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合作原则”透视嘉莉与杜洛埃的性格特征

【摘要】此时的嘉莉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无知的农村小姑娘了，她敏锐的觉察到杜洛埃的反常。“Well，what makes you hurry so？”she said innocently. “When did you get home？”he asked ...

【摘 要】 《嘉莉妹妹》是美国现实主义作家西奥多・德莱塞的处女作。本文通过新批评理论的基本方法，细致解读《嘉莉妹妹》;从格莱斯的“合作原则”入手，通过分析第二十三章中嘉莉和杜洛埃的对话，揭示二者截然不同的性格特征。

【关键词】《嘉莉妹妹》;新批评理论;合作原则;性格特征

“合作原则”是由美国著名语言哲学家格莱斯提出的，他将合作原则具体化为四个准则：（1）量的准则（The maxim of quantity）： 1）所说的话应包含当前交谈目的所需要地信息;2）所说地话不应包含多于需要地信息。（2）质的准则（The maxim of quality）： 1）不要说自知是虚假的话;2）不要说缺乏足够证据的话。（3）关联准则（The maxim of relevance）： 所说地话与话题要相关联。（4）方式准则（The maxim of manner）：清楚明白地表达出要说的话，尤其是：1）避免晦涩;2）避免歧义;3）简练;4）有条理。

新批评是20世纪20至50年代英美批评界影响较大的一支批评流派， 得名于美国约・兰塞姆所著论文集 《新批评》（1941）。如今，新批评理论已经衰落，但其提倡和实践的立足文本的语义分析仍不失为文学批评的基本方法之一。他们主张作品是独立的、客观的象征物，是与外界绝缘的自给自足的有机体，文学批评应该建立在对文本的“细致阅读”的基础上。本文拟运用新批评理论，从语言学家格赖斯的会话含义“合作原则”出发，通过对《嘉莉妹妹》第二十三章中嘉莉和杜洛埃之间的对话进行细致解读，来透视两人的性格特征。

在第二十三章中，嘉莉正考虑是否接受赫斯特伍德的求婚，而杜洛埃也刚刚发现二人的之间的关系，并想对此质问嘉莉。两人之间的言语交锋，虽然没有刀枪剑影，但背后隐藏着的东西值得我们慢慢品味。

此时的嘉莉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无知的农村小姑娘了，她敏锐的觉察到杜洛埃的反常。“Well，what makes you hurry so？”she said innocently. “When did you get home？”he asked foolishly. 杜洛埃的回答显然违背是格赖斯的“关联原则”，答非所问。他心里其实一直在犹豫，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说出来。”He rather hesitated to begin.” 杜洛埃优柔寡断的一面凸显出来，不喜欢面对现实。但作为男子汉，他又无法放弃尊严忍受这样的事。他的心里一直在做激烈的斗争。”What makes you stare at me so？ What’s the matter？” -”Nothing，” he answered， “I was just thinking.” -“Just thinking what？” she returned smilingly， puzzled by his attitude. “Oh，nothing--nothing much.”这些回答含糊不清，不符合合作原则里的“方式原则”。相反，嘉莉的发问倒让人觉得做错事的是杜洛埃，理直气壮。

杜洛埃经过一阵无用的旁敲侧击，不得不直说了。“What’s this about you and Hurstwood？” he asked. - “Me and Hurstwood-what do you mean？” - ”Didn’t he come here a dozen times while I was away？ ”…… ”No such thing，” answered Carrie. “It isn’t true. Who told you that？” 嘉莉 的回答完全符合“方式原则”，简洁有序， 虽然她 “flushing scarlet to the roots of her hair”。我们可以看出嘉莉能够做到遇事不慌，从容应对，尽力避免对自己不利的事。

