型城商行虽然缺乏规模经济，但因为在技术使用效率及技术进步上的提升，确保其在较为不利的行业整体环境下仍保持着全要素生产率的稳步增长。

据此，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第一，深耕细作传统优势业务，培育核心竞争力。中小微企业是城商行的天然合作伙伴，也是城商行发挥自身优势的必然选择。立足中小微企业金融服务，围绕产业链、价值链，以传统信贷业务为基础，充分挖掘包括理财、财务顾问、资金归集、供应链金融在内的新兴金融服务，做精、做细、做特、做专，以专业的综合金融服务提升中小微企业服务粘性及客户忠诚度，真正成为中小微企业的战略合作伙伴。

第二，积极探索新利润增长点，应对利率市场化。依赖存贷利差的单一盈利模式是本轮利率政策调整下城商行盈利能力下降的主要原因。在坚守传统优势业务的基础上，积极探索新的利润增长点是未来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零售业务、财富管理、私人银行等新兴中间业务是国际商业银行业务转型的重要方向，与此同时，有条件的城商行可积极申请筹建基金公司、金融租赁公司、消费金融公司，加快混业经营步伐。

第三，探索引进国外先进技术，提高小微企业风险防控能力。中小微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的抗风险能力比较弱，在经济下行期间，小微企业信贷违约概率明显增加。目前，国内有多家城商行通过引进国外先进小微贷款技术提升业务办理效率及风险防控水平，取得良好效果。其他城商行可探索类似的方式加快小微业务风控技术引进，全面提升小微业务风险管理水平。

第四，加大信息技术投入力度，提高业务信息化水平。城商行整体信息化建设还比较滞后，一定程度上成为制约发展的短板。从全要素生产率分解来看，包括信息技术在内的技术进步是制约城商行效率提升的重要因素，因此，要高度重视信息系统建设，从董事会战略层面制定符合城商行实际及发展需求的信息蓝图，并一以贯之地执行，切实提高信息系统建设水平和支撑能力。

注：

①2012年末城商行资产总额达到12.35万亿元，同期银行业总资产131.26万亿元，城商行总资产占比达到9.4%，数据来源于《中国银监会2012年年报》。

②2013年5月份以来，上海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上涨趋势明显，6月8日，隔夜拆借利率从3日的4.5990%飙涨至9.5810%，各期限利率纷纷全线上涨。在维持一段时间高位后，20日，隔夜拆借利率最高达到30%，报收于13.4440%，创历史新高。

③数据显示，2003—2011年，我国GDP实际增长了1.5倍，年均增速超过10.7%。而随着经济总量的进一步增大，未来GDP每增长1个百分点的分量与过去已大不相同，以2012年为例，GDP增速仅为7.8%，是自1999年以来中国经济最低增速。普遍的观点认为，中国经济高速增长时代已经结束，未来的经济增速将保持在7%—8%的中速增长区间。

④利率市场化加速推进与信贷增长受限双重影响下，城商行存贷利差进一步缩窄，利息净收入增长受到影响；金融脱媒日益加剧，信托、证券、小额贷款公司乃至第三方支付公司都在积极争夺银行客户和业务，城商行的发展空间进一步缩窄；股份制银行高调发展、扩张小微金融服务及社区银行服务，凭借网点、信息技术优势，逐步在竞争中获得品牌优势，城商行赖以生存的传统业务领域受到严峻挑战。

⑤除海南外，样本涵盖了国内所有省区，资产规模从不足500亿、500—1000亿、1000—2000亿到超过2000亿元，具体分布可向作者索取。

⑥样本城商行净利息收入占营业收入的比重平均超过85%，对存贷利差收入的依赖可见一斑。而已有研究同样表明，中间业务占比越高的银行，对存款的依赖程度越低，存款利率上浮幅度越小，从而对利息成本及利润的影响越小。

⑦由于异地扩张受限及信贷额度的控制，不少城商行这两年来进一步加大对同业资产的配置，导致该类资产暴增。

⑧剔除因为票据诈骗案而导致不良贷款极端上升的齐鲁银行及信息披露不全的另外5家城商行。

⑨本部分内容参考“陈一洪.我国城市商业银行2009—2011年生产率分析——基于DEA模型的Malmquist指数的实证分析[J].科学决策，2013，（2）。

⑩主营业务收入反映了城商行主要收入来源，包括利息净收入、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是城商行存贷业务、中间业务收入的反映；贷款业务是城商行主要收入来源，因此，将此作为产出变量能够反映城商行的主要业务模式；业务及管理费用主要包括城商行员工薪酬、办公费、业务宣传及发展费用、固定资产折旧，综合反映了城商行在人员、固定资产、业务拓展方面的投入，是城商行经营投入的一个重要指标；资本净额反映了资本投入，也是城商行规模扩张的重要支撑；将存款作为一个投入指标主要考虑其作为贷款业务的主要资金来源。

[11] 随着银监会2009年《关于中小商业银行分支机构市场准入政策的调整意见（试行）》的，国内城商行开始大规模推进跨区域经营，2009年共有27家城商行跨区域设立了36家分行，2010年则有45家城商行设立了59家分行，2011年有至少28家跨省分行、55家省内分行正式开业。在此推动下，国内城商行的资产规模快速扩张，2009—2011年，国内城商行的总资产在3年间增长了1.4倍。

参考文献：

[1] 陈一洪，刘惠川.城市商业银行制度供给规模偏好的经验考察——来自城市商业银行面板数据的证据[J].科学决策，2012，（12）.

[2]陈一洪.城市商业银行转型及发展趋势探析——基于负债及资产结构变化视角[J].金融发展研究，2013，（4）.

[3]张桥云，王宁.我国商业银行存款利率浮动幅度影响因素实证研究——基于全国124家银行的证据[J].国际金融研究，2013，（5）.

[4] 陈一洪.我国城市商业银行2009—2011年生产率分析——基于DEA模型的Malmquist指数的实证分析[J].科学决策，2013，（2）.

[5]陶虎.基于Malmquist指数的国有企业资本效率演进特征分析[J].产业经济评论，2012，（9）.

[6]王鹏.利率市场化与商业银行公司金融业务转型[J].国际金融研究，2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