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草叶集》中“自我主义”的建构

时间:2022-07-01 08:02:52

惠特曼《草叶集》中“自我主义”的建构

摘 要: 对于“自我主义”的建构贯穿于《草叶集》的始终,也是研究《草叶集》不可忽视的概念。惠特曼是歌颂自我的诗人,《草叶集》是歌颂自我的诗集,这并非偶然。在美国民主社会语境下,诗人们呼吁以文学的形式展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肉体与精神甚至自我的统一.惠特曼通过《草叶集》把自我视为双重结构。自我既是精神和肉体的统一,也是自我与自然,自我与人类,自我与时间的统一。

关键词:惠特曼 《草叶集》 自我主义 自然

中图分类号:I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082(2016)10-0394-01

在《草叶集》中,“我”占据了文章相当大的比重,诗人为释放自我在诗中数次呐喊,吟唱出独立的自我。由此可见,“我”在惠特曼的《草叶集》中占据着特殊位置并且是无可替代,不可动摇的。诗中不仅多个主题以“我”为主体,字里行间也透露着对自我的突显。惠特曼也曾说过:“写我自己,以表现我的‘特殊的时代和环境、美国、民主’――这便是《草叶集》的主旨。”本文从先从微观的角度,自我是精神和肉体的统一,解读《草叶集》中对于自我的建构,然后从自我与自然,自我与人类,自我与时间的关系等宏观的角度进行探讨。从而引起读者对于《草叶集》中对于“自我主义”建构的思考。

一、肉体与精神自我的建构

由于基督教文化对天国的强调,也由于肉体与人的低级本能有密切关联,肉体长期以被人们视为罪的源头之一,精神净化的阻碍。惠特曼是第一位赞美“肉体”的诗人。他认为,肉体不仅是生命活力的体现,同时也是高贵灵魂的载体。在《我歌唱带电的肉体》中,他热情地颂赞道: “如果神圣存在那么人的肉体就是神圣的,人的光荣与甜美就是人性未受污染的标志,无论男人女人,干净、健壮、坚韧的肉体比最美的脸庞还要美。”从根本上说,惠特曼相信灵魂和肉体是不可分割的,也是平等的。在《我自己的歌》中,他说:“缺少其中一个就缺少两个,看不见的由看得见的作证,直到看得见的变成看不见的,反过来接受另一方的证明。我相信你,我的灵魂,我另外的部分不应比你低贱,你也不应比另外的部分低贱。”据此我们不难看出作者对于保持肉体和精神的和谐是非常敏感的,在《我自己的歌》的第五部分,诗人把精神和肉体的和谐关系比喻成性的结合。在后面的部分当灵魂面临被肉体淹没的危险时,作者很快制止了不平衡的情况。

《草叶集》证实了惠特曼对肉体自我和精神自我的信仰。惠特曼希望:每当读者打开《草叶集》,触及到自己的首先是一个肉体的自我,并且感受到一个真实自我的存在,感受到生命客体,然后在阅读中感受到灵魂的洗礼。精神的自我在《草叶集》中得到了升华。惠特曼在歌颂肉体的同时也歌颂灵魂,认为二者是平等的且缺一不可,肉体是精神的源泉,自我只有通过肉体才能够传达精神,精神自我是肉体自我的升华。因此在赞美自我时,惠特曼歌颂肉体和精神的完美结合。对惠特曼而言,任何事物都像灵魂一样神圣,肉体也跟精神样神圣的存在着,因此他称赞的不仅仅是肉体也是在颂吟精神的存在。在《我自己的歌》中,惠特曼强调了肉体和精神的同等重要性, 他称自己为“肉体的诗人”和“灵魂的诗人”。

二、自我与自然的统一

《草叶集》对大自然有着泛神主义的歌颂,泛神主义是崇拜大自然,以自然万物为神的; 诗中极力赞美大自然的壮丽、神奇和伟大。他在《一只沉默而耐心的蜘蛛》中写道:“一只无声的坚忍的蜘蛛,我看出它在一个小小的海洲上和四面隔绝,我看出它怎样向空阔的四周去探险,它从自己的体内散出一缕一缕一缕的丝来,永远散着―――永不疲倦地忙迫着。”作者从一只蜘蛛的忙碌和自己灵魂的思索,反映了大自然的神奇和对大自然的敬畏。通过蜘蛛和自我灵魂的对比,反映了自我在自然面前的渺小和谦卑,自我灵魂的奋进受到自然地激发。他在自然中发现了灵魂不懈追求神性的形象。

