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之殇等

时间:2022-04-08 05:31:34

户口之殇

著名导演王小帅被牵涉到一起户口造假案中,读后令人唏嘘(《何时告别户口桎梏的悲哀》,《杂文选刊》2009年5月[上]),一纸迁移证令多少人为之折腰?而户口又让多少人辗转反侧呢?2月,上海户籍新政颁布:持居住证满七年可转上海户口,当然,其中的若干明细,又令许多人望而却步。既便如此,这个消息依然似刺破寒冬的阳光,多少让人觉得春天的脚步正在走近。上海的破冰之举,让人们将目光投向广州与北京,广东省公安厅强调“这项工作政策性很强、涉及面非常广”、“必须稳妥地实施”。北京人事局相关人士则给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由于北京人力资源等独特状况所决定,北京市与上海市并不具有直接可比性。这一下又使得多少期待户口改革的人希望破灭?

关于户口,以及户口的故事向来不绝于耳。1958年,被视为中国人口管理制度的一个分水岭。当年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颁布,确立了一套完整的户籍管理制度,它包括常住、暂住、出生、死亡、迁出、迁入、变更等七项人口登记制度,为限制农村人口流入城市提供了详细的制度安排,城乡分离的“二元经济模式”从此在中国根深蒂固。1963年,公安部依据是否吃国家计划供应的商品粮将户口划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之后,又颁布了多种措施与政策,将城乡之间的“篱笆墙”筑得越来越高。所以,为了取得城市户口而发生的故事并不鲜见。

户改在这个时候被提起更有意义。全球金融危机,如何促进消费,专家学者们纷纷指出,只有做好社会保障,人们才敢放心地消费。怎么放心?不妨从户口改起,否则,正像十年砍柴说的那样:“消费爱国调门甚高,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拉动内需对一个大国经济健康发展的重要性。可是,这样的户口制度,让多数在城里打工十几二十年的农民工仍然背着‘农民’的身份,制度将他们的未来依然指向故乡的农村,那么他们怎么敢大胆消费,他们积攒那点钱,要么化成某个山沟沟里常年空置的楼房,而其主人在城市和工友挤在工棚里;要么就静静地躺在银行里,以备患病、养老之需。”

李广辉(吉林)

中国版本还有多种

《如果你有两头母牛》(《杂文选刊》2009年4月[上])这篇文章里列举了各国“如果你有两头母牛”的情况,最后说如果中国人有两头母牛,那么就会“进口饲料,然后出口牛奶,然后再进口奶粉,然后你再出口奶糖,然后,然后……你真牛!”――其实除了“能折腾”之外,中国还有很多种版本:

古代:家有两头母牛,一头做皇帝,一头当太监。皇帝乐悠悠,太监美滋滋。――那时根本不知道生产牛奶。

近代:知道生产牛奶了,但牛奶都被老外抢走了。――打不过老外,没办法。但两头母牛为争食青草打得不可开交。

现代:一头当了将军,一头当了士兵,为了不再被压迫、为了争取牛奶自冲锋陷阵去了。

建国后:两头母牛一起生产牛奶没多久,就开始相互批斗,指责对方生产方式不对,结果造成两败俱伤。

改革开放后:一头做领导,一头当秘书。引进国外母牛生产牛奶。后来,做领导的母牛腐败了,囤积大量牛奶后,移居到国外享受去了。

李向军(黑龙江)

“史上最牛反问”的背后

在《有权者如何“与百姓接轨”》(《杂文选刊》2009年5月[上])一文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史上最牛的反问”:“ 为什么不公布老百姓的财产?”如果不是白纸黑字印在权威报刊上,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它会出自一个全国政协委员、省级高官之口!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位高官如此口无遮拦呢?

是口误吗?不像。官员财产公示问题已经提出二十多年了,更是今年“两会”议论的热点,对如此敏感、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问题,这位高官不可能没关注过,也不可能没思考过,怎么会发生口误呢?退一步说,如果真是口误,事后为什么不纠正并道歉呢?

是水平低吗?不应该。官员财产公示是官员获得权力和政治信用必须交付的成本,在国际已成惯例,在国内也是大势所趋,已成为社会学或政治学常识,一个全国政协委员、省级高官,如果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如何能登上如此高位,如何在“两会”上参政议政,又如何为自己的麾下领路导航?

是作者熊培云先生所说的“傲慢”吗?似乎也不合逻辑。财产公示制度无疑是套在官员头上的“紧箍咒”,对于这一制度的出台,官员心中本能地抵触,行动上暗中掣肘,以不合国情来搪塞、敷衍等等,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敢于公开站出来反对,并将老百姓当做挡箭牌,岂不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牛也不是这么个牛法呀!在“两会”上面对媒体都这么牛,回到他那一亩三分地上,又会牛到什么程度呢?

“史上最牛反问”,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反问。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无论背后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其反映出的问题,都是很值得人们思考的。

常苏英(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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