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劫,一瞬注定终生

时间:2022-05-14 08:11:05

【前言】有一种劫,一瞬注定终生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她上前倒酒,他屏住呼吸,想要看清楚那张素白的脸。不料身旁的好友竟推开怀中的女伴,一把攥住了她纤瘦的手腕。她蓦地受了惊吓,手中的酒瓶落了地,支离破碎。 她要挣脱,使了劲,咬着红艳的下唇,血丝渗出来,看在他眼里是触目惊心。奈何她的纤弱怎敌得上男人的一身...

遇见黎莉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从不去声色场所,只一次,却乱了他的人生。

她不过是包厢里的服务生,与别人无异,一袭浅绿长裙,一头披肩长发。但凡烟花女子,大抵都长得活色生香,她也不例外。

他留意她许久,从走进包厢的那一刻起。他不是好色之徒,身边也不乏美貌女子,只因她黑亮的双眸里,不见应有的浮躁,一抹纯净的忧伤,铺满双眼及脸庞。

别的女孩早已坐上各色男人的大腿,或撒娇,或媚笑。唯有她独自呆在昏暗的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绽放成一朵玉兰花,冷艳清幽。

她上前倒酒,他屏住呼吸,想要看清楚那张素白的脸。不料身旁的好友竟推开怀中的女伴,一把攥住了她纤瘦的手腕。她蓦地受了惊吓,手中的酒瓶落了地,支离破碎。

她要挣脱,使了劲,咬着红艳的下唇,血丝渗出来,看在他眼里是触目惊心。奈何她的纤弱怎敌得上男人的一身蛮力,大手随即欺上身来,她隐忍的泪水溃然决堤。男人骂道:,装什么圣女!

大伙当成是热闹,嬉笑起哄。她哀伤的眼神投向他,不是求援,是绝望。他看着她发青的惊惶的脸,忽然于心不忍。手伸出去,横在好友面前,听见自己说了狠话:放开她。

声音低沉嘶哑,却喝住了同伴不轨的举动。

男人满腔怨气:早看上了,怎么不早说?

而她早已带着一脸屈辱落荒而逃。

他的视线追上她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变得苍凉而疼痛。

受冷落其他的女人嗤笑:她干不久了,光漂亮有什么用,不会讨好男人。

他听着,心里泛起一丝酸楚,头一次,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第二次相遇已是数月后,身边带着美貌的未婚妻花青杨。

花青杨受过良好的教育,浑身上下挑不出瑕疵来。重要的是,她的家世背景足以与他的身份匹配。任谁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得多了,他也就认了命。婚姻这回事,他向来不计较,又不是非要爱情不可。

花青杨的好,他看在眼里。她为他放弃国外高薪的工作,一心与他厮守。不是没有条件更好的男人追求,但她始终不为所动。单凭这一点,他就该感激她。有时候他以为,感激可以填补爱情的空白。

直到重遇黎莉。

那是在花青杨常去的一家美容院。因为快结婚了,这个溢满幸福的女子将爱美的天性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花青杨在里间做护理,他在外间百无聊赖地翻看杂志。时间过得缓慢,他不耐烦地催促。里面传来干净而淡漠的声音:马上就好。

声音如此熟悉,仿佛是心心念念了好久,所以不费吹灰之力他就辨识出来。仿若中了邪,一颗心躁动起来,那张在脑海中渐渐模糊的脸,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黎莉还记得他么?

花青杨出来时,尾随在身后的,果然是她。仍是素白的脸,稍微圆润了,也少了一些仓皇。

看见他,她显然也很意外,愣了数秒,问:怎么是你?

他正欲回答,花青杨已兴冲冲地黏上来:你们认识?她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手法很棒的美容师。

转头又用炫耀的语气说:黎莉,这是我男友。

黎莉迷雾般的眼神扫过来,他的心就凉了半截。相识的最初,他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面,可以紧张可以尴尬,但绝不是这样悲凉。

是的,悲凉,当她重新出现在他眼底的时候,他就知道,心里空着的那块地,被她不容分说地占据了。

此后便时常在她眼前出现,用各种借口,甚至以花青杨的名义来掩饰。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傻,放着身后如云的惹火美女不睬,竟迷恋上她的冷若冰霜。

坊间也有关于她的传闻,是个贱女子,不乏有权有势的俊男追求,她不领情,偏要贴钱养着个小白脸。

他听后,只是笑,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他信命,信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是他命中的劫数。可是这个劫,会给他带来什么灾难,他无从得知。只知道一向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的自己,在她的面前忽然像个守候初恋的青涩小子,忐忑不安。

也会给她送花,各种花色,除了玫瑰,因为他不敢唐突。她收下,也不问缘由,却会在下一次碰面时,回他温暖的微笑。情场打滚多年,莫不是女人缠着自己不放,头一回,费尽心思只为博红颜一笑。

他在她手里买下大批化妆品。承认自己有所企图,因为这能带给她丰厚的提成。那成堆的瓶瓶罐罐,一小部分送给了花青杨,其余的,自然又原封不动地回到她手里。

她从不拒绝,照单全收,一转身,又以原价卖出。如此看来,果真是个恋财的女子。他竟这样贱,连她的俗不可耐,看在他眼里,也是别样风情。

她果然是他的劫。

然而又心有不甘,这样的过程持续这么久,她一直不温不火,不似无动于衷,却也没有明确的态度。

兴许是他忽略花青杨太久,一向矜持的她主动来探视。不可否认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如此精准,花青杨开门见山,不是责问,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足已令他心虚。

最近常去美容院?