《草叶集》中《我自己的歌》诗人选取草作为全诗的核心意象。具有朴实而深邃的意义。草叶看似弱小,但却凭借自己的力量和生命力在自然界中坚强的存在着,通过对草叶的吟唱,惠特曼把人类跟自然结合到了一起。一草一世界,一花一菩提,诗人将草叶比作生活在世间的人类,通过对草叶的歌颂实为赞颂人类伟大的生命力和生态平衡意识。在诗中,诗人将草叶比作“上帝的手帕”实际是想传达人类是造物主传递给这个世界的一个特殊的礼物,充满芬芳和力量。

惠特曼用诗行将爱默生的精神层面的抽象自然转化成为实实在在的野外景物。他把对待人类的民主平等原则拓展到自然观上的生态平等思想.摆脱了利用自然、控制自然的实用主义思想,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三、自我与人类的和谐统一

对惠特曼来说,自我最迫切的需要就是建立与其他人的情感联系。与人类的关系是自我存在的基础。虽然上帝在惠特曼的思想体系中也许不只是一个象征符号,而是一个实体存在,但惠特曼的世界观显然是以人为中心的。正如惠特曼在《一个女人等着我》中所写:“我不会让你离去,我会陪你左右,我为你而生,你也为我而存在,不止为你我,也为其他,在你的睡梦中还有比我更伟大的英雄和诗人,除了我,没有其他男人的触摸能够唤醒他们。”在诗中,诗的主人公和他的恋人都成了世人的普遍存在,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显得意义普遍。在诗文中,惠特曼对于的描写也是非常大胆的,正如他挑战传统对于肉体观一样,他同样反对在文学作品中回避对的描绘,他大胆的描绘体现了对世俗的反叛,对自我与人类的普遍认知。

四、自我与时间的统一

在《我自己的歌》第三十三部分,抒情主人公在想象中漫游全世界,扮演各种角色,重新去体验过去的事件。惠特曼借他之口说,“我就是那人,我在那儿,我受过苦。”在第三十五和三十六部分,在转述祖父的海战记忆时,叙述者甚至替换了祖父的角色,而且是自然流畅毫不突兀。他对于战争逼真的描绘让读者觉得他曾历经沙场目睹此战。惠特曼的描述鲜活的重现过去,融入未来。对于未来,惠特曼也是自信满满。鲜有诗人能够像他这样,把如此多的诗作奉献给未来的读者。因此,惠特曼特别强调现在:“除了现在,永远没有什么开始,除了现在,也永远没有青年和老年,除了现在,永远不会有完美,除了现在,也永远不会有天堂和地域。”(《我自己的歌》)

人是一种生命现象,而死亡是人不可避免的现实。对于惠特曼来说,他显然认为灵魂是存在的,是永恒的。他“相信在五千年后我会再来到这个世界上”。其实,对惠特曼来说,无所谓生与死,因为它们是同一件事情,它们互为前提,死与生一样是幸运的。在《自我之歌》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写到“我将我自己遗赠给泥土,然后再从我所爱的草叶中生长出来,假使你要再见到我,就请在你的鞋底下寻找吧。”从泥土中来,回归到泥土中去,生命就是这样一个循环,周而复始,从不停息。 在生命的历史长河中,死亡不是终点,而是新生命的开始。

在《草叶集》中,惠特曼自始至终穿着着对于“自我主义”的建构,从微观的自我即精神与肉体的统一,到宏观的自我:自我与自然,人类,时间的统一分析了自我的不朽。

参考文献

[1]李野光. 惠特曼评传[ M] . 上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1988.

[2]李野光. 惠特曼研究[ M] .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3.

[3]李野光译,惠特曼著,世界文学文库 草叶集 (上下)[M] 北京燕山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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