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这回事儿等

时间:2022-06-30 09:39:59

友情这回事儿

文:Krissi

刚到法国那会儿,除了语言上的不通,朋友也不多,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孤独寂寞到每天都想打“飞的”回中国,哪怕只是住一晚上再走。

好在遇见尹珊。尹珊是我在制作公司认识的同事,我俩年纪相近,性格也相近,工作上又多有默契配合,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们一起为买一双鞋子逛街一整天,一起买菜做饭,一起看无聊的八卦节目然后评头品足,有共同喜欢的音乐,也会为各自欣赏的明星争个不停,旅游回来总是会带回对方中意已久却总没下决心买的那样东西。友情让异国的日子不再是灰暗的色调,许多记忆都变成是共同的,是日后回忆起来最难磨灭的小幸福。

尹珊虽然与我同龄,但工作和生活能力却很独立,很有主见,聪明伶俐。我在家是独女,被照顾惯了的,难免有点依赖别人,做事情有些模棱两可的习惯,尹珊对我的照顾便从生活中延续到了工作中,经常会督促我的工作进度,有时候也会心急火燎地帮我做一些事情。这样的朋友是不多的。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友情的依赖有些“过”了。除了工作的事情,无聊时伤感时,我随时都会电话过去找尹珊倾诉。有一阵子,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让我心力交瘁,几乎无法独处,惟有尹珊是我伤心痛苦时最大的支持。我对尹珊的依赖和倾诉是密集的,几乎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失恋的人最大,有时半夜打电话给尹珊要她出来散步,尹珊二话不说披头散发就出来了。在感谢的同时,我只看到尹珊的耐心和善解人意,而忽略了其他。

小小的变化发生在这不经意的生活中。渐渐的,我明显地感觉到尹珊对自己有些回避。下班后一起吃饭的时光因尹珊培训而减少了,白天除了工作也很少有机会谈及其他,从前MSN上有一搭没一搭、没心没肺的闲聊也经常因为尹珊不在线而搁置。有时抬头看见忙碌的尹珊,我很想找机会跟她好好聊聊,可回馈的又是若无其事似的眼神。

好像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时期,有些不习惯,又有些伤感。实在沉不住气了,就问尹珊为什么?尹珊回答让我很意外。尹珊说,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过去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好像没有各自的空间,我对尹珊过分的情感依赖,有时让她觉得有点透不过气,她只是暂时地试着“离开”并“退出”我的生活,好让我也学着能够相对独立地过自己的生活。

没有尹珊的故意疏远和点醒,我恐怕意识不到自己泛滥的情绪确实过多地渗入到尹珊的生活中去了,当自己随心所欲地倾诉那些垃圾情绪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尹珊是不是很愿意当那只善意的耳朵。我似乎也从没有想过尹珊是不是也有心情低落的时候,但回想起来尹珊好像从没有过像自己这样,无论大事小事总是按捺不住地想在第一时间报告给对方。

现在,我已经清楚:友情也并非可以随意支取,保持适当的度,才能历久弥新。

人民是不怕麻烦的

文:李澜

有人是古董迷,有人是科技狂。孟晖在《潘金莲的发型》中,在例举了历史上众多豪华美丽的衣服饰物器具食品后发出一声长叹:中国,你曾经如此美丽,如此美丽,如此美丽。我也承认,可是,也得说,中国工艺美术的历史,最多的是手工登峰造极的巧思,机械化工材料上的进展变化则很少,而后者才能使大规模生产和廉价成为可能,去惠及众生。物恋,我只取三要素:结构功能和美感,结果我就成了现代工业拜物教的信徒。

轻、捷、舒适、便利,性能优良,是我选择日用品的标准。可是,孤陋寡闻的我老觉得日用品中符合这个标准的东西实在少之又少。看到蔡澜说起他的爱物,是间谍一般拍照的微型相机,坚固如花岗岩的旅行箱。旅行箱他偏爱Samsonite公司的产品,因为这个牌子是圣经人物大力士参孙Samson和花岗岩granite的组合,有坚固耐用之意。这个公司2000年在宁波也有了分厂,现在的大商场内都有这款产品,叫新秀丽。品质嘛,不知道,硬壳的太重,帆布的尚可,大约确实如花岗岩般坚固。常旅行的人都知道,一个金刚不坏之身的旅行箱多么重要,可它也跟花岗岩一般沉重。不过看这一品牌的系列设计,公文包,小背包,外观色泽功能我都很不看好――大概什么东西到了中国都会变味。