他坐立不安。若是往常,定是抵死否认,这一次却像个孩子,手足无措。

假装镇定,说:只是常常路过,顺便买些护肤品,不都在你手上?

飘忽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花青杨毕竟是淑女,不声张,只是说:一年半载也用不完,以后不要再买。

只一句,意图断了他的后路。但是他不能发作,于情于理,这个即将与自己成婚的女子,才是自己应该在意的。

他陷入沉默,其实是害怕被看穿。

那个午后他感觉坐如针毡,因为花青杨终于开口提及他们的婚事。

妈说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吉日。你认为如何?

结婚。像是有迷雾飘来,笼罩着原来死心塌地的诺言,模糊不清。他也不知怎么回答的,大抵是这个意思:再缓缓吧,不急于一时。

他相信,花青杨会是个好妻子,能辅佐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也可以为他洗手做羹汤。她天生就有那种能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然而,心里想的更多的是黎莉,想象她穿着居家服,穿梭在客厅厨房,不知那张素无表情的脸,会不会偶尔轻蹙浅笑。

他想着,不觉笑出声。一抬头,却瞧见花青杨平滑的眼角,微微泛出泪光。

他却不管不顾了。

得知那天是她生日时,他已在香港,谈一笔举足轻重的生意。一大早在浮躁的街上给她发短信,问:数日不见,你可好?

她的回话同样简短:尚好,今天生日,你可要来?

彼时她并不知他在异地。他却昏了头,立即买了回程的机票。抱着大束鲜花空降在她面前,看到她溢满感动的双眸,竟暗自庆幸,丢了数百万的生意,也值了。

那一晚她喝得烂醉,素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他似乎也醉了,记得自己喝得不多,心却是飘飘然的。手搭上她的肩,幸福竟席卷而来。她的醉态驱走了往常的冰冷,如他想象的那般,竟会轻蹙浅笑。他睁着醉意朦胧的眼,身体膨胀起来,听见她一声低喃,再也按捺不住,俯下身搜寻那两片渴望已久的红唇。

她并不避开,渐渐地有了回应。她的热情超乎他的预料,像是沉寂了千年的冰川,忽然受到阳光的恩宠。

被她的低吟鼓舞,绷紧了的身和心,蓄势待发。正要进一步时,却听得她喉咙里挤出一个名字:宇鸿――

那不是他的名字。

他顿时清醒过来,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

她凌乱的衣衫仿若在耻笑他的禽兽行为。他痛苦地抽紧了一颗心。原来她只知晓他的好,未曾对他动过心。那曾盈满双眼的感动,如果不是他眼花,就定然只是感动,与爱情无关。

坊间的传言,未必不是真的。她爱的,另有其人。

而他爱已至此,情何以堪?

再也没有去找黎莉。他以为再没有理由。

花青杨岂是等闲之辈,生意的亏失已令她察觉到他的异常,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三天两头去问候他的双亲,一颗孝心表露无遗。未来公婆自然欣喜不已,于是催促他早日与花青杨结成金玉良缘。

他似乎找不到推脱的借口。经过那晚的唐突,他终于相信于黎莉而言,他不过是个常人,与路人甲乙丙丁无异。顶多,他也就曾帮她脱过险,可是,那不能成为爱的缘由。

也就死了心。决定抛开旧念,一心迎娶命中注定的新娘。一开始,他就是花青杨的,遭遇黎莉,不过是一场梦,只是梦境太真实,令他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父母的喜形于色,让他彻底打消了那些虚妄的念头。却不知为何,惦念起那个名字,心中仍会隐隐作痛。

也罢。人生苦短,何必非要与爱情纠结成茧。况且,他早已过了为爱轻狂的年纪。

领了大红证书,花青杨便闹着要买婚戒。麻木地任她牵了去,左挑右拣,也没看清到底买下了哪个款式。套在无名指上,似乎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其实箍得太紧,只有自己知道个中难受。

婚前最后一次陪花青杨去美容院。

花青杨执意携他一同前往,他大抵知道她的用心,无非要给黎莉难堪。他任由她耍性子,也好,乘机去验证,他是不是真的能够放下。

黎莉不在。他竟松了口气,不知惧怕些什么。

花青杨在里间做护理,他仍旧在外间翻看过期的报刊。时间过得缓慢,他依旧不耐烦,心里似乎隐隐盼着什么,却一直落空。

终于忍不住问一个闲着的美容师:黎莉呢?

请长假了。

为什么?

听说是男友醒过来了。也真难为她,守着个植物人,三四年了,那得花多少钱花多少时间啊。也奇怪,并没见她喜气洋洋,倒是在看这份报纸时,她流了一整晚的泪……

他颤抖着双唇,终究把泪水拦在眼眶里。手中的旧报纸,用整个版面的正是他的婚讯。他的名字,被一个淡淡的唇印覆盖,他轻嗅,仿佛还留有令他魂萦梦绕的味道。

他想,她果真是他的劫,注定要带给他终生的悔恨。而他,又未必不是她的劫,只是,他知道的太晚。因为,他已是花青杨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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