“Well， I know that I didn’t tell you any such thing as that”， said Carrie， recovering herself. - “If I were you，” went on Drouet， ignoring her last remark， “I wouldn’t have anything to do with him. He’s a married man， you know.” -”Who-who is？” said Carrie， stumbling at the word……Her face had changed several shades since this announcement was made. 杜洛埃回答的这句话很明显是故意违反“关联原则”的。这对嘉莉来说，好像晴天霹雳，说话开始不能那么有逻辑了，不符合“质量原则”。那么是否她对赫斯特伍德出自爱慕之情，才会表现失常呢？答案是否定的。“……shame at exposure， shame at Hurstwood’s perfidy， anger at Drouet’s deception， the mockery he had made of her……”。她的失常是由于她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她的体面没有了。和赫斯特伍德在一起，她可能感到的更多是优越的社会地位，而不是爱情的甜蜜。此时她的希望落空，不去检讨自己的缺点，而是把这一切归咎于其他的人，我们不得不对嘉莉对爱情的态度进行质疑，什么是最重要的，金钱还是感情？

两人开始激烈的争吵。杜洛埃对嘉莉把一切归咎于他感到不解。”I don’t see where your wrath comes in， I’ve got the right of this thing. You oughtn’t to have done anything that wasn’t right after all I did for you.” -“What have you done for me？” asked Carrie blazing， her head thrown back and her lips parted. -”I think I’ve done a good deal，” said the drummer， looking around. “I’ve given you all the clothes you wanted， haven’t I？ I’ve taken you everywhere you wanted to. You’ve had as much as I’ve had， and more too.” 这此二人的话都符合“合作原则”。杜洛埃对嘉莉的关心与爱，一言概之，吃喝玩乐。在杜洛埃眼中，物质生活是最重要的。另外，他觉得他为嘉莉提供了舒适的生活，嘉莉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丝毫不顾嘉莉的感受。这是他一开始能够吸引嘉莉的原因，也是嘉莉最后离开他的根源。

嘉莉愤怒的要离开时，杜洛埃的话让嘉莉改变是主意。 “Be reasonable， Cad，” said Drouet gently. “What do you want to rush out for this way？ You haven’t any place to go. Why not stay here now and be quiet？ I’ll not bother you. I don’t want to stay here any longer.” 杜洛埃恢复了讨人喜欢的模样，说的话入情入理。他比嘉莉更清楚嘉莉所处的局势：你一个乡下穷姑娘，除了我这儿，还能去哪儿。他一方面是有点可怜嘉莉，另一方面恐怕是对她变相的胁迫吧。他的话奏效了，嘉莉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再那么坚持离开了。”I don’t know，” said Carrie softly， forced to answer. -”Promise me you’ll do that，” he said， “and we’ll quit talking about it. It’ll be the best thing for you.” 两人的说话方式颠倒了过来，嘉莉开始违背“合作原则”中的“质量原则”，杜洛埃则合乎逻辑了。

矛盾只是暂时得以缓解，没有从根本是消除，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激化。“Why don’t you tell me all about this thing，” he said， after a time， “and let’s call it off？ You don’t really care for Hurstwood， do you？” - “Why do you want to start on that again？” said Carrie. “You were to blame.” - “No， I wasn’t，” he answered.……”Well， I’ll not be made a fool of，” exclaimed Drouet. “You may trifle around with him if you want to， but you can’t lead me. You can tell me or not， just as you want to， but I won’t fool any longer.” 杜洛埃气愤地离开了，连嘉莉都惊异地发现他也有这么让人觉得害怕的一面。

总体上说，通过对嘉莉与杜洛埃的对话进行文本的细致解读，我们发现他们有许多相同点，虚伪、自私、爱慕虚荣和崇尚优越的物质生活，同时嘉莉要比杜洛埃目光敏锐，判断力强，但没有杜洛埃世故。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又无法抵制外界的诱惑，最终各奔东西。

新批评派提出的“文学本体论”不仅适用于诗歌的赏析，也适用于小说等作品的解读。对文学作品的细读，有助于我们对作品中人物，情节和主题有更深刻的理解。本文通过对《嘉莉妹妹》第二十三章中对话的细致解读，同时结合格赖斯会话含义“合作原则”对嘉莉和杜洛埃的性格特征进行了分析，使我们对二人有了崭新的认识。

【参考文献】

[1]常耀信.美国文学简史[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

[2]罗选民.英美文学赏析教程（小说与戏剧）[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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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二十世纪西方文艺批评理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