头次出国时不能免俗地买了个傻大黑粗的旅行箱――我还算是挑了一个自重轻的,可与以后的帆布相比还是重了好些。牌子可笑地叫做外交官――我跟这个角色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这个箱子也十分不合作。摔打了几年之后,旅行箱的开关就不能一触即发了,非得有个奇怪的角度才能开启。某次入关检查时出尽洋相,以为我在拒绝检查。开始拖着孩子旅行后,我就深感现在的旅行箱设计太单调,从《我们爱科学》还有《少年科学》杂志培养起来的小发明思想就蠢蠢欲动了。我特别想在旅行箱底座装上小电动马达,人坐在上面就可轻松前行,或者在箱子上装上一个小座位,让孩子骑在上面;或者干脆能变出一个小摇篮,让孩子睡在上面,这样推着走路方便很多。孩子生病常去打吊针,就得由大人抱着固定在吊瓶下守候,抱孩子的人想去上个厕所买个东西都不行,一个人根本无法应对下来。我就想,为什么没有厂家设计一种旅行箱呢,里面多配上几副支架,可以翻出一个小摇篮式的小床,一个可伸缩的拉杆可以悬挂输液瓶,箱内空间当然可以放上旅行或者孩子生病时的用品。

陈村曾经说过,中国人常自傲于自己的四大发明,可举目四望,现代生活便利的日用品,倒没有一件是中国人发明的。我这几天花好多时间看神舟六号,心里也在嘀咕,其实中国人也不是没有创造力,可是我们,大概确实是――“人民是不怕麻烦的”,宁肯忍耐麻烦、不便、低效、耗能,也不愿去做点生活上的发明改进。

放弃,也是放下

文:小葵

现在气定神闲地回望过去,似乎只剩下一点隔靴搔痒般的酸楚,但想想曾经身处其中所经历的苦,我是绝对不愿意再回炉重来一次。

两年前,我进入这家还算喜欢的公司做企划,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事做事,生活分外愉快。渐渐的,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出现在身边,有时是一句话后心照不宣的对视,有时是故意的玩笑试探,有时又是言语里一种有意的照顾和安排。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处在这种既非yes又非no的左顾右盼的暧昧之中,我又不是冲上去问个究竟的性格,更何况他又是上司,在理智和情感之间猜猜度度,有时候想见到,见到了,又是一种折磨人似的看不出究竟的未知,心也在两端起起伏伏。还好工作归工作,这一点还算能清醒地过自己,也惟有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我好像才能像从前一样专注地做自己。我有时甚至想,对于女人来说,太过敏感和不够敏感都不是件好事情。

2004年年末,我回北京过春节,那个男人开车送我去机场,在机场的咖啡厅里说了很多的话。之后,关系像是亲密了一层,不在一起的日子,你来我往地发了无数条短信,缠缠绵绵,很像是恋爱中的那种情,深夜里手机声音调成震动,等待着屏幕亮起来,又高兴又陶醉。

过完春节之后,情形完全变样了,就像翻过一页书,之前的亲密与之后的冷漠完全不搭调。他没有来机场接。回到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是例行公事,没有机会也没有过多的言语,连目光也没有额外意味。我终于按捺不住,将自己的疑惑通过短信和一封长长的邮件发送过去,但他没有回答,一切都是奇怪的冷冰冰。

处在这种扭曲的关系中我很痛苦,表面上要若无其事什么也没发生,又不能跟关系要好的同事倾诉,有一段日子,我心里是完全的想不通以及对他不敢直面的恼怒。不能否认工作也受这种恼怒的影响,而最难受的,无论是开会还是直接工作交流,又必须要与他正面相对。我最终还是决定离开这份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和热情的工作,尽管如果继续做下去对自己发展前景而言可能很好。

离开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惟一能获得主动的方式。我不愿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中浑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这也是一种自我情感排毒,我把来自于男人这种暖昧不清的态度以及自己深陷其中又无可作为的感情完全排除在身体之外。

很庆幸当初当机立断的决定。不再纠缠在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中几乎没了自己。我也有了新的感情,这是份让心里感到很踏实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它来得很直接也很明白,是一种两情相悦的纯粹,而不是暗含着心机、目的或者其他。

那个男人,现在只是QQ上亮着的一个头像而已,我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深夜不睡等待这个头像闪动。偶尔有关工作的搭腔,我也会客气地答复一两句。是的,这种有限的客气,是用来表达一种已经放下的无所谓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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