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4-30 05:33:26
收获
再见康叔时,稻子已是金黄一片了。康叔就在金黄的大海中挥舞着镰刀,头上的白色汗巾随之一现一没,远望像一张小小的白帆。
站在田埂边,我远远地看他,眼前仿佛出现凡高笔下的阿奈。真是奇怪,刚才我还淹没在城市的喧嚣里,现在却已踏实地踩在故乡土地上了。
“嘿!啥时回来的?”远处白帆不动了,露出康叔那张熟悉的古铜脸。“叔,刚到的,早上十点的车!”我甜甜地笑着。想到我即将与这金黄以及金黄下那块黑土地融为一体了,心像吃了一块高粱饴。康叔轻快地迎上来,“嘿嘿――喝水!”那是一只半旧的军用水壶,我读村小时,康叔借我背过。我和康叔瘫坐在田头上。近处,是一捆捆已扎好的稻秸;远处,还在招展。
“听乡教办的人说,你不想留那儿。你怎这么傻……”康叔在温柔地责备我了。我没说话,依旧笑着。“回来也好,那间旧屋子早被推掉了,这回扩大了,盖的大平房,日光灯就有好几盏,门锁是双保险,那黑板可亮啦……”我知道,康叔又在为新建的村校舍乐了。
“叔,你为啥不教啦?”捧着水壶,我仔细地琢磨着这张我曾再熟悉不过的脸。呵,那熟悉的烟草味儿又弥漫开来,这使我想起当年康叔上课时,讲一半儿,便会点一袋烟,然后我们便在烟味儿和粉笔灰中咳成一片。“该退了!现在应该用公办教师了。再说,那么漂亮的讲台,我站上去像啥样?”康叔变得严肃起来,“你是我教出来的,这就行了。你得把讲台站好!”康叔猛吸一口烟。
太阳有点晒人了。我还坐在康叔身边,听他时而兴奋,时而叹息,时而严肃,时而快乐的独自叨唠着。我抹了抹汗,突然插了一句:“叔,那次你揍我屁股,疼了我大半个月。”康叔顿时不做声了。从我身边站起来,操上镰刀,竟似有点不好意思地绷着脸向远处走去。
“叔,叔,你别走哇。你咋……”我又急又怕,大嚷道。他头也不回,老半天才喊出“回去吧!中午提两瓶‘大曲’到叔家吃饭,你婶她今天买了好菜。”我那康叔又走进了那片金黄,于是又开始“咔嚓咔嚓”的“白帆”点点了。
“哎――”我得意地应了一声。这时候,风带着清香和我爱的气息,向我扑来。
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哪里
小草说:在我这里
是我穿开厚厚的泥土
献上第一片新绿
春天在哪里
燕子说:在我这里
是我冲破最后一丝寒风
衔来第一片春意
春天在哪里
孩子们说:在我们这里
一张张笑脸像一朵朵绽开的鲜花
春天就在我们大家的心里
请告诉我
月亮姑姑,请告诉我
您的怀里可有小白兔?
月亮姑姑,请告诉我
蓝天里可有清清的湖?
哦,您别老微笑
抿着嘴儿什么也不说
不说我也会知道
长大我会架飞船去探索
指导老师:陈贤丽戴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